第54章 異變
錦橘聞言鬆了口氣。
只要唐楓開口，就說明有商量的餘地。
最可怕的是他沉著臉，不說話那種反應，說明他已經有些生氣了。
錦橘自詡她已經對唐楓有了一些了解，能精準地摸清他的喜怒哀樂。
懂得如何討好主人，是身為小女奴的必修課程。
眼下，她只需要讓對方愉悅起來，說不定事後他大手一揮，就讓她們走了。
錦橘緩緩踱步到唐楓身後，溫柔地摟住他，輕聲開口，「在這裡嗎？」
唐楓環視一圈地上幾個被他束縛住的魔法少女，嘴角微微上揚。
「就在這裡，當著所有人的面。」
「好。」
錦橘沒有拒絕。
即便她的內心非常難以接受。
讓她當著魔法少女同伴們的面侍奉怪人，這是多麼扭曲的心理才能想出來的花樣。
但她沒辦法拒絕。
這種情況下，拒絕會讓對方不悅，相比之下，她只能強迫自己接受現實。
「我來讓主人舒服。」
錦橘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每個魔法少女耳中。
縫葉依舊兩眼無神，面如死灰，赤焰和水藍死死盯著唐楓，眼中噴出的火焰仿佛要將他灼燒殆盡。
槿橙如遭雷擊，仿佛天在這一刻塌下來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錦橘，眼前發生的一切讓她難以接受。
「小橘！！！」
槿橙絕望地大喊出聲，可錦橘根本沒有回頭看一眼，她在忘情地和唐楓深吻著。
只要全身心投入進去，就會忘記大家在旁邊觀看這件事吧？
擺脫羞恥，忘掉一切，不再難過，她是對方專屬的小女奴。
錦橘對外界的一切充耳不聞，她將全部專注度投入到了與唐楓的互動中，甚至顯得格外的主動。
在這時，一道銀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人上空。
唐楓抬頭望去，微微一笑，「我說怎麼少了一個呢，你是準備一起來？還是當觀眾？」
錦橘伸手將唐楓的腦袋掰了回去，繼續堵住他的嘴唇。
「別管她們，愛我。」
「真拿你沒辦法。」
唐楓隨手甩出一道魔力匹練，將聖雪捆住，扔到了觀眾席上。
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唐楓和錦橘繼續。
唐楓不再滿足於單純的親吻，他的大手開始在女孩的身體上游離。
儘管對這具身體已經很熟悉了，但無論觸摸多少次，那種指尖上傳來的溫潤細膩的觸感都讓他愛不釋手。
終於，錦橘沒忍住發出了第一聲美妙悅耳音符。
但這聲音落在幾個魔法少女的耳朵里，是如此的尖銳刺耳，她們死死咬著牙關，拳頭握得緊緊的，指甲都隨之深深嵌入到了血肉里。
但有一個人是例外。
唐楓注意到了縫葉依舊無神的雙眼，剛剛的領域破碎對她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這樣可不行。
身為魔法少女，怎麼能因為遭受到一點點小挫折，而徹底放棄呢？
他要看的是魔法少女們在反覆的絕望中，綻放出希望的光彩，而不是被他打擊了一次，就雙目失神的樣子。
身為s級的老牌魔法少女，在這一點上居然連小錦橘都比不過。
嘖，還要他費心思幫她重新燃起鬥志，真是沒用。
唐楓抱起錦橘，緩緩走到了縫葉面前。
「你是這裡最強的魔法少女，沒想到卻是最廢物的。」
唐楓毫不留情地開口批評道。
「你的後輩們，一個個都沒有放棄，她們面對不可戰勝的強敵，依舊在拼死掙扎著，而你，卻率先躺下了，你這樣的廢物怎麼在後輩面前做好表率作用？」
聽到唐楓尖銳的批評，縫葉晦暗的眸子終於滾動了一下，停留在唐楓身上。
以及他懷抱里的光溜溜的女孩身上。
她眼中浮現出一絲怒意，但很快消散了。
縫葉垂下眼瞼，心灰意冷地開口，「實力不如人，我無話可說，因為我的緣故，導致這座城市的魔法少女小隊全滅，我罪無可赦。」
她這句話也是說給在場其她魔法少女聽的。
縫葉閉上眼，有些不耐地開口，「既然已經成為了階下囚，那麼要殺便殺吧。」
「殺？笑話！」
唐楓哈哈大笑起來，「落在我手上，你以為死有這麼容易嗎？！」
他捏了捏懷中的女孩，惹得對方發出一陣嚶嚀。
「看到了嗎，這才是你們該有的下場，可你的這位可愛的後輩為了你這種廢物，願意犧牲自己，來滿足怪人的欲望，我突然為她的犧牲感到不值了。」
唐楓的大手再度揉捏起懷裡可愛的小山包，在發現女孩極為熱情地逢迎後，他頓了一下，咬著牙貼近了對方耳邊。
「誰讓你那麼投入了，在辦正事呢，給我哭。」
錦橘聞言會意，立馬換了一副表情。
面對唐楓大手的欺凌，她緊咬著嘴唇，一臉悲憤欲絕。
「這樣就可以放過縫葉前輩了嗎？」
「還遠遠不夠呢！」
唐楓陰邪地笑著，他低下頭，埋首在那片嬌柔之中，錦橘拼命想推開他，卻被控制得死死的，最終只能任由他放肆地啃噬。
她眼中泛起絕望，屈辱的淚水在臉上滾落。
縫葉近距離目睹了這一切，她的拳頭不自覺地緊握了起來。
唐楓抽空抬起頭，對著縫葉咧開大嘴。
「看到了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個廢物，本來應該是你在這個位置，你的後輩代替你承受了這一切，而你這個罪魁禍首卻想一死了之，你所做的一切全是在踐踏她的犧牲。」
唐楓將錦橘臉上的淚水舔舐一空，對著縫葉咂了咂舌。
「感受到這些淚水有多麼屈辱了嗎，你不會想體驗的，我現在都有點可憐她了。」
「她該有多麼絕望，做出這樣犧牲，救下的前輩卻是個失去鬥志的廢物，但凡你有一點良心，哪怕是敢開口罵我一句，也比你現在萎靡不振的樣子強。」
縫葉的眼中終於徹底地騰起了怒焰，「有本事你沖我來！放開她！」
「等你能衝破我的束縛再說吧。」
唐楓繼續刺激著對方，他的大手緩緩向下，划過女孩平坦光滑的小腹，掠過小巧精緻的肚臍，依舊沒有停下。
很明顯，每個人都知道他的目的地在哪裡。
「不要！」
錦橘拼命掙紮起來，她的聲音也因恐懼而變得顫抖起來。
「不要，不要這樣……放開我，求你了……」
「啊！！！！！」
一聲悽厲的尖叫聲突兀地響起。
沒想到爆發的不是縫葉，不遠處的槿橙率先承受不住了。
「我要殺了你！！！」
能讓一向溫言細語的槿橙爆發出如此撕心裂肺的尖叫，可見她此刻精神受到了何種打擊。
這個聲音傳進了錦橘耳朵里，讓她的動作停下了。
錦橘的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揪住，她忽然有點後悔配合唐楓這樣演戲了，姐姐此刻該有多麼痛苦啊……
那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刺穿了她的心臟，仿佛要把她整個人撕成兩半。
『姐姐，對不起……』
一滴淚水划過錦橘的臉頰，連她自己都分不清，這眼淚是真的還是假的。
唐楓的注意力被槿橙吸引了過去。
他看到對方此刻絕望的表情，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要來了嗎？
絕望中會誕生出新的希望嗎？
唐楓有些期待槿橙接下來的表現。
槿橙死死地盯著唐楓，眼中蘊含的恨意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吃下去。
她周身的魔力開始劇烈波動起來，一股磅礴的氣勢從她身體裡迸發而出，由此直接衝破了唐楓隨手捏的魔力束縛。
槿橙緩緩浮起，氣勢還在繼續攀升，終於一口氣衝破了a級關卡，徹底邁入s級大關。
仿佛烈焰般熾熱的魔力縈繞在她周身，點燃了她長發，她的裙擺，璀璨的心之寶石也仿佛燃燒了起來，綻放出太陽般耀眼的橙色光芒。
可就在這時，另所有人都沒想到的異變發生了。
槿橙身上繚繞的魔力火焰如同被淋了一瓢冷水一樣忽然熄滅，整個人頓時從空中跌到了地上。
出現異變的不止槿橙一個人，所有魔法少女都被突然出現的壓力壓倒在了地上，連支撐起身子都極為困難。
不僅如此，所有人的魔力都在瘋狂流逝著，仿佛有一台無形的抽水機，正在將她們的魔力無情地抽乾殆盡，一丁點都不剩。
所有魔法少女在數息之內，全部變回了原型。
失去了魔力的保護，無形的壓力縈繞在所有人身上，讓她們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唐楓身上的魔力也在急劇地流逝，他有些驚異地抬起頭，旋即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原來如此。
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驅虎吞狼。
藏在幕後那位是想將他們……
一網打盡！
唐楓騰空而起，他站在空中，看到了下方的景象。
整片廣袤的工業園區被一個巨大的魔法陣所籠罩，幽暗深邃的線條彼此交織纏繞，畫出了一個繁複而晦澀的圖案。
如果青檸此刻醒著，就能看到，這個圖案和她在倉庫里見到的圖案一模一樣。
仿佛無盡的黑洞一般，這個範圍內所有的魔力都在向法陣中心匯集而去，整個工業園區形成了一個不存在絲毫魔力的真空區域。
唐楓認識這個法陣，記載中，一切生命和魔法進入這個魔法陣中，都將被吸收得一乾二淨。
滅生絕魔。
但現在只剩下吞噬魔力這一屬性，滅殺生靈部分早已遺失。
它的本質上其實並不是魔法陣，這個法陣本身不具備任何魔力，能催動它的，只有「源初」。
據說是與魔法同時誕生在這個世界的物品，極為罕見。
這也是這個陣法基本未曾現世的原因。
唐楓運轉起剩餘的魔力，整個人瞬間出現在了魔法陣邊緣，就在他快要衝出法陣時，一堵無形的屏障攔住了他。
這個結界的位置緊貼魔法陣的邊緣，沒有被黑洞般的吸力影響到。
唐楓向前揮出一拳，濃郁的黑色魔力繚繞在他的拳鋒之上，狠狠地撞上了這堵屏障。
一股驚人的波動在碰撞中蔓延開來，四周的倉庫，廠房，樹木在轟擊的餘波下全部被震成了碎末。
餘波終於停止，漫天煙塵散去，只見這道屏障仍屹立在原地，看起來並無大礙。
唐楓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拳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雖然在法陣的壓制下，他這一拳只有平時一成不到的威力，但絕不是普通結界所能抵擋的。
設下結界的這個人，不會比他弱多少。
這樣的人世界上沒幾個。
再加上如此巨大範圍的魔法陣，對方可謂是下了血本。
不知道是哪一位「老朋友」在暗地裡對他出手。
不可能是魔法少女。
對方這副準備一網打盡的樣子，很符合怪人的行事風格。
可疑目標十分有限，唐楓飛速過濾一遍後，居然沒有找到符合的對象。
這個對手，行為不是一般的謹慎，沒有讓他抓到一絲把柄，甚至連魔力溯源的線索都切斷了。
他印象中沒有這種行事風格的老朋友。
不過眼下不是細想這些的時候，唐楓伸手貼在結界上，開始解構起來。
一絲細微的魔力傳導到屏障上，如水珠滴落，濺起的漣漪擴散到整個結界。
唐楓收回了手。
單純的防禦型結界，只能進不能出，沒有任何殺傷力，也許是為了防止被他追溯到源頭，這個結界沒有任何人在持續加持，宛如空中樓閣一般。
再加上如此靠近滅生絕魔法陣，這個結界在無人加持的情況下穩固不了多久，過一段時間，就會自然消散了。
想明白這一切後，唐楓沒再強行破解結界，等它到時間自然解除就行了。
但很快他又疑惑起來。
對方的目的明顯是將他和魔法少女困在絕魔陣法里一段時間，但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
要知道，這個法陣是不分敵我的，對範圍的一切魔力都一視同仁地吸收，對方如果出現在這裡，也會像他一樣被大幅度削弱。
如果是遠程魔法攻擊，魔力在進入這個法陣內的一瞬間，同樣會潰散開來，形成不了有效的打擊。
絕魔，魔力……唐楓念叨著這幾個詞，忽然猛地抬頭，看向了天邊。
漫天繁星之中，似乎有一顆星星格外明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