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全滅
「領域展開，千葉羅織！」
隨著少女嘴唇輕輕嗡動，一股無形的場域以她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如水面的波紋般散開。
唐楓首當其衝地被囊括了進去。
他低頭一看，手中的魔法少女已經消失不見。
而四周的環境已經大變樣。
不再是漆黑的夜晚，荒蕪的工業園區。
而是一片金色的森林。
唐楓抬頭望去，四周全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參天大樹，密密麻麻的枝幹和金色樹葉在上空盤繞交錯，仿佛是一張編織完成巨網。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響動，連一絲微風都沒有，整片森林顯得安靜而祥和。
但祥和的表面下，誰都知道裡面蘊藏著無盡的殺機。
唐楓看向森林深處，「這就是你領域的心像嗎？看起來像那麼回事。」
縫葉的身影在那個方位緩緩顯現。
她一身靛青色魔法少女服裝，挑染的亮藍色髮絲乖巧地垂落在耳畔。
似乎起了一縷微風，她的髮絲開始隨著微風輕輕擺動著，與此同時，天上有落葉正在緩緩飄落。
縫葉脫臼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恢復了原狀，她緊握住魔杖，遙遙指向唐楓。
「你不張開領域嗎？」
「不需要。」
唐楓輕描淡寫地開口。
縫葉冷笑一聲，這樣最好不過了。
身處領域之中，唯一需要提防的就是對方同樣張開領域進行對沖，否則便是立於不敗之地。
這個怪人，將要為他的狂妄和自大付出代價！
隨著第一片落葉緩緩飄落在了地上，原本安靜的森林忽然狂風驟起，無數片樹葉被狂風吹落，沙沙作響。
在嘈雜的聲音掩蓋下，深處的殺機悄然畢現。
唐楓拂了拂被狂風吹亂的頭髮，下意識挪動了一下腳步。
在這瞬間，地面上不知從哪冒出的一道藍色光線，洞穿了他的腳掌。
唐楓看著腳掌處血淋淋的洞口，眉角微挑。
他側身避過下一道光線，但似乎有幾道光線早在此等候，在他做出閃避動作的同時，身上也被開了幾個血洞。
唐楓騰空而起，避開腳下出現的大片藍光。
但他的動作似乎早被預判到了，森林深處數道光線橫貫而出，穿透了他的肩膀。
仿佛這裡每一棵樹，每一片樹葉，每一粒塵土，都活過來了一樣，四面八方都是敵人，隨時都有奪命的光線射出。
整個森林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羅網，正在絞殺著裡面掙扎中的獵物。
縫葉心如止水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並沒有多大意外。
在她的領域中，她就是王者。
在這裡，她的魔力、速度、反應，各方面都得到全方位的提升。
最為關鍵的是，在她的領域之中，她能掌握場面上的一切信息。
敵人各種細微動作，魔力流動，心跳頻率，全部逃不開她的感知。
一切的行動都會被預判到。
無論對手有多強，除非破開領域，否則她一定立於不敗之地。
此時唐楓已經被射成了一個血人，身上遍布無數血洞，血肉在生長的同時，很快就被另一道光線洞穿。
縫葉不相信對方的血肉能無限生長，她將在這裡，以落葉為線，以森林為網，將這個怪人徹底剿滅。
唐楓支撐起血淋淋的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無視千瘡百孔的身體，咧開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不錯不錯，能將領域掌控到這個程度，等你魔力再長進幾分，說不定能達到楓花小隊成員的程度。」
縫葉瞳孔微縮，怪人口中說出的，是京都最強大的魔法少女小隊，她們其中任何一個，都是讓她仰望的存在。
她曾經有幸和其中一名魔法少女切磋了過，在都沒有展開領域的情況下，對方僅僅只用了五招，便將她擊敗。
她當時剛剛晉升s級，原本心高氣傲的她，以為自己成為了最頂尖一批的魔法少女。
沒想到被當頭澆了一瓢冷水。
從那時起她就開始了躺平之路。
還是漫畫和遊戲有意思多了，這些魔法少女，一個個都強得變態，再強大的怪人都有她們頂著，輪不到她來出力。
她當時主動請纓來這座小城市其實是想來養老的。
把怪人的任務完成，過幾年退役後，舒舒服服地享受生活。
這裡又濱臨大海，環境優美，空氣清新，生活節奏慢，比京都不知道好到哪去了。
只是沒想到在這座小城市，居然有這麼強大的怪人。
好在對方大意之下，陷入了她的領域，眼下對方這個狀態，不一定能成功展開領域了。
她也不會讓對方有機會展開。
再度在對方身上添了幾個窟窿後，縫葉冷冷地開口，「你居然知道楓花小隊。」
「不僅知道，還特別熟悉呢。」
唐楓舔著臉上留下的鮮血，怪笑道，「她們的滋味一個個好得不得了。」
縫葉沒有當一回事，她料定對方只是想激怒她而已，眼下怪人已經黔驢技窮，開始使用攻心的手段了。
這個怪人雖強，但明顯達不到楓花小隊成員的水準，恐怕她們只需要出動任意一個，就能將他輕鬆滅殺。
不過這個小隊只執行特殊任務，不聽從任何人調遣，眼前的怪人達不到讓她們出動的資格。
縫葉居高臨下俯視著唐楓，「你真像一條幻想吃上天鵝肉的癩皮狗啊，都這樣了還在做夢。」
「別著急。」
唐楓隨手把被切掉的耳朵接了回去。
「難道你沒有發覺，我一直沒有使用魔力嗎？」
縫葉的大腦自動過濾完這句話的意思後，她的眼神流露出一抹驚愕，身形瞬間暴退。
無數的絲網籠罩了唐楓，更多的光線從四面八方降臨，將其射得千瘡百孔，同時整片森林開始對他施加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力。
這是整片空間對他施加的威壓，想要反抗，必須打破這裡的一切。
唐楓深吸一口氣，將一隻血淋淋的腳掌緩緩抬起。
一股難以言喻驚人的氣勢從他身體裡爆發而出，伴隨著洶湧的魔力狂流，在森林裡捲起了一股風暴。
風暴愈加狂涌，落葉向無頭蒼蠅一樣亂飛，被剛勁的狂風撕裂。
參天大樹上蔓延出的枝杈也紛紛斷裂，針線凝成的光束不再筆直鋒銳，而被吹得扭扭曲曲，整片空間開始晃動起來，逐漸變得搖搖欲墜。
縫葉正在拼命穩固她的領域，對方的每一個動作，她都能預知得一清二楚，但她沒有多餘的能力去干涉。
怎麼可能？這可是她的領域啊！她是這裡的神明，掌控著裡面的一切，對方再強也不過一個凡人。
可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正在超出她的認知。
對方並沒有以領域抵消，而是想單純地憑藉巨量的魔力衝垮她的領域，這是多麼駭人聽聞的一件事！
對方的魔力總量起碼得在她十倍以上，才可能做到這一點！
她已經是最高等級的魔法少女了，雖然還有楓花小隊那幾個強到不合常理的變態，但不可能單從魔力上超出她這麼多！
就在這時，唐楓提起的腳掌緩緩踩下。
「轟隆！！！」
一股毀天滅地的能量轟然爆開，整個地面巨震，無數道裂紋如同蛛網一般蔓延開來，向遠處撕裂，崩毀。
參天大樹整排地紛紛倒塌斷裂，揚起無數煙塵，遮天蔽日。
從高空看，仿佛有人在這片森林中間丟下了一顆原子彈，除了沒有聳入天際的蘑菇雲外，從結果看，以他為圓心的方圓數公里，全部被夷為了平地。
縫葉身上的魔法禮裝在劇烈的爆炸中被炸碎成了碎片，她仰天噴出一大口鮮血，眼神流露出駭然之色。
她的領域有效半徑不過周身數百米，多餘的區域如果她不涉身的話，只是看起來的假象，眼下，她結成的整片空間全部被破壞了。
對方這道攻擊並沒有直衝她而來，否則她將會屍骨無存。
但僅僅是餘波，她便已經承受不住。
空氣中開始出現細密的黑色網狀裂痕，她知道，這是領域崩壞的前兆。
對方以驚人的魔力，硬生生地打碎了這片空間！
黑色裂紋越來越大，終於，整片空間徹底崩碎開來，變成了無數的碎片。
熟悉的夜晚和工業園區回到了兩人的視線。
在場的所有人感覺到剛才從虛空中溢出了一絲微弱但又恐怖的氣流，席捲了整片區域，然後空間似乎扭曲了幾下，怪人拎著縫葉出現在了園區上空。
縫葉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悽慘，嘴角淌著鮮血，身上的魔法少女禮裝殘破不堪。
「不錯，我認可你了，和外面看起來一樣，不存在任何欺詐行為。」
對於唐楓的動作，縫葉沒有任何反應，她此刻心如死灰。
最強大的領域被對方用最普通的手段野蠻地破解，讓她感覺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都是個笑話，所做的一切全都失去了意義。
當什麼魔法少女，還不如躺在家裡打遊戲呢……
努力了這麼久，成為了最強的s級，使出了最強的領域，卻還是被怪人輕而易舉地擊潰。
真可笑。
唐楓的大手還在裡面摸索，這個魔法少女雖然天賦異稟，但卻極為挺拔，沒有一絲下垂的跡象。
而且手感很不錯，那種一手難以掌握的感覺，不是下方那幾個青澀的魔法少女能比的。
「混帳，放開她！」
一道匹練飛來，唐楓輕而易舉地避過，抓住緞帶，將它的主人也拉過來。
「你也要一起來嗎？」
唐楓輕而易舉地將槿橙制服，他一手拎著一個，緩緩降落到了地面上。
與此同時，一藍一紅兩道身影襲來，唐楓向前伸出一隻手，虛空一抓，兩人頓時墜落在地。
唐楓隨意地甩出兩道魔力匹練，將她們禁錮住。
「別著急，一個個來，都跑不掉的。」唐楓輕描淡寫道。
水藍輕輕嘆了口氣，她早已料到了這個結果，但沒有攔下赤焰，確切地說，她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兩位前輩被怪人凌辱。
儘管理智告訴她，沒可能戰勝對方，應該走的，不要讓同伴白白犧牲。
但是很多時候，人性的本能往往會大於理智。
在怪人被拖入領域的那一刻走其實來得及，但水藍錯誤地預判了，她過於高估領域的威力，或者說，低估了唐楓。
她當時覺得看到了戰勝怪人的希望，等唐楓破開領域的時候，再走已經來不及了。
唐楓看著地上被束縛住的四位魔法少女，不禁食指大動。
好久沒有同時品嘗過這麼多魔法少女了，他要在每個人身上都留下他的印記。
正當他準備開動時，一道清晰的腳步聲在幽靜的環境中響起，並且越走越近。
腳步聲停下，一個少女的身影出現在了昏黃的燈光下。
「放了她們，可以嗎？」
錦橘用著最卑微的語氣，祈求著唐楓放過其她魔法少女。
她將自己的衣服主動剝落，露出了內里無限的嬌嫩。
少女的胴體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太清晰，可就是這種半遮半掩的模糊感，讓人望眼欲穿。
「你可以在我身上滿足想對她們做的一切。」
錦橘走到唐楓附近，等待著他的回答。
她只能說到這一步，過度的干涉會引發唐楓反感，她只是對方的一隻小女奴而已，沒有權力幫他做任何決定。
「小橘！」
槿橙呼喊道，但錦橘根本沒有看她一眼，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唐楓，等待來自主人的審判。
「一換四？打得一手好算盤呢，小錦橘。」唐楓笑道。
「我能做到她們做不到的。」
「但我現在不需要顧忌這麼多，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錦橘沉默了，她知道，對方此刻不用顧忌唐楓那一層身份，完全是以怪人的身份行事。
他將更加邪惡，更加肆無忌憚。
她沒有一絲把握能說服對方。
槿橙看到兩人的交流，內心劇烈波動起來，他們之間的交談似乎很熟悉的樣子，難道他們時常有聯繫不成？！
越是細想，槿橙越是心驚。
這個怪人似乎一開始就盯上了錦橘，對方曾數次將妹妹擄走，每次都能精準找到錦橘。
結合錦橘說去京都的這段時間，怪人沒有找過她，現在回想起來，這句話明顯是假話。
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不敢去細想。
看到妹妹如此嫻熟地和怪人交流，槿橙感到了一絲心痛。
小橘，是姐姐沒用，對不起……
唐楓對面，錦橘沉默了很久，也沒能想出對策。
雙方的地位和籌碼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她能當籌碼擺上去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唐楓見狀笑了一下，像呼喚聽話的小狗狗一樣對她招了招手，「算了，你先過來表現一下，讓我心情好了，再繼續談價錢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