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電話怎麼掛了?是你那邊信號不好嗎?
謝晏城「嗯」了一聲。
謝宴昭才又繼續問道:「那你見到蘇小姐了嗎?」
「沒,我沒有見到她。」
「這樣啊?那算了,明天約她吃飯,我們再面談吧!」
「嗯。」
謝晏城再次應了一聲。
「你約她見面,我跟你一起去。」
「你是要找她說案子的事情嗎?那我訂好了時間和地點,再發給你啊!」
謝晏城面容這才鬆動了些。
「好。」
達到目的,謝宴昭滿意的,再次將電話掛斷。
天上月是心中月,心上人必定要成為枕邊人。
蘇見月並沒有回房。
而是依舊在客廳,等著蕭玉祁回來。
林念念洗完了澡出來。
手裡拿著一摞厚厚的資料。
常年扎著低馬尾的長髮蓬鬆地披散開來,清冷出塵,又帶了幾分難得的柔和。
她的鼻樑上,帶著一副無框眼鏡。
坐在沙發上。
蘇見月坐立難安,眼睛是不是地瞟著外面的落地窗,除了漂亮的庭院景致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這是蕭先生的體檢報告,你要不要看一下?」
「嗯?」
蘇見月收回眼神。
在意識到林念念說的究竟是什麼之後。
她才終於收回忐忑的心情,坐在了林念念身側。
伸手,將體檢報告拿了起來。
因為做得細緻。
報告生成了厚厚的一本。
每一項指標清楚地記錄著。
林念念的總結道:「根據報告,蕭先生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
基本上所有的數據,都在正常的範圍之內。
蘇見月放下心來。
「沒問題就好。」
林念念抬手,扶了扶眼睛。
「正事談完了,現在,咱們開始閒聊。」
「還有我!」
「還有我!」
紀夢秋和夏千千接二連三地,從沙發後面冒出來。
看了一晚上的熱鬧。
她們這兩個吃瓜群眾,總算是上桌了!
夏千千將手握成拳,伸到了蘇見月的唇邊。
「採訪一下,談了個古代皇帝,是一種什麼體驗?」
紀夢秋的眼底,泛著熊熊的八卦之光。
林念念反而成了最沒有存在感的那一個。
蘇見月幽幽地嘆了口氣。
「忐忑,但……很喜歡。」
「哦?」
「哎喲!」
這兩個人,起鬨的聲音有些大。
蘇見月把夏千千的手推開。
臉紅得不行。
「有……多喜歡?」
紀夢秋緊緊地攥住夏千千的另一隻手。
夏千千下意識地要抽開。
但,愣是抽不開。
「哎喲,這種問題,你們要我怎麼回答嘛?」
她很害羞的好不好?
「我又不需要你說得多細緻,用一兩個詞形容一下就行了,千千你說是吧?」
夏千千趁機艱難地抽出手。
「是呢,一兩個詞,形容一下就好!」
蘇見月很認真地想了想。
「這麼說吧,我最喜歡的顏色是粉色,我最喜歡的人,是他!」
「嘖嘖嘖,姐妹,談了個古人,文化水平漸漲啊!」
蘇見月推了一把笑著靠過來的夏千千。
「去你的!」
她的文化水平,一直不錯好不好?
一直沒有吭聲的林念念忽然問道:「萬一有一天,他過不來,你去不了,那該怎麼辦?」
熱鬧的氣氛,忽然沉默。
紀夢秋和夏千千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屏住呼吸,看著對視的兩個人。
蘇見月捏住了自己的一角,再一次,格外認真的,思索著這個問題。
「在我答應他的時候,我就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的聲音發緊。
但仍舊堅持在說。
「可是念念,假如,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年代,我們或許,連相遇,都做不到。」
因為這裡兩個平行時空,交匯在一起。
所以,才有了他們的相遇。
她將這個,定義為一次美麗的意外。
「有多少人,即便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也會從相知相愛,走到兩看相厭,最終分道揚鑣,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這個世界上,變數最大的東西,我不想考慮得那麼久遠,我只想要,在我們有限的時間裡,不要浪費一分一秒去相愛,這樣就夠了!」
誰能夠保證,可以一輩子只愛一個人,永不變心?
就像她曾經以為,全世界沒有人,會比蘇雲天,更加愛文景蘭。
但結局卻是,深愛著妻子的男人,給全世界的人,營造出了一個愛妻如命的人設。
騙過了全世界,也騙過了自己的妻子。
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早就在外面養了小三。
古人云,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能夠在感情中,完全保持理智清醒的人,又有幾個?
她為什麼要將還沒發生的事情,當做枷鎖。
困住自己,也鎖住了他人?
蘇見月想得很明白。
每個人,在不同的時間段,都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活法。
她需要做的,是珍惜當下。
而不是杞人憂天。
「也行!」
林念念不能理解這樣的感情。
事實上,她對於愛情,完全就是一張白紙。
對於感情,林念念的敏銳度,一直很低。
她並不打算浪費時間,去研究這些。
「只要你能想明白,我沒有意見。」
她道:「大不了,萬一你失戀了,讓秋秋給你點十八個男模暖被窩就好了!」
「這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要是真有那一天,她一定把她手上,最優質的資源,統統分享出來,撫慰姐妹受傷的靈魂。
絕不藏私。
「十八個……」
要不是知道林念念有很嚴重的潔癖。
蘇見月真的很想要捂住林念念的嘴巴,把她的嘴封起來。
「你倒是真敢想。」
蘇見月做夢都不敢這麼做。
「十八個什麼?」
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
夏千千下意識地答道:「十八個男模。」
「作甚?」
「給月月暖被窩啊!」
「……」
「……」
氣氛詭異的沉默。
答完了話的夏千千,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一想起蕭玉祁的那張冷臉。
夏千千就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她一把扯住了屁股已經離開沙發,準備潛逃的紀夢秋。
「那啥,咱們資源共享去啊!」
夏千千拉著紀夢秋一溜煙跑了。
林念念不慌不忙地起身。
給了蘇見月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雙手插兜,姿態隨意地也上了樓。
蘇見月起身就要跑。
卻被蕭玉祁攔腰抱起。
緊接著。
蘇見月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半空中來了一個七百二十度空中轉體。
最後,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蕭玉祁是怎麼做到的。
就那麼水靈靈的,將她扛在了肩膀上。
扛!上!了!樓!
就是碼頭扛大包的那種,扛!!!
蘇見月嚇得,緊緊攥住了蕭玉祁的衣領。
「啊啊啊,蕭玉祁,你放我下來,你海拔太高了,我害怕!」
這樣的姿勢,其實一點兒也不舒服。
尤其是,蕭玉祁還在上樓梯。
身體隨著上樓梯的步伐,一顫一顫的。
蘇見月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快放我下來啊蕭玉祁,剛才那話不是我說的,我沒答應她們!」
砰的一聲。
房門關上。
蕭玉祁將蘇見月丟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整個人不由分說地俯身而下。
一雙長臂,占有欲爆棚地撐在了蘇見月的身體兩邊。
「十八個男模?」
蕭玉祁知道男模是什麼。
很有幸的,他也當過一回男模。
「十八個男模暖被窩?」
他手肘一折,身體愈發貼近蘇見月凹凸有致的身子。
「月兒,你們這兒的人,被窩挺大啊!」
蘇見月:「……」
「不……大!」
她蒼白無力地解釋。
軟綿綿的聲音,沒有一絲可信度。
「不大,是多大?八個男模暖被窩?」
耳珠被男人半含住。
溫熱濕濡的觸感,似是通了電的充電器插口。
一股電流從耳珠竄出,一路酥麻到蘇見月的尾椎骨。
床單被她抓皺。
蘇見月只能搖頭。
「不……不是!」
「是我的身材,月兒不喜歡了?還是我的臉蛋,月兒看膩味了?」
「都沒有!」
蘇見月欲哭無淚。
損友害她啊!
蕭玉祁揚起一隻手。
撫上自己的下頜骨。
漂亮的手指,一路往下。
沿過凸起的喉結,落在精緻的鎖骨。
麥色肌膚,肌肉緊實,充斥著無限力量感。
猛虎出山,來勢洶洶。
領口被他用力一扯。
無限春色稍縱即逝。
「想……看嗎?」
他的聲音暗啞。
如同一個遊戲世界裡的高端玩家。
一出手,便是絕殺。
打得蘇見月毫無招架之力。
口中不自覺地分泌出唾液。
咕咚。
蘇見月咽下口水。
蕭玉祁滿意的微眯起眼。
「月兒可想摸?」
嗷嗚,手好癢,要長鹹豬手了!
床單恨不能被蘇見月攥出一洞來。
「說愛我,我給你摸。」
色誘!
最是無恥。
小人兒在蘇見月的腦海中義憤填膺。
黑色巫女揮舞著權杖循循善誘。
難道你不喜歡嗎?
該死。
她根本無法違心地說出『不喜歡』這三個字。
靈巧的舌尖,呲溜一下。
繞著白嫩的耳珠,環繞一圈。
蘇見月的嗓音都在忍不住的發顫。
「別……求求你,別這樣!」
她受不了。
「說,你只愛我!」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最為敏感的耳畔。
蕭玉祁已然變成了那隻循循善誘的黑巫師。
「月兒乖,快說,告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