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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寶釵與可卿

2024-10-29 23:56:19 作者: 萬年路痴
  第61章 寶釵與可卿

  展老爺又要納妾了!

  距離他上次納妾不過才個多月的光景,他便又新納一妾,這著實速度有點快了。

  不過在這個年月,這倒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反正有錢人哪怕是天天納妾,都無關緊要。

  不過這次展老爺納的,又是貴妾,又要擺婚宴,又要請客。

  這若是換了一個人,那肯定會以為這展老爺是在變相的收大家的份子錢,但只要一打聽這被納妾的女子的身份,便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這次被納妾的女子,姓邢,是榮國府赦大老爺續弦夫人的侄女。

  這可不是一般人物,那這門婚事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婚事,不能按照常理納妾來判斷。

  於是,所有人便只好再次備好禮金,前來參加婚禮。

  尤其是保齡侯府,這次史鼐親自來了。

  上次就是因為輕視了這位展賢侄,結果便錯失了本來應該到手的酒水生意,這次怎麼再犯這種錯誤。

  同樣的錯誤,犯一次不過是失誤,但若犯兩次,那就是愚蠢了!

  一同前來的還有四王八公的其他幾家代表,因為展老爺在發請帖的時候就讓人帶話了,打算擴大二鍋頭酒水的生意,把京城以外的生意,交給各家來做,請各家過來一併商量,各省的地盤劃分,以及酒水份額的分配。

  之前展老爺想著在今上耳邊刷下存在感,便琢磨著把二鍋頭變成貢酒,通過薛家的途徑,詢問了一下皇商後面那些大璫的意見,想著花錢買個機會。

  誰知結果那些傢伙可能以為,在這酒水生意方面,薛家真的有話語權,便獅子大開口,要分潤其中的利潤。

  而且他們要的還不是成為貢酒被宮廷採購的那部分利潤,而是整體的酒水利潤,他們都要參與分配。

  這可真想瞎了他們的心!

  這幫子閹狗,實在是太貪了!

  正好因為和忠順親王的衝突,展廿四又轉投了四王八公,連「合理避稅」的投名狀都交了,索性乾脆便放棄這貢酒的想法,轉而和四王八公合作。

  因為產量等問題,所以目前的二鍋頭,只能供應京城一地,外地都沒有銷售。

  但是既然想要拉攏四王八公來進行那大計劃,展廿四當然得先讓這群餓狼聞到肉味才行。

  這二鍋頭擴產,便迫在眉睫了。

  他決定把京城以外的市場,交給四王八公各家來做。

  自家吃肉,也得讓人喝湯不是?

  反正他是供貨商,定價權和供貨量都由他來決定,也不擔心各家做大。

  等到各家都賺到錢了,再提自己的大計劃,自然可信度就更高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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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這麼一個魚餌在前面吊著,四王八公便都派人過來了。

  雖然不是各家的大老爺親來,但也都是家族裡有些分量的人。

  畢竟之後他們還要在一張桌子上分豬肉,若是來的人地位不夠高,那必定是吵不過別人的,結果就是切回去的地盤必定會是最少的,那可就吃大虧了。

  璉二夫妻作為女方親屬,正帶著展府的管家楊有恭在展府裡面忙前忙後,準備各種婚禮事宜。

  而真正的女方親屬,邢忠夫婦,則非常不自在的坐在首席的位置上,滿面帶笑,陪著赦大老爺夫妻閒聊飲酒。

  赦大老爺這回可是賺大發了!

  雖然他一直都是正牌的榮國府繼承人,朝廷認可的一等將軍襲爵者,但因本身不成器,又不討賈母的喜歡,以往代表榮國府出面的事情,很多都已經是賈政來做了。

  此時他不過嫁了一個無甚關係的侄女,便可以堂皇的作為榮國府代表,參與四王八公酒水生意的瓜分,而且肯定還能撈到大頭。

  雖然這些錢最後都是整個榮國府里的,但他作為辦成此事的大老爺,自然是可以從中分潤一份的。

  他一邊漫不經心地和邢忠夫婦閒扯,一邊心中又開始琢磨,怎麼能想個法子,讓展廿四這個侄女婿給他開個後門,把原本屬於榮國府的收益,給扣除一部分轉到他的名下。

  至於會否因此對榮國府造成什麼不良影響,他反倒是不太在乎的。


  看著正笑容滿面在那裡迎來送往的展老爺,赦大老爺越看越覺得滿意,心中越發覺得,展老爺長了一張他的女婿相。

  只可惜,他怎麼就定親那麼早呢!

  且不說赦大老爺如何惋惜,那底下的一眾賓客,見到如此場面,已經開始七嘴八舌,交頭接耳了起來。

  「這展老爺究竟是何來頭,這許多貴人給他面子。」

  「聽說是河北當地有名的士紳,書香門第。」

  「可朝中好像沒哪位大人姓展啊!」

  「那誰知道呢?」

  「不過你看那前排幾桌上坐著的那些貴客,便知道,這展老爺絕對是有來頭的。」

  「前段時間,展老爺納的妾是寧國府大夫人的妹妹,這次納的妾是榮國府大夫人的侄女,你要說展老爺沒來頭,反正我是不信的。」

  眾人正說著,外面迎賓又拉長了聲音高聲呼喚道:

  「有貴客到,忠順親王府送上禮物一份……」

  這下子,不僅是一眾賓客譁然起來,便是前排的各家權貴也都紛紛回頭去看。

  只見進來之人青衣小帽,一副管事打扮,但走路卻一瘸一拐的,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

  展老爺看得分明,這明顯便是當日在春風樓被他從樓上丟下去的那個。

  不過他當日可不曾打過這廝的臉,那臉上的傷,顯然便是他自家主子打的。

  忠順親王這是幾個意思啊?

  把這人打成這樣,然後派來送禮,是要示好,試著再拉攏他?

  是不是晚了點兒啊?

  不管怎麼說,來者都是客,何況他又不是吃虧那個,所以展廿四便笑著迎了上去。

  「誒呀,王爺真是太客氣了,不過是納妾小事,不曾想驚擾王爺,真是罪過罪過。」

  那管事此刻哪裡還有桀驁的樣子,當著眾人的面,先是把禮單送上,表示了忠順親王的致意,然後卑躬屈膝地諂笑道:

  「小人不知展老爺和王爺相識,當日無意間得罪了展老爺,還請展老爺恕罪才是。」

  展廿四哈哈一笑,伸手拍著他的肩膀道:

  「我當日也不知道老兄是忠順王府的人,否則怎好動手?」

  「有道是不打不相識,老兄今日可要多飲上幾杯才行。」

  兩人虛情假意了幾句,便在表面上把這點過節揭了過去。

  那後面不知真相的賓客,便真以為當日不過是兩人的小衝突,上升不到更高層面,只有前面四王八公家的人,才知道這忠順親王賊心不死,還惦記著展老爺呢。

  只是不知道,他惦記著的,是展老爺那預期龐大的酒水生意,還是那同樣不菲的酒稅。

  若是前者,那便是他自家的私心。

  但若是後者,那便必定是宮裡那位的意思。

  展廿四不管那忠順親王是什麼意思,反正見招拆招就是了。

  等一眾賓客到齊之後,把新人迎入府中,辦了婚禮,然後大排宴宴,眾人歡慶。

  展老爺則帶著前排的這些貴人們進入另外的房間,開始商談正事。

  除了四王八公之家外,保齡侯史鼐也被展老爺請了進來。

  他是主導者,自然便有分配權。

  反正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這京城之外的生意給誰不是給,那自然是盟友越多越好。

  不過保齡侯能夠分配到多少份額,那就跟他無關了。

  「展某今日納妾,諸位兄台能夠前來道賀,展某感激不盡。」

  「這二鍋頭酒的工藝比較繁瑣,年產量並不太高,目前我展家正在大量招人培訓,進行擴產。」

  「從今日起,這酒水的產能按二八分,兩成留在京中,我們自家銷售,另外八成統一成本價分給各家,運到外地銷售。」

  「至於各家之間如何劃分,各省歸屬如何,請諸位自行商議,回頭將結果告知我便可。」

  「今日是展某大喜的日子,便不相陪了,恕罪恕罪!」

  簡單表達完自家態度之後,展老爺便果斷撤了,後面這群貴人如何吵架,有失身份體統,便不方便讓外人看到了。


  且不說這些人如何商量爭吵,只說展老爺,在賓客席上敬了一圈酒之後,剛要回房享受佳人,卻被薛蟠拉到一旁,陪笑道:

  「妹夫,我妹妹想要見你一面,如今人便在寧國府。」

  璉二媳婦這種已婚婦人,可以用女方家眷的身份,來這展家幫忙,但薛寶釵這等未出閣的女子,卻不方便過來,所以只好讓自家哥哥來請。

  如今的寧國府,已經基本淪陷大半,用來做私會之所,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

  反正新人已經入了洞房,又飛不了,索性展老爺便不急著回去,且先去見見寶釵再說。

  展老爺將吉服換了,穿上便裝,出門坐車到了寧國府,直接長驅而入,進了賈蓉的院子。

  可卿正陪著寶釵在閒聊,見他進來,便笑著起身往外走,挑眉笑道:

  「你們兩個儘管在這裡說話,我讓紅葉在門外守著,絕對無人打擾。」

  寶釵知道她誤會了,但只紅臉低頭,沉默以對,並未進行分辨。

  自那日之後,她仔細思考過了展老爺的話,一時間很難做出決定。

  尤其是當她得知了自家哥哥近日為展老爺立下的那件功勞,更是讓她感到難以接受。

  這也讓她真切的明白了展老爺之前說的,她的作用還及不上自家哥哥是什麼意思。

  那種「髒活兒」,妾身真的做不到啊!

  雖然她不喜寶玉百般糾纏,但若是讓她去這般坑害於他,她也真做不出來。

  但近日四王八公與展老爺的合作,讓她意識到,這位展大人的工作進行的非常順暢,如今的四王八公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的真實身份,被這位展大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寶釵對於之前展老爺所說的,四王八公未來下場已經非常認同了。

  覆巢之下無完卵,等到寧榮二府覆滅的時候,只怕這滿府的男女,都會下場悽慘。

  這麼一對比,她就忽然不覺得,所謂的「陷害」還是陷害了,沒準是救人也說不定啊!

  別的不說,那所有給展老爺為妾為婢的女子,比如金釧兒、玉釧兒姐妹,便都已經成功跳船,脫離苦海了。

  心結一去,海闊天空。

  在反覆權衡利弊之後,寶釵最終決定,要站在勝利者的一邊。

  她決定雙管齊下,一方面狠下心去,拋棄底線,為展老爺效命,儘可能的多拯救些姐妹脫離苦海,另一方面通過王夫人儘快把這婚事給落實了,給自家謀個美好前景,也為展老爺做個賢內助。

  所以等可卿一走,寶釵便盈盈拜倒,口中說道:

  「妾身已經仔細考慮過了,願意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請大人儘管下令,無論何種任務,寶釵定然會去全力完成。」

  此刻的展老爺多喝了幾杯,過來的路上又被小風一吹,頗有些熏熏然了起來,如今見到寶釵趴伏在地,便如那宋江一般,臀兒高高翹起,便一時手欠,隨手拍了下去。

  「你此言可真?」

  寶釵渾身一顫,強忍心中羞怯,不但不退,還把臀兒翹的更高了些。

  「老爺明鑑,妾身本就是展家婦,本就該對老爺唯命是從,無論、無論老爺讓妾身做什麼,妾身都不敢拒絕。」

  「哼,是不敢,不是不願,分明還是心有怨懟的。」展老爺的巴掌愈發的重了幾分。

  寶釵身體再次一顫,急忙解釋道:

  「不不,妾身只是、只是有些害羞,並非不願。」

  她生怕展老爺不信,雙膝移動,將身體調轉了過來,將臀兒高高挺起,送到了展老爺面前。

  「請……請老爺賞玩。」

  展老爺這人乃是良善君子,向來憐香惜玉,從來難以拒絕女子的好意,眼見美景在前,如何捨得放手,當即便仔細把玩起來。

  學過物理學的都知道,這地球是有重力存在的,血液受到重力的影響,會向下流動。

  展老爺身體內的血液此時便在向下流動,而寶釵身體內的血液也在向下流動,直把寶釵的臉給漲的通紅,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只把頭埋入了雙臂之中,便如同那鴕鳥一樣,顧頭不顧腚。

  展老爺抓住寶釵的腰帶,輕輕一拽,那上下衣便分了開來,向兩邊落了下去,下衣覆蓋在腿上,上衣卻把寶釵的頭臉都遮了起來。


  一時之間,寶釵只覺得眼前光線一暗,黑乎乎的,便恍如罩上了蓋頭一般。

  學過生物學的人都知道,當人的視線被遮擋之後,五感就會變得敏銳。

  寶釵閉著眼,仔細體味著那身後欺近的人體溫度,並在腦中進行著數學建模。

  數學這個東西,大家都知道的,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明明不懂,卻胡亂建模的結果,便是那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尺寸遠比實際的要大。

  寶釵一顆心頓時如同擂鼓一般,激烈的「咚咚」跳了起來。

  雖然她早就已經下了決心,想要獻身於自家老爺,但到了此時,心中不知為何,卻又不甘起來,腦海之中各種念頭紛至沓來,一時間沒緩過來,兩眼一翻,「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展老爺剛把褲子脫了,結果便見到寶釵倒了,急忙上前將她扶起,略一探查,便已知道,這是大頭朝下太久了,以至於大腦缺氧,所以才昏倒的。

  「不堪伐撻,不堪伐撻啊!」

  展老爺嘆了口氣,伸手在寶釵人中上掐了幾下,便把她弄醒了。

  但經此一事之後,展老爺的興致卻已然消了。

  他把寶釵放到可卿的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好,對迷迷糊糊的寶釵溫柔地道:

  「你且安心休息,老爺回頭再來尋你。」

  寶釵兀自有些糊塗,但一見展老爺要走,便下意識伸手將他拉住,祈求道:

  「方才是妾身的不是,老爺再給妾身個機會,這次妾身一定好生服侍老爺。」

  展老爺平素里見慣了寶釵那副端莊大方得體的模樣,如今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般楚楚可憐的表情,頓時大為驚艷,便安撫她道:

  「你且放心,你的覺悟,老爺已經領會到了,回頭找你,慢慢享受。」

  「你方才昏倒了,再劇烈運動不妥,且好生休息,咱們天長日久,不急於一時。」

  寶釵方自昏迷中醒來,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只拉著他的手,捨不得放開。

  展老爺見到寶釵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再次食指大動,便又把她抱起,低頭啃了起來,自顧吃了個口滑。

  寶釵被吻的神魂顛倒,氣喘吁吁,不由得又翻起了白眼。

  展老爺無法,只好又把她放開,皺眉道:

  「你又不是黛玉,怎地總動不動就要昏倒?」

  寶釵上氣不接下氣,喘了半天,才又依偎上來,致歉道:

  「妾身未經風雨,此事著實太過刺激了一些,老爺且容妾身熟悉熟悉,定然不會再這般沒用了。」

  展老爺便轉嗔為喜,伸手在寶釵臉蛋上扭了一把,贊道:

  「果然是寶姐姐,是個會說話的,回頭老爺便幫你好生練練,權當在收你之前,先收些利息。」

  寶釵紅暈上面,伸手將展老爺的手接過,向下移動,放在了糧倉上面。

  「老爺既然要收利息,那可得全方位評判才好。」

  「噫!果然飽滿!」

  展老爺讚嘆一聲,便仔細研究品評了起來,不但觀其形,量其重,還要嗅其香,嘗其味,終於在全方位評估之後,得出結論,此乃上品是也!

  運動果然有鍛鍊效果,這番再次劇烈運動,寶釵也不過便是胸膛起伏,氣息不穩罷了,卻不曾再翻白眼,更加不曾昏倒。

  「這鍛鍊的法子果然有用!」

  展老爺讚嘆一聲後,笑著吩咐道:

  「回頭老爺不在時,你也可以閉上眼睛,想著老爺的形貌,自行鍛鍊一番,對你心肺功能大有好處。」

  寶釵便含羞答應了下來。

  展老爺便把可卿又叫了進來,當著寶釵的面也把可卿吃了頓口滑,然後對目瞪口呆的寶釵道:

  「可卿如今也是老爺的枕邊人,以後你我二人可以經常在可卿房中私會,不用擔心會走漏風聲。」

  「老爺今日納妾,這便回去洞房花燭。」

  「你儘管在可卿這裡休息,便是不回府也無甚干係,自有可卿為你遮掩。」

  二女盡皆臉紅點頭,答應了下來,展老爺便起身出門,摟住門外紅葉又賞賜一番,方才打道回府。


  至於寶釵的任務安排,自然有他哥哥薛蟠來負責。

  沒辦法,展老爺是良善君子,從來不做壞事,手上乾淨的很,一切壞事都是薛蟠這個壞胚子做的,與展老爺無關。

  等展老爺走了,二女一立一躺,各自尷尬。

  片刻後,還是可卿見多識廣一些,知道這權貴府上爛事兒一籮筐,不足為奇,便嬌笑著坐到床邊,附耳過去,低聲問道:

  「可需要我安排沐浴更衣?」

  寶釵感覺到兩腿之間的涼意,臉上更紅,微微點頭,「有勞蓉大奶奶了。」

  可卿便掩口笑道:

  「都已經這般樣子了,還叫什麼蓉大奶奶,沒人的時候,姐姐叫我可卿妹妹便是。」

  若論起輩分,寶釵和珍大哥一個輩分,是可卿的長輩。

  若論年紀,可卿卻又比寶釵大,寶釵該當叫她姐姐。

  但現如今嘛……

  寶釵是展老爺未來的正室夫人,可卿卻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這身份差別便顯現出來了。

  眼見可卿自願低頭做小,寶釵便又紅著臉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往往便是此消彼長的態勢。

  眼見寶釵這般羞怯,可卿的膽子便大了起來,尷尬盡去不說,還反調戲起她來。

  「姐姐這般羞怯,莫不是還不曾圓房?」

  可卿也不需要寶釵回答,只看她那越來越紅的俏臉,便知道結果了。

  此時的可卿心中充斥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讓她愈發想要調戲這展老爺未來的正牌娘子了。

  憑什麼你就可以嫁給展老爺,而我就只能嫁給那麼一個廢物男人?

  在這種古怪的情緒催動之下,可卿笑嘻嘻地摟著寶釵的肩膀,低聲問道:

  「那旗袍等美服,你可曾穿給展老爺看?」

  眼見寶釵又臉紅把頭扭開,可卿便大驚小怪叫道:

  「不會吧,該不會你沒有這些衣服吧?」

  之前因為需要薛姨媽在王夫人那裡穿線,所以香菱是給薛姨媽也帶去過一套各式服裝的,寶釵作為薛姨媽的智囊,當然也是看過這些衣服的,但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哪裡好意思穿這麼薄露透的東西。

  寶釵強自按捺心頭的羞澀,故作大方得體模樣,顫抖著聲音道:

  「這些衣服都是給已婚婦人準備的,等我出閣之後,自然會穿給老爺看。」

  可卿便笑嘻嘻地道:

  「出閣那不定要等多久,你看展老爺如今一房又一房的往家裡納妾,以後定然還會更多。」

  「展老爺是個良善君子,斷然不會對女人動強,所以姐姐就得主動點才行!」

  「姐姐若信妹妹的話,便千萬別在這上面犯糊塗,該給甜頭的時候,可莫要猶豫。」

  「便像今晚,若是換了妹妹我,定然把展老爺留下住宿了,哪裡會讓他回去和那狐媚子洞房?」

  「明日我便讓二姐兒過來一趟,給你量體,把各色衣衫全都訂做一套出來。」

  「下次展老爺過來,你便穿給他看,不愁留不下他!」

  寶釵心頭有幾分猶豫,又有幾分心動,便默然不語,可卿頓時便明白了,便笑嘻嘻地出了門,不多時便引著下人把浴桶送了進來,將熱水倒進去。

  紅葉服侍著寶釵脫衣進入浴桶,可卿卻不便走,只在旁邊笑嘻嘻地看著,誇讚道:

  「姐姐真是好皮肉,也虧得展老爺忍得住,不曾把姐姐吃下肚去。」

  寶釵此時羞怯漸退,智商又重新回到高地,立時發現了可卿這般做派,擺明了是在調笑她,便反唇調笑道:

  「聽可卿妹妹話中的意思,想來是被我家老爺吃干抹淨了的,也不知是咸是淡。」

  她自覺這話說的挺露骨,可在可卿這種已婚婦人的耳中,卻輕飄飄的,沒有半分力度,反而笑著湊到浴桶旁邊,伸手便抓,口中笑嘻嘻地道:

  「姐姐想知道妹妹這身美肉是咸是淡還不簡單,今晚咱們姐妹便聯床夜話,妹妹也好好教教姐姐,以後該如何伺候老爺。」

  寶釵頓時便花容失色起來,急忙往後縮,想躲過那祿山之爪,但這浴桶裡面狹小,哪裡能逃得掉,反被可卿將雙臂掰開,又幫著鍛鍊了一番。


  寶釵一邊推拒,一邊口不擇言道:

  「我可不跟你學,你還是伺候你自家老爺去吧,莫要在此擾我!」

  可卿便不屑地撇撇嘴,一邊揉搓著,一邊胡扯道:

  「姐姐想是見我勾引了你家老爺,便覺得妹妹我不知廉恥,背夫偷情。」

  「但姐姐卻不知道,此事我家老爺也是知道的。」

  「我家老爺是個天閹的廢物,不能人道,所以為了不讓寧國府的香火就此斷絕,便只好採用了這借種的法子。」

  「你說我一個婦道人家,平日裡接觸的優秀男子也少,想來想去,便只好把主意打到了展老爺的身上。」

  「展老爺乃是良善君子,在被我百般勾引之後,才終於讓我得償所願,爬上了展老爺的床。」

  「你說讓我去伺候自家老爺,呵呵,他若是能受用的了,我又何必行這等無恥之事呢?」

  這個藉口與展老爺絕對沒有任何關係,絕對不是展老爺想出來的,而是可卿自己,屢次三番勾引展老爺,又生怕展老爺因此便看輕了她,為了給自家找個合理的理由,才編造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理由也是得到過賈蓉點頭認定的。

  若是有人發現了可卿的姦情,去尋賈蓉告狀,賈蓉是會承認這個藉口的,先把展老爺和珍大老爺給摘出去,再請求對方保密。

  發現了這種事情,願意去跟賈蓉說的,多半是與他交好之輩,聽了這個悲慘的「真相」,多半是會答應下來的。

  現實太過離奇,以至於故事反倒更容易讓人相信。

  寶釵理所當然的便相信了這個謊言,看向可卿的眼神也沒有以前那麼疏遠了。

  但理解歸理解,可卿總這麼上下其手還是不可以的!

  寶釵一邊往外推擋著可卿的手,一邊喘息道:

  「我沐浴完便要回去,可不敢留在你這裡,否則還不被你給生吞活剝了!」

  「走甚走?」可卿便挑眉笑道:「展老爺不是說了,讓你留宿這裡?」

  「這不擺明了就是想讓我好好教教你!」

  「薛姨媽那邊我早已經讓人去送了消息,你今夜想留也得留,不想留也得留!」

  且不說今夜裡這房間裡面究竟有多麼香艷,可卿又是如何對寶釵進行愛的教育及啟蒙,只說展老爺。

  展廿四回到府中之後,酒宴已經接近尾聲,他又最後亮相收了個尾,便直接閃人入了洞房。

  在那大紅花燭映照之下,邢岫菸頭罩蓋頭坐在床沿之上,正自靜候展老爺到來。

  展老爺輕車熟路地拿起秤桿,將蓋頭挑起,只見一張清麗的面龐出現在他眼前。

  邢岫煙的美貌,在紅樓夢裡並不出名,但舉止端莊穩重,性子溫和寬厚,卻是極為出挑的。

  此刻她端坐在那裡,眼帘低垂,睫毛輕顫,胸挺背直,雙手絞著帕子,顯然心中還是非常緊張的。

  這年頭女子出嫁便如同買彩票,一切全憑運氣,媒婆那張嘴便如同彩票站的領導一樣,半句都是信不得的。

  只有開獎的那天,才能真正知道,自家到底中沒中獎。

  何況她如今還被自家爹娘出賣,做了人家的小妾,那更是生死操之人手,半點都不由人。

  哪怕在這之前,她已經聽了無數人吹捧展老爺的好話,但依舊心懷忐忑,難以確信自家的命運如何,生怕抬頭便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爺爺。

  不過她運氣好,這次直接中了頭獎,遇到了展老爺,溫柔體貼不說,還是個掛逼,可以說除了好色點之外,沒有任何缺點。

  邢岫煙抬起頭,看著自家年輕英俊的老爺,心裏面「噗通噗通」直跳,粉面微紅,心中暗自慶幸起來,第一次感激起自家那不靠譜的爹媽和陌生的姑姑、姑父。

  展廿四笑著拉起邢岫煙的手,將她帶到桌前,一併飲了交杯酒,然後回到床前,在枕頭下一摸,便拿出了一套旗袍出來。

  作為這類奢侈品供應商,他當然要以身作則,讓自家姬妾都穿上自家產品才行。

  之前在納妾之前,便派人過去給邢岫煙量過身體,專門做了這件旗袍出來。

  當然,還有配套的高跟鞋。

  也就是這個時代搞不出絲襪來,否則他肯定也要弄一套過來。


  「岫煙,這便是咱們府內的標準套裝,來來來,你也換上試試。」

  邢岫煙原本以為自家老爺會撲上來,結果他卻拿出套衣服讓她換,不由得便呆住了,木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老爺,不知該作何反應。

  展廿四是個會玩的,怎麼會直接撲上去做那種牛嚼牡丹的事情,當然要把前戲做好了,然後才慢慢享用。

  他笑嘻嘻的看著邢岫煙,將手中的服裝在她面前輕輕晃了晃。

  「現在是冬日,這個可以穿在裡面,等日後天氣熱了,在後宅裡面,便只穿這個就好。」

  邢岫煙是標準的傳統女性,絕對是屬於那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好女人,此刻見到自家老爺有要求,雖然感覺非常害羞,但依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拿起這旗袍,打算躲進被窩裡換掉。

  誰知展老爺一把將她攔住,笑嘻嘻地道:

  「古人云,枕上恩,被底親,丁香笑吐蘭麝噴,燈下看佳人。」

  「好岫煙,便在這裡換吧!」

  邢岫煙聽了,臉頓時漲得通紅,雙手緊緊攥著這旗袍,顫聲祈求道:

  「老爺,妾身臉皮薄,還請老爺憐惜,讓妾身入被中換吧!」

  展老爺見她此時猶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太過端著,一點也放不開,便搖頭不許。

  邢岫煙無法,只好跪在床上,一點一點的把嫁衣脫掉。

  展廿四也不幫她,只看著她慢慢摘掉鳳冠霞帔,去掉假髮,摘了髮簪及首飾,將頭髮披散開,然後手便按在裡衣上面不動了,一雙美目之中,滿是羞澀以及祈求之色,便那麼看著展老爺。

  眼見她心中太過抗拒,分明是被禮教束縛的狠了,展老爺有心將她解脫出來,便抬手將紅燭熄了,坐在黑暗之中,笑著道:

  「這回總可以了吧?」

  今夜月黑風高,月亮調休沒有上班,只有些許微弱的星光從紙窗外透入進來,雖然不是伸手不見五指,但也對面只能見個輪廓。

  邢岫煙頓時便長出了一口氣,感激涕零地道:

  「多謝老爺體諒,妾身感激不盡。」

  她卻不知,展老爺得了石頭強化,如今五感異於常人,便是在這微弱的星光之下,他那目光依舊分毫可辨。

  邢岫煙快手快腳,把外套都脫掉了,只留了一件單薄小衣,然後拿起旗袍便摸索著往身上穿,卻忽聽自家老爺出聲提醒道:

  「這旗袍需得緊身穿著,內部不可以穿其他衣物,否則必然難看。」

  邢岫煙身形一頓,急忙抬頭去看,卻見自家老爺坐在兩步開外,饒是她視力出眾,依舊朦朦朧朧只能看到個身形,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便也只以為自家老爺以前遇到過類似情況,卻不懷疑自身被看了個透徹。

  她便繼續換衣,但這旗袍她以前不曾穿過,這黑燈瞎火的,她又無法分辨,只能摸索著穿,忽然又聽自家老爺出言提醒道:

  「你穿反了,應該倒過來。」

  邢岫煙手一抖,心頭便有了些懷疑,但兀自自我安慰,自家老爺或許是因為看到這衣服的反光之類的理由,才能分辨出正反來的。

  她急忙又把旗袍脫掉,反過來重新再穿,然後摸索著往上扣扣子,剛把那盤扣弄好兩三個,忽然又聽到自家老爺笑道:

  「你第二個扣子扣錯了,應該往上一格。」

  邢岫煙急忙伸手一捋,發現果然那個扣子弄錯了,頓時身體便是一僵。

  這回邢岫煙可完全沒法自欺欺人了,這般準確的指點,若不是親眼看到,怎麼可能清楚?

  眼見邢岫煙意識到了,展老爺便笑嘻嘻地道:

  「好岫煙,你家老爺我有夜眼,黑夜之中視物如同白晝,剛才你的樣子,老爺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啦!」

  「啊……」邢岫煙一聲哀鳴,腿一軟,便癱倒在了床上,雙手捂臉,渾身滾燙,便如同那新出爐的大蝦一樣,從臉一路紅到了脖子根。

  展老爺笑嘻嘻地又去點燃了紅燭,然後走到床邊,將邢岫煙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握住她的白嫩玉足,拿起那雙高跟鞋,給她穿好。

  「好岫煙,來,下地走兩步,讓老爺看看,你有多美。」

  邢岫煙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燥熱,只顧把頭埋在自家老爺的懷裡,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一點都不想起來。


  雖然知道這是自家老爺,被他看光也是理所應當,但是知道歸知道,事到臨頭依舊會羞怯萬分。

  展老爺久覽花叢,當然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當然也不會勉強她,只是軟語哄著,過了半晌之後,才讓邢岫煙恢復正常,從展老爺懷裡出來,坐直了身體,又擺出那副端莊的樣子來。

  「妾身剛才失了方寸,讓老爺見笑了。」

  展老爺便伸手一指床前,吩咐道:

  「來,好岫煙,下床走兩步,讓老爺好好欣賞欣賞。」

  此刻邢岫煙身上穿著衣服,羞怯感便減了,當即下床準備走給自家老爺看。

  結果這一下床,她才發現,這旗袍側面大腿的開叉好高,下擺又有點短,這旗袍的胸口居然還有個心形的窟窿,這鞋子的根怎麼這般的高……

  結果本來應該挺胸收腹的站姿,便變得畏畏縮縮了起來,走起路來更是七扭八歪、晃晃悠悠。

  「來來,好岫煙,老爺教你如何走路。」

  「來,先挺胸收腹……」

  展老爺何等的樂於助人,如今見到邢岫煙這般樣子,當然便過去幫手,先幫她把胸挺起來,再幫她把小腹收回去,又幫她把臀兒翹起來……

  一番忙碌之後,邢岫煙直走的氣喘吁吁,眼波如水,嬌艷欲滴,兩腿更是軟的如同麵條一般,走不動路了。

  眼見於此,展老爺便笑著將她抱起,放到床上,開始享用佳人,進入了萬更劇情。

  接下來,大家懂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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