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
「當然是做了你期待已久的事情。」
吳清清懶散靠在沙發上,臉上帶著嬌縱的得意。
體貼道:「姐姐不是一直喜歡鵬宇哥,想要和他在一起嗎,今天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你居然對我下藥?」冷胭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但藥效很快發作,她已經失去對身體的掌控能力,渾身酸軟,意識昏沉不醒。
眼前吳清清的笑容也變得可怖。
吳清清不再回答,翹著二郎腿玩味地看著冷胭,欣賞她昏迷的模樣。
得意洋洋之下並未注意到,冷胭悄然握在手中的符紙正在發揮效用。
她閉著眼假裝失去意識,很快聽到吳清清再次打開門,將侯鵬宇迎進門。
「鵬宇哥,我和姐姐等你好久。」
她一雙眼驚慌失措地向侯鵬宇求助:「姐姐中了藥真的沒關係嗎,她會不會有事?」
這副茫然又滿心信賴的樣子,迅速讓侯鵬宇飄得找不著北。
他保護欲大起,握住吳清清的手安撫:「放心,只是給她一點教訓,不會有後遺症。」
「那就好……」
「既然這樣,鵬宇哥我們開始吧!」
吳清清小臉煞白但堅定,天真地說:「姐姐最近中邪了一樣不肯配合我們,我也是沒辦法才給她下藥的,只要能讓姐姐醒悟過來,她會理解我們的。」
而後催促侯鵬宇:「鵬宇哥你快去拍點私密照片,這樣已經就能讓姐姐乖乖聽話了,我們也是為了她好。」
到了這一步,侯鵬宇反倒不願了。
他一邊是嬌媚可人的吳清清,一邊是黑丑的冷胭。
色從心頭起,卻不是針對冷胭。
甚至對比之下,更不願意靠近冷胭了。
「不急,晾她一會沒事兒,別污了你的眼,」侯鵬宇攬住吳清清,溫柔體貼的安撫:「冷胭能有你這樣的妹妹卻不珍惜,是她沒眼光。」
「鵬宇哥……」
「姐姐只是被裴總迷惑了,她以後會明白我的苦心。」吳清清柔若無骨靠在侯鵬宇懷中,失落的低聲啜泣。
「不說她了,我們——」
「咔嚓。」
冷胭拍下二人依偎在一起的照片,這才發現自己忘記關聲音。
不過無所謂了。
她收起手機起身,再也不願意和這兩個狗男女同處一個空間,沉著臉轉身離開。
「冷胭!」侯鵬宇蹭的一下站起身。
直接將懷中的吳清清推倒在地。
試圖挽回形象:「胭胭,你醒了,這都是誤會——」
「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侯鵬宇急切的解釋。
冷胭就連抽他都嫌髒手,嫌棄的甩了甩手,「你讓我覺得噁心,離我遠點。」
「這都是誤會!」
「冷胭,你不要無理取鬧。」
侯鵬宇不死心地掙扎:「我和清清正要送你去醫院,她只是關心你,我安慰她而已,能不能懂事一點不要這麼衝動。」
「我衝動?我再不醒,你們都要滾到一起了,你當我眼睛是瞎的嗎?」
她亮出照片,再次提醒侯鵬宇:「你的私情我管不著,但是再來噁心我。」
「你為什麼總拿我和清清的事情出來說!」
眼看狡辯不成,侯鵬宇乾脆仗著冷胭對自己死心塌地,倒打一耙說:「我和清清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做點什麼又能怎樣?」
「我說了,你們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冷胭被他不要臉的態度氣得想吐。
她擰眉後退兩步,只覺兩個人面目可憎。
「但是你們給我下藥,還想要拍不雅照片威脅我,這件事和我有關!」
「我報警後,你們大可以在裡面繼續膩歪。」
「不行,不能報警!」
「姐姐!不要報警,我知道錯了,不能報警抓我。」
兩人頓時慌了神。
吳清清驚慌失措,精心偽裝出來的柔弱表情也維持不住了。
她急切的拉住冷胭:「我還年輕,你不能這麼狠心,鵬宇哥只是安慰我,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這樣,姐姐你先走,你中藥的事情一定是誤會,我查清楚後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怎麼,現在想要讓我走了?下藥的時候怎麼不說?」
冷胭環顧四周,忽然笑道:「說起來,這個家該走的人是你才對,這樣吧……」
「你收拾收拾東西,儘快離開,以後別讓我看到你。」
「不行!」
「這也是我的家,我是你的親妹妹,姐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吳清清哭成淚人。
「不搬是吧,我幫你。」
索性今天已經叫過一次開鎖了,冷胭也不介意再叫一次搬家公司。
她直接叫來一輛車,帶著工人闖入吳清清的房間,連帶著吳清清的所有東西全部打包扔了出去。
這邊的哭鬧引起了其他業主的注意。
但有物業在群里的陰陽怪氣在先,沒人聽信吳清清的哭訴,反倒覺得這樣無法無天的白眼狼妹妹活該被掃地出門。
路人都覺得暢快。
斐家私宅。
「夫人不在?」裴景夜不悅地問。
白天余玄的提醒不受控的鑽出來。
他臉色越發陰沉,強壓下先入為主的揣測,一路查到了冷胭正在吳家。
尤其看到侯鵬宇同樣去過吳家的消息時,氣息森冷,開車徑直闖入吳家。
物業今天見了太多鬧劇,已經見怪不怪,除了被裴景夜滲人的氣勢嚇到外,連忙躲得遠遠的。
裴景夜本以為自己會看到冷胭和侯鵬宇在一起的畫面。
但吳家空蕩蕩,牆壁到地面皆是一片狼藉,一眼望去讓人覺得荒蕪。
他忽然心慌意亂,迫切地叫著冷胭的名字,推開一扇扇房門,唯恐冷胭遭遇不測。
在最後一扇小房間,裴景夜鬆了一口氣,提著的心終於放下:「胭胭。」
「怎麼不說話。」
他見到冷胭站在房間中央,地面堆著破敗的牆紙,露出的牆面上布滿屍油畫做的詭異符文。
符文腥臭無比,身處房間遍體生寒。
「胭胭。」
「裴景夜……」
冷胭似乎終於意識到有人過來,抬起茫然失神的臉,顫聲中滿是恐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無措的盯著符文,身體止不住的打擺子。
冷。
滲入骨髓的陰寒揮之不去。
直到一雙手堅定的將她擁入懷中,冷胭被裴景夜牢牢護在懷中,為她驅散滿屋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