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監?」冷胭叫住陷入沉思的高正齊。
自從自己說出背後之人後,高正齊仿佛被定住,臉色難看的走起了神。
想必是想到了侯鵬宇?
冷胭樂於看到自己的離間起了效果。
她想要趁著高正齊戒心正弱時趁熱打鐵,追問道:「比如具體事宜什麼的,只有說出來源頭,我才能為高總監想辦法化解。」
「血光之災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不知道什麼源頭,」高正齊險些將侯鵬宇脫口而出,好在反應及時,目光躲閃道:「夫人真會開玩笑,我可能就是今天狀態不好。」
說完一瘸一拐逃也似的離開,冷胭看著他的滲出冷汗的額頭,不慌不忙道了別。
一次沒問出來不要緊,高正齊已經開始懷疑,自己能鑽的空子就多了。
高正齊從公司匆匆逃離後,心中越想越不安,乾脆藉口有事商量約見了侯鵬宇。
但見面之後卻顧左右而言他,只一遍遍的和侯鵬宇確認他們的計劃。
騙得侯鵬宇將所有的計劃全部親口復盤一遍後。
這才心滿意足地按停了錄音鍵。
有證據在手,總算能放心的繼續辦事,他就不信將來的侯鵬宇還能如冷胭所說,將所有的禍端都推給自己!
就算有血光之災,那也得是兩個人一起承擔。
不對……得讓侯鵬宇這個罪魁禍首自己承擔全部!
錄音筆在手,高正齊心安理得的繼續在公司行動,甚至有了底氣後,對裴氏的不忠更加不加以掩飾。
冷胭察覺到這一點後。
明白了高正齊鐵了心不肯悔改。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她氣憤的唾棄一聲,放棄了拉高正齊一把的打算:「既然給他機會,他不要,那以後也別怪我們不仁義。」
「氣什麼。」裴景夜反應平平,對高正齊的選擇早有準備。
他安慰道:「並非所有人都值得你救。」
冷胭失望的放棄高正齊,不再插手裴景夜在公司的決定。
將高正齊的命運交給裴景夜處理。
好在這些日子幾人已經有所準備,不會再像前世那樣被侯鵬宇鑽空子,冷胭放心的離開公司。
她再次來到吳家,打算接著研究氣運被轉移一事。
無論是自己還是裴景夜,氣運都被轉移的見了底。
而自己更是從小就被各種陰損的東西環繞,要說背後沒有陰謀,三歲小孩兒都不會信。
「咔嚓——」
鑰匙轉動的聲音卡住,冷胭詫異的看了眼嶄新的門鎖,荒謬的氣笑出聲。
這家人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更換了門鎖,廢了自己手中的鑰匙。
她不再留戀,直接將鑰匙扔進垃圾桶,目光冷靜地落在那枚失效鑰匙上。
驚喜地發現自己沒有失落。
現在的她,終於不會被孫莉和所謂家人而影響心情,更不會因為被她們排擠在門外而失魂落魄。
「這樣就很好。」冷胭嘆息道。
她退後兩步,雙手抱臂,抬頭看向二樓,窗邊正是吳清清的房間。
而就在自己抬頭的一瞬間,一道人影匆匆躲避,現在窗簾還晃著。
她瞭然,直接打了物業電話:「我是護主戶主之一,麻煩過來換把鎖。」
物業還是第一次見到不要求開鎖,而是直接換鎖的戶主。
他們匆匆趕來,手中提著工具箱,一絲不苟的確認了冷胭的確是這家人後,滿腹疑惑的打開工具箱。
冷胭收起證明身份的電子房產證。
挑眉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蠢到將房子全部送給這家人,房產證上還留著自己的名字。
「等等——!」
「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來碰我們家的鎖的?!」
開鎖師傅正要換鎖。
忽然房門從裡面拉開,露出一張白皙貌美,但帶著怒容的臉:「冷胭,你太過分了!」
她沒想到自己有意刁難冷胭,想等冷胭求自己開門。
以往這一招無往不利。
冷胭太卑微的在意自己和媽媽了……還有鵬宇哥。
在意到讓吳清清勝券在握,認為自己只要提醒冷胭的身份地位,她就一定會灰溜溜的繼續為自己做事。
結果想像中的求饒沒有出現,冷胭居然敢直接撬門!
「你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吳清清堵在門口,還不知道冷胭已經給物業看過自己的房產證,語焉不詳地說:
「這是我家,你不聲不響就來撬鎖,你是法盲還是居心不良?」
不等冷胭反駁,物業先臉色難看的收起工具箱。
他辛苦跑來一趟,現在覺得自己被耍了。
不贊同的白了吳清清一眼:「什麼你家我家的,你們這兩姐妹吵架還真有意思,哪有把自己親姐妹關在門外的?」
「這大冷天,一會兒又天黑了,萬一出了什麼事,你負得了責嗎!」
「沒見過這麼不懂事的妹妹。」
幾個物業加管理,連帶著一個開鎖師傅憤憤指責吳清清。
最後物業氣不過自己被耍,離開後記下了門牌號,在業主群先是陰陽怪氣的提醒,以後自家事不要讓物業來摻和,更不要做出把親人關在門外的行為。
說完後還特地點了吳清清一家。
吳清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業主群社死。
她悻悻的將冷胭迎進門,一轉口風只說:「姐姐來之前也不提前打電話,我都睡著了,這才沒聽到敲門聲。」
「快坐,這是鵬宇哥送來的茶葉,我給姐姐泡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冷胭掀起眼皮,冷冷注視吳清清,等著她殷勤背後的目的。
「姐姐今天過來,是不是……」她暗示道:「鵬宇哥那件事有了進展?」
「善款湊齊了嗎?」吳清清搓著手眼巴巴地問。
「別玷污善款這個詞了,賭債就是賭債。」
聽到冷胭的回答後,吳清清臉一白。
只見冷胭繼續淡定的微笑道:「而且我相信鵬宇哥是大才,現在的失敗是一時的,他會自己贏回來的。」
「你和我瞎操心,說不定還耽誤鵬宇哥靠自己的雙手東山再起呢。」
一番話將吳清清堵得啞口無言。
她眼看要不到錢,露出真面目,忽然臉色陰沉的譏笑:「我就知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你做了什麼……」冷胭忽然眼前發昏,渾身無力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