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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沈清洲要朝陽死

2024-11-19 17:19:18 作者: 糖炒栗子
  朝陽不敢掙扎,每次被蕭君澤折磨都像是要死過去,可偏偏每次都在死亡的邊緣掙扎。

  手指有些冰涼,朝陽無力的蜷縮著身體。

  「今夜不用寫了,睡覺!」用力把人抱緊在懷裡,蕭君澤嗅著朝陽身上的香氣,很快有了倦意。

  「你用了什麼香粉?」蕭君澤下意識問了一句,這香氣真的很熟悉,總是讓他想到在避暑山莊被追殺時……

  朝陽沒有力氣回答問題,困意濃郁。

  「沈朝陽……」蕭君澤試探了下朝陽的鼻息,確定人沒事才鬆了口氣。

  是他太不知節制……他的本意也不是為了懲罰朝陽。

  只是這個女人像是全身帶著致命的毒素,他只要靠近,就無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西域的妖女果然都會妖術!

  「娘……」朝陽夢魘毒素又發作了。

  最近發作的頻繁,一到了夜裡就會生不如死。

  感受到懷中女人在顫抖,蕭君澤下意識把人抱緊。

  朝陽在尋找溫暖,翻身躲在蕭君澤懷中,呼吸急促。

  夢魘發作時有多痛,蕭君澤很清楚……

  「你怎麼會中了夢魘之毒……」蕭君澤小聲呢喃。

  其實他也有想過,可他不願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那個想法太瘋狂。

  「娘,別離開朝兒……」

  朝陽貪婪的汲取著蕭君澤懷中的溫度,拼命的想要留住。她太冷了,冷的徹骨,全身疼的發顫。

  

  朝陽在昏睡中被折磨,蕭君澤卻突然沒有了困意。

  他要怎麼告訴朝陽,他母親已經……

  無藥可救了。

  如若朝陽知道了,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蕭君澤下意識不敢去想。

  「娘,好疼……」

  朝陽夢中呢喃。

  「明日你若求我,我就把解藥給你,如何?」蕭君澤抓住朝陽的手腕,聲音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柔和。

  他並不想折磨朝陽。

  正如朝陽所說,就當她是自己的門客,他也該禮賢下士。

  何況……這女人如今不僅僅是個門客。

  男人多少對自己的女人都會心生些寬容,他要了朝陽多次,也並不反感,或多或少總要給她些補償。

  ……

  沈府,書房。

  「丞相,大虞使臣團明日傍晚便能趕到京都,陛下的意思是宮中設宴款待。」

  沈清洲手中拿著一隻剪斷的虞美人,專心的插進花瓶中,起身擺手示意暗衛離開。「知道了。」

  大虞的使臣來了。

  那大虞的新帝是個絕對的隱患,他這是來趁火打劫了。

  冷笑了一聲,沈清洲走進密室,將那花瓶放在寒冰床頭。

  「阿狸,當年你求我放走的那小子,如今卻成了隱患,這可都是你欠我的……」沈清洲坐在床頭,如同往常一樣,餵藥,幫白狸擦拭身體。

  白狸的臉色一天比一天慘白,那些藥物根本吊不住她的命了。

  「虞美人的花心與墨融合有毒……阿狸,你真狠。」沈清洲用力掐斷虞美人的花頭,眼神透著暗沉。「為了逃離我,你連你的女兒都不管不顧了……」

  「很好……如今大虞使臣來了,蕭君澤自然比任何人都要著急,若是蕭承恩逼宮,大虞趁機作亂,他就算是登基稱帝怕是大虞根基不穩……除了我,沒有人能幫他。」沈清洲擦拭著白狸的臉頰,再次開口。「我可以幫他。」

  白狸如同死屍,沒有任何反應。

  「我可以幫他登基稱帝,但我有個條件,我要朝陽的命……你猜他給嗎?」沈清洲瘋魔的捏著白狸的下巴,再次開口。「阿狸,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醒過來……」

  白狸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她已經與死無異了……

  「阿狸,我要朝陽死……」沈清洲鬆開白狸的下巴,眼眸暗沉的拿起一旁的八音盒。「你留給我這個謎題,是想告訴我什麼?」


  當年他要了木景炎的命,如今他就能要了朝陽的命。

  他要朝陽和木景炎這對父女,黃泉見面!

  ……

  皇宮。

  隆帝身體越發虛弱,夜裡吐了兩次血,把老太監嚇壞了,整夜和薛神醫守在寢宮,不敢離開片刻。

  「陛下……您的身體……」薛神醫搖頭,眼眶泛紅。

  「朕還不能死……」隆帝很淡然的說了一句,搖了搖頭。

  如今內憂外亂,大虞是個致命的隱患。

  他必須解決一切,才能安心的去。

  「陛下,您既選定厲王,就放心的交給他,您還能安享一段時日……」薛神醫聲音透著哭腔。

  「還不夠……」隆帝搖頭。「京華,朕知道你還有辦法。」

  大虞為什麼遲遲不肯動手?為什麼突然派使臣前來?無非就是看他什麼時候死……

  他不僅不能死,還要精神力十足。

  「陛下!」薛神醫驚慌的後退,跪在地上大拜。「陛下,何苦如此。」

  他有能續命的法子,可太極端了,那根本就是禁法。

  用燃燒生命我代價強行將氣色提升,那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能撐多久。」隆帝小聲問了一句。

  「最多七日……」京華顫抖著聲音開口。

  「七日……」隆帝笑了一下。「夠了夠了……」

  七天的時間,足夠了。

  他早就已經安置的差不多了,七日足夠了。

  ……

  厲王府。

  一夜未眠,蕭君澤居然抱著懷中的女人躺了一夜!

  暗自懊惱自己的定力差,但又一邊說服自己……只是因為這女人可憐罷了。

  憐憫的看了朝陽一眼,蕭君澤起身離開王妃院落。

  蕭君澤剛走,朝陽就睜開了眼眸。

  失神的眸子裡透著閃爍的波光。

  為什麼……總是在她快要渴死在沙灘的時候,給她幾滴雨露……

  苦澀的笑了一下,朝陽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膝蓋已經不疼了,畢竟比起夢魘的疼痛,這點痛算不得什麼。

  「王妃,您若是醒了,王爺讓您去水牢。」

  朝陽愣了一下,手指有些發麻。

  水牢?

  是芸香說了什麼?

  撐著身體下床,朝陽怕蕭君澤再次誤會自己,畢竟他從來沒有真的信任過自己。

  ……

  王府,水牢。

  芸香被綁在刑架上,早已經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芸香說是她家小姐讓她……」暗衛緊張開口。

  蕭君澤蹙眉,這惡奴還想誣陷靈兒?

  一旁,一早就跟著蕭君澤趕來的慕容靈全身僵硬。「王爺……芸香是不是受了什麼人唆使?芸香,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我自認為待你不薄……」

  芸香的身體顫了一下,激動的睜開雙眼。「小姐……小姐救我……」

  「芸香,你可莫要胡說,怎麼能害人。」慕容靈緊張開口,眼神透著警告。

  「小姐……小姐你要救我……」芸香經過一晚上的折磨精神已經接近崩潰。「小姐,小姐你救救我……我都是按照你說的……」

  來審問芸香的是宮裡來的嬤嬤,這些人手段狠辣,經過她們手的宮女就沒有問不出的話。

  「芸香!你為什麼要害我。」慕容靈驚慌的開口。

  「不知王爺讓我來,是看戲的?」朝陽從水牢外走進,徑直坐在蕭君澤身邊的位置上。

  她才是名義上的王妃,在她離開之前,慕容靈不配正大光明的坐在蕭君澤身邊。

  這是為了蕭君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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