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心顫的看著蕭君澤,他還要來折磨自己。
呼吸灼熱的厲害,朝陽用力喘息都覺得窒息難忍。
這樣的日子要到什麼時候?
……
王妃院落外。
蕭君澤滿身戾氣。「找個值得信的大夫去幫王妃探探脈,看看是否中毒。」落紅太傷身體,他居然在擔心朝陽?
「順便……連她膝蓋上的傷一起處理一下!」施捨的說了一句,蕭君澤徑直往桂園走去。
靈兒這個傻姑娘,被身邊的賤奴挑唆,居然還能中了別人的全套。
這樣,他可怎麼放心啊……
「放我出去!芸香呢?我要芸香!」蕭君澤還沒有走進桂園,就聽見慕容靈和暗衛爭吵。
她要離開桂園,可暗衛奉命行事不許慕容靈踏出桂園。
蕭君澤快步趕到,冷眸看了攔著的幾個暗衛一眼。「若是傷了她,本王要你們陪葬。」
「王爺!芸香呢?王爺……」靈兒哭著撲到蕭君澤懷裡,像是頭暈到無力。
蕭君澤眼疾手快的將慕容靈橫抱在懷裡。「芸香有事要處理,本王讓她暫時離府了。」
蕭君澤不想再刺激慕容靈。
慕容靈驚慌失措,她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芸香在替她處理事兒,肯定是出事了。
該死……萬一芸香亂說話,她可怎麼辦?
「君澤哥哥,我不習慣別人伺候,你讓芸香回來好不好?」慕容靈試探的問了一句。
「靈兒,你就是太單純,太容易被別人利用。」蕭君澤嘆了口氣。
「君澤哥哥……」慕容靈一臉不解。
「那賤婢居然自作主張給沈朝陽送落紅湯!」蕭君澤相信這件事和靈兒沒有關係,也不必隱瞞。
「啪!」慕容靈差點摔在地上。
蕭君澤趕緊再次扶著,將人放在榻上。「身體不好就別到處走動。」
「怎麼……怎麼可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慕容靈手指有些冰靈,聲音也微微發虛。
那蠢貨怎麼會被人發現。
不是說確保萬無一失嗎?
「人已經被我打入水牢,這種挑撥主子,還讓你生病的賤奴就該死。」蕭君澤輕輕安撫慕容靈的後背。
「嘭!」慕容靈猛地站了起來,驚慌的跪在蕭君澤身前。「王爺……王爺你放了芸香吧,肯定有什麼誤會。」
「靈兒,你這是做什麼!」蕭君澤心疼的厲害,慕容靈就是太過善良。「你總是這般善良,那婢女死有餘辜。」
「王爺……芸香……芸香是靈兒的遠方表妹,至少,至少讓靈兒再見她一面,求你了。」慕容靈哭著懇求。
「今夜好好休息,這件事明日再說。」蕭君澤怎麼捨得讓慕容靈去水牢那種污穢可怕的地方。
「王爺……」慕容靈哭了。
蕭君澤嘆了口氣,太過善良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好,明日一早可好?早些休息。」
慕容靈點頭,驚慌的躺好。
今夜她又怎麼可能安穩的睡得著。
芸香那死丫頭最好什麼都別說……
否則,她可不會輕易放過她!
沈朝陽!一上來就斷掉她的心腹,這女人還真是該死!
……
王妃後院。
朝陽連夜點燈抄默寫兵法。
「王妃,這傷口短時間內不要碰水。」老大夫一臉慈善,沖朝陽笑了一下。「王妃放心,您體內沒有落紅的毒素,老夫給你調養一下,就能給王爺留下子嗣啦。」
朝陽的身體顫了一下,虛假的賠著笑。「謝謝大夫。」
「王妃好福氣,磕傷碰傷的,王爺都很緊張,給的都是上好的傷藥,生怕王妃留疤。」老大夫幫朝陽處理好傷口,還不忘笑著誇讚。「王妃書香門第,丞相厚德載物,妙人啊。」
「謝大夫……」朝陽身體僵了一下,蕭君澤這算是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嗎?
老大夫離開,朝陽坐在桌案旁沉思了很久,苦澀的笑了一下,朝陽嘲笑自己……不知道還在幻想什麼?
奢望蕭君澤這種人能給自己一點點的憐憫之心嗎?
怎麼可能!
房門被推開,朝陽還在安靜的書寫。
朝陽沒有抬頭,蕭君澤有些不悅。
「王爺先睡吧,朝陽還有要事要忙……」朝陽故作淡定,小聲開口。
期盼著蕭君澤今夜放過自己。
她知道蕭君澤是迫不得已才來自己這裡留宿,目的是逼蕭承恩猜不透沈清洲而已。
「哼!」蕭君澤也知道朝陽有怨言,沒有上榻,徑直坐在朝陽身側。「本王來看看你是否好好書寫!」
朝陽嘆了口氣,沒有抬頭。
蕭君澤心裡更不舒服了,到底誰給這女人膽子敢這麼無視自己?
煩躁的拿起桌上的一張宣紙,蕭君澤本想挑刺為難朝陽,可手指卻突然僵住。
朝陽在那兵法之上一一做了批註,完美到無可挑剔。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這在諷刺本王看輕了你?」蕭君澤忍不住就是要欺負朝陽。
只要看見這女人愛答不理的樣子,他就想在雞蛋裡面挑出骨頭。
「王爺可知史書記載,當年大虞的開國功臣元朗?」朝陽抬眸看著蕭君澤,嘆了口氣。「以奴隸之身助大虞皇帝登上帝位,官拜丞相,且是當年大虞唯一得到善終的開國元老。」
朝陽只是在提醒蕭君澤,以後……切莫輕視任何人才。
哪怕是奴隸又如何。「蕭承恩如今為什麼有恃無恐?因為他求賢若渴,這一點王爺要學習……」
蕭君澤太孤傲了,不對眼緣不要,不對性子不要,有陋習不要。「人無完人……」
「你在教本王做事?」蕭君澤磨了磨後槽牙,朝陽說的他都聽在心裡了,可就是惱怒這女人說出來,讓他有些沒面子。
他也在懊惱,當初被他拒之門外的很多門生都去了蕭承恩門下,如今才有了這些隱患。
「王爺,朝陽也算是您門客之一,就算您不禮賢下士,至少也要對朝陽稍微好一些……」朝陽試著說服蕭君澤,若是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忍不住換主了。
「你在威脅我?」蕭君澤嘭的一聲將宣紙拍在桌上。
看著被墨汁浸染的宣紙,朝陽瞬間紅了眼框。
寫一張,耗廢好久。
「你說!本王來寫,磨嘰死了!」蕭君澤鬼使神差的奪過朝陽手中的筆,冷聲開口。「研磨!」
朝陽愣了一下,手中一空,一時有些難以反應。
見蕭君澤真的提筆去抄錄,朝陽才鬆了口氣。「捭闔之道,隱忍,把握這兩點尤為重要……」
隱忍仇恨,把握時機。
朝陽這是在給蕭君澤點撥。
提醒蕭君澤,若是他能早些隱忍長孫家的仇恨,又何至於如此。
把握時機,對於現在的蕭君澤來說,更是重中之重。
「你這女人還真是……」蕭君澤怎麼可能聽不懂朝陽的話,故意點他……
扔了手中的筆,蕭君澤直接將朝陽抱了起來,扔在在榻上。
朝陽驚恐的看著蕭君澤,抗拒的厲害。「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