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瞥了一眼許長歌,心情不爽。都是兄弟,居然還得到了自己未來丈母娘的誇讚,是不是想要搶媳婦?
許長歌似乎察覺到了沐白的一絲敵意,對著毒後說道:「楚姑娘能夠脫離危險,多虧了我這位兄弟。我其實沒有做什麼,純粹是湊個熱鬧。」
「嗯。」毒後將目光移到了沐白的身上,看得沐白渾身不自在。
對於前幾日發生的事情,毒後大致有了一個了解。沐白其實不是關鍵人物,而是許長歌。若是沒有許長歌拖延住了藥聖宗的高層,沐白不會有足夠的時間救出楚芸。
據說許長歌底牌極多,手段層出不窮,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這個人情,我記住了。」
毒後給出了一個承諾。
許長歌等的就是這句話,毒後和藥尊的人情,說不定以後就能派上用場了。
「過幾日藥聖宗擺宴,兩位要是有空,可以過去坐坐。」
毒後邀請道。
「我們剛得罪了藥聖宗,有些不妥吧!」
沐白擔心羊入虎口,屆時難以脫身。
「有我在,藥聖宗還沒有這個膽子動你。」
毒後語氣平淡,但十分的霸道。
「多謝前輩。」沐白道謝。
「無需如此,就算我不幫你。以你的身份,藥聖宗同樣不敢得罪。」
毒後表明自己看出了沐白的來歷。
沐白訕笑,沒有否認。
他有什麼身份?能夠讓藥聖宗都不敢得罪嗎?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楚芸抬頭看向了沐白,眼神疑惑。對於沐白,楚芸知之甚少。
「行了,過幾日再見吧!」
毒後帶著楚芸離開了。
路上,楚芸發出了一道疑問:「娘親,沐白有什麼來歷?為何能夠讓藥聖宗都忌憚?」
「我若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天機院的弟子。」
毒後輕聲說道。
「他是天機院的人!」
楚芸大驚,沒想到沐白的背景這麼深。常人不知道天機院的恐怖,楚芸自小在毒後的教導下,哪能不清楚。
「我聽說天機院最近要進行考核,各地天機院的核心弟子都趕往了中靈州,選出新一任的天機子。」
回到了落腳的仙府,毒後繼續說著。
天機子,意味著是天機院的最高層,全方面的能力都要碾壓同輩,方可服眾。
就他,還有機會成為天機子?
楚芸的眼前閃過了沐白猥瑣的模樣,根本不相信沐白能夠成功。
「不要輕易暴露他的身份,不然會結怨的。」毒後告誡了一句:「在天機子沒有選出來之前,誰若是泄露了身份,便很可能被判定為失敗。」
「娘親,他真的有機會成為新任天機子嗎?」
楚芸抱著懷疑的姿態。
「人不可貌相,那小子既然有資格參加天機子的考核,肯定有過人之處。」
一旦沐白成為天機子了,那麼未來便可統領整個天機院。到那時,即便是中靈州的各大頂尖勢力,都得以最高的禮數來對待沐白。
天機無限,可斷因果。諸天萬界,諸多大佬或多或少都與天機院結下了善緣,甚至與天機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麼說吧,若是沐白顯現出了自己的身份,並且表明有一絲可能成為新任的天機子,藥聖宗的藥尊都得親自相迎,以表敬意。
「不過,你的情郎背景雖然很強,但比不上另外一個人。許長歌,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卻給我一種窺探禁忌的錯覺。」
毒後的眉宇間有一絲凝重之色。
「娘親,你別胡說,什麼情郎啊!」
楚芸立刻說道。
「哼!老娘活了這麼多年了,什麼人沒有見過。沐白那小子看你的眼神,還有你這丫頭的反應,其中定有貓膩。」
毒後輕哼一聲,認為楚芸就在掩飾。
「我沒有,娘親你可別亂說。」
楚芸臉色微微一紅。
「行了,不調侃你了。」毒後知道楚芸的臉很薄,適可而止。
「娘親,你說許長歌比天機院的那個人還要不簡單嗎?」
楚芸不好意思直呼沐白的名字,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嗯。」毒後緩緩點頭:「許長歌此人看我的眼神很平淡,就好像是看地面上的石頭,情緒毫無波動。」
「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吧!」楚芸不理解其中的深意:「而且,是不是他強裝鎮定,只是心性比較好呢?」
「他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絕非常人。」
毒後搖了搖頭,說不出一個具體的感覺。總而言之,毒後總覺得許長歌這個人不簡單,遠比沐白要神秘多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過幾日江生源當著各方群雄的面向你道歉,你一定得控制住自己的脾氣。這件事就此揭過,以後你要是有本事,同輩相爭能夠取了他的命,後果由我承擔。」
藥尊給足了毒後的面子,毒後也必須得懂得分寸,不能再生事端。
楚芸明白這一點,咬牙點頭:「是,娘親。」
很快,便到了宴請之日。
藥聖宗邀請了附近的一些大宗門,簡單的擺了一場宴席,排場不大不小。
各方頂尖宗門和一流勢力派了有地位的高層過來,大致都知道了藥聖宗的用意,過來走個過場。
內殿,兩百餘人落座,皆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代表了各自背後的勢力。
按照實力和背景依次排座,等待著毒後的到來。
半晌後,毒後與楚芸乘雲而來,降臨在了藥聖宗的內殿門口。數位長老出門迎接,面帶微笑:「毒後,請進。」
掃視了一眼,毒後看到了宴席內的一些熟人。這種排場,勉強夠了吧!
明面上是小輩之間道個歉,實則是為了震懾各方宵小,讓天下人明白毒後的威望,殺雞儆猴。
「今日邀請諸位前來,是為了給毒後賠罪,讓道友們做個見證。」
藥尊坐在主位上,道明了意圖。
「小輩們做事不懂分寸,發生了衝突,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藥尊以退為進,自責了一番。
如果毒後還不依不饒,那就是毒後不夠大度了。
「門外有兩個年輕人沒有邀請函,嚷嚷著要進來。」
一名執事將這件事情稟報給了殿內的一位內門長老,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來的那兩個人就是許長歌和沐白。
「我讓他們來的。」
毒後聽到了以後,神念掃過了藥聖宗的山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