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花溪動手,姚錦佩並未感到太多痛苦,倒衛安平一直瘋瘋癲癲地尋找自己的錦佩。
為了安撫女兒,長公主只能催促姚錦風儘快哄好衛安平,否則就讓選好的替身過來。
知道自己並非不可取代,姚錦風只能用盡全身解數去哄衛安平開心。
許是因為還存有自己生過孩子的記憶,不過兩天時間,衛安平便接受了這個口口聲聲叫自己母親的人。
除了每天都要問無數聲錦佩在哪,剩下的時間都很依賴姚錦風和長公主,似乎是怕他們也像姚錦佩一般忽然消失不見。
見姚錦風真的哄好了衛安平,長公主對姚錦風也滿意了不少,在公主府中給姚錦風放了不少權利。
姚錦風也終於活出了一個少爺模樣,整天被十幾個下人簇擁著,倒是比之前在將軍府還要更暢快些。
隨著衛安平提起姚錦佩的次數越來越少,長公主也開始為姚錦風打算起來。
姚錦風如今的身份不能見光,而皇上又因為沈欣言已經墜崖三天的事情大發雷霆,看來她得在太后那邊過一下明路,先給姚錦風一個身份才行。
得知了長公主的打算,姚錦風喜不自勝。
衛安平那個傻子會被封為郡主,姚錦佩那小賤人都差點有一個縣主的封號,那他這個長公主的親外孫,怎麼著不得有個縣君的名頭。
有長公主的庇護,他很快便可以再次出現在全京城人面前,甚至是以皇族的身份。
看到時候,誰還敢對他說三道四。
正尋思著,頭上忽然多了一朵花,姚錦風望過去對上的便是衛安平那雙清澈的眼眸:「小風,你說佩佩會不會喜歡這個花。」
姚錦風很想摘下花丟在地上,可想到衛安平的身份,卻還是擠出一抹笑:「很好看。」
聽說好看,衛安平再次露出大大的笑容:「佩佩喜歡粉色的花,我再去摘一些回來。」
說罷轉身就跑,後面跟著的僕役也迅速跟上。
姚錦風獨自回了房間,見左右沒人這才將頭上的花丟在地上碾碎:一個瘋子母親,只會給自己帶來恥辱,衛安平為什麼不去死。
若是衛安平死了,他會不會變成長公主心中最重要的人。
畢竟只有獨一無二的,才最被人重視。
花溪走到長公主身邊,為長公主送上一碗剛燉好的燕窩:「殿下,歇歇吧。」
長公主放下手中的書:「今日還是沒有沈欣言的消息麼?」
花溪搖頭:「這都三天了,寧國公怕是凶多吉少,殿下似乎對她很是關心。」
長公主嗯了一聲:「女人中難得有個出息的,本宮也是真心喜歡她,可惜了...」
可惜這沈欣言命格不好,明明就要熬出頭了,結果卻墜了崖。
想到外面的那些傳聞,花溪有些不滿:「聽說是同霍恩一同掉下去的,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何時勾搭在一起的。」
簡直太過分了,畢竟也是小公子曾經的正妻,怎麼能與外男勾勾搭搭,還不知私下聯絡了多久。
長公主不耐煩看向花溪:「本宮怎得不知,你何時竟變成了這等衛道士,滿腦子迂腐思想。」
花溪忍不住辯解:「可她畢竟是小公子曾經的夫人。」
小公子可是長公主的親外孫,就算和離那沈欣言也應該謹言慎行,獨守青燈古佛,怎敢再嫁。
這還要不要臉了!
長公主嗤笑一聲:「姚錦風不配。」
就姚錦風那樣的貨色,但凡長了鼻子眼睛的女人都算是便宜他了。
花溪不知如何應對長公主的話,索性閉口不言。
倒是長公主忽然再開口:「你覺得姚錦風這人如何。」
花溪表情糾結,斟酌著說道:「小公子人品貴重,雖年輕時好玩樂不懂事,可有了長公主調教,日後必然會成棟樑之才。」
這話當然是假的,在花溪眼裡,姚錦風就像兔子,外表看起來懦弱,可心裡比誰都狠,必要時會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而她之所以看不慣沈欣言,只是因為沈欣言動作日後會辱了長公主府的聲譽,而不是真的為姚錦風抱冤。
長公主冷哼:「姚家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你能指望那姚錦風是什麼金貴人品,不出去給本宮丟人已經算是頂好,本宮哪裡還會指望別的。」
如今的情況看,只要姚錦風能對她的安平好一些,那她也就知足了。
花溪不敢說話,只靜靜陪伴在長公主身邊。
沈欣言早上剛起來,便感覺到不對,她竟然又窩進霍恩懷裡了,可為何會這樣。
她昨夜明明與霍恩隔開了一段距離,為何今日起來後卻發現她的腿又壓在霍恩的腿上,她的頭更是枕在霍恩的胳膊上。
就這麼嚴絲合縫地縮在霍恩懷裡。
霍恩的位置明顯沒有任何變化,只能是她主動纏過來的!
怎麼辦,她何時變得如此不放蕩了!
發現霍恩還沒醒,沈欣言小心翼翼地從霍恩懷裡爬起來,正準備輕手輕腳的遠離這人,餘光卻掃到不遠處那幾個已經石化的身影。
冰潔一言難盡地看著沈欣言,她不知自己應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就在她擔心自家主子會不會已經遭遇意外,想方設法來到崖底營救時,卻發現自家主子和霍大人已經睡到一起了...
不對,應該說她家主子和霍大人真的有一腿...
也不對,應該說這兩人也不知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除了冰潔,其他暗衛已經背過身去,並不敢看沈欣言這邊的情況。
只留下冰潔獨自在風中凌亂,她現在是不是做出些反應。
沈欣言的表情也越發尷尬,好半天才擠出一個笑容,嘗試著解釋:「剛剛不過就是一個意外...」
話音未落,就聽見霍恩的聲音忽然響起:「言兒醒了,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煮些吃食,有什麼特別想吃的麼?」
同樣的話,沈欣言這兩天倒是經常聽到,可往日裡聽起來正常的話,如今聽著卻覺得異常刺耳。
甚至有種百口莫辯的焦慮。
冰潔終於緩和臉色,甚至流露出一股子詭異的瞭然。
這兩人是在崖下過起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