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獲救

2024-11-20 01:53:29 作者: 軒轅老鐵
  將沈欣言二人從崖下解救已經是晌午。

  在回京的路上,冰潔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沈欣言的臉。

  她可是暗衛,自然不會評價自己主子的行為,但這兩個人究竟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沈欣言也是渾身不自在:「京中最近可是平靜。」

  冰潔也露出公事公辦的模樣:「陛下近日一直在擔心您的安全,已經派了不少人出來尋找。

  如今文太傅被責令在家反思,馭獸師被關入了詔獄審訊,日日都有官員被陛下發落,若陛下知道您平安無事,定然非常歡喜。」

  近日京城已經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就連天虎都在私底下說,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主子,否則他們這次也跑不掉。

  沈欣言聞言瞬間緊張:「我回來的事可稟告了陛下?」

  冰潔連忙應道:「已經派人去給陛下報信了,若陛下知道您和...霍大人一同平安回來,定然非常開心。」

  就她所知,那鄭僉事頭上的傷就沒好過,都是被陛下硬生生砸出來的。

  沈欣言假裝沒聽到冰潔在提起霍恩時的斷句:「如此便好。」

  隨後,馬車中再次恢復了平靜。

  阿蠻也適時開口:「這次的拍賣會效果不錯,等這兩天我在給你尋些好東西放在拍賣會上。」

  沈欣言的聲音帶著糾結:「我才剛被救回,這麼快便開始工作不合適吧!」

  她受了驚嚇,正是應該好好休養的時候。

  阿蠻嗤笑:「飯是人家做的,野味是人家打的,你的安全是人家守護的,傷口也在人家身上,你自己說說你休息的原因是什麼。

  難不成是吃的太飽,亦或是睡得太香,又或許是你覺得以自己現在的成就,完全可以庇護自身,日後不想繼續努力了。

  若真是那樣,你還是直接將工廠繡坊,還有商街和拍賣行統統上交,自己找個男人嫁了算了。

  反正你也就是個不思進取的,或許嫁去人家後宅做個當家主母,伺候丈夫,奉養公婆,照顧那些嬌滴滴的妾侍或許更適合你。」

  要不就嫁給霍恩吧,安正如今的霍恩就是個孤兒,還省了侍奉公婆這一步。

  聽到讓自己嫁人,沈欣言瞬間直起身子:「最近幾個作坊那邊怎麼樣。」

  除非是瘋了,否則她才不會惦記著成親。

  下意識的,沈欣言將霍恩那張臉排除在腦海之外。

  不嫁,當個有權有勢還有錢的寧國公多好,她誰都不嫁。

  冰潔也知道沈欣言對鐘錶工廠和棉布作坊有多麼重視,當即將情況一一稟報。

  木匠已經將棉布的織布機全部做了出來,承澤帝有心向全天下人推廣,沈欣言則趁機打響了拍賣行只賣稀罕物的名聲。

  因此前期棉布的售賣工作幾乎都壓在沈欣言身上,好在如今成果喜人。

  再有就是鐘錶工廠。

  

  沈欣言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原理,可大梁最不缺的就是能人異士。

  沈欣言帶著工匠們將這些小鐘錶的零件一一復刻,然後再組裝到一起,成功複製出那些鐘錶的模樣。

  在融入大梁文化後,這些鐘錶的模樣甚至更加精美,也更適合大梁人的喜好。

  不是沒人知道這是暴利,只是想到沈欣言背後站著的是承澤帝,那些人才歇了心思。

  沈欣言墜崖後,據說有幾個勢力曾接觸過鐘錶工廠和拍賣行的管事。

  只是他們面上都打著幫沈欣言維護生意的幌子,而且統統都是點到為止,因此並沒掀起波瀾。

  除非傳來沈欣言的死訊,否則他們絕不會貿然出手。

  畢竟他們也在觀望,錢固然是好東西,可若是為了銀錢惹得陛下不高興,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沈欣言很快便理清了自己失蹤期間發生的事,對冰潔溫柔的笑道:「這些日子勞煩你了,若不是你,我怕是不知要在崖底過到什麼時候。」

  冰潔的眼神瞬間疑惑,她怎麼感覺主子其實樂在其中!

  霍恩騎在馬上,一手捂著傷口,另一手拉著韁繩。

  那老虎的力道當真不小,他的傷口直到現在都還在滲血。


  這還是言兒料理的及時,否則說不得還要化膿腐爛。

  對他來說,但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壞事,至少他與言兒的關係愈發親近了。

  唯一讓他感到遺憾的是這些暗衛來的太快,影響了他的計劃,令他不能再悄悄將言兒摟進懷裡...

  霍恩心中怨念頗深,怎麼平日裡見不到這些人有如此行動力。

  遺憾過後,霍恩的眼神又變得銳利,剛剛已經詢問過,這段時間只有文庸一家被陛下斥責。

  看來是時候向文家走一趟,順便確認些消息了。

  想要動言兒,那就先從他身上踩過去吧...

  正當霍恩在心裡給文庸死亡方式規劃書時,遠處忽然急急駛過來一隊兵馬。

  想到之前遇襲的事,霍恩和化身車夫侍衛的暗衛們瞬間打起精神,目光灼灼的看向來人。

  就連冰潔也警惕的倚在車壁上,撩開車簾的一角向外探望。

  卻見遠處過來那人身形挺拔,穿著一身赤色長袍,胸前繡了祥瑞麒麟,頭戴金冠雙眼炯炯有神的向霍恩而來。

  等看清來人相貌,霍恩向對方一抱拳:「不知譽王殿下回京,下官之前未曾前去拜訪,還請殿下恕罪。」

  譽王是承澤帝的二兒子,三年前剛滿二十歲便被賜了譽王的封號,同年去往封地,只是這人為何忽然回來了。

  霍恩感到一陣陣頭痛,這貨面上看起來風光霽月,可事實上最是尖酸刻薄愛計較,為人也難纏的緊。

  譽王對霍恩回了個抱拳禮,剛毅的臉上露出了關切的神情:「聽聞霍同知前日墜崖,不知身體可有養好,這若是留下病根,可是會遺憾終身的事。」

  聽起來像是在擔心霍恩,可實際上卻是對霍恩最真誠的詛咒。

  霍恩雖對譽王能躲就躲,但奈何譽王對霍恩滿是怨念。

  只因三年前譽王是有機會接手錦衣衛的,若是有了京中的官職,譽王便不用離開京城。

  原本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卻被霍恩攔住了,堅決不同意譽王接手錦衣衛,譽王只得不情不願的離開京城這個權力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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