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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褫奪封號,降為答應!

2024-11-19 01:10:28 作者: 月下更
  第97章 褫奪封號,降為答應!

  仁壽宮。

  吳皇太后從仁壽宮掌事宮女菊霜手中,接過潤秋送來的信,感到十分疑惑。

  「奇怪,慈慶宮怎麼會想著給哀家寫信?」

  菊霜在旁提醒道:「娘娘,奴婢聽說瑞安伯和崇善伯,被西廠捉拿下獄了。」

  吳皇太后恍然大悟:「難道是慈慶宮想請哀家出面,在皇帝面前為她那兩個弟弟求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哀家怕是要讓慈慶宮那邊失望了。」

  吳皇太后拆開信封,取出信紙,展開閱讀。

  但很快,吳皇太后皺起了眉頭,又感到有些疑惑。

  「不對啊菊霜,慈慶宮的這封信里,絲毫沒有提到瑞安伯和崇善伯半句。」

  「只是說皇帝已經小半個月,沒有翻過後宮嬪妃的牌子了。」

  「她希望哀家能夠勸勸皇帝,為了龍嗣著想,多多寵幸後宮。」

  「菊霜你說說,慈慶宮這是何意?」

  菊霜也不清楚王皇太后心裡的想法:「回娘娘,奴婢不知。」

  

  「看樣子,慈慶宮真的只是在關心陛下?」

  「恐怕沒那麼簡單。」

  吳皇太后收起書信,搖了搖頭。

  「不過慈慶宮說的也有理,龍嗣是後宮重中之重,皇帝操勞政事,怠慢了後宮,哀家是該提醒一下皇帝才是。」

  吳皇太后將書信交給菊霜:「拿去燒了,不要留下一點痕跡。」

  「然後叫上符大海,陪哀家一起,去一趟乾清宮吧。」

  「是,娘娘。」

  吳皇太后換了身衣服,等菊霜燒完信後,便儀駕乾清宮。

  乾清宮內,朱祐樘正在吃著茶點看著書,忽有小太監前來通報。

  「陛下,吳皇太后求見。」

  吳皇太后?

  她來幹什麼?

  朱祐樘放下手中的書:「快請皇太后進來。」

  「是,陛下。」

  不多時,吳皇太后便走進乾清宮東暖閣,朱祐樘起身相迎。

  「陛下……」

  「母后快坐。」

  朱祐樘上前握住吳皇太后的手,將其扶到軟榻上就坐。

  「天氣這麼冷,母后怎麼有空來朕這乾清宮?」

  「仁壽宮的炭還夠用嗎?不夠的話,朕可以讓惜薪司再送些紅羅炭過去。」

  吳皇太后面帶微笑:「仁壽宮的炭夠用了,燒得哀家還覺得有些悶呢。」

  「哀家就是有些放心不下你,一直忙著前朝的政事,倒是有些冷落了後宮的妃嬪們。」

  「後宮最要緊的事,就是為陛下您開枝散葉,延綿龍嗣。」

  「可哀家聽說陛下已經小半個月,不曾寵幸過後宮,這樣如何才能為皇家開枝散葉呢?」

  「哀家還等著含飴弄孫,享天倫之樂呢。」

  朱祐樘看向吳皇太后,有些皺眉:「母后,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呵呵,這還需要人來告訴哀家嗎?」

  「這敬事房的《承恩錄》一看,不就全明白了嗎?」

  朱祐樘垂下眼點點頭:「母后說得是,朕最近是有些冷落後宮了。」

  「今天晚上,朕便召人侍寢。」

  「好,那就這麼定了。」

  王皇太后看向東暖閣門口:「符大海。」

  「是,奴才見過陛下,見過皇太后娘娘。」

  符大海端著擺著名牌的托盤進來,跪在了朱祐樘的面前,獻上托盤。

  「請陛下翻牌子。」

  朱祐樘伸手在五張牌子上掃過,最後還是翻了寫著康嬪的牌子。

  吳皇太后見此,微微一笑,十分滿意。

  「那哀家便不多打擾了,陛下也要保重身體,政事再忙,也得保重身體。」

  吳皇太后的目的達成,便起身告辭了。


  「母后慢走,等空下來,朕再去仁壽宮給母后請安。」

  朱祐樘送吳皇太后出了乾清宮後,望著京城的雪景,沉思不語。

  ……

  剛到酉時,敬事房便準時將張婉兒,送進了乾清宮。

  今天的張婉兒,明顯細心打扮過。

  妝容精緻不說,身上還帶有淡淡的梅香。

  張婉兒心裡是驚喜的,雖然之前從慈慶宮那裡,預先得到了朱祐樘會召她侍寢的消息。

  但真的重新來到乾清宮時,張婉兒心裡依舊喜不自勝。

  「嬪妾見過陛下。」

  張婉兒來到朱祐樘的面前,恭敬行禮。

  「起來吧,坐。」

  朱祐樘吃著夜宵,淡淡地看了張婉兒一眼。

  「謝陛下。」

  張婉兒起身,坐到朱祐樘的面前,殷勤地為他布菜。

  「幾日不見,陛下都清瘦了些。」

  「無論政務再忙,陛下也該多保重龍體才是。」

  朱祐樘注意到張婉兒手腕上的碧玉手鐲,但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朕知道了,實在是這幾日太忙了。」

  「伱呢,這幾日在做什麼?」

  「嬪妾正在準備陛下的冬至禮物,暫時還不能告訴陛下,嬪妾要給陛下一個驚喜。」

  「呵呵行,那朕就等著你這個驚喜。」

  朱祐樘和張婉兒一邊用膳,一邊閒聊幾句。

  用罷膳,漱過口後,朱祐樘坐上軟榻,拿起手邊未讀完的摺子。

  張婉兒手裡捧著一杯熱茶,將其小心地放在朱祐樘的手邊,然後又坐上軟榻,跪坐在朱祐樘的身邊。

  「陛下勞心勞神,讓嬪妾給陛下按按身子吧?」

  「也好。」

  張婉兒伸出手,小心輕柔地揉捏著朱祐樘後腦的穴位,似若無意地提及。

  「陛下,嬪妾昨天閒來無事,翻了一會《三國演義》解悶,讀到其中一句話,嬪妾覺得甚至有道理。」

  「哦?哪一句?」朱祐樘隨意問道。

  「昔年魏武帝攻破下邳城時,處死了呂布,卻有意勸降陳宮回歸。」

  「但陳宮寧死不降,於是魏武帝問陳宮:公如是,奈公之老母妻子何?」

  「陳宮對曰:吾聞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親;施仁政於天下者,不絕人之祀。」

  「嬪妾覺得此句甚是有理,古來帝王以孝治天下……」

  朱祐樘轉頭看向張婉兒,張婉兒對上朱祐樘那冰冷的眼眸,心中頓時一驚。

  還不待她有何反應,一道響亮的耳光便打在了張婉兒的臉上。

  張婉兒頓時感到臉上火辣辣地疼痛,她捂著臉,又痛又驚地張開嘴,卻不敢發出痛呼聲來。

  她連忙起身走下軟榻,惶恐地在朱祐樘面前跪下:「嬪妾不該妄議朝政,嬪妾糊塗一時失言,請陛下責罰。」

  朱祐樘收回手,面無表情地盯著張婉兒:「誰讓你這麼說的?」

  張婉兒驚慌失措:「沒有人,是嬪妾偶爾看到這句話……」

  「是不是王皇太后!」

  朱祐樘提高了音量,頓時嚇得張婉兒不敢支聲,整個東暖閣里的宮女,也全都跪了下來。

  「好啊,王皇太后見不到朕,便讓朕的嬪妃來勸,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符大海!」

  「奴才在。」

  守在乾清宮外的符大海,聽到朱祐樘的怒吼,連忙一路小跑來到朱祐樘的面前跪下。

  「褫奪康嬪封號,降為答應,幽禁咸福宮!」

  「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探視張氏!」

  符大海驚恐地抬起頭,看到朱祐樘那布滿怒火的聖容,連忙領旨。

  「是,陛下。」

  張婉兒聽到朱祐樘的旨令,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陛下息怒!嬪妾只是一時糊塗,嬪妾知錯,求陛下不要褫奪嬪妾的封號!」

  張婉兒對著朱祐樘連連磕頭,朱祐樘煩躁地揮手:「拖出去。」

  「諾。」

  符大海使了個眼神,便有幾位宮女上前,將張婉兒拖出東暖閣。

  「求陛下恕罪,嬪妾知錯了,求陛下不要……」

  張婉兒被拖出了東暖閣後,東暖閣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

  符大海又小心詢問:「陛下,是否要換一位嬪妃侍寢?」

  朱祐樘現在火氣很大,於是點了點頭。

  符大海立刻領命而去,等他再進東暖閣時,手裡已經多了翻牌子用的銀盤。

  只是此時,銀盤裡的名牌只有四個,少了寫著康嬪名字的牌子。

  符大海將銀盤獻於朱祐樘,朱祐樘伸手在名牌中划過,最後翻了寫著陳婕妤的名牌。

  「諾。」

  符大海領命而去,飛快地叫敬事房的太監抬著轎子,趕往景仁宮。

  一進景仁宮,符大海就急忙跑向玉清樓。

  「陳婕妤,快快,趕緊拾掇拾掇,去乾清宮侍寢吧!」

  符大海跑得飛快,在大冬天裡急出滿頭大汗。

  陳圓圓正準備卸妝就寢,突然接到侍寢的旨意,人都還是懵的。

  等反應過來後,陳圓圓又驚又喜:「符公公,這是怎麼回事?」

  「陛下今日不是已經召康嬪娘娘侍寢了嗎?怎麼突然又……」

  「哎呦,小主可別再提康嬪的名號了!」

  符大海心急如焚:「剛才不知怎的,張答應引得陛下盛怒,被陛下褫奪了封號,降為答應,幽禁咸福宮了。」

  「現在陛下正在乾清宮等著呢,小主就別問那麼多了,快動起來吧。」

  「啊?」

  陳圓圓聽聞張婉兒被褫奪封號,降為答應後,心中先是一喜,隨後又感到有些恐慌。

  朱祐樘此刻正值盛怒,忽然傳她侍寢,那萬一她哪裡做的不對,豈不是容易受到朱祐樘的遷怒?

  陳圓圓心中憂慮,但皇命不可違,只能應下。

  「好,請符公公稍候片刻,我準備一下就來。」

  「那奴才就在殿外候著,小主準備好了,使喚一聲就成。」

  符公公說著,退出了玉清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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