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出招 前世仇 今世怨(6500二合一)
永利屯。
蘇紹大焦頭爛額,「老賀,外頭情況如何了?」
站在院內的賀應傑眉頭緊皺,「民兵團的戰鬥力絕對夠,問題是,打狼他們不在行!
目前看已經趕走了,但實際情況如何,沒人敢打包票。」
「那誰呢?」蘇紹大抓耳撓腮。
「你說二蛋和柱子?」
「啊對!他倆不是和戴炮打過狼麼?多少學到點東西吧!」
賀應傑臉一苦,「拉幾把倒吧!這倆小子就是仗著自己和戴炮打過一回狼!
嘚瑟的不行,沖的賊拉快!
拉都拉不住!救都來不及!救他倆,還拉著三個民兵受了傷!」
說著,他領著蘇紹大前往民兵團內的衛生部,二人走進房間,就看一個腿包的和林蛙似的,另一個則是雙手裹的像個球。
這都是應急包紮,明天天亮了,都要第一時間送去鎮上衛生所打針、縫合的。
一見領導,原本還傻了吧唧說說笑笑的倆小子頓時肅穆:
「主任好!屯長好!」
蘇紹大賀應傑擺擺手,後者問道:「你倆當時怎麼個情況,再和蘇屯長匯報一遍。」
柱子嘴皮子利索些,舉了下包成球的手,
「屯長,當時俺們幾個到了劉大娘家後邊,那片地方,伸手不見五指啊!
四周小風嗖嗖,但咱們……」
「咳咳!」賀應傑瞪眼,柱子立馬正經,
「狼群很是狡猾,先是用常規的套中套勾引咱,我倆和戴炮打狼,遇到過這種套路,自然沒有上當,可把一波狼打的差不多後,立馬就看見一隻渾身癩痢的狼從一旁草叢躥了出去。
我倆估摸這是殘狼,自覺打不過所以逃跑的,就去追了,結果讓那癩痢狼領回來的狼群給撕扯了……」
蘇紹大沒眼看,也不好當著倆小民兵的臉批評什麼。
人家都已經為屯受傷了,哪怕是出於關心,話說重了也絕對影響兩人以後的積極性。
退出房間後,賀應傑關心道:
「屯裡那倆娘們能不能行了,堅持得住不?不行的話,派人護送,硬打出去,也是能保證把她倆安全送到衛生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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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醒了,可以的話還是送去吧,金維莉腦瓜皮都被撕了一半,連帶著臉皮,直接破相了。
出血不大,但是怕感染。
匡文巧半邊腚遭狼啃了。
都傳她倆白天和呂銀花幹仗,不服氣,夜裡要去嚯嚯人家果園兒,這下舒服了,給自己找罪受!」
蘇紹大頓了頓,見賀應傑表情沒已有異樣,這才繼續道,
「也不知道這些畜生怎麼個喜好,都喜歡咬腚,匡文巧腚上的大筋還有肉都沒了,說是以後大便都夾不住,也不知道咋整啊……」
賀應傑搖搖頭,「沒啥好招,能治,匡文巧也沒那條件。那我這就叫人,送倆娘們去鎮上!」
「嗯!」蘇紹大點點頭,然後突然問道,「遠勝最近怎麼樣了?」
「好了不少,能吃能喝的,就是還要再養養,傷口還沒長瓷實呢。」
「喔喔,那好,正好我前段時間也沒抽出空去找戴炮拿槍,我明天先去給給你倆趟一趟!到時候老賀你家自己決定哈!」
「成!謝謝啊!」
……
和賀應傑招呼完,蘇紹大扭頭就去找了老李頭,二人一塊兒在屯部守到天擦亮,又帶著幾個屯幹部壯聲勢,便匆匆前往團結屯。
一路上眾人戰戰兢兢,各個都持著侵刀草叉,提防著道路兩側。
好不容易到了團結屯,天光已經從山後浮現。
「老蘇!」
「老齊!」
「一路上沒出啥事兒吧!」
「沒有沒有!」
「那就好!仁全、和老易他們都到了!還有謝德發,快進快進!」
蘇紹大眉頭一皺,問道,「戴炮通知過了吧?」
「必須的!他也跟著守了一夜,剛回去了,一會兒就過來。」
齊順利樂呵呵將眾人引進屯部。
屋裡熱氣騰騰,幾個屯的屯長屯幹部都到了,一個個眼圈發黑,神情睏倦,見蘇紹大來了,這才強打起幾分精神,樂呵呵過來打招呼。
「蘇屯長!好久不見!」
「儲屯長,你們屯情況如何?」
「甭提了!」儲仁全跺腳嘆氣,「盛豐屯被嚯嚯慘了!凡是在屋外頭的牲口,有一隻算一隻,都叫狼給啃了!唉!」
「人呢?人沒事吧!」易奇軍抻脖問道。
「人沒事。」
「人沒事就行啊!」謝德發站在人群最邊上,一開口就導致全場死寂。
上次他坑蘇紹大的事情在附近屯子裡傳開了,再加上名聲本來就不怎麼樣,這會兒更是和茅坑裡的石頭似的,沒人願意搭理。
能來團結屯,那完全是看在下渚屯鄉親還有李炮的份上。
蘇紹大和另外幾個屯的幹部相繼打過招呼,嘶了一聲,問道,
「丁寶山呢?!咋還沒來?」
「他們屯好像情況挺嚴重,昨晚聯繫石松屯,也不是寶山接的電話。」
「啊?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儲仁全擔心道。
「別慌,老齊,打個電話過去問問,這會兒天亮了,再怎麼著,狼也該退走了。」
「好嘞!」齊順利雷厲風行,立馬就去邊上打電話。
與此同時,回家稍作休整,安撫過家人的戴松也到了屯部。
「戴炮啊!」蘇紹大前一秒剛坐下,這會兒又蹭的一下彈了起來,三兩步到戴松身邊,握住他的手,
「戴炮!這次的問題可大了啊!你經驗足,打算怎麼整,給大伙兒支個招!」
「咱下把情況互通一下再商量吧。」戴松也不擺譜,和幾個屯的幹部們一一打過招呼,這才落座。
幾個屯長以及個別屯幹部在上次鎮上搞人販子那次就見過戴松,本以為風頭正勁的他多少會有些驕傲,結果卻是如此謙遜,對其印象又抬高了不少,同時逐個將屯裡的情況說明。
「嘶……這麼看來,每個屯都讓一夥狼給占住了啊!」蘇紹大臉色嚴峻。
「不是!剛剛我沒說清楚,咱們屯是兩伙!」儲仁全臉色愁苦,「咱們屯多是去林場拉套子、牽爬犁的,屯裡牲口多,前半夜的時候,被狼嚯嚯了一半,那伙畜生,吃飽了,走了。
到了後半夜,特娘的!又來了!這下把剩下的牲口全給吃了,咱也不敢出去打,只能在屋裡罵娘,害怕。
主要是害怕。
畢竟這一夜就把屯裡的牲口全給幹了,那今晚咋整?
明晚咋整?
狼群連著幾天吃不上肉,那不肯定要整人了麼!
然後我們就急吼吼來了。
但是一出屯,走了沒多遠,你們猜我們看到啥了?」儲仁全臉色有驚喜,也有後怕。
其餘屯的人眨巴眼睛,一個個心裡都有了猜測,但還是期待著儲仁全繼續。
「雪地里躺著好幾隻狼還有牲口的屍體!我天!那會兒咱才知道,昨晚屯裡讓兩伙狼給幹了!之後兩伙狼之間又掐起來了!」
儲仁全說罷,所有人齊齊看向戴松。
戴松道,「你們屯有多少獵人?」
「五個!兩個受了傷。」易奇軍率先道。
「咱們屯沒有正兒八經的獵人,主要是趕山的,順道會整點套子、夾子啥的,打打兔子、灰狗子、狍子啥的都沒啥問題,要說對付狼群,一個個就都不行了。」儲仁全接話。
「我們屯也沒有,就靠民兵團硬頂了一夜。」蘇紹大補充道。
「戴炮,我們屯的情況你很清楚,除了李炮,也就林家兩兄弟了。」謝德發最後說道。
「太少了。」戴松搖搖頭,「和那些狼一比,完全沒得看。蘇屯長,民兵團昨晚情況如何?」
「乾死五隻狼,但有八人受傷。」蘇紹大很光棍,也不嫌丟人,「專業不對口,空有武力,但是拿不住狼群,在屯子裡,不好隨便開槍,真是被狼群調動的團團轉!」
「已經很不容易了。」戴松沒有落了蘇紹大的面子,勉勵了一句,轉而問道,
「蘇屯長,民兵可以借調不?」
「借調?」蘇紹大思忖,「你是說駐守啊?」
「嗯呢!」戴松點頭,「民兵團是目前最狠的力量了,只是在對付狼群上沒什麼經驗。
每個屯都有不少民兵,獵人卻很少。
只靠獵人,是擋不住狼群的衝擊的。
所以,如果民兵數量足夠的話,那就駐守到各個屯,然後和獵人配合好,儘量守住屯子,別想著打殺狼群,畢竟咱什麼都損失不起。」
「可以!」蘇紹大拍手,「人數指定夠!長駐在團里的民兵少說也有一百五十來號人呢!具體我回去問問老賀!到時候和各位聯絡!
只是像我們屯這樣的,沒有獵人的,咋整?」
蘇紹大殷切地看著戴松。
「看看其他屯能不能勻個獵人過來看守。
老蘇,咱們屯也只有松子這麼一個炮手,也不能把他劈開,分給你們一半啊!你們那背靠民兵團,裝備啥的……」
齊順利正說著,有三人快步走了進來。
為首的戴個狗皮帽,一身黑棉襖,瘦長臉,鷹鉤鼻,眼窩凹陷眸子銳利,一進屋,眼神就鎖定了戴松。
而他身邊兩人也是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進屋就幫他把槍往牆邊一立,三人一道落座。
皆在打量著名氣十足的戴松。
戴松克制肌肉,做出微笑,一眨不眨地盯著為首那人,
前世在林場,被那人坑害、差點死掉的畫面以及種種細節一遍遍在腦中循環;
為首這人叫鄭曉健,石松屯的獵人。
印象中也是在今年年底打通關係,將他兒子鄭顯傑送進了林場,成為了一個歸楞工,
而後自然而然的和前世遊手好閒的自己玩到了一塊兒,
之後卻為了不還10塊錢,不惜和另外兩人合起伙來誆騙他,
將他騙到一片遍地都是陷阱的老林子。
他當時掉進陷阱,若不是運氣好,遇上了華鐵石,在天黑前給他拽了出來,帶回了林場,他在陷阱里待一晚,就算不被餓極了的野獸啃,也要活活凍死!
鄭曉健坐穩,拿過一個杯子倒上熱水,在兩手之間往復搓著取暖,
「聊的咋樣了?各位?有沒有啥高招兒?」
「鄭曉健?你們屯長呢?」蘇紹大挑挑眉,語氣很是不滿。
這是正兒八經的屯幹部會議,石松屯怎麼回事,屯長不來,來倆屯幹部也就算了,結果還跟在一個獵人屁股後頭屁都不敢放,這算怎麼回事?!
「你說老丁啊!」鄭曉健放下帽子,摳摳耳朵,「昨晚遭狼把腳咬斷了,這會兒估摸著應該是送去衛生所了吧。」
「什麼!」蘇紹大猛地站起,「這麼重要的事兒,昨晚怎麼沒人說?」
「哪有空啊!昨晚要不是有我兒子頂著,石松屯可就爆炸了!
就這樣,老丁還有其他幾個屯幹部、鄉親也遭狼給傷了,哪裡有空給你們回電話啊?
今兒咱來了,不是一個樣麼~反正就是商量怎麼對付這伙狼唄!」
「呵!你也知道是商量大事?!你有資格落座嗎?」易奇軍冷哼一聲。
鄭曉健很是老卵,笑呵呵指了指對面的戴松,「我沒資格,那他呢?」
「戴炮的水平還要多說嗎?!」齊順利第一個開口,緊接著儲仁全、易奇軍也接連附和。
鄭曉健依舊穩如老狗,
「哈哈,這種事兒,是靠說的麼?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擱這要畫面了~
不就因為那件破事麼,都快過去三十年了,還有人惦記呢?」
「哼!那兩個屯,那麼多人命,到底為何而死,你摸著良心,敢說沒參與?」蘇紹大怒目圓睜。
「沒有沒有~」鄭曉健擺擺手,「今兒咱不是來說這個的吧,還是切入正題,你們到底有沒有商量出什麼好對策?
沒有的話,咱們倒是有一個招兒,可以調動整個林場所有人的積極性!」
眾人:???
「你是說打標本?」戴松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沒錯!」鄭曉健敲敲桌子,
「大家都生活在林場裡頭,什麼是鐵飯碗,什麼活兒掙錢,心裡都有數,一般的獵人也就碰上好年景,有好運氣,才能多掙點兒,平時日子過的也不見得比普通人強,還得拼命,誰願意整天把腦袋栓褲腰帶上過活?
老話說了麼,錢是英雄膽,有了錢做引,一些家裡有槍的,自然而然也會加入到咱的隊伍中來!」
「你這什麼昏招?打標本只對林場員工!」
易奇軍是個暴脾氣,見鄭曉健裝癟犢子,這會兒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
鄭曉健往椅子靠背上一仰,差點就要把腳翹在桌上,
「規定是死的麼~我就是個建議,你們要是覺得可行,聯合在一塊兒,和林場廠長提建議,還怕他不答應?」
眾人沉默,紛紛琢磨起這個事的可行性。
如之前戴松所說,民兵團雖然被整合的只剩永利屯一個地方有,但民兵還是和過去差不多,每個屯子都有不少,且定期會進行訓練,這些人各個都會打槍,若是能拿出足夠的好處,讓他們自己站出來,那絕對又是一股抗狼力量。
可問題還是經驗豐富的獵人不夠多。
沒有足夠數量的獵人支撐,民兵打圍終究是有力使不出,如戴松所言,在屯裡守著,是最保險的決策,而要是依了鄭曉健的想法,林場放開打標本的條件,那絕對會有不少人拿著槍就進林子。
有經驗的老獵人自然是能從中撈到林場的好處。
可那些只經過民兵訓練、對打圍一無所知的鄉親呢?
會有多少人因為無知,端著槍走進林子,然後被永遠地留在那裡?
琢磨了半晌,儲仁全率先開口,
「我覺得這個主意可行,但安全起見,各個屯有槍的鄉親不能出屯打狼,太危險!
出屯那是獵手乾的活兒,不是這一行的,別想著靠這行發財,狼這麼多,光是把進屯的狼殺了,去換標本任務就足夠大伙兒分了,意外之財不能貪!」
「我的想法也差不多。」謝德發附和,「各自都管好自己屯裡有槍的鄉親,看住了他們,就在屯裡守著,護住屯子的同時,人的安全永遠才是第一位的。」
「我不同意!」易奇軍冷哼一聲,「打標本任務之所以只針對林場員工,就是人少,方便控制風險,可現在開了這個口子,總有管不住的人會偷偷溜出去。出了事兒,誰也擔不起那個責任!」
「那就把這事兒有多危險和他們說清楚不就完了?」鄭曉健冷笑。
「說清楚就完了?」易奇軍怒目相對,「多少鄉親日子過得苦,遇到這樣的機會,他們捨命都要去拼,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那你為什麼要攔著他們?」鄭曉健攤開雙手,笑的非常放肆,「你的保護,就是讓鄉親們一直只能過苦日子?」
「行了!」見二人聊的越來越敏感,蘇紹大及時制止,「這個主意,戴炮怎麼看?」
「我覺得,可以是可以,但該控制還是要盡力控制,我和兩位民兵打過狼,實話說,戰鬥素質可以,但面對野獸,兩位民兵的狀態還是很受影響。
屯子裡人多,相互照應,問題不大,但出了屯,那就說不準了。」
「戴炮!怎麼控制啊?誰不知道打標本賺錢?」易奇軍急了。
「不以個人接標本任務,只以屯的名義接,由屯部統一調度、記錄,完成任務後,把錢分給大伙兒,表現特別突出的,適當多給,其餘的儘量做到平分,以免出現為了多賺倆錢去拼命的情況。」戴松補充。
易奇軍沉默,旋即一拍大腿,「行!」
「其他人呢?怎麼看?」蘇紹大看了一圈,特意避開了鄭曉健那張賤兮兮的臉。
見沒人反對,便和齊順利使眼色,旋即示意戴松和自己出去。
齊順利會意,也不理石松屯的三人,和其他人商量起對林場的建議細節。
跟著蘇紹大走出屋,戴松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一旁蘇紹大問,
「戴炮,你們屯多少人有槍?到時要不要我和賀主任提一嘴,給團結屯多調幾個民兵來?」
「可以啊!謝謝蘇屯長哈!我們屯還真沒幾個人有槍,大部分都是拉大網的,剩下的就是種地的,人少了還真有點頂不住。」
「好,那我回去就和老賀知會一聲!戴炮要是有空的話,把裡頭的注意事項和咱說道說道哈,咱們屯,沒獵手啊~」蘇紹大有些不好意思,遂繼續道,
「戴炮,之前你不是說,家裡有把老槍要調麼?」
「啊對。」戴松也想起來這事兒,「這會兒你們還有空幫我調槍?」
「必須的啊!」蘇紹大挺起胸膛,「越是艱險的戰鬥,調槍需求越大,我們那邊幾個校槍員都是部隊退下來的,飽經歷練,絕對頂得住!幫戴炮調槍,舉手之勞!」
「成!那你們什麼時候回去,我現在就回家拿。」
「等你,不著急!」
戴松應了一聲便匆匆回家,拿了那把16號就往回趕,等回到屯部,眾人正好商量的差不多了;
幾名屯長打算這就去找林場廠長,商議屯與林場之間標本任務對接的可行性。
而鄭曉健則是春風滿面;
他希望兒子能進入林場,之後,一點點往上爬,等爬到足夠的高度,再一腳給那個姓江的踹掉,報當年他倆之間的競爭仇怨。
沒成想林場的老交情們都說這事兒不好幫,無奈之下,他不得不考慮金錢開道,雖然只能選人家選剩下的崗位,但進了林場就可以再謀發展。
而眼下,狼患四起,老天都給機會,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標本任務。
雖然第一步便有些曲折,但丁寶山被狼啃丟了半條命,石松屯上上下下就被這個「教訓」管的服服帖帖,就指望他這個炮手護著大家周全,石松屯接的標本任務到最後還不是成就他兒子麼?
他美美地想著,跟在人群最後邊出了屯。
送走了一行人的戴松全然不知鄭曉健和林場人員的過往恩怨,
他沒時間休息,一方面要去駱冬妮家,幫著駱嬸好好找找原因,順便看看自己新院子是不是也有異常。
另一方面要趕緊去看一趟二憨,現在外邊這麼危險,一定讓它老實在溝子山待著,必要的話就讓它直接冬眠。
等這個事情過了再說。
結果剛到新院子,他就看到自家屋頂邊沿橫著個深紅色的小玩意兒。
順著圍牆爬上屋頂,戴松瞳孔巨震。
一隻被剝了皮的小狼!
而隔壁院子的駱冬妮聽見動靜也匆匆探出個腦袋,昨晚的事兒把她嚇的有些神經質了。
見戴松站在屋頂上,她問道:
「松子!好好的你上屋頂干哈?快下……媽呀!這什麼玩意兒啊!也太瘮人了!」
「剝了皮的狼崽子。」戴松跳到院牆上,然後再輕盈落地,「駱嬸,你快找找你家院子裡有沒有。」
「你家屋頂上咋會有這玩意兒的啊!我和你叔都沒沒注意!哎呀!」
「沒事兒駱嬸,人家要搞事,肯定不會讓你倆發現的,快找找吧。」
「好好!」
駱冬妮把當家的叫出來,三人在院子裡找了好一陣,這才在在家柴火架後頭發現了體表沾滿了木屑的狼崽屍體,乍一看就和枯木截子似的。
和戴鬆手里的一樣,沒有皮!
「什麼人吶!遭天殺的玩意兒!!」駱冬妮臉都氣綠了。
戴松則是不吭聲,悄悄看了看自家屋頂,又看了看駱冬妮家院子,
「駱嬸,院子裡都找過一遍了吧?」
「嗯呢!」駱冬妮感覺不對勁,忙問,「你這話啥意思啊松子?」
「我昨晚上在牌樓上刮下來三張小狼皮,但這會兒只找到兩隻。」
駱冬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