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
柯優的這番話，讓林默暗暗點頭，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柯姐，我餓了，訂點飯吃唄。」
柯優有些猝不及防，一腦門問號，「不是，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聽進去沒有啊？」
林默點頭，「聽進去了。」
「那你還……」
「我餓了。」
不等柯優把話說完，林默便自顧自地說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心慌慌啊！」
「……」
柯優翻了一個白眼，「老娘真是服了你了！」
林默同樣還了柯優一個白眼，「李姐也自稱老娘，你也自稱老娘，怎麼你們女生都喜歡『老娘』這個稱呼？」
「不行嗎？」
「當然不行！」
林默居高臨下地盯著柯優，嘴角稍稍一勾，露出幾分嘲諷之意，「談過戀愛嗎？連戀愛都沒談過，還自稱老娘，等你們什麼時候有了孩子再這麼說也不遲。」
「你……」
「單身狗！」
「……」
柯優屬於被林默的一波攻擊給弄無語了，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其眼神，恨不得要將林默五馬分屍一樣。
林默乾笑一聲，「別這麼看著我，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調解一下氣氛，你看看你，咋還當真了呢？」
「誰是單身狗？」
「你。」
「……」
柯優在短暫的錯愕後，怒火中燒道：「林默，老娘要弄死你！」
林默若無其事地抬起一隻手，在右方玻璃牆上輕輕一彈，下一秒，玻璃上的鋼化玻璃咔嚓咔嚓地發出異響，接著一道道裂紋如同蜘蛛網一般迅速擴散。
不過數秒間，高清玻璃就變成了磨砂玻璃。
這一幕，看得柯優下巴驚了一地，傻兮兮地張大了嘴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默低笑，「柯姐，我真練過，你最好還是別跟我動手的好，一個不小心，你就得進醫院躺著。」
「你…你牛批！」
柯優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心情那叫一個鬱悶…不，應該稱之為憋屈更加準確。
太**憋屈了！
柯優一言不發地往地上一蹲，掏出手機點了三份飯後，抬頭，幽怨地盯著林默。
林默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柯姐，我知道自己長的帥，可你也不用這麼盯著我看吧？」
「滾！」
「好嘞。」
林默轉身擰動接待室的門把手，還不等他推開門，身後再次響起柯優的聲音。
「站住！」
林默生無可戀地轉過身，「姐，你是我姐行了吧？前一秒讓我滾，下一秒又讓我站住，到底要我幹什麼？」
「過來！」
林默來到柯優面前，學著她的樣子往地上一蹲，「什麼事？」
柯優板著張苦瓜臉，「你別叫我姐，我叫你哥。」
「哥，你到底怎麼想的？我都跟你說了，南風可能會在最後幾分鐘裡耍陰招，你知道為了告訴你這個消息，我下了多大的勇氣嗎？」
林默瞬間就聽懂了柯優這話的弦外之音。
按照兩人之前的約定，如果他輸給南風，那麼他和安幼魚就要和柯優的優創娛樂簽約。
正常情況下，柯優應該希望南風贏才對，可現在她卻告知南風唯一翻盤的可能性，確實下了很大的勇氣。
他率真一笑，「柯姐，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願意叫你一聲柯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讓我叫她姐的。」
柯優見林默如此鎮定，猜測道：「莫非，你已經有了對策？」
「一直都有啊。」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你也沒問啊。」
「……」
此時此刻，柯優真的想罵人。
看出她心思的林默嘿嘿一笑，「柯姐，實不相瞞，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制定好了計劃，這個計劃中涵蓋了所有的變數，我不可能輸的。」
聽到林默如此自信的話，柯優瞬間明悟，「你的對策是什麼？」
「我不知道啊。」
柯優無比抓狂，猶豫再三，握緊的拳頭也沒敢落在林默身上，「你玩我啊？」
林默連忙起身退了兩步，「柯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剛才那是什麼虎狼之詞，這樣的話你也敢說？」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有對象的人。」
柯優心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姓林的，你再這樣，信不信我跟你拼了？」
「咳——」
林默不停地嘆氣，「柯姐，我真沒騙你，我確實沒有準備詳細的對策，只是當初在和悅己合作時，我提過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不管悅己用什麼辦法，《青春》的播放量必須要比《燃燒吧，我的青春》高，不然的話，悅己要付給我三倍獨家授權費。」
林默自信一笑，「五千萬一年的價格，如果按照三倍支付的話，悅己還需要再給我一個億，悅己就算是再有錢，也不願意當冤大頭吧？」
「所以，南風要耍什麼陰招根本不用我擔心，悅己的人比我更著急。」
聽林默這麼一解釋，柯優才恍然大悟，「早這麼說不就好了？」
「行行行，怪我。」
林默搖頭嘆氣，推開接待室的門往裡看了一眼，見安幼魚邊上的草稿紙所剩不多，回頭對著柯優說道：「姐，你公司還有紙沒？下午柳嫿拿來的那些列印紙快用完了。」
「什麼？」
柯優驚呼一聲，隨即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捂住了嘴，快速來到門口，順著縫隙往裡面看去，當看到滿桌子都是亂七八糟的草稿紙後，這才相信林默沒騙自己。
她的瞳孔中滿是震撼，自言自語道：「我嘞個親娘唉！這可是一千多張紙啊，我一輩子也寫不滿這麼多紙，這女孩也太生猛了。」
聽到這話，林默暗笑不已，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別感嘆了，先在手機上買點列印紙才是正事。」
柯優壓下心頭的震撼，掏出手機，「要多少紙？」
「先來一千張…不，兩千張吧。」
「兩千張……」
柯優嘴角瘋狂抽搐，壓都壓不住，「你認真的嗎？」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林默的一句反問，讓柯優無奈相信了這個事實，在手機上訂完列印紙後，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順著門縫看了好一會兒。
不曾停下過的沙沙寫字聲，聽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半晌兒才收回目光，「這麼久了，她一直是這種狀態？」
「不然呢？」
「她的手不會抽筋嗎？」
柯優嘴角泛苦，「光是看的這一會兒，我都能想像到手抽筋時的酸痛感。」
林默輕輕地關上門，眉宇間浮現出幾分心疼，「可能這就是傳說中…不瘋魔，不成活，天才嘛，沒幾個是正常的。」
這一次，柯優沒有反駁林默的話，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你們這些天才，就沒一個正常人，青青也是這樣，經常做出常人難以想像的事情。」
林默隨口接了句，「柯姐，天才也是分等級的。」
「哦？」
一聽這話，柯優瞬間來了興致，追問道：「那你說說，青青和安妹妹以及你，誰更厲害？」
林默笑，「柯姐這麼問，想來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如你先說說你的答案。」
「也行。」
柯優也很爽快，「在我看來，青青絕對是最厲害的那一檔，安妹妹稍微差點，你差的更多。」
說完，她害怕林默誤會，急忙補充道：「我可不是故意要打擊你，就事論事而已。」
「理解。」
柯優說出的這個排序，和林默猜的一模一樣。
畢竟柯優和李青青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很長，長時間被一個人壓制，被壓制方就會自然而然地將壓制方慢慢神化。
柯優面露期待，「那你心中的排序呢？」
「有兩種排序。」
林默伸出兩根手指，「一種是現在，一種是未來。」
柯優眉頭一動，「現在的排序呢？」
「小魚兒第一，我第二，李青青第三。」
聽到這種排序，柯優一個勁地撇嘴，「你還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啊！」
「今天下午青青可是親口說過，你和她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你竟然還敢將自己排在青青前面，誰給你的勇氣？小梁嗎？」
林默笑而不語。
柯優吐槽了幾句，接著又問：「那未來的排序呢？」
林默露齒一笑，「我第一，小魚兒第二，李青青第三。」
「……」
柯優什麼都沒講，直接對著林默豎了一個中指。
林默不予爭辯。
不管柯優信不信，這兩種排序都是他心中所想，一點假話都沒摻。
目前，他在一些領域上確實不如安幼魚，不過有著系統這個外掛傍身，超越她只是時間的問題。
至於李青青這位夏國第一才女？
呵——
別來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