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4分？」
柯優在聽到林默報出的分數後，不由瞪大了雙眼。
一直以來，她只知道林默的高考成績很好，據父親所說林默是今年高考的裸分第二名，可是高考裸分第二不是一直都是720-730分左右嗎？
什麼時候高考第二，還是裸分第二都可以來到744分了？
見到柯優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林默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柯姐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現在高考都這麼簡單了嗎？」
「高考簡單？」
林默好笑不已，「如何見得？」
柯優看不慣林默嘚瑟的姿態，出言嘲諷道：「以前連高考狀元都很難考到這種分數，現在你這個第二名都可以，說明現在的高考難度肯定不如以前，你只不過運氣好一點，生的比較晚。」
林默神情淡淡地搖頭否認，「你這個認知就不對，實話告訴你，高考不僅沒有變簡單，而且變得越來越難，以前之所以很少有人能考到我的這個分數，那是因為能達到我這個層次的人本就是鳳毛麟角。」
「切——」
見解釋不通，林默也不糾結，跳轉話題，「檸檬水買了嗎？」
「買了。」
柯優點頭，下一秒，她衝著林默眨了眨眼，「對了，剛才我離開後，你和青青聊什麼了？她怎麼突然要走？」
「什麼也沒聊。」
林默面不改色地回道：「她要回家吃飯，我能攔得住？」
柯優眼睛一翻，「大哥，現在才下午三點不到，又不是飯點，回家吃什麼飯啊？」
「你問我幹什麼？」
林默擰動門把手，在走進接待室的最後一秒出聲道：「要問，你也得去問李青青。」
「嘭——」
接待室的門重新關上。
柯優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整天嘚瑟個什麼，信不信老娘揍死你？」
站在一旁的柳嫿好笑不已，「柯姐，你別光說大話，有本事去揍啊。」
對於柳嫿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行為，柯優送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怎麼不去揍？他一個大男人，而且青青說他還學過武功，我和他動手？我活膩歪了？」
柳嫿雙手一攤，「我又沒說要揍人家，是你說的。」
「小嫿，我覺得還是先揍你一頓比較好！」
柳嫿轉身就跑，「揍我？那你也得先追上我再說……」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
接待室中。
林默走進來後，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長桌上那一張張散亂的草稿紙，每一張草稿紙上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數學公式。
其中，大多數的公式林默都可以看懂，看不懂的公式大約占據所有公式的五分之一左右，這個比例看似不高，可卻把林默震得神魂皆失。
要知道，他可是身懷系統的人！
每時每刻，他幾乎都在進步，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對基礎數學研究了很多，在數學領域上的造詣早已和過去不可同日而語。
這些草稿紙上的公式全部都是基礎數學公式，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基礎數學公式中，林默不可能看不懂才對。
除非……
除非是自創公式！
可就算如此，也不可能存在這麼多的自創公式！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要知道，眼前這些草稿紙上，他看不懂的數學公式可足足有五分之一左右。
安幼魚就算是再怎麼能自創公式，也不可能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創造出這麼多數學公式。
無論再怎麼天才的人，也不可能做到！
林默深吸一口氣後，不由看向安幼魚，可當看到安幼魚此時的神情時，不由愣住。
此時的安幼魚，雙眼稍顯空洞，持筆的右手在草稿紙上快速書寫著一個又一個數學公式，可詭異的是，她此時卻目視前方，像是在發呆，又像是進入了一個奇特的狀態。
這……
林默看了眼安幼魚左手旁還裹著包裝袋的檸檬水，嘴角艱難地扯動著，和安幼魚接觸的時間越長，她身上不可思議的點就越多。
眼下這種情況，林默也不敢打擾安幼魚。
畢竟，她目前的這種狀態……
是一種連檸檬水都忽略的狀態！
輕易驚醒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林默輕手輕腳地來到安幼魚身旁坐下，時刻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安幼魚右手旁的紙張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一張用完，她的手在光滑的桌面上抓了抓，秀眉高皺。
見狀，林默急忙將一大疊未曾使用的紙張放在了女孩抓取的位置。
當安幼魚順利抓到紙張後，皺起的眉頭慢慢舒緩下來。
這個情況，讓林默有些哭笑不得。
得！
接下來的時間，他還是老老實實地當一個僕從吧！
「沙沙……」
寫字聲一刻未曾停歇過，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窗外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有些昏昏欲睡的林默聽到開門聲，強行打起精神朝著門口看去，當看到柯優時，露出苦笑。
這已經柯優第三次來了。
柯優看到林默的苦笑，心中已經瞭然，衝著林默比劃了一個手勢便轉身向外走去。
當林默來到接待室外後，柯優第一時間出聲詢問，「還沒結束？」
「沒有。」
柯優眼睛一翻，「大哥，我整個公司都下班了，我也想回家了。」
「鑰匙留下，你回家吧。」
林默也很無奈，如實告知道：「以小魚兒目前的狀態，估計短時間內結束不了。」
柯優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放棄了回家的念頭，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算了，我還是陪著你們吧，想吃點什麼？」
「不用陪……」
「七點了。」
「嗯？」
見林默一副滿頭霧水的模樣，柯優扶額，「不是，今晚八點就到了你和南風七日之約，你就一點不關心嗎？」
「嗨，這事啊。」
林默尷尬一笑，「我給忘了，現在數據如何？」
柯優：「……」
如此重要的事情，這傢伙竟然給忘了？
一時間，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林默一臉真誠，「沒騙你，我真給忘了。」
柯優面部抽動，「這種事情你也敢忘？你就不怕自己輸嗎？」
「輸？」
林默笑了，「怎麼可能會輸，昨天只用了三四個小時，《青春》這首歌的播放量就已經超過了南風的歌，差距只會越來越大，他追不上來的。」
「行吧。」
柯優也沒隱瞞，「剛才我看了一眼，你的《青春》在悅己音樂平台上的播放量已經達到了三億一千萬，南風的那首《燃燒吧，我的青春》在全民音樂上的播放量才堪堪突破八千萬，相差將近四倍。」
對於這個結果，林默一點都不驚訝，「瞧嘛，這種情況我怎麼可能會輸？」
柯優話裡有話道：「別太自信，距離八點還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變數的。」
「都拉開這麼大的差距了，還能出現什麼變數？」
面對林默的詢問，柯優眉頭微皺，「這種數據都是可以調的，正常情況下，南風肯定贏不了你，我現在擔心的就是萬一南風和全民音樂的高層串通一氣，等到最後幾分鐘的時間調整後台數據。」
林默詫異不已，「還能這樣？」
「當然可以。」
柯優倚著一旁的玻璃牆，「娛樂圈遠比你想的要骯髒，只要你想不到的事，沒有娛樂圈做不出的事。」
林默失笑，「可是這種手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啊。」
「假的又如何？」
柯優拍了拍林默的肩膀，「弟弟，你還是太年輕了，沒人會在意過程，大家只會在意最後的結果，這麼說你總該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