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有病。」
眾人驚愕，紛紛開始自我懷疑。
剛才……
安幼魚在罵人？
罵的還是許煥之這位清大校長？
幻聽，肯定是幻聽了！
這女孩長得這麼好看，這麼乖巧，這麼牛A它哥；不可能會罵人，絕對不可能。
「老李，我剛才好像幻聽了。」
「這麼巧？我也幻聽了。」
「我也是。」
「俺也一樣。」
…
許煥之難以置信，「安同學，你……」
安幼魚眨巴眼，「許校長，我就是翻譯，沒罵你；對了，剛才林默的那句話，意思是你腦子有病。」
眾人：「……」
一次幻聽，兩次總歸不是了吧？
林默眼中的詫異，很快就被笑意覆蓋。
別說。
這丫頭維護起他的模樣，還挺可愛。
其實，安幼魚主要就是因為剛才許煥之對林默說的那句沒教養，她才會如此。
這三個字既罵了林默，也罵了林紓。
可偏偏，這兩個人都是她在意的人。
罵她，她都不會這樣，罵她在意的人，不行。
許煥之臉色發黑，可對上安幼魚清澈的眼睛，卻根本發不起火。
無奈之下，他只能把矛頭指向林默，「你罵我？」
林默點頭，「對。」
承認的無比坦然，主打就是真誠。
「你……」
許煥之被氣得渾身發抖，用力一甩手，「好！好！好！從今天開始，你將會登上清大的黑名單，有點成績就不知道姓甚名誰？你這樣的學生，沒有資格進入清大上學。」
此言一出，柯仁義和曹廉兩人直接來了一次擁抱。
戚北和一眾清大的數學教授，則是神色暗淡。
得。
競爭結束。
「哦。」
林默的回應相當平淡，語氣中毫無波動。
其實，他之所以沒讓安幼魚在合同上簽字，幫安幼魚爭取更好的條件是一方面原因，還有一方面原因是想看看清大的態度。
如果清大對他和安幼魚足夠熱情，條件也合適。
入學清大，倒也不是不行。
畢竟，當初他和安幼魚的約定，就是清大。
當然，林默也只是給清大一個機會。
在林默心中，夏北的權重肯定要比清大高，無論是態度，還是條件方面，夏北都堪稱無可挑剔，甚至連滿漢全席，柯仁義都弄來了。
哪怕清大給出一樣的條件，一樣的態度，林默依舊會選擇夏北。
除非，清大表露出的態度，給出的條件，遠遠超過夏北。
只有這種情況，林默才會選擇清大。
可現實情況就是許煥之這個清大校長，在見面的短短不到半個小時內，數次教訓林默，姿態更是高出天際，而且給出的條件也比不上夏北。
這種情況下……
清大？
傻子，才會選！
林默的回應，讓許煥之十分意外。
按理說，林默應該露出失望的表情才對，怎麼說，清大都是國內排名第一的大學，但凡是個學生，都會幻想過在考入清大。
見許煥之盯著自己，林默薄唇一抿，「許校長，請回吧。」
許煥之沒有回應，重新看向安幼魚，態度隨之緩和了許多，「考慮的怎麼樣了？」
安幼魚眨眼，「考慮什麼？」
「安同學真幽默，還能考慮什麼，當然是考慮入學清大。」
「林默已經回答了。」
「？」
許煥之愣住，「什麼意思？」
安幼魚唇角斂起的弧度中，蘊藏著一絲不好意思，「夏北給的條件好。」
這下，許煥之更懵了，「安同學，你不是視金錢如糞土嗎？」
「這個……」
安幼魚眸子轉啊轉，「我想體驗一下銅臭的味道，對，就是這樣。」
嘿，她很聰明的。
許煥之：「……」
安幼魚繼續道：「許校長，我剛才說過，他是我的代言人；他選擇哪所大學，我就選擇哪所大學，他的回答也就是我的回答。」
許煥之急聲相勸，「選擇大學非常重要，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別人來替你決定？這不是胡鬧嘛。」
安幼魚仰頭看了眼林默，「他，不是別人。」
「安同學……」
「許校長。」
許煥之正要再勸，卻被柯仁義出聲打斷，他的神色唏噓地嘖了聲，「人家都已經做出了決定，你怎麼還不依不饒呢？」
「再說，你可是清大校長，一定要保持住自己的逼格，別讓我看不起你。」
這波陰陽，拉滿。
許煥之眼中冒火，可又拿柯仁義沒有任何辦法，不甘心地再次對著安幼魚問了句，「你想好了？」
安幼魚臻首輕點。
許煥之做了個深呼吸，「行，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扔下這話，朝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他停下回頭對著還坐在沙發上的戚北點頭示意，「戚老，您和諸位教授還不走嗎？」
戚北老神在在地眯了眯眼，「小許，你先走；我們這群老傢伙再爭取一下。」
聞言，許煥之沒有再逗留，快步離開。
曹廉關上辦公室的門，半開玩笑道：「戚教授，各位教授；今天這次競爭足夠公平吧？既然已經有了結果，你們別再強求了，強扭的瓜不甜。」
「不甜沒關係，解渴就行。」
聽到戚北不咸不淡的回答，曹廉無可奈何。
柯仁義面露不快，「戚老，林默和安幼魚已經選擇了夏北，您還有什麼可爭的？」
戚北搖頭，「不一樣，之前是清大和夏北爭，現在是我個人。」
柯仁義滿頭霧水，「什麼意思？」
「意思也很簡單。」
戚北也不繞彎子，拄著拐杖起身，對著柯仁義伸出手，「柯校長，不知道貴校數學系還招不招老師？」
柯仁義：「？」
下一秒，戚北的話變得更加直白，「我準備跳槽，不知道夏北能不能看上我這個老傢伙？」
這，就是他的爭取。
安幼魚不去清大，那他來夏北總行了吧？
這下，柯仁義徹底明白了戚北的意思，一把握住戚北的手，「招！必須招啊！戚老能來我們夏北，夏北榮幸之至。」
戚北回頭看著一群老夥計，「這是我個人的決定，你們……」
「柯校長，我也想來夏北任教。」
「算我一個。」
「我對夏北仰慕已久，希望可以加入。」
「俺也一樣。」
…
不等戚北的話說完，清大這群數學教授接連出聲表明態度。
戚北無奈，「柯校長，不知夏北數學老師的空缺多不多，如果不多的話，直接拒絕這幫老傢伙，招我一個就行，當然如果空缺的位置比較多，在他們之中隨便挑。」
眾人：「……」
柯仁義大笑，「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全都要，如果諸位教授有意來夏北任教，夏北的大門隨時為你們敞開，待遇不比清大差。」
嘖——
這家偷的，簡直了。
等於變相弄來了清大的兩個專業，許煥之要是知道這個消息，估計會哭死在被窩裡。
抽個時間，必須請這貨吃頓飯，必須四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