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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跟著澤哥學,一輩子學不完

2024-11-24 06:09:54 作者: 熱度為王
  第146章 跟著澤哥學,一輩子學不完

  這些年和安樂和他們號碼幫在濠江這塊巴掌大的地方,爭地盤,爭迭碼權,可謂是打得不可開交。

  什麼社團火併,什麼走粉賣藥,什麼暗殺活動,各種齷齪的事情都被他們做遍了!

  一時間,崩牙駒有些面色尷尬的對周奇說道。

  「只要政府肯給我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我敢保證濠江的未來一定是繁榮安定的!

  沒有人生來肯做古惑仔,大家都是炎黃子孫,沒道理去替白皮鬼佬賣命的!」

  聽到崩牙駒說出了這番肉麻的話,周奇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沒有再向崩牙駒表態,而是向身後的安保招了招手,很快這名安保便打開了隨時攜帶的公文包,從裡頭拿出一個手提電話。

  周奇沒有廢話,當著崩牙駒的面,他撥通了一串號碼。

  不多時,電話接通了。

  「哪位?」

  「是阿澤嗎,好久不見了。」

  「這……是周老闆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旋即一道驚訝的聲音便從那頭傳了過來。

  周奇似乎是有意要讓崩牙駒聽到聲音一樣,他把電話聲音開的很大。

  自己卻用和煦的聲音對著電話講道。

  「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是你們和聯勝最近好像有點不省心啊!

  說好了以和為貴,踏踏實實搵正行生意的,最近怎麼在濠江的動靜鬧得有點大啊?」

  

  「……」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緊接著蘇漢澤喪氣的聲音再度從裡頭傳了過來。

  「周先生,我哋和聯勝去濠江開賭場,搵的也是正行啊!

  只不過濠江社團太過霸道,開口就要斷絕我們賭場在濠江的活路。

  我和他們開打,也是迫不得已。」

  「我沒說你在濠江開賭場的事情,我是在問你,今天晚上,你們和聯勝是不是抄底了一艘號碼幫的賭船?」

  「這……呵呵,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周先生。」

  電話裡頭傳來了蘇漢澤尷尬的笑聲。

  但見周奇瞥了崩牙駒一眼,旋即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在濠江做生意不容易,但是我也希望你要有些大局觀嘛。

  從今天開始,我不希望你們港島社團在濠江和別家社團打來打去。

  你們和聯勝,是大陸這邊要樹立典型的愛國社團。

  做什麼事情之前,一定要多想想你們和聯勝在大陸的那些生意。

  在大陸的生意做得好了,不一定比在濠江開賭場賺的少嘛。」

  「我明白我明白!周先生,我馬上把那艘賭船送回濠江去!」

  蘇漢澤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著急,這一舉動,唬得崩牙駒目瞪口呆,他不由得看了坐在自己身邊的豪仔一眼,沒成想自己這個細佬真的長本事了!

  隨後崩牙駒便看到周奇微笑著掛斷了電話,開口對自己講道。

  「尹國駒先生,時間也不是很早了。

  我現在有些困了,有時間,大家記得多聯繫!」

  說罷,周奇站起了身,與此同時,一屋子安保迅速集結起來,跟在周奇的後面,簇擁著這位神秘的『大佬』,往會議室外頭走去。

  留下崩牙駒和豪仔二人在會議室內吹著強勁的冷氣,面面相覷,不解周奇冷不丁把自己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良久之後,崩牙駒隨時攜帶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石勇詳打過來的。

  「駒哥,和聯勝的人剛才已經聯繫我了,船他們正派人送到我們的碼頭。」

  「知道了!」

  崩牙駒只是冷冷地回應了一聲,從周奇離開,到石勇詳打來電話。

  前後不過五分鐘的時間!

  和聯勝的動作也太迅速了!

  一時間,崩牙駒對這個神秘的周先生簡直佩服到了極點!


  「豪仔,你是怎麼認識這個周先生的?!」

  空蕩蕩的會議室內,崩牙駒終於忍不住向豪仔發出了疑問。

  豪仔鬆了松腰間的皮帶,答道:「駒哥,還記得兩年前,被你趕出濠江的大圈幫嗎?」

  「這麼多大圈幫,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大圈幫!」

  「就是兩頭蛇和麻風柳那兩個撲街!」

  「記得,關他們兩個什麼事嗎?」

  「當然關他們兩個的事情!

  自從兩頭蛇被你趕出濠江之後,就一直在金灣這邊搞事!

  他們辦地下賭場,放砍頭息,一旦在他們賭場欠了錢還不起的,男的被砍手砍腳,女的就打包拉到船上,送到南洋的妓寨開工還債!

  當初你派往來金灣做生意,其實我也想在大陸這邊撈些偏門的。

  只是後來看到兩頭蛇被大陸公安拉去打了靶,才打消了在大陸撈偏門的念頭!」

  崩牙駒不禁有些不耐煩,他揮起巴掌照著豪仔的頭就來了一下。

  「你說的這些卵事,和周先生有乜鬼關係?!」

  豪仔吃痛,委屈地捂著頭道:「大佬,你先聽我說完啊!

  之前我本來已經在珠江附近,搞幾家放貴利的地下賭場的。

  可是後來周先生派人找上門來了,他告訴我場子裡的人,現在政府正在嚴打這些放數的地下賭場。

  並警告我們如果不聽勸,兩頭蛇就是我們的下場。

  當初兩頭蛇還沒有出事嘛,所以我也沒當一回事。

  直到第二天在金灣看到兩頭蛇開槍拘捕,被當場打死的新聞,我才知道周先生沒有在騙我。

  從那之後,沒當我在大陸做什麼生意,都想方設法要去拜會一下周先生。

  不過他這人也是奇怪,神龍見首不見尾,你越是找他,他就越不肯見你。

  這次不是和他說駒哥你有事情,我哪有那麼大的面子去請得動他?」

  崩牙駒捉摸著下巴,此刻他算是徹底信服了這個周先生。

  雖然他在濠江巴閉慣了,但受限於大陸對社團零容忍的態度,他也一向少有涉足北邊。

  畢竟濠江的生意,就夠他吃飽了。

  只是崩牙駒始終搞不明白,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這個周先生要幫助自己?

  難道北邊真的要把他們號碼幫招安嗎?

  招安的話,是不是以後他們在濠江的生意沒得做了?

  偏門也沒法繼續撈下去了?

  崩牙駒當即否定了這些念頭,如果讓他帶著號碼幫在濠江扮乖乖仔,他敢保證用不了一個月,號碼幫就會被徹底打散。

  可是不配合大陸國安的工作,等待著他的又會是什麼呢?

  崩牙駒一時間不敢往下面想下去。

  帶著種種顧慮,他於當晚凌晨一點,再度返回了濠江。

  回到濠江之後,崩牙駒橫豎覺得睡不著。

  他先是打了通電話給石勇詳,得知賭船被完好無損的送了回來之後,崩牙駒當即讓石勇詳來自己的住處一趟,他有事情要和石勇詳商量。

  大半夜,當石勇詳頂著雙通紅的眼神敲開崩牙駒的房門時,他發現崩牙駒還全然沒有半點困意。

  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臉上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姿態。

  在崩牙駒的茶室里,崩牙駒把金灣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石勇詳講了一遍。

  並開口問道:「阿詳,你覺得這個……這個來歷不明的周先生,到底可不可靠?」

  豈料石勇詳似乎早就知道崩牙駒會這麼問一樣。

  他揉了揉浮腫的眼眶,如是對崩牙駒說道。

  「駒哥,其實豪仔和我說起這個人的時候,我就托朋友在珠三角那邊,打聽過這人的底細了。」

  崩牙駒連忙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打探出什麼來了沒有?」

  石勇詳搖頭道:「人家是國安部門的高層,哪有那麼好探出底細。」

  「你什麼都沒有打探出來,怎麼敢肯定他就是國安部門的高層?」


  「之前我或許不敢肯定,但現在我可以肯定了!」

  石勇詳說著把手伸進褲兜,摸出一張皺巴巴,已經發黃的報紙,遞到崩牙駒跟前。

  「這張報紙,是我在五邑的一個朋友給我的。

  他曾經和周先生打過交道。

  駒哥,你看這裡!」

  順著石勇詳手指過去的方向,崩牙駒看到了保證上的一則過時的新聞。

  這是一則國安部門,於去年年初,搗毀一起借經商之名,在粵省繪製軍區地圖的間諜團伙的新聞。

  新聞下面泛黃的圖片上,赫然停著一台白車牌的桑塔納轎車。

  轎車的后座,半開的窗戶後面,坐著一個戴著一副變光墨鏡,意氣風發的男子。

  仔細辨認,不難看出此人就是剛才在金灣,替自己輕描淡寫解決了賭船危機的周奇!

  「冚家鏟啊!豪仔這個撲街,認識這樣的過江龍,也不和我早打聲招呼!

  他到底想幹什麼?」

  崩牙駒一邊緊緊捏住報紙,一邊自言自語道。

  如果他對大陸的機構部門有足夠多了解的話,他就會明白像國安這種從事機密活動的部門,其內部人員是很少會在報紙上露臉的。

  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周奇當時是以舉報人的身份,坐在國安部門的白底紅牌車內。

  也不會想到,這張照片是他故意買通報社的記者,偷偷抓拍下來的!

  有官方報紙作保,他假借國安人員的身份在珠三角一代活動,自然是無往而不利啦。

  石勇詳困得打了個哈欠,他從兜里摸出支煙,點燃深吸了一口。

  勉強提起精神後,如是對崩牙駒說道。

  「駒哥,其實你也不要有太多顧慮。

  據我所知,就算我們號碼幫被北邊盯上了,也未必見得是一件壞事。

  要知道,多少人想有這門路還沒有機會呢!

  遠的不說,我們就說何先生,這幾年,他一直想利用霍家的關係,和大陸那邊搭上什麼眉目。

  可是大陸那邊嫌他早年靠著葡萄牙人起家,對於何家一直是愛答不理的狀態。

  這些年何先生大把向內地投資,捐錢捐物,也沒等來大陸給他一個明確的態度,反倒是因此得罪了捧他起來的葡萄牙人。

  結果你也看到了,葡國人把濠江的賭牌又重新洗了一遍,要不是何家反應夠快,現在濠江的賭王是誰,還未可知!」

  石勇詳說罷,見崩牙駒似乎不是很懂他意思的樣子,索性把話說直白點。

  「駒哥,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是個機會!

  既然北邊想在濠江扶植一個聽話的社團,那我們就更應該貼上去才是。

  葡萄牙人滾蛋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何家是什麼下場,還未可知!

  我們不能在一棵樹上釣死,機會來了,就要好好把握住!」

  崩牙駒感覺現在腦子有些亂,他痛苦的搖了搖頭。

  「我能有今天,實在是不容易!

  你不要勸我了,我和何先生不一樣。

  像我這種人,開賭,斬人,賣藥,大陸那邊沒道理放著一個清清白白的何先生不去支持,轉而去支持我在濠江做大。

  我最怕的就是到時候押錯寶,鬧得個兩頭不討好,那我就真的完了!」

  此時的崩牙駒,還是難得有些理智的。

  但是他的師爺石勇詳就不這麼認為了。

  眼見崩牙駒遲遲難做抉擇,他當即困意全無,出聲勸道。

  「那我們怎麼辦?現在是人家找上門來了,駒哥你想兩方都不得罪,搞不好就是兩方都要得罪!

  我們在濠江是給人家做狗的,與其給何先生做狗,不如給北邊的人做狗!

  駒哥,再不濟,你想想我們的迭碼生意!

  我們做錯了什麼,替賭王兢兢業業的賣命,到頭來還是何先生一句話,說誰有的吃誰就有的吃?!」

  石勇詳這句話,算是徹底打動了崩牙駒。

  他眉頭一皺,當即拍板道。

  「找個機會約這位周先生出來好好談一談。


  如果他真的能讓我們擺脫何先生的控制,我哋號碼幫以後就各做各事,再也不用為了幾成迭碼費,去向賭王搖尾乞憐了!」

  其實崩牙駒和水房賴之所以把何鴻燊稱作賞飯班主,是有原因的。

  濠江的社團,在三年前大致與港島社團無異。

  都是靠著撈各行各業的偏門,維持著社團的基本運轉。

  但濠江畢竟地小,能養活兩家人數上萬的社團,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那時候崩牙駒和水房賴雖然在濠江小有名氣,但放在港島這些社團眼中,其實並不怎麼夠看。

  直到兩年前,何鴻燊為了從葡萄牙人的手中重新拿回賭牌的專營權,大刀闊斧對濠江的迭碼仔抽傭進行了改制。

  一時間,濠江所有的迭碼仔都為之瘋狂。

  按照最高多達百分之三十的抽傭比例,不少犀利的迭碼仔實現了一夜暴富的夢想。

  此舉也為濠江各大賭場,帶來了源源不斷的客流。

  何鴻燊這一舉措,也變相的讓和安樂和號碼幫兩家社團瞬間壯大起來。

  無他,就是因為在濠江開工的迭碼仔,想要有口飽飯吃,就必須得拜入這兩家社團門下。

  也正因為如此,崩牙駒和水房賴的迭碼仔能去哪家賭場開工,不能去哪家賭場開工,都被何家安排的明明白白。

  讓兩家社團的迭碼仔在激烈競爭的同時,又彼此忌憚,不敢做出任何污泥何家的舉動。

  其實崩牙駒也不是沒有想過,如果他能把濠江的迭碼權全部壟斷起來,或許他就有了和賭王掰手腕的資格。

  但是他也清楚,這個想法是非常幼稚且不實際的。

  他和水房賴,但凡誰敢露出壟斷濠江迭碼權的苗頭,其必定會遭到賭王的窮追猛打,打到一口飯都吃不上為止!

  但是今天這個神秘的周先生出現,讓崩牙駒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再度泛起漣漪。

  他本是江湖人,多擅長意氣用事。

  哪怕給人做狗,也不鍾意做的這麼窩囊!

  翌日,輾轉反側一晚睡好的崩牙駒,便讓豪仔給周奇打去了電話。

  他在鑽石賭廳隔壁的百悅飯店設宴,準備悄悄招待這位來自北方的貴客。

  同日下午一時許,應周奇要求,崩牙駒的馬仔低調的開著一台黑色的豐田皇冠,在氹仔碼頭接來了這位貴客。

  讓崩牙駒意想不到的是,陪同周奇在百悅飯店下榻的,除了一位貼身安保之外,居然還有和聯勝的話事人蘇漢澤!

  在見到蘇漢澤的那一刻,崩牙駒心中是有一股無名業火的。

  但總歸有周奇在場,他只得暗搓搓把心頭的火氣按捺下去。

  不管怎麼樣,現在以大局為重!

  飯店包廂內,港島和濠江的兩位大佬,在周奇身後站如囉嘍。

  直到周奇吩咐二人落座,二人才分別一左一右,在周奇兩側坐下。

  經過一夜思想掙扎的崩牙駒,此時已經是徹底對周奇心悅誠服。

  落座之後,他對周奇的稱謂也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

  「周大哥肯賞光赴宴,實在是讓國駒感覺蓬蓽生輝。

  只是國駒不是很懂,和聯勝的這個喪門星跟著您一起過來,到底是何用意?」

  落座之後,崩牙駒先是示意招待小姐給周奇倒酒,隨後如是向周奇詢問道。

  周奇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他先是拿起面前精緻的酒杯,淺笑一聲。

  隨後對崩牙駒說道:「尹先生,今天大家要聊的事情,可能比較隱晦敏感。

  我希望這間包廂裡頭,就只有我們三個人把酒言歡,你意下如何?」

  崩牙駒當即心領神會,大手一揮,便把杵在自己背後的石勇詳,以及負責傳菜倒酒的招待小姐一併趕了出去。

  直到閒雜人等退場,周奇才開門見山道。

  「尹國駒先生,大家先不急著吃飯。

  我這次來見你,其實也是為了替你們兩家社團做一個和事佬的。

  實不相瞞,上邊現在對濠江的現狀,是非常不滿意的。


  濠江不可以是一個人的濠江,現在是二十世紀末,一個隸屬華夏的地方上,怎麼還能出現賭,出現王這種東西呢?

  即便是賭博成為濠江的經濟支柱,都這種東西以後可以保留,但濠江這塊地面上,也絕對不能出現一家獨大的情況!」

  崩牙駒心頭猛地一喜。

  他立馬恭恭敬敬端起酒杯,起身朝周奇敬酒。

  「國駒一定全力配合國家的工作!」

  周奇搖了搖頭:「扯遠了,濠江的未來我說了不算。

  我現在最願意看到的,是大家一團和氣,客客氣氣在濠江做生意!

  所以我提議,你們二位先共飲此杯。」

  在崩牙駒不情不願的和蘇漢澤碰杯之後,蘇漢澤開口了。

  「崩牙駒,我賣周老闆一個面子。

  他話我不要在濠江搞事,我就不在濠江搞事了。

  以前的恩恩怨怨,大家一筆勾銷。

  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要說清楚,那就是我在濠江的那兩家賭場,你還是得放迭碼仔進來做生意。

  周老闆已經向我發咗話,以後大三巴這兩家賭場,迭碼權可以全權由你們號碼幫負責!」

  崩牙駒聞言內心猛地一緊,他沒有選擇去回答蘇漢澤的話,卻是把目光放落在周奇的身上。

  似乎是在詢問,這是不是周奇的意思。

  周奇果然點頭了。

  「尹先生,這確實是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你怕接了這兩家賭場的生意,以後你的人會陸續被何家踢出局。

  但是你不要擔心,何家那邊,我們的人也在積極周旋。

  相信以後的濠江,陸陸續續會有更多的賭牌流出。

  現在內地有個對濠江的起草方案,我可以稍微透露給你一下。

  那就是以後濠江的賭牌,會和迭碼權進行綁定,大家自作自己的生意,各掃各家門前雪,一畝三分地,會給你們劃分的清清楚楚。

  這樣你們就不用為了所謂的迭碼權,在濠江打的不可開交了!」

  崩牙駒眼前一亮,一想到以後賭牌的專營權會被拆分,自己也有機會從中分取一杯羹,一瞬間他對賭王的畏懼就大打折扣!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有機會坐到和賭王平起平坐的位置上,誰還會眼巴巴的盼著賭王賞口飯吃?!

  ……

  外港碼頭,師爺蘇陪同蘇漢澤坐在船尾,望著漸行漸遠的濠江。

  師爺蘇忍不住開口問道:「澤哥,你真的覺得周奇這……這個撲街,能把崩牙駒騙過去嗎?」

  「沒有那麼好騙,周奇這人在珠三角一代裝神弄鬼,雖然看起來唬人,暫時能誆住崩牙駒。

  但是時間久了,崩牙駒一旦發現他並不能從周奇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到時候崩牙駒必定會懷疑周奇身份的真偽。

  所以這也是周奇在珠三角一代招搖撞騙,卻很少直接問那些撈家拿錢的原因。」

  蘇漢澤點燃一支煙,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他剛才在深思,這種不靠暴力才能解決的商業之爭,著實是有些傷腦筋。

  師爺蘇再度問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抓緊時間,逼崩牙駒入股我們的賭場?

  只要他入股了我們的賭場,他就會……會失去賭王的信任。

  一旦賭王抽掉他的迭碼權,到時候號碼幫的迭碼份額空出來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順勢接受一部分迭碼份額,從而在濠江站穩腳跟?」

  蘇漢澤淺笑一聲:「師爺蘇,你真的很聰明。

  其實你說的對,但也不對。

  對的原因是你看問題看得很真切,濠江的賭牌在何家手裡經營這麼多年,現在來濠江搵水的,已經很難有人能擺脫他的控制了。

  只要他足夠聽話,大陸官方為了穩定,也不會輕易去動他們何家。

  所以我們現在要爭的,不是賭王手中的賭牌,而是濠江的迭碼份額!

  之所以說你說的不對,是因為我用周奇做這齣戲,是專門做給賭王來看的!」


  「做給賭……賭王來看?澤哥,我不太明白!」

  師爺蘇露出一抹不解的神色,在他看來,賭王是鐵定不會讓外來社團進入濠江,從而攪亂濠江的賭場生意的。

  蘇漢澤煞費苦心搞這麼多彎彎繞繞,到底要做什麼戲給賭王看?

  蘇漢澤笑道:「其實崩牙駒今晚在酒桌上,已經夠小心夠謹慎了。

  甚至周奇迫他放開對我們兩家賭場的挾制,他都沒有點頭答應。

  他的意思很明顯,要讓他徹底反賭王的水,那麼周奇就必須拿出一點實打實的好處給他過眼才行。

  單憑我們做的那些戲,根本不可能支持他和賭王決裂。

  不過他可能想不到,從他和周奇搭上線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註定淪為何鴻燊的一枚棄子!」

  「這是何解?澤哥,崩牙駒什麼都沒做,為什麼他會淪為賭王的棄子?

  你……你能不能和我說清楚點,我有些糊塗了!」

  「痴線,整個濠江,唯一有資格和大陸溝通的,只有何家!

  要是讓何鴻燊知道崩牙駒背著他,偷偷和假國安密謀切割濠江迭碼市場的事情,你猜何家控制的賭場,以後還會不會對號碼幫開放?」

  師爺蘇恍然大悟,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蘇漢澤從頭到尾,做出的這場戲,真正在意的觀眾只有賭王一人。

  他不禁低頭回味了下蘇漢澤整個計劃的安排,由衷的贊道:「澤哥,跟著你學,我……我可能一輩子都學不完,實在是受教了!」

  「丟,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

  等著看吧,我特地把周奇留在濠江,只在他身邊安排了一個人看管他。

  用不了兩天,周奇這個撲街就會開小差,把崩牙駒帶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被蘇漢澤留在濠江的周奇,此時正入住在崩牙駒鑽石賭廳的一間豪華套房內。

  他坐在陽台上,鳥瞰濠江張燈結彩的夜景,一時間思緒開始活絡起來。

  今天他和崩牙駒在飯店閒聊的時候,趁著蘇漢澤去洗手間的空檔,就不止一次暗示崩牙駒自己想留在濠江。

  他清楚不管蘇漢澤出於什麼目的,讓自己去誆騙崩牙駒,到頭來自己肯定難逃殺身的厄運。

  他不想坐以待斃,也不敢相信蘇漢澤會放他一馬。

  眼下如何自救,就成了他急需考慮的問題。

  留在濠江看管他的這個安保,自始至終都在兢兢業業扮演自己的角色。

  一旦四下無人,這個安保總是用警告的眼神盯著自己,卻始終不和自己開口說一句話。

  周奇覺得有必要打破一下僵局才行。

  「餵兄弟,你說我們兩個大男人住一個房間,會不會容易惹人家誤會?」

  從陽台上回到房間,周奇如是對這個安保問道。

  安保冷著個臉,低聲對周奇答道:「澤哥告訴我,除了有外人在場,讓你不要和我說話。

  如果你再和我說一句話的話,我馬上就可以做掉你!」

  「兄弟,做掉我,你有什麼好處?

  從你的口音我聽得出來,你應該不是和聯勝的人。

  你也看到了,現在崩牙駒對我尊重的不得了。

  倒不如和我合夥干一票大的,我們從號碼幫這邊敲一筆錢出來,到時候一起離開濠江你看怎麼樣?」

  周奇沒有理會這個安保的威脅,只是順勢拋出了自己的籌碼。

  他在賭,賭這個馬仔會對銀紙動心!

  賭他不敢輕舉妄動,真的把自己做掉!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這個安保雖然從腰後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但人卻站在原地,似乎有繼續聽他講下去的意思。

  周奇趕緊趁熱打鐵。

  「你一年到頭能賺幾個數?你再看看這花團錦簇的世界,看看濠江這些大佬!

  他們吃頓飯,打個炮,亦或是在賭場豪賭一晚,花掉的錢也許是你兩輩子都賺不到的!

  我不知道你們大佬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盯死我。

  但是我可以保證,如果你肯和我合作,明天晚上你就能拿到至少一百萬美金的現鈔!」

  這個馬仔的內心已經開始鬆動了,他慢慢把匕首放到腰後收起,但臉上還是一副遲疑的表情。

  周奇自然不會鬆緩自己的攻勢。

  「不要再猶豫了!人這一輩子有多少機會一次賺夠一百萬美金?

  你要是有什麼顧慮,不如到時候跟我一起走!

  我在南洋有條線,我有腦你有身手,大家一起打拼,未必在南洋闖蕩不出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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