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騙兄弟可以,騙你契爺就過分了!
聽著周奇一五一十把身份交代清楚,師爺蘇內心頓時泛起一種智商受到侮辱的憤怒。
他一巴掌抽在周奇臉上,怒斥道:「屎忽鬼,斬咗你啊!
敢來騙你契爺,我……我看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說罷師爺蘇轉身看向蘇漢澤,咬牙切齒道。
「澤……澤哥,把他交給我,我讓他明白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蘇漢澤淺笑一聲:「你不可以動他的,這人我留著還有用!」
師爺蘇不敢去駁嘴,只能狠狠地轉頭看向周奇。
怒道:「大佬保你,算你走運!」
等師爺蘇問完話,蘇漢澤招手示意周奇坐到自己對面來。
同時交代師爺蘇把地上那個淌血的馬仔拉下去,找醫生上船縫針。
等師爺蘇離開後,蘇漢澤才再度開口。
「你敢來騙我,其實我心裡是很不開心的
現在我再給你三個選擇的機會,你仔細聽好了!」
周奇連忙點頭:「我一定仔細聽好,絕對選最正確的那個!」
「呵呵,第一,我現在馬上殺咗你!」
「這個不選!」
蘇漢澤話音剛落,周奇馬上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懇求蘇漢澤說第二個選擇。
「第二,我把你送回大陸,交到大陸公安的手中。
你這些年招搖撞騙,但總歸騙的都是那些撈偏門的社團。
相信大陸那邊,最多也就判你個十幾年,這樣也有條活路可以走!」
「不行啊大佬!要是讓那些社團知道我騙他們,出獄後我哪有活路可以走?
您還是趕緊給我第三個選擇吧,我只求您一句,留著我,肯定對你們和聯勝還有用處的!」
「第三個就簡單了,你替我去濠江辦妥件事情,替我去騙一個人。
事成之後,你騙我這件事情,我不僅可以既往不咎,還可以支付一筆頗為豐盛的報酬給你!」
周奇眼神立馬一亮,當即點頭道。
「就選這個!大佬,你要我做乜事情,只管開口就是!」
蘇漢澤從兜里摸出包紅萬,遞給周奇一支。
在周奇恭恭敬敬的接過那支煙後,蘇漢澤又拿出打火機,要替他點上。
周全趕緊誠惶誠恐伸手掌風,蘇漢澤卻是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把手拿下去。
「你剛上船的那個狀態就很好,麻煩你再恢復一下。」
周奇聞言,當即心領神會。
不得不說,老辣的騙子,都是最出色的演員。
前後不到一秒,周奇便從那個被拆穿之後畏畏縮縮的狀態,再度恢復那副儒雅,沉著的模樣。
蘇漢澤替他把煙點著,還是不滿的搖了搖頭。
「再盛氣凌人一點!」
周奇聞言用左手拍了拍蘇漢澤替自己掌風的手背,同時用右手夾著煙深吸一口。
他沒有說一句話,卻把這種上位者居高臨下的拍手禮,演繹的淋漓盡致。
蘇漢澤頗為滿意,這傢伙,還真是天生做騙子的好手。
「周老闆,你在濠江,有沒有和崩牙駒打過交道?」
聽到蘇漢澤提起崩牙駒的名號,周奇大致心中有了個底。
他明白,也許蘇漢澤要行騙的對象,可能就是這個不可一世的崩牙駒了。
當即周奇老老實實答道:「這個崩牙駒,我倒是沒有和他打過交道。
不過他手底下有個小弟,叫做豪仔。
之前在珠江那邊開發過地產,和珠江那邊的地頭蛇起過衝突。
後來是我出面幫他搞定的,這個豪仔對我是相當佩服!」
「既然和號碼幫打過交道,為什麼沒想過要去騙崩牙駒?」
周奇立馬沮喪個臉:「崩牙駒行事風格太過霸道,我怕去騙他一不小心露餡了,他肯定饒不了我!
我出來行騙,也懂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
現在騙崩牙駒還不到時候,也許再過幾年,大陸的鐵拳要打到濠江來了,那時候才是給崩牙駒做局最好的時刻。」
蘇漢澤不禁會心一笑,看來這傢伙不論是智商,還是眼光都完全OK!
只可惜路走偏了,腦子沒用到正行。
「如果我現在讓你去給崩牙駒做局,你同不同意?」
「同意!大佬你別搞我,我有不同意的資格嗎?」
周奇的回答讓蘇漢澤甚是滿意。
他笑著拍拍周奇的肩膀,開口道:「同意就好,跟你上船的那個撲街仔,其實是不怎麼合格的。
從今天起,負責你安保的特勤由我來指派。
這段時間你先待在港島,你只管負責去培訓那幾個新來的安保。
等需要你做事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周奇心中暗暗發苦,他明白,蘇漢澤派遣安保到自己身邊,算是把自己嚴密的監視起來了。
自己就算有心想跑路,恐怕都找不到機會。
在賭王出面叫停了濠江的大火併之後,大三巴那兩家賭場總算進入了施工的流程。
按照三聯幫的提議,兩家賭場花一個月的時間出來裝修,屆時一併剪彩開業。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除了裝修之外,三家社團勠力同心,一併把賭場的客源問題搞定。
這也到了崩牙駒發力的時候。
迫切想在和安樂面前扳回一城的崩牙駒,此時已經開始在迭碼仔的問題上,對大三巴這兩家賭場大做文章。
他先是放話出去,嚴禁濠江任何迭碼仔,帶客到大三巴這兩家賭場裡邊去。
隨後又在濠江下了一條禁令——哪怕是外地的迭碼仔,只要帶客去大三巴這兩家賭場的,以後濠江其他的賭場,將對其一律不予開放。
同時崩牙駒安排人和三聯幫駐場的人員打了招呼。
到時候等賭場開業,他會花錢請濠江地頭上,一些散工的司警,去賭場裡頭占座。
奉勸三聯幫要是有眼色的話,就趕緊把這兩塊賭牌轉讓出來,免得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此話傳到雷公耳里之後,雷公當即又搭乘航班,親自趕赴了港島一趟。
在得到蘇漢澤信誓旦旦的保證之後,雷公才將信將疑,表示過段時間,就把賭場的合同問題徹底落實。
在崩牙駒的人被葡京酒店清離出場一周後,這天,崩牙駒的軍師石勇詳,在鑽石賭廳找到了正在閒賭的崩牙駒。
在休息室里,石勇詳憂心忡忡的對崩牙駒說道。
「駒哥,豪仔這傢伙你還是要管一管才行了。
他今天早上在金灣那邊帶隊暴力拆遷,被粵省公安給帶走了!」
崩牙駒臉色當即一變:「怎麼回事?我不是告訴過他在北邊做生意,要守規矩一些嗎?
怎麼會被公安給帶走?!」
石勇詳苦笑著答道:「這件事其實也怪不得豪仔,本來在金灣的那塊地,已經通過正規流程談妥了的。
那塊地皮上十三家住戶,補償款我們也全部談到位。
本來訂好今天開工,不成想偏偏碰到了刺頭。
在拆遷隊到場的時候,有一家偏偏要坐地起價,還叫來了一堆鄉下親戚,拿著鋤頭木棍守在屋裡不肯出來。
你也知道的,豪仔脾氣沖嘛,他們錢都收了,還賴在屋子裡暴力對抗,他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於是兩伙人就這麼打起來了,好在豪仔做事有分寸,沒把人打死。
不然我們在金灣的地產公司,恐怕就要被整頓了!」
「他老母的!是不是又要花錢去打點關係?」
「那倒不用,豪仔這兩年在金灣那邊也混出了一些門道。
他已經自己找關係,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崩牙駒聞言,不禁露出個怪異的笑容。
「你老實告訴我,花了多少錢,找誰打點的關係?」
石勇詳只是搖了搖頭:「這小子神秘兮兮的,我問他怎麼脫的身,他也只說是背後有貴人相助。
問他貴人是誰,他又不肯說。
不過我看他這火爆脾氣,你最好還是喚他回來睇場比較好。
哪天在大陸搞出人命,到時候仲要被拉去打靶,就得不償失了!」
崩牙駒跟著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他在濠江搞搞震也就算了。
去了大陸,要是再不知死,只怕哪天我都要被他連累。
找個時間叫他回濠江一趟,我想和他當面聊聊。」
石勇詳點頭,剛想和崩牙駒告別,去處理手頭的帳務,卻被崩牙駒一口給叫住了。
「阿詳,不急著走,你先和我匯報一下,最近一周我們號碼幫抽取的迭碼費,比半個月前少了多少?」
「駒哥,現在幾個興隆一些的賭場,都被何先生交給水房的人去做了。
最近一周我們收回來的迭碼費,連上個月同一周的一半都沒有!
再這樣搞下去,我們養的那些迭碼仔,可能就要去水房的地盤接私活了……」
崩牙駒不禁皺眉:「說清楚點,上周的迭碼抽成,一共收了多少錢回來?」
「三千八百萬,這還是毛利潤,VIP客人的車馬費,食宿費,不算在這些錢裡頭!」
崩牙駒深吸一口氣,緊接著說道:「那沒什麼好說的了,晚點去碼頭,把賭船開到公海去。
放話出去,凡是帶客人上賭船的迭碼仔,額外提高百分之五的抽傭!」
石勇詳微微一怔,錯愕道:「駒哥,何先生可是明令禁止沒有海事牌的船隻開賭的!
你這麼搞,不怕招何先生的晦氣啊?!」
「招個卵的晦氣,我總得想辦法養活手底下這群迭碼仔才行吧?」
崩牙駒罵罵咧咧道:「我這些年兢兢業業替何先生做事,我得到了什麼?
就因為一個和聯勝踩入港島,不讓開打的也是他,把我從他的賭場裡踢出來的也是他!
現在不讓我開黑船去公海,你讓手底下這些細佬,拿什麼來開工食飯?」
未了,眼見石勇詳不搭話,崩牙駒也有些心虛的答道。
「少開兩條船出去,何先生知道我的難處的!
不要把動靜搞得太大,把船開遠一點,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事情也許就這麼過去了!」
石勇詳連忙點頭:「好,我馬上去辦!」
……
讓崩牙駒沒有想到的是,當天晚上,他正在君怡酒店一間總統套房洗漱完畢,準備替一個港島的三流女演員開光的時候,石勇詳一則電話打來,瞬間就讓他失去了辦事的興趣。
他安排到公海開賭的一艘賭船,被和聯勝的人給劫持了!
對著電話,崩牙駒怒不可遏的發問道:「說清楚點!船上的客人有沒有事?!」
「駒哥,客人倒是沒事,和聯勝的人畢竟想在濠江地面上做生意,他們沒把事情做絕,安排船把客人都送上岸了!」
得知自己的客人沒事,崩牙駒倒是稍稍鬆了口氣。
石勇詳繼續和崩牙駒說道:「和聯勝的人放話了,如果濠江的迭碼仔,還不能進入大三巴那兩家賭場開工的話,他們就爆料給濠江的海事部門。
我們的賭船沒有海事牌的,到時候船被扣下來事小,讓何先生知道我們在海上私自開賭,只怕到時候何先生會把我們的人,一併從他的賭場掃地出門!
他再發話出去,也許濠江的迭碼生意,就真的要被水房的人全部壟斷了!」
「屌他老母!和聯勝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是不是和水房賴一起聯起手來搞我?!」
崩牙駒一時間怒不可遏,這艘賭船,是他花了三個億,從濠江賭聖葉漢的手裡買下來的。
單說這艘船的價值,就足夠讓崩牙駒肉疼的了。
再搭上他私自在開賭,如果讓海事部門的面子上過不去了,連累他的賞飯班主出面,恐怕他在濠江的日子就真的不好過了。
一番吐槽之後,崩牙駒又朝著電話里問道。
「你幫我聯繫和聯勝的人,問問他們這件事情還有沒有的談!
不過你得和他們交代清楚,要濠江迭碼生意的份額,一律面談!
但凡我放一個迭碼仔進他們的賭場,我在濠江就不用混了,以後哪個還會怕我?!」
石勇詳苦笑道:「我已經同和聯勝那邊的人聯繫過了,對方只有一句話,不放迭碼仔入場進入他們的賭廳,這件事情沒法談!」
「那他們就是在把我往死里逼了?冚家鏟,你放話出去,何先生只是不許我在濠江開打,可沒說我不能去港島搞事!
逼急了我,我現在就找殺手去港島,收咗蘇漢澤的皮!」
眼見崩牙駒情緒激動了起來,石勇詳連忙對著電話講道。
「駒哥,其實今天晚上豪仔已經回來了。
他知道你現在在君怡酒店那邊出火,所以就先來我這邊,和我打了聲招呼。
賭船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他告訴我,他在大陸認識人,有辦法解決!」
「屌你老母!你痴咗線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那聽他吹水,他能搞定和聯勝?他能把金灣的地產生意給我搞起來,我都謝天謝地了!」
但石勇詳那邊卻一反常態,替豪仔說起了話。
「駒哥,我看這次豪仔說的也確實靠譜。
要不這樣,現在干著急也沒有用。
你看你現在方便來氹仔這邊一趟嗎,豪仔他有話要和你說!」
石勇詳一直是崩牙駒最信任的管數,這些年替他出謀劃策,可謂是替他出了不少的力。
眼見石勇詳也在替豪仔作保,一時間崩牙駒內心也有些鬆動。
莫非豪仔這個撲街仔,真的在大陸那邊混出頭了?
不到二十分鐘後,崩牙駒如約出現在了氹仔的一家夜總會門口。
陪同石勇詳一同在門口迎接的,是一個肌肉快要把修身西裝撐爆的大隻佬。
此人正是崩牙駒的又一個得力幹將——豪仔。
三人在夜總會門口碰頭,簡單打過一同招呼後,便往三樓的包廂走去。
包廂內,豪仔一臉得意,站在崩牙駒面前,在那自吹自擂。
「駒哥,您還真別看不起我。
我在大陸那邊,還真認識有了不得的貴人!
你放心啦,我這個貴人在珠三角一代大小通吃!
剛才我已經和他通過電話,他已經和我打過包票,只要駒哥你去見他一面,他分分鐘幫你搞定和聯勝啊!」
崩牙駒坐在真皮沙發上,冷笑一聲:「你這個貴人,能不能放話撐你做總督啊?
他老母的,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他叫什麼名字?你該不會告訴我,你認識了粵省的一把手吧?!」
「怎麼可能!」
眼見崩牙駒不相信自己的說辭,豪仔連忙解釋道:「我認識的這位貴人,名字叫做周奇。
駒哥你沒聽說過他的名字很正常,人家是隸屬燕京國安部門的高人,一直負責在濠江港島兩地,負責做各大社團的招安工作。
我知道駒哥你不相信,倒不如現在和我動身,去金灣一趟。
如果他搞定不了和聯勝,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
崩牙駒其實已經被豪仔說動了,但本能還是迫使他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對豪仔問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還愣著幹什麼,等我親自去叫船嗎?」
金灣明珠酒店。
這所毗鄰珠江的酒店,算是金灣最早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了。
明珠酒店二十六層的行政會議室內,周奇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回首看向一群穿西裝打太,有模有樣負責戒備的安保,一時間更加入戲。
他現在覺得自己就是來自燕京的國安高層,負責來濠江一代,處理各大社團的歷史遺留問題的。
不自覺的緊了緊脖頸上的領帶,周奇對一個站在自己身後的安保招了招手。
「打個電話問一下,號碼幫的人究竟還有多久才到?」
「不用了周先生,剛才我已經打過電話問過了。
崩牙駒已經到了樓下,現在估計已經在搭乘電梯了。」
話音剛落,會議室外頭便響起了敲門聲。
隨著周奇遞出一個眼色,會議室的大門很快便被守在門口的兩個安保拉開。
豪仔滿臉堆笑,身後站著的,正是板著個臉的崩牙駒。
「駒哥,一會需要搜身,你不要介意!」
豪仔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向崩牙駒解釋到。
正當崩牙駒準備張開雙手,捏著鼻子讓兩個安保搜身的時候,卻聽到會議室裡頭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
「不用了,堂堂濠江大亨尹國駒先生,我還是有所耳聞的。
小陳,帶客人進來!」
會議室的冷氣開的很低。
低到讓裹著一身命貴西裝的崩牙駒,在踏入會議室之後,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屋子裡各個角落,都站著清一水灰色西裝,留著平頭的大高個。
個個眼神發寒,睇得崩牙駒渾身不自在。
崩牙駒是水裡火里滾過來的人,他分明能感受到屋子裡這七八個大高個,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莫名的狠戾之氣。
大有自己敢輕舉妄動,這群人就會一擁而上,將自己撕碎的可能。
再加上豪仔之前將坐在主會議位的那個男人,身份說的玄乎其玄,不自覺崩牙駒的氣場已經矮了兩頭。
周奇一雙眼睛在崩牙駒身上一掃而過,嘴角掛著淡淡地微笑,給崩牙駒的感覺便好似一個開山門的大佬,在審視一個拜門的小弟一般。
他在豪仔的帶領下,堪堪在周奇左側的賓位上坐下。
同時向周奇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就是尹國駒!」
「尹國駒先生,久仰大名!」
周奇不緊不慢的伸出右手,象徵性的和崩牙駒握了一下。
隨後開口道:「我聽說尹國駒先生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需要我來幫忙解決?」
崩牙駒看了眼豪仔,又看了眼面前的周奇。
強撐起氣場,對周奇答道:「沒錯!周先生報個價吧,只要能幫我搞定和聯勝,錢這方面不是問題!」
「呵呵!看來豪仔還是沒有和你說清楚。」
周奇卻是故意賣起了關子,他瞥了周奇一眼,就拿起桌上一份報紙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似乎根本沒有再搭理崩牙駒的意思。
大感面子受挫的崩牙駒,一時間莫名其妙感覺心頭火起。
他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冷遇,哪怕是賭王坐在自己面前,都不會擺出這副盛氣凌人的姿態,把自己冷落在一邊。
豪仔趕緊沖崩牙駒使了個眼色。
隨後起身欠著身子,訕笑著朝周奇解釋道。
「領導,您一直教導我們,不要隨便拿您的名頭出來嚇唬人,你們國安部門,不是有那個什麼……什麼保密條令的嘛?
所以我也一直沒敢和駒哥多介紹您的身份。
這樣,現在請容許我正式為二位做一次介紹,您看意下如何。」
周奇只是耷拉下眼皮,擺了擺手,並沒有說話。
他知道此刻自己的強大,全憑崩牙駒去想像。
讓崩牙駒自己想像出來背景,遠比自己耍嘴皮子要靠譜的多。
果然,經過豪仔這麼一問,崩牙駒頓感心中沒有底氣起來。
但一想到自己的賭船還卡在和聯勝的手上,他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
只得硬生生擠出個笑臉,朝周奇詢問道。
「周奇先生,怪我崩牙駒有眼不識泰山。
這樣,您的身份,也許我不夠資格去了解。
但是只要您能幫我搞定手上這樁棘手的事情,您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
我崩牙駒不是不知好歹的痴線!」
「有尹國駒先生這番話,我心裡就踏實多了。
其實我們國安部門對你們濠江社團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現在治理濠江的葡國人,比英國佬要懂事的多。
只要你們濠江社團能夠有該有的大局觀,為濠江的未來多想一想,我們就非常開心了!」
崩牙駒不由得心頭一緊,他明白對方這是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