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莫說人。
說曹操,曹操就到!
紀凌釗造訪就算了,偏生還故意來這麼一句問候的話。
於知夏都給氣笑了。
你大哥都要病的要死了也沒見你們來人看看,她一個小小的風寒居然將這位二公子給招來了。
故意得呢,故意找茬故意使壞讓紀凌錚心裡不舒坦?
還真是知道紀凌錚的軟肋,哪裡疼就戳哪裡?
門一打開,紀凌釗提著一籃子水果進來。
「大嫂,他們說你風寒,可好些了?這些水果是我特意去百貨公司挑的,我擔心你沒什麼胃口,吃點果子換換口。」
他笑嘻嘻的,看著人畜無害的樣子。
本來就仗著一副好相貌,這樣子就更勾人了,當然,勾的是那些無知小姑娘。
就於知夏這樣的將人性看得比什麼都清楚的人,見他如此,她只笑道:
「這菠蘿在這邊可不常見,二弟費心了,不過這東西我過敏,吃不了。」
過敏?
「大嫂對菠蘿過敏嗎?那芒果嗎?」
「也過敏。」
芒果也過敏?
這些可都是很少見的水果,還以為能得大嫂喜歡呢。
「還有這個呢?這個不過敏吧?這是甜瓜。」
面對紀凌釗那殷勤的目光,於知夏直言:
「依舊過敏,二弟帶來的東西除非你大哥吃,不然其它的我都過敏。」
紀凌釗這下還能有什麼不懂的?
先尷尬後哈哈一笑:
「這些本來就是給大嫂和大哥吃的,大嫂要是過敏就只能大哥吃了,我本以為尊重大嫂就是對大哥最好的尊重,對吧大哥。」
好聰明的腦子啊。就是不干正事兒,當誰不知道他故意想要在兩人中間埋雷嗎?小叔子和大嫂交往過甚,遇到小心眼兒的男人必定找女人發火,然後兩口子這關係還怎麼處?小叔子在對大嫂釋放點善意,這關係就挑撥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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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糊塗的可不得如此?
這個小子玩這些歪門邪道的可真行。
於大海就跟看熱鬧似得看的好笑。
這些小輩兒的小心思還真挺好玩兒。
不過菠蘿和芒果啊?
好東西。
「我吃,我不過敏,你們過敏的東西都給爸,爸幫忙你消了。」
紀凌釗本想著過敏就帶走吧,拿回去給喬璐他們吃,她必定感激涕零,畢竟這些東西是真不好找的。
可是沒想到啊,被截胡了。
「行啊,那就當孝順我於叔了。」
「哎喲,當不得你這孝順,要孝順也是我兒子我女兒來孝順,東西你送他們,他們送我,嗯,這麼想就不錯了。」
老於才不吃他那套。
紀凌釗就覺得這一家子怎麼那麼討厭呢,油鹽不進的感覺。
紀凌錚本來就和紀凌釗不對付,所以語氣冰冷直接:
「你來這裡有事?」
「我是來看看大嫂和大哥的。」
「看完了?走吧!」
「大哥,我也是大夫,我想著如果大嫂有什麼不妥的話,小問題我也是可以解決的,不是說醫者不自醫嗎?不是弟弟托大我在風寒上頗有研究,當年也是憑著這一手才被部隊特招的。」
這是要顯露自己的「才華」?
於知夏就問了:
「風寒?我不是風寒啊,二弟是不是誤會了?」
不是風寒?外頭不是都說這位得風寒了嗎?
「大嫂,我為你診診脈吧。」
「我又沒病,我為什麼要讓你診脈?二弟你真好笑,為什麼你非要說我生病了?你怎麼能咒我呢,你這樣可不好,我不過是上次說你開車技術不好,單手開車連安全措施都不做這是不好的行為,你這就記心上了啊?還咒我生病?哎,咱們是一家人,你怎麼如此計較?
算了算了,下次你不管做什麼我都不說了,果然這親戚還是要稍微遠著距離才好,對吧老紀!」
原來是單手開車耍帥?
老紀。
這稱呼頗為老夫老妻,聽著就喜慶。
「嗯,會開車也不能顯擺,單手開車這是哪個師傅教你的?看來我得和楊首長好好說說,部隊教學還是應該以嚴謹為主,這麼不把自身安危當回事,簡直亂彈琴。」
紀凌釗那個鬱悶哦。
這兩口子啥意思嘛。
還有,沒有風寒?
那外頭傳的人盡皆知呢?
這讓他的探病都成了笑話了。
而且再次提及開車的事兒。
這……這……
最後紀凌釗只能咬牙道:
「大哥大嫂教訓的事兒,領導也批評我了,以後我萬不敢這般如此了。
上次嚇到了大嫂,改日我一定好好辦一桌請大哥大嫂賞臉。」
「哦,不用了,我們馬上要離開這裡了,等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要走了?
紀凌釗詫異的看著紀凌錚:
「大哥這一次受這麼嚴重的傷立了那麼多的功勞怎麼不趁機留在京城?你們這是還要回錦城?」
紀凌錚看著紀凌釗這副好奇的樣子,語氣平平的直接看著他:
「我從來沒想過要留在京城,雖然只要我想留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大喜啊!
他不留在京城,那麼老頭兒那些資源就都是他的。
紀凌釗的眉眼都帶了笑意,可是語氣卻儘量克制:
「爸爸要是知道的話會不會不同意啊?」
「你覺得你爸做得了我的主嗎?」
「大哥,你別怪爸爸,其實爸爸也不容易,而且爸爸年紀大了,咱們也該留在他身邊儘儘孝!」
這狗屁話可真會說呢。
紀凌錚就故意使壞了,一臉沉思後故意嘆息:
「其實你說的也沒錯,我也30了,也該考慮盡孝的事兒,要不然我和老頭子在商量一下吧,萬一他想我留在身邊呢?多謝二弟提醒了。」
於知夏就看到紀凌錚就跟耍猴兒似的耍著紀凌釗。
紀凌釗真急了。
他巴不得紀凌錚離開這裡呢。
怎麼能又不走了呢?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更何況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咱們都是軍人,忠孝不能兩全,想是一回事,還是要看上頭的安排對吧?
大哥你也放心,家裡還有我呢。
哦,我還有事兒,我就先走了,大哥你們走的時候我就不來送你們了,大哥慢走。」
紀凌釗被嚇跑了,他一跑於大海哈哈一笑,指著那菠蘿:
「這小子到底眼皮子淺了點,這就被嚇到了。
想讓你走又不直說。
想裝高深莫測,可是又憋不住幾分鐘就現原形。
他母親一定是個眼皮子淺的玩意兒,所以教出來的孩子才這麼不倫不類。
表面裝得不錯,可一旦深接觸……嘖嘖嘖。
再歷練個十年這小子估計還能和你鬥鬥,就現在那些小把戲?真不夠看的。
咱們就真當看戲了。」
是的,23歲,太年輕了,這麼年輕的人能懂什麼?那些小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
至於紀凌錚的繼母,他們還真沒心思搭理。
是什麼貨色,是什麼樣的他們也不打算接觸。
因為這一次一走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再來首都。
果然,三天後,郭老安排了直升飛機,親自送紀凌錚他們三人返回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