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的氣場強大的男人,卻從姜楠的身邊擦肩而過。
別說跟她打聲招呼,連眼神都未與她有過任何的交集。
這人是厲寒。
姜楠本來已經停下來,要開口和厲寒打招呼了。
可是,厲寒卻沒有看到她?
倒是厲寒身邊的雲驍,從剛剛的一行人中,停下了腳步。
他看了看姜楠,又看了看走開十幾米遠的厲寒,喊了一聲:
「厲寒,你怎麼回事?」
「看到姜楠,怎麼不打招呼的?」
哪裡還有人回應雲驍。
此時此刻的厲寒,已經穿過酒店的大堂,走到了電梯門口。
電梯很快開了,厲寒和身邊的人交談著,走進了電梯裡。
雲驍這才抽回目光,落在眼神平靜的姜楠身上,「姜楠,你跟厲寒吵架了嗎?」
姜楠覺得莫名其妙的,「沒有啊。」
「那他怎麼看到你,像是沒看到似的?」雲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厲寒這人脾氣臭得很。
經常給人甩臉色。
雲驍是了解他的。
如果不是和姜楠吵架了,就肯定是姜楠有什麼地方,讓他不高興了。
姜楠哪裡知道為什麼啊。
她也疑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從昨天下午開始,他就給我甩臉色。」
「你給我說說,昨天下午發生了什麼事?」雲驍想當和事佬。
他看姜楠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便叫她到酒店大堂的休息處,一起坐到了沙發上。
姜楠看向助理,道,「小蘇,你先去訂餐廳,等好了我再過去,我和朋友說幾句話就來。」
小蘇點了點頭,「好的,楠姐。」
等小蘇走了,雲驍又問了一些關於昨天發生的事情。
這時,酒店的服務生端來了一些瓜果和茶水。
姜楠說了聲謝謝,才又仔細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情。
然後,托腮道:
「昨天老太太說要請我過去吃晚飯。」
「我問厲寒,是不是需要我配合他過去,要的話,我收拾收拾就過去。」
「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給我甩臉色了。」
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後,姜楠好像想到了什麼。
放下杯子,她又補充道,「哦,對了。他說要是我不喜歡去,就不去。但我想著我應該配合他,還是得去。」
姜楠也是好苦惱。
「雲驍,厲寒這個人吧,有時候挺好相處的。」
「但有時候吧,又覺得他脾氣臭得很,一點也不好相處。」
「我不知道怎麼辦是好了。」
仔細聽下來的雲驍,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無可奈何地搖頭一笑。
姜楠問,「你笑什麼?」
「我知道那小子為什麼生你的氣,給你甩臉色了。」雲驍是最了解自己的好兄弟的。
好奇的姜楠,開口問,「為什麼?」
雲驍答,「他在意著你的感受,你不想見老太太就不見。可你只拿他當合作夥伴,他氣的是這一點。」
「難道我和他不是合作夥伴嗎?」姜楠也是實屬委屈,「剛開始協議結婚的時候,我們說好的呀。」
這樣的回答,讓雲驍更是無可奈何一笑。
人家姜楠根本就沒有用情。
奈何他那位好兄弟,早已經情根深種了。
唉!厲寒這追妻之路,看來還很漫長呢!
正是雲驍搖頭一笑的同時,姜楠的身後走來了一個挺拔偉岸的身影。
那是厲寒。
厲寒原本是準備倒回來,跟姜楠道個歉。
剛剛看到她,故意裝作沒看見她,沒跟她打招呼,是他不對。
可聽到剛剛姜楠和雲驍聊天的最後一句話,他的臉色忽然轉暗,整個人被一陣陰沉的氣氛籠罩著。
同樣看到了他的雲驍,站起來,招手道,「厲寒,你怎麼倒回來了?」
姜楠也在這個時候,站起來,朝身後望了望。
雲驍趕緊撮合道,「厲寒,你不是還沒吃晚飯嗎,正好姜楠也沒吃,你和她一起去吃吧。趙總那邊,我去應酬。」
「沒空。」厲寒看了姜楠一眼,又看向雲驍,「你還不走?」
隨即,轉身,長身玉立的身影再次穿過酒店大堂,走向電梯。
雲驍只好看向姜楠,解釋道,「那小子肯定是過來跟你道歉的,我跟他二十多年的兄弟了,他哪根腳趾頭在動,我一清二楚。就是這個男人太高傲了,要他低頭,有些難。」
姜楠笑了笑,「沒關係啊,我又不生氣。」
只不過是剛剛厲寒見到她,沒跟她打招呼而已。
又不是什麼大事情。
犯不著生氣。
再說,氣壞了身體,算誰的?
如今她可是還懷著孕呢。
不生氣。
這時,小蘇發來微信:楠姐,找到一家不錯的粵菜餐廳,我把定位發你了。你懷著孕,過來的時候,慢一點,注意點。
姜楠現在肚子餓了,只想快點吃飯:好。
晚上,她吃得飽飽的,回到了酒店。
洗過澡後,她在浴室的大玻璃鏡前,吹著頭髮。
外面,響起了門鈴聲。
她放下吹風機,梳了梳頭髮,前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男人,是長身玉立又臉色淡漠的厲寒。
姜楠愣了一下。
門口的厲寒,淡淡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哦。」姜楠這才把門打得更開,然後讓出一條道,讓他進去。
等他走進去後,她關了門,跟著一起走進去。
厲寒轉過身子來,看著她,「出差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我給你留紙條了啊。」她明明告訴他了。
而且,昨晚她明明是想告訴他的。
只是,他從老太太那邊回來得太晚。
當時她已經睡了。
再說,要出差也是昨天晚上臨時決定的。
她嘀咕了一聲,「再說,我們只是合作關係。用不著什麼事情都要跟你報備吧?」
她的聲音逐漸小下去。
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厲寒生氣的沒有緣由。
合作關係四個字,讓厲寒原本就緊繃的臉色,更是寒意陣陣。
本就是冬天。
姜楠又沒來得及開暖氣。
這會兒感覺連空氣都透著一種凜冽的冷意。
「你有別的事嗎?」她問厲寒,然後又道,「我有些困了,想睡了。」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是要驅客的意思。
回應她的,是厲寒的長臂一伸。
他寬厚溫暖的大掌,帶著某種怒氣和強大的占有欲,掌著她的後腦勺,將她帶入懷裡。
滾燙的氣息,宣洩般地來到了她的雙唇。
他的吻,仿佛是要攻城掠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