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霸道,不容天仙媽反抗
陳巧巧對她這麼熱情,她卻和許躍新……
雖然說是許躍新主動的,可是天仙媽仍感到非常過意不去。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越積越厚,陳藝雪和沈清茹已經不可能回家了。
還好房子大,夠她倆住的。
「你得加床被子。」
等到吃完火鍋,許躍新對天仙媽說道。
天仙媽仍沉浸在心事中,只是點點頭。
等許躍新抱著被子,和她一起回到中院廂房時,天仙媽有些沉重地開口了。
「那個,等天一好我還是搬出去吧。」
「我呆在你家實在是不合適。」
天仙媽頗為愧疚道,內心充滿對自我的譴責。
「搬出去幹嘛,我媳婦不也留你下來住了。」
許躍新拉起天仙媽的手,聲音溫和道,「再說現在下半年,不好租房子。」
「不……」
「越是這樣,我越是得走。」
「我不能破壞你們倆。」
天仙媽將手抽出來,語氣堅決道,「否則我會內疚一輩子。」
許躍新看到天仙媽心態如此起伏,倒也不慌張。
自從請天仙媽過來住開始,他就對這一天的到來早有預料。
有些事,遲早要面對的。
「坐下說,站得腿酸了。」
許躍新往床上一躺,拍拍自己腿邊的位置,悠然說道,「你也坐。」
天仙媽在許躍新身邊坐下,推了推他:「我說的你聽見沒?」
「聽見了啊,怎麼。」
許躍新滿不在乎道。
「那你倒是說句話。」
天仙媽微微皺眉道。
「想聽什麼?」
「我們不能再繼續了,答應我,好嗎?」
「不好。」
「我把你花的錢全部退給你。」
「進修機會,我也可以放棄。」
「不行。」
「為什麼?」
「我為女人花出去的錢,沒有退回來的道理。」
許躍新從床上坐起來,盯著天仙媽的一雙美目,一字一頓道,「同樣地,我喜歡的女人,沒有不得到的道理。」
天仙媽沒想到他會給出這樣的回答,神情一下滯住了。
「如果我就是要斷呢?」
天仙媽這下真有點生氣了。
她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樣不講理的人。
許躍新重新躺回床上,打了個哈欠。
「你說謊。」
「你不想斷。」
「不,我很想,我已經決定了。」
「哦。你這不叫決定,叫衝動。」
許躍新閉上眼睛,懶洋洋地說道,「我晚上就在你這睡了,沒意見吧?」
「別鬧。」
天仙媽趕緊俯下身,試圖將許躍新從床上拽起來,「快回去不然你媳婦要起疑心了。」
許躍新微微揚起嘴角,趁機稍一發力,反將天仙媽摟進懷裡,緊緊摟住。
得手後,他在聞到天仙媽身上清新香氣的同時,胸口也傳來一陣壓迫感。
「該說別鬧的是我。」
「大下雪的天氣,腦子裡淨想些有的沒的。」
許躍新在天仙媽耳畔說道,「就老老實實在這住著吧你。」
「不行,我得搬走。」
天仙媽在他懷中徒勞掙扎道,「還有你放開我。」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答完我就鬆開。」
許躍新倒也不強迫,看著天仙媽的一雙美目道。
「你說。」
「我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西方那些知名的女舞蹈演員,身後往往會有一個異常強大,非富即貴的男人?」
「……」
天仙媽明白許躍新話里的意思,靠在他懷裡沒有作聲。
確實,文藝界的一些頂級資源,比如演出機會、交流機會等,需要強大的金錢或權勢才能撬動。
可她要是認真回答,就會落進許躍新的圈套。
許躍新見狀,也不強求天仙媽給出回答。
「好,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內心的答案。」
「我走了,晚上早點睡。」
許躍新說完在天仙媽啵了一口,起身瀟灑離開。
「好……」
天仙媽從許躍新的懷抱中離開,手捂著剛才被他親過的地方,仿佛經歷了一場夢境。
說來也怪,她本來下定決心要和許躍新斷掉。
可是被許躍新那麼一說,再加上又是親,又是抱的,天仙媽感到自己的決心沒那麼強烈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天仙媽有點睡不著了。
另一邊,許躍新走在回正院的路上,積雪在他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縱然被寒冷的天氣凍得上牙打下牙,許躍新此刻的心情依舊很好。
他能看得出來,天仙媽原本堅定的意志動搖了。
說白了,只要一個女人對男人有好感,那麼在經過親密肢體接觸後,她的情緒就很容易向好的方向發展。
同樣地,肢體接觸程度也是評價男女關係的金標準。
就拿最早時天仙媽推他那一下來說,許躍新當時就覺得今晚可以改變她的想法。
因為女人只有在真喜歡一個男人時,才會願意和他有肢體接觸。
回到正院正房,許躍新洗漱一下,就躺下睡了。
……
第二天早晨,許躍新起得比以往早一些,因為他要送陳藝雪和沈清茹回家。
雪下了一夜,街道上原本已滿滿當當地儘是積雪。
不過在環衛工人,以及各個單位的奮戰下,主幹道已經被清理了出來,可以走摩托車。
送大姨子時,許躍新先推著摩托車走出尚未清掃完畢的胡同,等來到街道上時拍拍摩托車后座。
「走吧,能騎了。」
「等等。」
大姨子沒有立刻坐上后座,而是扯扯許躍新的袖子,「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唄。」
「你以後要對得起巧巧。」
「啥意思?」
「你心裡明白。」
「我不明白。」
「……」
大姨子沉默了一會,接著抬起頭看向許躍新,「我的意思是,你就別去嚯嚯人家劉姑娘了。」
真·死亡凝視。
許躍新被大姨子看得心裡有點發虛,犯起了嘀咕: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當然表面上,他還是非常淡定。
「你別亂說,我和曉麗之間清清白白。」
「唉,你永遠不肯跟我說實話。」
大姨子嘆一口氣,端莊的臉蛋上浮現憂愁道,「算了,我自己回去吧。」
「大雪天的,等公交車多難受。」
「快上來。」
許躍新堅持道,說完他把大姨子脖子上的白色圍巾扯了下來,揣到懷裡。
「幹什麼呢你?」
大姨子失去圍巾後脖子涼颼颼的,伸出手想要搶回來。許躍新人坐在前座上,上半身靈活地一偏,躲過大姨子的爭搶。
「上來,就把圍巾還給你。」
「你……你無賴!」
大姨子睜大一雙美目,氣乎乎地瞪著許躍新道。
「上來吧你。」
許躍新說完拽著大姨子胳膊,將她拽到后座旁。
大姨子不情不願地坐上摩托車,在許躍新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可惜天冷穿得厚,她的力氣全掐在羽絨服上了。
「羽絨服好掐不?」
許躍新淡定一笑,將圍巾還給大姨子。
不過這下許躍新笑不出來了,因為大姨子趁著拿圍巾的功夫,在他手上狠狠掐了一下。
「嘶……最毒婦人心。」
許躍新摸摸被大姨子掐紅的手,有些鬱悶道。
等大姨子系好圍巾,許躍新一腳轟下油門,直奔團結湖而去。
雪後天冷,風颳在人臉上跟刀子一樣。
短短一截路下來,許躍新臉上變得紅撲撲的。
看見許躍新被風吹的,大姨子感到心疼。
她坐在後邊是沒怎麼被寒風吹到,可這是因為有許躍新替她擋著啊!
再一想到剛才掐了他,大姨子頓時有些難為情。
「上去坐坐。」
「喝杯熱茶再走。」
「我還要送沈姨。」
「晚一點應該問題不大?」
大姨子堅持邀請道。
於是許躍新跟大姨子一起走上樓梯,上樓後大姨子給他燒好熱水,又拿了些糖果、點心過來。
「吃吧。」
大姨子在許躍新面前坐下道,「就是早飯。」
「哦。」
許躍新點點頭,一副思索的神情道。
「在想什麼事?」
「在想你剛才說的。」
「我奇怪你為什麼會冤枉我。」
許躍新微微沉吟道。
他還是不肯承認。
大姨子無奈地以手扶額道。
許躍新剛才送她時吃了一些苦頭,如果現在繼續和許躍新爭辯,她終歸有點不好意思。
「先歇著吧,別提那些了。」
幾經考慮後,大姨子淡淡道。
許躍新等的就是大姨子這句話。
「好,以後你也不准提。」
許躍新說完飛快地拆開點心包裝袋,吃完後等水沒那麼燙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你可別誤會。」
等許躍新吃完,大姨子一本正經道,「我的意思是今天不提。」
「管你,反正以後永遠都別提。」
許躍新聳聳肩道,接著往椅子上一趟,「你在這呆著吧,我還得去送沈姨。」
「下次來你家,聽你彈鋼琴。」
接著不等大姨子回答,他就拍拍屁股離開了。
夜長夢多,再留下來大姨子恐怕還有話要說。
哪怕再愛慕大姨子,這時候都得走為上策。
說起來,這也是女人不斷被收入後宮後必須面對的事情。
過去他明面上就一個陳巧巧,還有大姨子,情況還相對好應付。
等以後收下天仙媽,事情可就多了。
今天和大姨子之間發生的事,算是一次小小的前兆。
更別提還有暗地裡的沈姨,以及遠在日本已懷上自己孩子的美奈子……
如果有一天和她們倆之間關係公開的話……
算了,先別想了,專心騎車。
思考之際,許躍新已來到樓下,跨上了哈雷摩托。
等他回到家時,媳婦已經去上課了。
許躍新帶上沈清茹,送她回西成區。
抵達沈清茹家的小院後,許躍新和她打聲招呼準備離開,這時沈清茹將他留了下來。
「小許,先別走。」
「我有話要跟你說。」
沈阿姨語重心長道。
「說唄。」
許躍新從摩托車上下來,走到她面前道。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劉姑娘了?」
沈阿姨認認真真問道,美目中帶著幾分複雜。
嗯?她們怎麼都知道了?
自己明明沒表現出什麼啊。
許躍新被問得有點蒙圈,趕緊搖搖頭:「沒,沈姨你別亂猜。」
「我就是和她有過合作關係,才留她在家住了下來。」
「別騙人了。」
沈阿姨搖搖頭,憂愁地看向許躍新道,「作為女人,我能看得出來。」
「……」
面對沈阿姨的認定,許躍新有點無奈。
終究是叫沈阿姨看出來了。
好在他和沈阿姨之間的關係,不同於和大姨子間的關係,哪怕承認應該也不會有嚴重後果?
「我勸你收收心,把心思集中在學業、事業上。」
「年輕血旺的,阿姨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越年輕,就越容易在女人上栽跟頭,你能明白阿姨的意思嗎?」
許躍新見沈阿姨字字句句間皆是為自己考慮,心裡有些感動。
「嗯,我會把握分寸的。」
他向沈阿姨保證道。
至於這話算不算數……
那就另說了。
「好的,劉姑娘是個好女孩,一個人在外打拼也不容易。」
「你最好還是別嚯嚯她了。」
「阿姨,你這話說得不對。難道你就不是好女人了?」
「……話不是這麼說的。」
面對許躍新出其不意的問題,沈阿姨一時沒法給出答案。
「咱們進屋說,別在院裡頭傻站著了。」
許躍新說道,率先往院子深處走去。
沈阿姨只好跟上,在兩人來到正房後替他沖了杯牛奶:「喝吧,暖暖身子。」
許躍新接過牛奶,輕輕喝了一口。
「沈姨,你知道我的想法不?」
「嗯?你的想法是……」
「越是好姑娘,越是不能錯過啊。」
許躍新理直氣壯道,「就像劉姑娘,她那麼美,那麼冰清玉潔,那我作為一個有實力的男人,是不是該保護好她?避免她受傷害?」
「而保護一個女人,自然得有名分。所以除了和她在一塊以外,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說到最後,許躍新表現出一副我也有苦衷的神情,而沈阿姨早已在他的邏輯面前無言以對。
「那好姑娘多得是,你也不能見一個保護一個啊。」
「沒錯,我是沒法保護天底下所有的好姑娘。」
「所以,我只能盡我所能。」
說到這,許躍新語速放緩,臉上露出幾分深沉,「沈姨,你聽說過一個寓言沒有?」
「什麼故事,你說。」
沈阿姨略帶疑惑道。
她知道許躍新是想為自己的行為尋找理由。
可問題來了,這世上難道還有為四處留情的男人辯解的寓言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