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果然!和前世一模一樣
2024-11-07 03:42:47
作者: 秋儀
前世的宋熹之也是這個樣子,在嫁給自己,掌握了管家之權之後,就開始故意苛待嫁給賀景硯的若安。
不僅在吃食上缺斤少兩,送去一些難以入口的餿飯,甚至連冬日的炭火也要剋扣。
最後還吩咐下人陽奉陰違、拜高踩低,害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活著比死了還難受,求助無門,求到了自己的前頭。
若安甚至被下人欺負了,還不相信是自己姐姐故意苛待,在他面前梨花帶雨,說不是宋熹之的錯,千萬不要影響了他們夫妻的感情。
起初他也不相信這會是宋熹之做的事情,只是去她的院子裡處置了下人,宋若安還送來了她自己製作的薰香表達感激。
因為這件事情,賀雲策心中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他每日觀察,在最後終於發現了宋熹之張牙舞爪的真面目。
回想起前世的一切,賀雲策緊緊握著宋若安的手,氣得牙齒都在哆嗦。
這一世,就算是若安嫁給了自己,卻也免不了要遭受被宋熹之苛待的事情,他是真的恨啊!
恨自己沒用,沒有照料好妻子,更是恨自己方才在祠堂中時,對若安有了埋怨和懷疑。
他是怎麼會去懷疑若安的?
分明前世和這一世發生的關鍵事情都一模一樣!
而那些不同的,幾乎全是宋熹之在從中作梗,攪動風雲。
賀雲策想著,雙目猩紅的摟住了懷裡的人,似乎要把她揉到血骨里:「若安,若安,你不要睡,你睜開眼睛看著我。」
「我會讓所有人都看見她的真面目!她苛待你,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就在此刻,大夫急急趕到,感受著懷裡人的眼神逐漸渙散,賀雲策便忙不迭的讓他把脈:「大夫,你快來看看她,若安被人下毒了,你能不能保住她的性命啊!」
這位劉大夫是侯府的府醫,他聽見這話,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急急上前便握住了宋若安的脈搏。
賀雲策緊張的看著他,只見片刻之後,劉大夫緊張的神情鬆懈了不少。
「夫人的脈象顯示,是服用了少量的毒藥,以致於咳血,但是沒有性命危險日後需要好好調養,再也不能損害身體了!」
一聽這話,胡嬤嬤便嗚嗚的哭了出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是吉人自有天相!」
「那碗粥小姐本來是要全喝光的,但是因為剛剛飲了藥,有些腹脹,所以僅僅喝了一口,就全都吐了出來,這才沒釀成性命的危險。」
宋若安也趴在賀雲策的懷裡哭泣,哭得渾身一抖一抖:「一定是夫君為我暗自祈禱,我才沒事的。」
「既然沒事,就不用把事情鬧大了,若安剛剛犯了錯,還是夾著尾巴做人比較好。」
賀雲策聽見大夫的話,整個人如釋重負的下去,可當他聽見宋若安的話時,內心又是鈍鈍的痛。
「不要鬧大?若安你是好性子,但是旁人會輕易這樣放過你!宋熹之害你的時候可有想過姐妹情深?」
宋若安只是搖頭,「也沒有證據能證明,這就是姐姐做的,從前的一切不過是猜測,因為姐姐拿走了我的銀票,重新獲得了管家之權……」
賀雲策回憶著前世的一切,冷笑了一聲:「不是她做的還能有誰?我保證這就是她做的!」
「況且她拿了管家之權,卻讓下人如此苛待觀雲軒,無論她是否故意,都是她管事不力,這不需要處罰嗎?」
宋若安見賀雲策如此氣憤,便靜靜的靠在賀雲策的懷裡,再也沒有說話了。
翌日,賀雲策專門朝中書省告了假,把這件事情鬧到了賀老夫人的面前。
彼時黃氏也在賀老夫人的晚香堂里一起用膳。
從前吃了宋若安開的藥,黃氏好好的身子就這樣垮了下去,最後還是吃了李太醫開的藥,身子才逐漸開始好轉。
也正是因為這個,黃氏再也不待見宋若安,不過她對宋熹之,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兩人正用著早膳,便看見賀雲策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對著賀老夫人便是劈頭蓋臉的開口質問:
「祖母,若是一個人根本管不好家,還縱容侯府下人苛待主子,敗壞了侯府的家風,那是不是該罰?」
賀老夫人一愣,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十分詫異的看著他:「雲策,你這是在說什麼?」
賀雲策看著她詫異的模樣,眼底的譏諷是更加的明顯:「您只要回答我,是與不是便好,侯府的家法,總不單單只罰我一個人吧?」
賀老夫人沒有說話,黃氏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開口:「若是管不好家,和宋若安一樣讓侯府出了問題,那肯定是要罰的。」
賀雲策心滿意足的聽見這話,於是咄咄逼人的開口了:「那就好,祖母,勞煩您去把宋熹之這個毒婦請來,我要與她當面對峙,然後開祠堂、請家法!」
賀老夫人聽見這話,一下子從椅子前站了起身:「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賀雲策眼眸深深:「您把她叫來,一起就都真相大白了。」
就算宋熹之下毒的事情沒有證據,但是她管家不力,苛待若安的事情已經是鐵板釘釘。
他不會像是前世一樣,那麼輕易的放過她,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宋熹之受到應有的懲罰!
賀老夫人被他這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弄得摸不著頭腦,但是看在他如此憤慨的份上,還是派人去叫來了宋熹之。
宋熹之聽聞消息,一頭霧水的走進晚香堂,看見的就是賀雲策猩紅的雙目。
賀雲策冷冷的看著她,就像是在透過這一世,看著前世那個背叛過、欺騙過自己的女人。
他的眼眸里含著濃濃的失望:「宋熹之,你授意下人苛待若安,給她送上餿飯和劣炭,甚至還在她的飯菜里下毒,你到底該當何罪?」
「我?」
宋熹之不可置信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又沒有管家之權,要如何授意觀雲軒、庫房乃至小廚房的下人,去苛待宋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