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我簽了諒解書這不假,但不影響我訴訟你啊!
只聽聲音由遠及近,隨後從屋外走進一年輕人。
一身道袍,長發飄飄,說不出的瀟灑。
他雙手插在褲兜,仿佛很享受周圍人投來的目光。
只見他右手輕輕一晃,食指和中指之間,便驟然多出來幾張薄薄的黃紙,赫然是茅山的符篆。
右手往前一伸,從中掏出一張嶄新的符紙,隨後左手輕輕打了個響指,這符紙瞬間無火自燃。
只見有幾道亮光輕輕閃爍,空間中閃起道道波紋,隨後憑空出現一個黑洞。
年輕人將手伸入裡邊,從中掏出幾本經文,還有幾塊小石頭。
只目測來看,這些東西合起來大約有四五斤那麼重。
僅僅是這一手,就讓屋裡瞬間鴉雀無聲。
「這是.」
屋內,所有道爺都睜大了雙眼,周遭的竊竊私語聲消失不見。
未法時代之後,原本道家正統的龍虎山,沒落很多。
但茅山不同,就算是在魔法時代的數百年裡,依舊活躍在現世。
無論是現實還是小說,茅山最為出名的就是驅鬼和畫符。
其中,最出名的,無疑是英叔的殭屍片,可謂是讓茅山道士走向了全世界。
在場的諸位道爺,自然要比普通人更知道茅山術法。
現在這一手符篆之法,瞬間把他們枯死的心給撕開了。
然而,年輕人的表演還沒有結束。
只見他再次抽出一張符篆,貼在桃木劍上,只聽他響亮的聲音在屋內迴蕩:
「上清律令,雷來!」
桃木劍臉尖向上,眾人目光也隨之向上眺望,只聽屋內雷聲陣陣,隨後幾道雷光從虛空中劈了下來,正對桃木劍!
李三餘看的認真,忍不住驚呼道:「這是茅山的引雷符!」
「是引雷符!」
一旁神霄派的王老道長驟然起身,語氣激動:「這引雷符,我只在經文上看到過記載,卻沒想到今日得以一見,好!」
「砰!」
雷光消散,屋內卻又陷入死一般的沉浸。
眾位道爺都陷入了沉默,但他們對於這件事,卻再無異議。
張元一見狀,揮了揮手,笑著讓年輕人先下去了。
隨後看著眾人,道:「剛才那位師侄,便是來自茅山,眾位道友現在可信了?」
「餵·——」
錢五砸吧砸吧嘴,忍不住道:「茅山?我之前聽說,茅山出了一個厲害的傢伙,好像修行的是練屍術?
張元一點點頭,毫不避諱這個話題:「對,那人叫全小白,跟隨他師父修行的下茅功法。」
「嗯?他人在哪,能讓我們見見嗎?」錢五道。
張元一看了看他,眼神微妙:「他現在應該在京城,你想叫他,得親自去京城了。」
京城!
在場眾人聽到這兩個字,瞬間就瞭然了。
很明顯,這人是投靠了本朝。
不同於小說里,各門各派對於投靠朝廷非常厭惡,甚至大打出手的地步,就算是有,那也是廢物!
只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能投靠朝廷,得到朝廷的冊封。
雖然失去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自由,但是卻得到了朝廷無數的資源傾斜,好處明顯大於弊端。
除了少數清心寡欲的道爺,大多數的道爺,那是眼巴巴的饞,恨不得現在就成為朝廷的鷹犬。
因此,只是稍微沉默了片刻,大家就轉向更為實際的問題。
「去往京城的名額有多少?」
「暫時沒有限制,多多益善。」
「那貧道可以去嗎?」
「自然可以,不過得通過資質審查。」
「去京城,需要做什麼?」
「暫時不知。」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葉雲清,此時確實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全真那邊呢?」
這句話一出來,屋內再次陷入沉默。
張元一不置可否,平靜道:「沒錯,現在京城的白雲觀,應該也同我們一樣,在舉辦法會,他們所掌握的東西,比我們只多不少。」
隨後,他繼續道:「諸位道友。我們這兩派,爭道家正統爭了快兩千年了,
如今道法現世,是福是禍,就要各憑本事了。」
此時的z市大學城。
失魂落魄的張曉丹從教室跑出來,就直奔學院而去。
此時的院領導正在開會,還不等院長說話,就聽到鳴咽的聲音。
「院長,各位領導,你們要為我做主啊。"
聲音悽厲,抓心撓肺,瞬間讓現場的不少院領導皺起了眉頭。
等看清了來人,王副院長卻是舒緩眉頭,關心道:「張同學,你這是怎麼了?」
張曉丹從門口沖了進來,甚至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啜泣道:「那個李楊,他不是人,他不講信用,他明明簽了諒解書,卻還是訴訟我,鳴鳴鳴——"
「他簽了諒解書,怎麼還可能訴訟你?」
王副院長準備扶她的手頓了頓,語氣有些疑惑。
「真的,領導,我不騙你們·—
一邊哭,一邊將手裡的訴訟副本遞給了王副院長。
王副院長半信半疑的接了過來,隨後定晴一看,亞麻帶住了。
這還真是起訴副本!
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原告李楊,被告張曉丹!
王副院長被氣的胸膛劇烈起伏,甚至都來不及看訴訟副本後面的內容,直接對趙老師下令道:「立刻!馬上!給李楊打電話,把他給我叫到這裡來!"
趙老師嘆息了一聲,最後出門聯繫李楊去了。
對於這種情況,李楊早有準備,趙哥這邊電話剛打通,他就已經悠哉悠哉往學院走了。
當他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張曉丹瞬間找到了發泄的對象,歇斯底里罵道:「你這個人渣,你這個畜生!你之前都簽了諒解書,你還是人不是人!」
面對張曉丹的潑婦樣,李楊扣了扣耳朵,淡淡道:「我簽諒解書,和起不起訴你有什麼關係?」
嗯?!
這句話直接將原本怒氣衝天的張曉丹給說懵逼了。
這不是她們小蛤慣用的公式嗎?
怎麼反而被制裁了?!
看著一時說不出話的張曉丹,李楊心裡冷笑一聲,別提有多舒坦了。
從他下水救人被污衊,甚至差點被退學,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張曉丹,他分明什麼也沒幹,卻硬是被扣上了一個個大黑鍋。
甚至,這女的為了一已私慾,更是使勁兒的往他頭上潑髒水,這他要是不反擊,還是男人嗎!
現在的李楊,無所畏懼,他俯視著張曉丹,平靜道:「你別急呀,我起訴是起訴,但不一定能勝訴,像你們這種小蛤,到時候在法庭上撒嬌打滾就可以了,慌什麼。」
這一句話棍棒加刺,直接給張曉丹氣夠嗆,可她卻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管在場眾人內心怎麼想,李楊已經大聲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各位領導,
你們捫心自問,如果是你們冒著生命危險下水救人,結果反手被人污衊,並對你們造成了嚴重的影響,你們會怎麼做?」
「倘若今天站在這裡的不是我,而是你們在座的任何一個人,你們是所謂地吃虧是福、息事寧人,還是讓那人付出代價!」
「我不覺得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在你們身上,你們會大度的讓他過去,我想你們一定會像我一樣,拿起法律的武器,讓犯罪的人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
李楊聲音洪亮,迴響在會議室之中。
不能有人插話,他繼續說道:「如果說有,哪位院領導,要繼續阻攔我的話,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觸犯法律的事也有你一份?」
「或者說,如果有哪位領導覺得我違反了哪條法律,大可以找我訴訟法庭,
謝謝。」
不等在場眾人反應過來,他就直接扭頭而去。
李楊現在也是看清楚了,現在就算是他給這些人當狗,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還不如硬氣一回,縱然頭破血流,說不定還能撞出一條出路!
李昂離開之後,辦公室內靜悄悄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哪怕是一心偏向張曉丹的王副院長,此時也是黑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半響之後,院長拍了拍桌子,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裡,散會吧。」
法院那邊動作很快,所有的庭審都通通往後推。
直接給這起案子騰出時間來。
無他,社會影響太大,越拖只會讓輿論發酵的更厲害!
很快,就到了庭審這一天。
只要是z市當地公民,都可以前去旁聽。
而身在長春觀的寧安,也是來到了庭審現場,並且申請得到了法院的直播庭審特許。
沒辦法,誰叫現在的系統賤兮兮的,想要知道面板信息的後續,就必須到關鍵地點觸發信息。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剛來到庭審現場,剛擺好直播設備,系統面板內容就被觸發了。
寧安看著系統面板上面的內容,先是疑惑,後是茫然,最後震驚。
本來長春觀的粉絲就多到離譜,再加上這起案件的熱度尤其的高,數不盡的洪流涌了進來。
「好好好,我承認,這是個真男人!起訴小蛤,做了我這輩子不敢做的事!」
「樓上什麼鬼?變態男趁火打劫,對我們小蛤是耍流氓,你居然說他是個真男人?」
「就是,惡不噁心啊?姐妹們,幫樓上的那個畜生點點舉報。」
「好了,兄弟們,別反串了,反串太多了,我都快分不清了。」
「這樣子也是挺離譜的,人家冒著生命危險下河去救你,結果你不知感恩,
還反手污衊人家,這還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害,我們學校就有一個學姐,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在食堂公然污衊一個學弟摸她屁股,當時那事鬧得特別大,雖然後面證實了學弟並沒有這個舉動,但學校為了息事寧人,直接威脅這個學弟不要亂說話,並讓那個學姐保研了......」
「這—離大譜了·—·
直播間彈幕刷的飛起,面對這些評論,小蛤們也是不服氣,直接開始怒恐【不是,我們一個弱勢群體,你們男的還要不要臉?動不動就欺負我們。】
【這位姐妹都原諒他了,不追究他耍流氓的行為了,他居然還跑到法院起訴這位姐妹,他還是人,不是人哇!】
【拋開事實不談,李楊就沒有一點錯嗎?誰敢保證,他下水的時候心裡沒有邪惡想法!】
【就是就是,你們男的就是心口不一!】
張曉丹買的水軍也開始渾水摸魚,瘋狂在直播間帶著節奏。
不斷給這些小蛤灌輸錯誤的思想,想要在輿論方面獲得壓倒性勝利。
不過她們萬萬想不到,等審判完張曉丹,就該他們了。
網絡上的熱議,影響不了半分庭審過程。
張曉丹的律師率先登場,筆挺西裝,金絲眼鏡,大背頭,公文包,妥妥的行業精英形象。
緊接著,李楊的律師出場了。
長相普通,鍋蓋頭,平價西裝,手上拿著厚厚的材料,比普通人再普通不過了。
這兩人的穿著,瞬間引起了直播間室友的關注。
無他,平時普通人根本就接觸不到律師這個行業。
他們對於律師的印象基本都來自於電視劇,僅從外貌品相來看,無疑是張曉丹的律師更讓人信服。
相比於這些網友的關注點,寧安確實將目光投向了庭審台。
只看了一眼,他就有些頭疼。
庭審台上,清一色的女法官。
不是說女法官不好,而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清一色的女法官,極有可能會影響審判結果。
畢竟著名人物陳清泉曾說過:
你想讓我怎麼判,我就怎麼判,司法解釋權在我這,保證判決結果有法可依。
不得寧安多想,現場就開庭了。
審判員沖李楊點點頭,讓他先宣讀自己的起訴書。
等起訴書宣讀完畢,審判員便讓張曉丹宣讀自己的答辯書。
等張曉丹讀完律師讀完律師給他寫的答辯書,突然淚如雨下,並沒有按照之前和律師的約定,默默坐下,而且開始控訴:
「他明明都簽了調解書,為什麼還要起訴我?』
「他的起訴完全是違法的!」
這句話說出來,不單單是張曉丹的律師臉色大變,就連審判台上的女審判員也是微不可查的瞪了她一下,內心大罵一聲:
愚不可及!
但眾目之下,她也只能按照流程詢問:「原告,是都這樣?」
「是,我是簽過一份諒解書。」
李楊爽快地點點頭。
嗡!
見李楊點頭,直播間的水友瞬間炸開了鍋。
尤其是小蛤的水軍,更是瘋狂開始攻擊。
【不管這件事真相如何,他已經簽了諒解書了,居然還要起訴這個姐妹!這難道不是違法嗎?】
【真噁心啊!出爾反爾的男人能是什麼好東西?我建議國家同意我們小蛤擁有持槍權,遇到這種犯賤的男人,一槍崩了他。】
【就是,只有我們這種天生就有母愛的小蛤,才會讓槍變成世界和平的工具,哪裡會像這些臭男人,讓世界不得安寧!】
【僅僅是因為我們小蛤的一句質疑,這個下頭男就直接破防,將別人告上法庭,就這樣的心理素質,談什麼建設國家?】
李楊是看不見這些彈幕的,但就算看見,也只會不屑一笑。
他頓了頓,清了清嗓子,朗聲道:「但我欠這份諒解書,是有條件的。」
隨後他看向張曉丹,自光炯炯有神:「不知道被告還記不記得,我簽下這本諒解書,所提出的條件?」
「如果你忘了,我可以現在再給你說一遍。」
張曉丹的律師面沉如水,剛想說什麼,就被繼續發言的李楊所打斷,只聽李楊正氣凌然道:
「我的第一個條件,是讓她錄製道歉視頻,在網上各大平台向我道,視頻內容必須將整件事從頭到尾解釋清楚,還我清白!」
「可結果呢?她所謂的道歉,就是用自己的小號發布了一則不知所以然的視頻,不僅沒有將整件事情解釋清楚,甚至添油加醋,不敢往我身上潑髒水!"
李陽稍微停頓了一下,旋即繼續據理力爭:「我的第二個條件,必須在公眾場合,無論是網絡場合,向我公開道歉!她沒有做到。」
「我的最後一個條件,她發布的所有不實視頻,必須全部刪除,同時要讓轉發她視頻,對我名譽造成影響的博主,實名向我道歉,她也沒有做到!」
拿出當時簽的諒解書,李陽冷笑兩聲:「請問,在這樣的條件下,這份諒解書還具有法律效應嗎?」
審判長的目光略過那個蠢豬,落在了張曉丹的律師身上。
「被告律師,可有辯駁?」
「有!」
王一推了推眼鏡,趕緊站起了身,再不辯駁,怕是不用他開口辯解,直接給張曉丹送進去算了。
「剛才原告說,是我的當事人故意污衊他要流氓。」
「根據那天的監控視頻來看,確實沒有實質性證據證明原告耍流氓,但我的當事人是女生,相對於男生,明顯處於弱勢群體。」
「在生死關頭之中,我的當事人精神難免會有些崩潰,這也是人之常情,並不是有意為之。
「而且,從主觀角度來講,我的當事人也並不是無的放矢,畢竟誰也看不清水的下面,原告是否真的要流氓。」
「如果原告律師有證據,請拿出來。」
「若是沒有有力的證據,我將對原告對我當事人精神造成的傷害,提出訴訟!」
不愧是張曉丹花大價錢請來的律師,直接封死邏輯,劍走偏鋒,從人性入手。
然後又反咬一口,控訴李楊網暴,可謂是殺人誅心!
不過這也是他慣用的伎倆,雖然不足以扭轉,但也卻立於了不敗之地。
「臥槽!不愧是張曉丹請來的律師,這股不要臉的勁,簡直是一模一樣!」
「這還怎麼玩?別人誣陷我,我拿出了證據,證據反而不起作用,版本更迭這麼快嗎?」
「好兄弟,別煩惱,我有一個好建議!你去泰國一趟,忍痛割愛,回來你也是版本之子!」
與庭審現場不同,直播間卻是熱鬧無比。
眾人在罵王一不要臉的同時,也是感覺有些棘手。
畢竟,又是版本保護,又是女法官,有些貓膩太正常不過了。
但高律師卻是微微一笑:
「審判長,我請求公開我手中的一份資料。』
從厚厚的紙張之中,高律師抽出一個文件夾,遞給了執法員。
「允許公開。」
隨著審判長發話,執法員直接將這些資料投放。
「不好!」
資料剛被放大,張曉丹就花容失色,差點一個沒坐穩摔在地上。
資料列印的是一張張聊天截圖,兩個頭像她都很熟悉。
一個是她的小號,還有一個是那個瘋女人的號。
「不行!我要阻止他,不然我就完了。」
張曉丹想衝上前,將這些資料全部銷毀。
然而她身後的執法員可不是吃素的,直接溫柔地限制了她的行動,
見此情形,她也只能讓自己的律師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但王一卻是搖搖頭,在法庭上,任何的魯莽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律師所能做的,就是找到對方律師辯詞中的漏洞,無限放大,最後推翻整個案件。
簡單來說,就是你來我往,然後見招拆招。
一開始,張曉丹不按計劃行事,他就已經失了先手,現在他除了按兵不動,
別無他法。
畢竟按照現在的國法風向,就算是張曉丹身上所有的罪名都被指控成立,他的當事人也不會進監獄,頂多是去勞改所待一段時間。
資料一頁接著一頁,被投影出來,很快就投影結束了。
而隨著這些資料被公開,線上和直播間內,眾人都是一片譁然。
「臥槽!我說怎麼當時看那個瘋女人有點不對勁,感情問題是出現在了這!」
「是啊,其實大家都能猜得到吧,畢竟那個瘋女人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太巧了,就算是一頭豬,他也不能信啊!"
「好好好,原來污衊就這麼簡單,學會了學會了,等我從泰國進修回來,就去找人試一試。」
張曉丹的律師另闢蹊徑,從人性入手,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高律師就直接拿出證據,打破張曉丹的復活泉水,直接證明她本身品格就有問題,將她內心剝開,給眾人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看著張曉丹不堪一擊的承受能力,高律師並不急著掏出其他文件,而是轉化了打法,厲聲問道:
「被告,我且問你,你一直說是我的當事人影響了你的考研進度,讓你考不上好的研究生。"
「可據我所知,你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把高數過一遍,現代和概率論甚至都沒有看!」
「我問你,你是真的備考研究生嗎!」
張曉丹內心本來就慌,此時更是六神無主,吶吶道:「我是,我要上研究生「你確定嗎!」
高律師站起身來,斬釘截鐵道:「你到底是不是想考研究生!你的目的究竟為何!」
法庭莊嚴,高律師的話更如驚雷一般,直接撕開了她最後一道防線,她直接被砸的昏昏沉沉,不自主道:「我要上研究生,我要上研究生———"
「我要上研究生,但是那個數學我根本學不明白,我有什麼辦法,我只是想上研究生,別讓我知道是誰提出的考研考數學,嘿嘿,我扎小人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