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蘇氏集團,還是那邊的天辰集團,都面臨著這個問題。
而蘇氏集團破冰了。
他們集團內部,出現了一個強而有力,又銳意改革的指揮官。
這個人物此時此刻,頂著巨大的壓力,已經成為了蘇氏集團的核心人物。
「嘶。」
我從中緩過神來,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想到這個銳意改革,且擁有強力手腕,又能夠撐住所有股東壓力的人。
我腦海之中就忍不住浮現出了蘇清淺的影子。
她才多大?
二十五六歲?
就有這種嚇死人的膽魄了?
但是,除了她我又想不出還能是誰。
蘇清淺的那個舅舅嗎?
一個啥也不會,大概只會仗著公司是自己妹夫開的,每年分錢之後的好好瀟灑,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廢物?
他要是能夠干出這種事,我現在從窗戶跳下去的都可以了。
再說,蘇清淺的舅舅,要實力,沒實力。
要能力沒能力。
股份的占額,也未必能夠有的蘇清淺高,更別說蘇清淺還攥著她父親給她遺留下來的一大筆蘇氏集團的原始股了。
除了人設上,我感覺蘇清淺不太符合之外,我覺得剩下的條件,只有蘇清淺能夠滿足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蘇念北還活著。
那我甚至要從窗戶跳下去,然後再挖一個坑把自己埋了。
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坐下吃飯吧。」
我說著,用手指指了指會客沙發前麵茶几上擺著的外賣餐盒。
林默應了一聲,坐到沙發上。
隨後開始吃起了東西。
但是此時此刻的我,壓根就沒有一點心情去吃東西。
我忽然想到。
為什麼蘇清淺今天要叫人給來和我要錢了。
人家本來就是來宣戰的。
我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給林幼魚打去了電話。
我和林幼魚詳細的,將蘇氏集團最近的這些小動作都和林幼魚說了一遍。
林幼魚的表現和我想像中的差不多。
先是震驚,隨後是憤怒。
再然後,就是不知所措。
好像沒有任何的辦法去阻止,只能投訴。
但是,蘇清淺很高明的地方在於兩點。
第一個,她買的都是優秀的零部件製造商,而不是直接買了全部的企業。
這就是純純的屁話了。
全部買,那麼多企業,買完蘇氏集團也可以等著破產了。
第二個,她是帶著一群人,或者說裹脅著一群人陪著她一起下注賭博的。
就算是壟斷,也不是她們蘇氏壟斷了。
說破天去,也是一個基金和一些老闆大佬一起聯合起來買的企業。
憑什麼不能讓人家賺錢?
這步棋,還有一個更加妙的地方。
零部件是需要品牌實力的。
舉個例子。
熟悉電腦的人都知道,有個內存顆粒製造商的名字叫做的海力士。
不管動不動電腦,反正內存買海力士顆粒的就行了。
那買固態硬碟呢?
那就認準三星的固態硬碟就好了。
這種品牌價值是一時半會我們不能追上去。
我們就算想自己給自己建廠造零部件,第一需要花費足夠的時間。
第二,需要花費足夠的金錢。
第三,需要一定的技術積累。
這些哪條看起來,不都是特喵的巨大的困難所在?
我嘆了一口氣。
「林總,這樣,我們各自擬一個應對方案。」
「都各自和自己的手下開個會,待會我們再交流一下意見。」
「嗯,好。」林幼魚冷清且富有智性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膜之中。
「那就晚上十二點之前我們互相交代一個底吧?」
「行。」
我點了點頭。
掛斷電話。
我忽然想起今天來找我的鐘文棟。
他丫的,他就是幫蘇清淺來找我,給我一個下馬威,或者說給我帶來蘇清淺作為極有可能是勝利者的炫耀威武來的。
這真的是,有點扯淡。
「天哥,有那麼嚴峻嗎?」
我掛斷電話,嘆了一口氣的同時,林默已經吃完了他的那份豬腳飯。
我抬頭看向他。
「很嚴峻,搞不好是生死存亡的大戰。」
林默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我也沒有指望林默能夠給我一個非常好的建議。
他才來到我們公司幾天啊?
公司成立到現在,半年時間不到吧?
他能學會什麼?
我指望他,我不如指望去佛祖面前,請佛祖慈悲收了蘇清淺那個妖孽。
我沉默了一會。
「組織一下,我要開一個電話會議。」
「所有部門的主管和副主管,全都要參與!」
我說完,林默一邊點頭,一邊擦了擦嘴。
最後,電話會議組織了起來。
探討了半天,唯一一個可行的計劃就是,趁現在還早,直接去找還沒有被蘇清淺的收買的廠商談合作。
這是最實際,也最有效的辦法。
我揉了揉發酸發澀的眼睛。
結束了視頻電話會議。
隨後我才打開了手機,準備和林幼魚說一下我們這邊大家的想法。
然而,就當我打開手機的時候。
我就看到了蘇清淺發來的微信。
「你是不是在想,蘇氏集團是不是出了一個,能夠力壓四方,獨斷專權的領軍人物?」
我看著這條微信,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復。
「是的。」我猶豫了一下,開始戳著屏幕打字。
「那個領軍人物是你嗎?」
我問。
「沒錯,就是我!」
蘇清淺說完,還發送了一個得意的笑臉過來。
我看著這個笑臉,一時無言。
「你變得很厲害了。」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
「跟你學的,你自己說的,在商言商,所以我們私下的時候,還算朋友,對吧?」
蘇清淺沒有過多地牽扯商業上的話題,反而將話題引導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我無力回復,隨便點了一個嗯嗯的表情包發了過去。
「行了,周總是個大忙人,我這兩天累死了,基本上干兩天才睡一次覺。」
「我先去睡覺了,你和林幼魚你們好好想想,怎麼突圍吧。」
我咬牙切齒,還是問了這麼一句:「你是怎麼做到將公司權力統一集中到你的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