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居然轉過身子,朝鄴城緩緩走來。
李平安急了,拿出玄武盔甲道:「我去引開它!」
玄武鎧甲覆蓋全身,李平安腳底冒出火光,如炮彈飛向天空,朝相柳飛去。
在滿城擔憂的目光中,李平安飛到相柳面前,在相柳看來,如同一隻蒼蠅。
甚至連蒼蠅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粒浮塵。
李平安飛到相柳上空,大吼一聲:
「相柳,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李平安手臂對準相柳,掌心的光束炮瞬間發射出兩道耀眼的能量光束,直射相柳。
光束在相柳額頭爆炸,竟然連皮都沒破開,連撓痒痒都算不上。
「嘶」
李平安倒吸一口涼氣,化神修士最強一擊,居然連皮都破不開。
「該死的蒼蠅,竟敢挑戰我,不自量力!
相柳被李平安吸引,發出低沉的咆哮。數顆頭顱迅速轉向李平安,口中噴出黑色的毒液,如同一道黑色的箭雨射向他。
李平安靈活地在空中側身一閃,避開了毒液的攻擊,把相柳引向鄴城相反的方向。
等到相柳離開鄴城足夠遠了,他開啟推進器,如同一顆炮彈般沖向相柳。
他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拳頭在鎧甲能量的加持下,狠狠砸向相柳的一個頭顱,喊道:「孽畜,受死吧!」
相柳發出一聲震天的咆哮,頭顱猛地一甩,巨大的力量將李平安擊飛出去。
李平安在半空中穩住身形,這相柳皮糙肉厚,實在難以破防,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弱點。
在師祖的一幕荒誕戲劇中想有一種叫做哥斯拉的怪獸,刀槍不入,這相柳似乎不比哥斯拉差多少。
今天這一幕和荒誕戲劇里的鋼鐵俠大戰哥斯拉何其相似。
看來只能攻擊他的眼睛,或者等他張開嘴巴對它嘴巴里來一炮。
李平安眼神一凝,再次沖向相柳。這一次,他巧妙地在空中穿梭,躲避著相柳的攻擊,同時不斷發射掌心炮和微型飛彈,攻擊相柳的眼睛。
飛彈在相柳的一隻眼睛上爆炸,相柳吃痛,被李平安的攻擊激怒,它的九個頭顱瘋狂地舞動,周圍的空氣都被攪動得混亂不堪。它巨大的尾巴猛地一掃,帶起一陣狂風,向李平安席捲而來。
李平安見狀,立刻將鎧甲的能量集中在腳部,用力一蹬,借著反作用力高高躍起,避開了相柳的尾巴攻擊。
在他躍到相柳上方時,他雙手合十,將鎧甲的所有能量匯聚到掌心,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能量劍。
「受死吧!」李平安大喝一聲,操控著能量劍,如同一道閃電般刺向相柳的另一隻眼睛。
相柳察覺到危險,拼命扭動身體想要躲避,但李平安的速度太快了,能量劍直直地刺進了相柳的眼眶。
一陣耀眼的光芒閃過,相柳眼眶流出血淚,發出痛苦的吼叫。
它的另一顆頭顱突然噴出一股強大的吸力,試圖將李平安吸入口中。
相柳惡狠狠地說:「該死的蒼蠅,你逃不掉的!」
李平安奮力抵抗,但那股吸力越來越強,他的身體逐漸被拉向相柳的嘴邊。
另外一顆頭顱忽然張口要把李平安吞進肚子。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平安冷靜下來,隨著一聲巨響,推進器爆發出強大的推力,李平安終於掙脫了相柳的吸力,同時他轉身將一枚特製的飛彈發射進相柳張開著的大口中。
飛彈在相柳口中爆炸,居然被它直接咽了下去。
隨後相柳對著李平安大口一張,噴出無盡怒火,李平安瞬間被火焰吞噬。
火焰過後,李平安的身子像是斷線風箏一樣從空中墜落,被相柳另一顆頭顱大口一張,吞進了肚子。
城牆上,百姓們早已驚恐地屏住了呼吸,無數雙眼睛緊緊盯著空中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當看到李平安被相柳吞噬,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絕望的驚呼。
婦女們捂住眼睛,不忍直視,孩童們在大人的懷抱里放聲大哭,男人們也握緊了拳頭,臉上滿是悲痛與無助。
白素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呼喊卻被巨大的恐懼哽住了喉嚨。
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她的身體搖搖欲墜,若不是身旁的柳如煙急忙扶住,恐怕早已癱倒在地。
鄧懷山自己的目光也充滿了震驚與哀傷,不相信李平安會這樣隕落。
王老邪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嘴裡喃喃自語:「這小子怎麼如此……」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平日裡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難過。
李平安被相柳那血盆大口猛地吞入腹中,眼前瞬間陷入一片黑暗與黏膩的混沌之中。
刺鼻的腐臭氣息瀰漫四周,令人作嘔。但他沒有絲毫的慌亂與恐懼,反而迅速冷靜下來,心中暗道:「這或許是徹底擊敗它的絕佳機會。」
他啟動鎧甲的應急照明系統,幽藍的光芒映照著相柳體內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四周是蠕動的血肉組織和不斷流淌的腐蝕性黏液。
李平安握緊拳頭,掌心炮充能,朝著最近的一處血肉壁轟出一炮。「轟」的一聲巨響,血肉橫飛,相柳的身體內部劇烈顫抖起來。
相柳的整個身軀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扭動起來。它龐大的軀體在洪水中像發了瘋的巨蟒般翻騰,攪得水花飛濺高達數百米,洪水如洶湧的海嘯般向四周瘋狂蔓延,不斷衝擊著鄴城的城牆。
「以為這樣就能奈何我嗎,給我出來!」
相柳胃部極速收縮,九顆頭顱同時大口一張,嘔吐起來。
如同吃了德克士套餐一樣,相柳化身噴射戰士,肚裡的東西翻江倒海噴射出來,射向四面八方。
污穢遮天蔽日落下,那畫面太美不敢可想像!
相柳肚裡的污穢落在城牆上,錦襴袈裟化作的城牆居然被腐蝕掉一大塊。
可把向教主給心疼壞了,可又無可奈何。
李平安被相柳從肚子裡噴出來,落在了水裡,緩緩沉入水底,不知死活。
滿城寂靜,白素素絕望地癱軟在柳如煙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