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棠被逼回假山後面。
「不承認是吧?那本皇子親自查一查你這身子到底還干不乾淨!」大皇子再度要來拽她。
姜心棠可想而知被大皇子抓住,大皇子會用怎樣的方法來檢查她的身子…
正無路可退時,突然看到不遠處走來兩個人。
而此時大皇子已經快要抓到她,她咬了咬牙,轉身就往池裡「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獵物唾手可得,可卻一手抓空,大皇子傻了眼。
下一瞬,姜心棠在水裡撲騰大喊:「救命!救命啊!」
這聲音,吸引了不遠處走來的兩人。
為首一人,加快了腳步。
身後的人,加快腳步跟上。
大皇子急忙命令隨從,「快下去救人!」
隨從當即跳下水去救姜心棠。
但姜心棠不配合,拼命掙扎,隨從不但救不起她,還被連累著嗆了好幾口池水。
正危急,不遠處那兩人到了。
是蕭遲!
他立即命自己的手下,「下去救人。」
手下立即下去,他不敢碰到姜心棠的身子,只拽著姜心棠的手臂,拖向蕭遲那邊。
蕭遲立在池邊,斂衣蹲下去,把姜心棠拉了起來,解下披風罩在她身上,之後問大皇子,「怎麼一回事?」
聲音沉,不怒自威。
大皇子自然不能說懷疑姜心棠被其他男人吻了,只能道:「只是想跟棠兒說說知心話,未料棠兒失足落水,是本皇子沒看顧好她。」
說完覥著臉,「本皇子送棠兒回院裡去。」
「不必了,這裡是國公府,自有人送她回院裡,大皇子請回吧。」
大皇子知道,自己又過於心急,惹蕭遲不悅了。
他知進退,當場就笑著告辭,讓姜心棠好好休息。
大皇子一走,蕭遲送姜心棠回院裡去。
說是送,其實是蕭遲闊步走在前面,姜心棠拉緊他的披風裹著身子,可憐巴巴跟在他身後。
他正常走。
她必需小跑才跟得上,一路在滴著水,狼狽。
蕭遲走了一小段,見她跟不上自己,悄悄放慢了腳步。
又走了一段,他突然停步。
姜心棠差點撞上他後背,趕緊後退,與他保持兩步距離。
蕭遲回身,遞給她一塊帕子,「臉上的水擦擦。」
頭髮一直往下淌著水,她用手擦過,一直有。
蕭遲見四下無人,帕子落在她臉上,給她擦。
姜心棠怕被人看到,忙奪過帕子,自己擦,袖子因為她抬手的動作,滑落到手肘處,露出手腕類似吻痕的一塊一塊紅痕。
「手怎麼了?」蕭遲問。
分開時,她的手腕還是嫩白的。
「自己掐的。」
「掐自己做什麼?」
「大皇子看到我脖子上你吻我的痕跡了,我為了騙他說是蚊子咬的,就在手腕掐出類似的痕跡來。」
這些痕跡是她從城門回國公府這段路掐的。
自己迫不得已傷害自己應該會委屈的,但她麻了,沒這種感覺了,習慣了,所以說得稀鬆平常,說完就把帕子還給蕭遲。
蕭遲目光落在她脖子的吻痕處,又移到她臉上,才接過帕子。
回到院裡,姜心棠去屋裡換衣裳,蕭遲在屋外等。
等她換好,蕭遲進去,對屋裡的婢女說:「都出去,本王有要事要詢問她。」
婢女出去。
蕭遲入到裡屋去,立在床邊,垂眸看姜心棠,「下次別自己往水裡跳。」
姜心棠已經換了身素白寢衣,坐在床上,被子掩住半個身子,靠著床屏,臉色微白,「我若不往水裡跳,你會管我嗎?」
只怕知道大皇子在假山後輕薄她,也當做不知道,任由大皇子踐踏她吧。
她沒忘了他在大皇子府說的那句。
——你好歹給我蕭國公府留點面子,別在大庭廣眾之下。
假山後面沒人,她要是不往水裡跳,不給大皇子的隨從救,他定是直接就過去,根本就不管她!
「我若是不管你,你跳下水,我也不管你。」蕭遲聲音沉,大皇子就在池邊,她再不配合,也能把她救起,根本不需要他命自己的手下去救她。
姜心棠不吭聲。
「想要什麼?鋪子?田產?還是宅子?你挑一處。」
姜心棠意外揚頭。
看她可憐,覺得對不起她,要給她補償是嗎?
可他名下的產業,無外乎是家族留下來給他的,或軍功皇帝賞賜的,這些長公主肯定都知道。
若是補償給她,被長公主知道了,如何解釋?
剛這般想,就聽蕭遲說:「有我母親不知道的。」
姜心棠心動了,她想要個鋪子。
可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直接拿銀子靠譜,鋪子雖好,但她目前身邊都是長公主的人,她要了鋪子,她也不敢去管理啊!
「我要銀子,很多很多的銀子!」她對蕭遲說。
蕭遲聽完,忍不住失笑,能為八百兩就崩潰大哭的人,果然是個財迷。
「行,要多少你說。以後每個月,我再額外給你一份月例,你可以上街玩耍,買你喜歡的。」
姜心棠一聽要多少能自己說,當即壯膽道:「我要兩千兩!」
說完覺得自己有點獅子大開口,畢竟五十兩就夠五口之家過一年,她要兩千兩,實屬巨款!
但一想到自己受的苦,又支楞起來,挺了挺腰背看他。
蕭遲爽快答應,「找機會給你送來。」
說完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頭交代,「好生休養。還有藥方,記得要繼續服用。」
薛神醫開的方子,在京外分開時,蕭遲就給了她了。
次日,蕭遲尋了個合理的理由,就命人把銀票給她送來了,還額外送來了些碎銀,可以給她平時當零用。
姜心棠收到之後,全部藏起來了,一點都不捨得花!
大皇子離開蕭國公府後,隨從就上前向他稟報,說發現三皇子也是今日回京,而且是跟在姜心棠的馬車不遠處入城的。
大皇子皺眉,思忤了一下,立即命人去查三皇子到底有沒有去皇陵祭拜他母妃。
幾日之後查到的結果是:三皇子確實去皇陵祭拜他母妃了,但祭拜完就離開了皇陵。
至於離開之後去了哪裡,為什麼會跟姜心棠一起入京,無人知道!
大皇子臉色陰冷,越發覺得他這三弟不單純,不排除一直在故意接近姜心棠的可能。
大皇子越想越覺得姜心棠與他這個三弟不對勁,當即就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