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啊？」
「三個人怎麼睡一張床？」
聽了劉雯的話，我直接頂了一句。
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開玩笑也不能這麼開！
劉雯也不生氣，笑呵呵地問我平時怎麼睡？
我直接告訴她，我睡客廳。
再說了，我白天在廠子上班，晚上要去撞球廳，只有每個星期天休息的時候才在家裡睡覺。
聽我這麼說，劉雯面露驚訝，不敢置信地問了我一句：「你白天在廠子上班，晚上去撞球廳干通宵？」
「怎麼地，不行啊？」
我聽她大驚小怪，心裡更是煩！
劉雯沉默了一下，突然問我：「你很缺錢？」
廢話。
不缺錢我會出來打工？
這一次，我懶得搭理劉雯，甚至都懶得朝她翻白眼。
可能是因為我不搭理她，劉雯覺得沒意思，也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到了劉雯的住處。
我正打算走，劉雯又讓我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
我最煩別人墨跡。
這個劉雯，每次都是我要走了她又想起來說話。
劉雯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問我：「你是不是想從宋小棠身上撈錢？」
「你腦子有病吧？」
我當時就火了！
我可以承認，我對宋小棠有想法。
但是那種想法很純粹，我就是想跟她睡覺。
說我想從她身上撈錢，也太侮辱人了！
「那你幹什麼和她走那麼近？」
「你管得著嗎？」
我又嗆了劉雯一句，直接轉身走人。
跟這種腦子有病的人說話，容易拉低自己的智商。
不一會兒，我就回到了撞球廳。
口水全跟我說勝哥回來了。
而且，之前來過一次的吳素心和勝哥一起來了，都在辦公室等我。
等我？
我有點意外，問了一句：「知道什麼事情嗎？」
口水全搖了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我想不出個所以然，直接去了辦公室。
「剛仔，坐啦。」
勝哥示意我坐下，又提醒我給吳素心打個招呼。
我喊了一聲心姐之後，吳素心就笑眯眯地跟我說了一句：「想不到，你小子的桃花運還挺旺的？」
什麼玩意兒？
有事兒說事兒，說什麼桃花運？
勝哥笑眯眯地說了一句：「剛仔長得很靚，又很能做事，桃花運當然旺啦。」
說著，勝哥又沖我眨了眨眼。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說白了，我不搭理吳素心，場面有點冷，不太好。
但是這種話，我也不知道怎麼接。
「確實很靚。」
吳素心又笑眯眯地說了一句：「他如果去做鴨子，一晚上輕輕鬆鬆三千塊。」
「怎麼樣？要不要去做？」
「心姐可以幫你介紹幾個富婆。」
什麼玩意？
做鴨子？
我一聽這話，當時就火了，直接嗆了一句：「你怎麼不去做雞？」
媽的！
真尼瑪離譜！
「剛仔！」
勝哥嚇了一跳，慌忙站了起來，瞪著我大叫：「你亂說什麼，趕緊給心姐道歉！」
心情緊張之下，勝哥說話也不再是慢條斯理，也沒有了標誌性的口音。
道個屁！
她讓我去做鴨，我讓她去做雞，有什麼問題？
我也不說話，就是盯著吳素心。
勝哥又推了我一下，小聲勸我：「剛仔，別這樣，心姐是跟你開玩笑，你這樣亂說不好。」
我心裡有一股火，硬是說了一句：「我也是開玩笑！」
「剛仔！」
「賣魚勝。」
吳素心擺了擺手，攔住了勝哥，笑呵呵地說道：「他這個年紀，要是一點血性都沒有，還能有什麼出息？」
勝哥一聽，表情緩和了一些，笑呵呵地說道：「心姐說地是啦，剛仔這個人，就系非常地有血性、有義氣的啦！」
吳素心又笑了笑，隨後對我說：「好了，不要一直繃著臉。」
「再怎麼說，之前劉雯的事情心姐很給你的面子，難道你就不能笑一笑？」
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李毅、劉波和六街幫的事情我確實是承了她的人情。
「謝謝心姐。」
「小傢伙，一句謝謝可不夠。」
「那你想怎麼地？」
吳素心有些哭笑不得，扭頭對賣魚勝問了一句：「賣魚的，這小子平時跟你說話也是這樣？」
勝哥苦笑一聲，賠笑道：「心姐，你別跟他生氣，剛仔他不系故意的啦。」
「在他地老家，大家都系這麼說話地啦。」
「他剛到港城，還不習慣啦。」
吳素心沒好氣地說道：「我要是跟他生氣，早被他氣死了。」
說完，她又對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行了，別瞪眼了，我今天來找你有正事說。」
「你說。」
「幫我殺個人！」
哈？
啥？
殺人？
聽到吳素心的話，我一下子懵了！
怎麼想我也想不到，她會說這個事情！
真的，太離譜了！
吳素心眼中滿是殺氣，寒聲說道：「怎麼，不敢嗎？」
說實話，敢不敢這事兒不好說。
主要是看有沒有被逼到那個份兒上！
就像是李毅、劉波一樣。
那天晚上，他們倆要是欺負我堂嫂，他們現在都是死人了。
但是，無仇無怨，我幹什麼殺人？
這話我也不好回應，只能望向勝哥。
勝哥也是滿臉震驚！
我們倆對視了一眼，他才扭頭對吳素心說道：「心姐，不知道是誰不開眼，惹得您不高興的啦？」
「你不用管。」
吳素心一句話直接堵住了勝哥，隨後看著我，問道：「怎麼樣，敢不敢？」
我還是一樣的想法。
這個問題，最主要的還是有沒有必要。
但是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不接一句也不合適。
想了想，我還是問了一句：「為什麼找我？」
吳素心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淡淡地說道：「聽說，你認識一個叫阿慧的女孩子？」
嗯？
我有點不太明白，馬上問了一句：「心姐，怎麼個意思？」
吳素心笑道：「你想不想讓她接客？」
誒？
這個意思是？
「心姐，你的意思是可以讓阿慧不接客？」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這一下，我就明白了。
吳素心的意思，無非就是我幫她殺人，她可以讓阿慧不接客。
只是短暫的思索之後，我馬上就搖了搖頭，坦然說道：「心姐，我和她沒有那麼熟。」
吳素心似乎並不意外，只是若有所指地跟我說了一句：「換一個人，你會不會就願意了？」
「宋小棠，怎麼樣？」
在我心裡，她當然也不夠份量。
說白了，我和宋小棠又沒去開房，沒有那麼深的羈絆。
「哦？」
吳素心上下打量我，慢條斯理地說道：「宋小棠也不行，那我就有點好奇了。」
「誰能說服你？」
「你的親人？」
「堂哥？堂嫂？」
我的心裡一沉！
如果她用堂嫂要挾我，我還真的沒有辦法拒絕。
想到這裡，我的拳頭不由得握緊，雙眼緊盯著吳素心！
我心裡打定主意。
如果她真的說出堂嫂的名字，我就豁出去，弄死她！
這時，吳素心突然「撲哧」一笑。
我心裡納悶。
吳素心笑得更加歡快。
幾秒鐘之後就變成了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都快從沙發掉到了地上。
好一會兒，她總算止住了笑聲，笑哈哈地調侃我：「你真應該看看自己的表情，我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