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成？
聽到勝哥的話，我的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那個錄像廳，干好了一個晚上能掙兩萬！
一成是多少？
兩千！
一晚上兩千，都快趕上我在服裝廠干一年的收入！
哦，不對！
短暫的興奮之後，我總算反應過來。
錄像廳，勝哥只占三成。
也就是說，如果錄像廳一晚上掙兩萬，勝哥能拿到六千，我能拿到六百塊錢。
就算是六百，也絕對不少！
一天六百塊錢，一年下來，掙到的錢也是我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數字！
勝哥和我又聊了幾句，就讓我盯著撞球廳的生意，他先去忙其他的事情。
我把勝哥送出去，剛剛回到撞球廳，宋小棠就找到了我。
「去辦公室。」
一句話說完，她率先往辦公室走。
進門、關門之後，她又瞅了我一眼，嗔怪道：「你們倆幹什麼呀，怎麼把屋裡弄得這麼大的煙味？」
「你不願意可以出去。」
「那我出去了。」
說著，宋小棠轉身就走。
只是剛剛走到門口，她突然抱住我，開始親我！
我懵了一下，馬上就開始回應宋小棠。
幾乎本能一樣，我的雙手貼在了她的背上，慢慢地移動。
我能感覺到，宋小棠的手也開始在我的身上亂動。
我這個年紀，從沒有和女人有過親密接觸。
宋小棠這種回應，令我口乾舌燥，腦袋發熱，心臟狂跳！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的手鑽進了她的衣服里。
宋小棠突然抓住我的手，嗔怪道：「你幹什麼？」
我臊得滿臉通紅，低著頭不敢看她，更不好意思說話。
宋小棠突然壓低聲音問我：「想摸嗎？」
我心裡一萬個想！
但還是那句話，我真不好意思說。
「哼，不說就不讓你碰。」
宋小棠突然抽身和我拉開距離。
我一下子有點空落落的感覺。
我心裡琢磨，要不我還是說一句？
說句話而已，有什麼困難的？
不過，在我正在心理建設的時候，口水全突然敲門。
我和宋小棠全都嚇了一跳。
宋小棠趕緊背過身整理衣服，我也用力搓了搓臉，強迫自己平復心情。
「我走啦。」
宋小棠和我說了一句，開門走了。
她前腳剛走，口水全就進了辦公室。
一進門兒，口水全一臉猥瑣地打量我。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你瞅什麼？」
口水全也不著急，笑眯眯地問了一句：「剛哥，我是不是耽誤你辦事兒了？」
「耽誤個屁。」
「肯定是耽誤了。」
口水全一拍腦門兒，滿臉遺憾地說道：「剛哥，我錯了，對不起啊。」
「下一次你和宋小棠進辦公室，我肯定不來找你。」
看他那個猥瑣的表情，我就知道口水全是什麼意思。
我直接又罵了他一句。
嘴裡罵著，我心裡卻有些得意暗爽。
宋小棠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真要是把她娶了，不知道會有多少男人羨慕我！
不過，只是想了一下，我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堂嫂的形象。
如果我娶了堂嫂，不知道村里會怎麼樣？
不行！
不能想！
我趕緊壓下心裡的想法，詢問口水全來找我做什麼。
口水全總算想起來正事，跟我說大寬來了，正在外面等我。
「大寬？他來幹什麼？」
「沒說，就說找你有事。」
我心裡覺得有點怪。
大寬要是找勝哥，我可以理解，可他找我是幾個意思？
不過，他來都來了，總不能不見。
想了一下，我還是讓口水全把大寬找了過來。
再次見面，大寬笑呵呵地打了個招呼，隨後跟我說道：「剛仔，我聽賣魚勝說，接下來你會去錄像廳看場子？」
「對。」
「太好了。」
大寬聽我答應之後，臉上的笑容更濃，嘻嘻哈哈地跟我客氣了幾句，還說他本來就打算讓我去看場子，這一下倒是巧了。
閒聊了幾句之後，我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
「大寬，你一開始怎麼不告訴我是幫社團開場子？」
大寬沒著急說話。
他先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確定門關好了，才湊到我身邊，小聲嘀咕了一句：「剛仔，就咱們倆，我就跟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
「社團開場子，是社團的場子。」
「我還是打算弄一個自己的場子。」
槽！
這逼人是腦子有病吧？
都什麼時候了，還要自己開場子？
他就不怕出事兒？
我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大寬像是猜到了我會拒絕一樣，並沒有意外，只是一臉遺憾。
又客氣了兩句之後，大寬就走了。
大寬前腳剛走，口水全又湊到我跟前，小聲嘀咕了一句：「剛哥，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說一下。」
「怎麼了？」
「去那邊說。」
口水全神神秘秘地把我拽到一個角落裡，而後壓低聲音跟我說：「剛哥，你記不得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有個社團想讓我過去跟他們混？」
這事兒我記得。
但是我不明白口水全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情。
「怎麼了？」
「你知道誰去那個社團混了？」
「誰？」
「板凳仔！」
我一下子明白了口水全的意思，皺眉問道：「板凳仔去混社團了？」
「對。」
口水全點了點頭，小聲說道：「現在具體怎麼樣還不知道，但是我已經拜託人去打聽消息了。」
「剛哥，口水全這個人心眼小。」
「我就是先提醒你一下，小心一點。」
「以後有別的事情，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別的不說，口水全的消息確實挺多。
我和口水全說了聲謝謝，又從勝哥之前給我的紅包里找了兩百塊錢給他。
錢不多，但是個意思。
但是，不管我說什麼，口水全都不收錢。
「剛哥，我跟你說板凳仔的事情也不是想跟你要錢。」
「再說了，上一次阿玲的事情我就欠了你人情，哪還能要你的錢？」
不要就算了唄。
我把錢收起來，正打算去看看撞球廳的生意，口水全又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剛哥，有件事情我真得麻煩你。」
「你說。」
似乎是生怕我誤會，口水全又解釋了一句，他不是想用「板凳仔」的消息跟我交換，只是這件事情他一直在琢磨，但是之前跟我關係沒有那麼熟，他不好意思。
現在我們倆關係還不錯，他就想問問我。
事情不大。
簡單的說，辮妹珍離開撞球廳之後，勝哥找了口水全的堂妹阿玲在撞球廳幹活。
一個月掙的不算多，但養活自己還是不成問題。
但是口水全覺得這麼下去，還是不能長久。
他想讓阿玲找個正經的工作，以後走正道，總比我們做這些事情好。
這一段時間和宋小棠的關係不錯，他希望我能幫忙跟宋小棠說一聲，讓阿玲去廠子裡上班。
另外，再幫他和勝哥說一聲，免得引起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