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知於海棠心氣兒高,但這事兒,他只能裝不知道。
「海棠,你踢我幹嘛?
咱哥那乾的這些活兒,你說你會幹什麼?
你跟著裹什麼亂啊?
要我說,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在廣播室好好提升業務能力。
真要等到需要提拔的時候,你只要拔尖兒,還怕領導看不著你?」
於海棠心裡氣的不行,這個呆子,傻子,怎麼能說這種話呢?
林凡在一旁看了,只想笑。
何雨柱其實是個很內秀的人,很多時候只是不想動腦子,並不意味著他傻。
「柱子,怎麼說話呢?
海棠想要提升自己,這是好事兒,你得支持。
不過海棠,我們組成員已經報上去了,現在人已經夠用了。
有句話柱子說的不錯,那就是努力提高業務水平,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瞧瞧,哥這話說的多好,是金子總會發光。
海棠啊,你就要做那金子。」
於海棠聽林凡都那麼說了,瞪了何雨柱一眼,悶頭吃飯,不再言語。
吃完飯,一家人去上班。
一大爺推著自行車在門口等著,見林凡這一家人過來,這才開口:「小林,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於曉麗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林凡,林凡握了握她的手:「沒事兒,雨水,你帶著你嫂子先走,路上穩當點。」
「唉,哥你放心吧。」
林凡推著車子,跟一大爺並排走著。
「啥事兒啊一大爺?」
「就是昨天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我跟你大媽商量過了,覺得這事兒可行。
只是不知道,這收養,是不是得需要什麼程序?
你既然提了這個事情,知道這些嗎?」
「呦,您還真問倒我了。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
這樣,等上了班,我幫您給街道辦打個電話,問問何主任。
他們街道上,肯定知道這些事兒。
興許,還能藉助他們街道的力量。
畢竟平時他們也負責收容一些孩子。」
一大爺聽了這話,眼睛亮了亮:「說的是,我怎麼把街道給忘了。
那行,這事兒你可得放在心上。」
「您放心,這事兒忘不了。
咱們還是快走吧,別上班遲到了。」
給一大爺整個孩子,林凡確實是出於一片好心。
因為一大爺如果有了孩子,那麼他就不會再去管秦淮茹一家的那些破事,整個院子也能安穩點。
沒人折騰,他在院子裡生活也舒坦。
反正他也不損失什麼。
易中海則因為這個事情,對林凡又重新親近了一些。
覺得林凡辦事挺靠譜。
上了班,林凡約了幾個領導的訪談時間,這部分,他親自出馬。
何雨水充當速錄員,就是負責記錄訪談的內容。
領導的畫像,林凡得親自來,其他人基本上都被放出去採訪進步工人了。
忙活了一整天,林凡第一次感覺在這個時代上班,其實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倒是何雨水一天跟打了雞血似的。
尤其是回到了家,林凡挑燈夜戰,雙手握著兩隻筆,同步進行繪畫,一次出兩幅圖這種神乎其神的能力,簡直讓她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哥,你這是怎麼做到的?教教我教教我,也太厲害了。」
林凡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女兒,對何雨水說道:「你讓林芸去翻十個跟頭,我就教你。」
正在吃蘋果的林芸,茫然抬頭,眨了眨眼睛,心說這是親爹嗎?做個人好吧?
「爸爸,為啥要我翻跟頭,我不會啊,你不是說我不是小猴子嗎?」
林凡敲了敲額頭:「跟你沒關係,爸爸這教育你小姑姑呢。」
「哦,小姑姑會翻跟頭嗎?」
林凡沒理她,而是看向了何雨水:「你會嗎?」
何雨水瞪了這父女兩個一眼,轉身就走。
實際上她明白林凡的意思,無非就是還沒學會走,就想跑,天底下哪有這麼美的事兒?
一心二用,還得畫不同的面孔,這對以前的林凡來說,是絕對做不到的。
但是現在,各種繪畫技巧已經形成肌肉記憶,已經大成的他,並不難。
一直到十點左右,林凡終於完工了。
於曉麗有些心疼的給他打來了熱水,給他泡腳。
「你怎麼還沒休息,不是說我要很晚嗎?」
「你在忙,我哪能睡得著。
倒是很久沒看你這麼努力了。」
林凡哭笑不得,這算是夸自己還是在諷刺自己以前混日子?
「努力倒也談不上。就是……」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那厚重的榆木大門,被拍的乓乓響。
「哥,快起來,出事兒了!」
何雨柱的大嗓門,在外頭焦急的叫喚著。
「是柱子的聲音,我出去看看,你歇著吧。
這麼晚他過來,事情怕是不小,不知道多久能回來。」
林凡按住了要起身的於曉麗,自己麻利的爬起來裹上大衣。
到了院子,何雨水已經起來給何雨柱開門了。
「傻哥,出啥事了?火上房了?」
何雨柱被自己親妹妹一句話給問懵了。
「啥玩意火上房了?去去去,沒你的事兒,快回屋睡覺去。
大冷的天,穿這麼少,再給你凍著。」
終究還是心疼自己的妹妹。
林凡走過來,也說了一句:「我跟你哥去瞅瞅,你去我那屋陪你嫂子睡覺。」
「唉,成,那你們當心點啊。」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兒,但看何雨柱這模樣,何雨水就知道,今晚怕是有的折騰。
林凡拉著何雨柱往外走:「怎麼了這是?」
「哥,賈張氏被人打死了。」
林凡聽了這話,腳步一頓:「你說什麼?」
「賈張氏跟人賭牌九,出老千,被人打了,丟到了東直門城樓外頭那河溝里去了。
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斷了氣了。
還是街道派人把她送回來的,被誰打的,這還沒查出頭緒呢。
但院子裡已經亂了套了。
一大爺不管事兒,二大爺更不行。
三大爺沒個正主意,這才讓我來叫你。」
林凡現在整個人都還是懵的,這事兒有些太過突然了。
賈張氏被人打死了?
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