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路飆車,到了六指滷煮那個地兒。
天已經黑了,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把這一片明清建築群照的吧,就挺詭異。
「呦,林凡,你小子這段時間是不是躲著哥呢?
光辦事兒,不見人影。」
依舊是老秋兒在這兒當掌柜,這兒的公方經理就是個擺設,周建軍就沒出見那人出現過。
其實在這兒當公方經理也挺輕省。
效益有保證啊,等著分錢就成,只要不插手,這月底報帳,那絕對頂頂有面子。
「您這話說的,最近弟弟我這腳都忙的打腳後跟了。
是真有事兒,不然也不能到現在才來。」
林凡伸手從懷裡掏出兩瓶茅台,扯著老秋兒的衣襟,給塞他懷裡去了。
「您瞧瞧,我這不是孝敬老爺子來了。」
老秋兒眼睛一亮,雖說他家不缺好酒,但這茅台,可是多少都不嫌少啊。
「行啊,老弟,夠仗義的。這東西現在可不好搞。
也不枉老爺子念叨你。
怎麼茬兒,今兒又有事兒?」
拿了人家的好處,又是老爺子看重的人,老秋兒也很有耐心跟客氣。
言語間多有親近。
「確實是有點小事兒。這李十一跟小斧頭,跳火車跑了,這事兒,您知道嗎?」
聽是這個事兒,老秋兒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你想怎麼著?把這倆人給……」
老秋兒做了個切菜的動作。
林凡眼皮一跳:「那倒不至於,這年頭出人命可不好弄。
秋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倆人萬一把我當成了報復對象,我這有家有小的,您說我是不是得防著一手?」
老秋瞭然。
「成,哥哥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放心,茲要是這兩個人進了咱這地界兒,保證給逮著送公安那去。
這魚水情,我們都擁護嘛。」
林凡豎了個大拇指:「您這覺悟可以,我上去瞧瞧老爺子。」
「去吧,這事兒哥哥給你辦,另外上次跟你說的那事兒,回頭給我這送點肉,你覺得怎麼樣?」
「您是說從明面還是……」
「兄弟,糊塗了不是?這要是能走明面兒,也不用勞煩您吶。」
林凡懂了,林凡似有猶豫,老秋兒趕忙又說了一句。
「你放心,你掃聽掃聽,咱們這兒做生意,童叟無欺,因為沒票這些,所以價格比市場價高三毛一斤,怎麼樣,這價格沒蒙你吧?」
林凡頓時樂了,跟明白人做生意就是痛快。
「得,秋哥您都把話說這份上了,我再拒絕就是我不懂事兒了。
不過您需要的量有多少?」
「這麼說吧,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林凡嘴角翹起一個詭異的弧度:「您確定?這樣吧,三天後,我先給您兩千斤,我那倉庫,您知道在哪,您自己找人過去提貨,怎樣?」
老秋兒這才知道自己有些孟浪了。
不過不打緊,他們有路子,再多肉也能消化掉。
大不了通過渠道轉手出去。
「兄弟,你給我透個底,你到底能搞多少?」
「不多,一周的話,也就上萬斤。
您要是能吃得下,我就跟您合作了。
怎麼樣秋哥兒?」
老秋吞了口唾沫,一周上萬斤,這數量可不是一星半點。
「此話當真?」
「那你看看,這事兒我能跟你開玩笑麼?就這年前,您要多少,我弄多少。
到了年後,這活兒我可就不幹了。」
老秋兒一咬牙:「這事兒回頭我得跟老爺子商量商量,我自己做不了主,但這事兒,八九能成,我先應了你!
老爺子在樓上,你自己上去吧。」
「那成,回頭有了准信,讓人告我一聲,這是我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林凡抄了一遍電話,這才上了樓。
六爺依舊是老樣子,騷包的大褂兒,今天玩蛐蛐兒。
大冬天有這玩意?
陪著六爺聊了會天,都是一些江湖上的奇人異事之類的,林凡也是能編,甭管什麼話題,都能聊幾句,末了陪著老爺子玩了幾把骰子,這才離開。
專業的事情,還是得找專業的人去做。
六爺發了話,這李十一那倆人壞了規矩,就得服國法。
任誰見了,只管抓起來送公安。
爭做良好市民。
這覺悟,就很高。
回到家,已經晚上八點多鐘了。
看著媳婦兒,女兒,在一起看書講故事,林凡想著自己書架上的那些書,嘆了口氣。
等回頭找個時間,都給放空間裡頭吧。
省得回頭,有人拿這些東西說事兒。
就包括這些神神鬼鬼的畫稿,統統都得收起來。
至於跟老秋兒合作的事情,林凡並不怕查到自己,系統會搞定一切。
畢竟這貨還欠自己一百個月的月卡呢。
於曉麗一晚上睡的很安穩,就是老往林凡懷裡鑽。
弄的老林同志跟小林同志都不太安穩,蠢蠢欲動,又只能忍著。
周二,一大早何雨柱帶著於海棠過來蹭飯。
這點,林凡自然不會反對,不過是添了兩張嘴罷了。
這倆已經很久沒過來了。
吃飯的時候,何雨柱有些驚奇的看著何雨水一邊吃著包子,一邊翻看著畫冊。
「雨水,你幹嘛呢?不好好吃飯?」
何雨水頭都沒抬:「學習呢。別跟我說話,打擾我思路。」
何雨柱被懟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
「她這是壓力太大了,聽你哥說,他們現在這個小組,一群能耐人,雨水覺得自己學習時間短,生怕給大家拖後腿,這不,正用功呢。」
於曉麗給林芸擦了擦嘴角的稀飯,隨後搭了一句。
於海棠則有些羨慕的看著何雨水。
當初她能進軋鋼廠,完全是憑藉自己的努力。
哪像人家何雨水,剛進來就是個正式工,說是姚主任特招的。
但誰都知道,這是林凡在背後使力了。
就連廠長都默認了這個事情,畢竟上次文動會,他們得了不少好處。
「林哥,你們還缺人嗎?
端茶倒水的也行。
我們廣播室,天天也沒太多的活。我也想提升一下自己。」
於海棠開了口,用腳尖踢了一下何雨柱。
何雨柱微微一愣,對上於海棠的目光,哪能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