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志就沒有不喜歡香菸的，除非他不抽。
趙成看著二十五六歲，接過姜瑤遞來的煙。
「這工人不少，你跟我來吧，把你的衣服拿出來，看看誰要。」
一來工人真有買衣服的需求，每天都窩在工地，也沒時間出去買衣服。
二來趙成是個頭頭，他帶來的人，大家買姜瑤衣服，也是給趙成面子。
不到一個小時，姜瑤帶來的一個大蛇皮袋的衣服就賣光了。
還有很多人沒買到衣服的。
「你明天還來嗎？」
在工地幹活也不穿多好的衣服，大多數都是買的那種一捆便宜的褲子和半袖。
「我過兩天會去進貨，你們還要這衣服和半袖嗎？」
大家七嘴八舌，甚至把錢都給了。
姜瑤是趙成領著來的，大家也不怕是騙人的。
姜瑤和人借了紙筆，把交錢的客戶要的衣服和錢都記上，做完這些，才離開。
趙成把姜瑤送到外面。
「衣服回來了，你直接來工地就行。」
姜瑤點頭，又對著趙成道謝，還來了一波彩虹屁，什麼年紀輕輕就做這麼大的工程云云的話。
趙成擺擺手，嘴角卻是上揚的，這胖子長得不好看，還是很有眼光的嗎？
至於趙成，和顧承澤是沒法比的，也是五官端正的，個子也不低，就是整天在工地晃，皮膚曬得有點黑，濃眉大眼長相也是很討喜的。
姜瑤和趙成道別，就騎車離開了。
和顧承澤約好晚上一起擺攤賣衣服，姜瑤又回到做飯的地方。
便宜的衣服都賣光了，還有幾套價格貴一些的款式。
這幾套要的貴，工地的工人消費不起。
姜瑤把剩下的衣服都熨好，捧著收的衣服預付款發呆。
趙叔給介紹的親戚可真給力呀！
沒想到那個工地有上百工人，她的褲子去了根本就不夠賣的。
大家都懶得洗衣服，聽說一條褲子三塊錢，十元錢就能買五條，都是五條起買，也，太瘋狂了吧！
褲子加上半袖的預付款，她都收了一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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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裝好錢，拍了拍自己胸口。
趙叔叔的親戚還真厲害，手下管那麼多人，工地的工人也好給力，消費是驚人的。
一千多貨款，姜瑤去存了銀行，不是她慫，下午還要出攤，裝那麼多錢，丟了怎麼辦？
存錢回去的路上，姜瑤去菜市場買了菜，晚飯準備做排骨燉豆角，在蒸一鍋饅頭。
如果今天晚上生意和昨天一樣好，她又要去京北進貨了。
顧承澤下了班，就坐公交車匆匆往姜瑤那邊趕。
屋裡，姜瑤一邊燒火，一邊哼著歌。
顧承澤一進屋，排骨的肉香就朝著鼻子裡撲。
聽到動靜，姜瑤笑著看向男人，「你來了。」
「晚上小吃這邊還要出攤嗎？」
顧承澤疑惑。
姜瑤搖頭，「不呀，晚上我們還到電影院門口賣衣服呀？」
姜瑤準備明天去火車站看看，要是有車票明日就去京北，如果買不到明天車票，那就只能後天了。
收了貨款，要趕緊把衣服給人家，不然心裡也不踏實。
顧承澤欲言又止。
「先吃飯吧！」
姜瑤示意男人去洗手。
晚上的伙食是真好，饅頭配排骨。
兩人吃得很香。
「錢我湊夠了，你找個時間把借鄰居的錢還了，去還錢的時候，抓點我從京北買的糖果和瓜子。」
很多家都有小孩，孩子吃了，大人也高興。
「錢湊夠了。」
姜瑤點頭，把趙飛介紹工地侄兒的事說了。
「多虧了趙叔叔幫忙，不然不會那麼快。」
姜瑤嘴裡咀嚼著饅頭，一邊回顧承澤的話。
「明天我去火車站看看，要是能順利買到票，就直接去京北了，要是沒有明天的票，就再說吧！」
姜瑤安排。
知道姜瑤收了客戶的預付款，顧承澤也不好說什麼？
「要不我和廠里請兩天假，和你一起去。」
顧承澤咬牙。
姜瑤瞪了男人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麼？京北我又不是沒去過，直接去就行了，你剛剛請了假，還沒兩天呢？」
「在去請假，不是搗亂嗎？」
顧承澤也知道這樣很不妥，就是不放心。
姜瑤心想，我一個人還好一些，和你一起出門，男主同情心泛濫，還容易落入騙子圈套。
就拿上次在京北西站，那天要是自己不在，顧承澤還不給那群小孩買麵包。
姜瑤也不怕別人劫色，就女配這模樣，男的都不願意多看。
兩人早早就把攤位在電影院門口支起來。
餛飩姐還沒來。
姜瑤讓顧承澤把昨天晚上她搭配的另外一套新衣服穿出來。
顧承澤還是不錯的，看姜瑤在一邊吆喝，男人也吆喝著賣貨。
和昨天比起來，今天的顧承澤要上手很多。
還能給男同志搭配衣服了。
姜瑤看著男人嘴巴張張合合，心想這傢伙學得還挺快嗎？
對待女同志的時候，倒是要淡漠不少。
偏偏那些女同志就是稀罕顧承澤，總是有意無意要和他搭話。
選衣服的時候，還要問問他的意見。
有個女同志更大膽，當著姜瑤的面就給顧承澤拋媚眼。
姜瑤都沒眼看了，誰說八十年代的女同志矜持，這也有開放的呀！
顧承澤也很煩這種女的。
「同志，我不太了解女裝，還是讓我老婆給你介紹吧！」
顧承澤直接甩鍋。
聽到男人的話，女同志的芳心碎了一地。
「你，你結婚啦！」
姜瑤好像聽到了女同志心碎的聲音。
「同志，我來給你搭配吧！」
姜瑤笑眯眯的。
那女同志悶悶的，「你是他老婆。」
姜瑤點頭，「是。」
女同志看看顧承澤，又看看姜瑤，喃喃自語，「好白菜被豬拱了！」
姜瑤面不改色，笑得溫柔。
好像沒有聽到女同志說的難聽話。
女同志選了兩套喜歡的衣服，付完錢匆匆就走了。
倒是顧承澤看著姜瑤把錢裝起來，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
那女同志暗喻她是豬，她竟然沒有生氣。
這麼想的，就真的問了出來。
「你不生氣嗎？」
四目相對，姜瑤知道男人的意思。
而姜瑤的話也是讓顧承澤吃驚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