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婉美麗小臉瞬間沉了下來,衣袖下的手,緊緊握起:雖然早已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親耳聽到王穩婆這麼說,她還是抑制不住的憤怒……
「如果……你不做手腳,我娘,可以平平安安……活下來嗎?」
王穩婆沉默了下來,久久沒有說話。
「說!」陸婉婉厲聲命令。
王穩婆嚇得身體一抖,怯怯懦懦的道:「可……可以……」
雖然當時的侯夫人,因夫君之死悲痛欲絕,但她的胎位很正,孩子也接近臨盆,產下孩子,母子平安,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陸婉婉只覺轟的一聲:原來,她母親是可以活下來的,她弟弟,也就是她母親腹中那個男胎,也是可以活下來的……
她可以有母親,有弟弟,還有祖父,祖母,一家人和和美美……
可這一切的一切,都被王穩婆給毀了……
陸婉婉憤怒目光如利箭一般,直射王穩婆……
王穩婆心中大驚,也顧不得其他了,跪倒在地,大聲求饒:「陸大小姐饒命,陸大小姐饒命……這件事情,不能全怪老身……是有人指使老身這麼做的……」
「那人是誰?」陸婉婉強壓著憤怒,厲聲質問。
王穩婆道:「那人前來收買老身時,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到相貌,老身只知道她是個女的,並不知道她究竟是誰……」
「嗯!」陸婉婉雪眸微眯,看王穩婆的目光里,滿是危險……
墨七也伸出了手,似是準備掰她某根手指……
王穩婆急忙開口:「不過,她離開時,跟著她一起來的人,叫了她一聲姚奶娘!」
「姚奶娘?」陸婉婉目光微凝:「你確定是姚奶娘?」
王穩婆仔細想了想,道:「老身確定,就是姚奶娘……」
姚奶娘麼……
陸婉婉沉下眼瞼,沒有說話。
場面瞬間靜了下來,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在這無邊的寂靜中,王穩婆眼睛轉了轉,抓起一把泥土,惡狠狠的朝陸婉婉,墨七灑了過去……
陸婉婉,墨七回過神,急忙側身躲閃……
避開泥土後,陸婉婉抬起頭,只見王穩婆已經跑出了好幾米遠了……
陸婉婉嘴角彎起一抹冰冷弧度:想跑!你跑得了……
身形一動,陸婉婉眨眼間到了王穩婆側後方,抬腳朝她踹了過去……
王穩婆猝不及防,被踹出兩、三米遠,『撲通』一聲,掉進了旁邊的河裡……
王穩婆在河裡胡亂的撲騰著,冒出了頭,大聲呼救:「救命……咕嚕嚕……救命……咕嚕嚕……我不會水……」
陸婉婉站在河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救命什麼救命,她母親,弟弟都被『她』害死,身為殺人兇手,『她』自然也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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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還沒想好,要怎麼弄死王穩婆,沒想到,王穩婆自己找到死法了……
這樣也好,她弟弟被王穩婆所害,憋死在她母親腹中,那王穩婆就體驗一下她弟弟的死法,憋死在水裡吧……
當初,王穩婆眼睜睜看著她弟弟憋死,如今,她就眼睜睜看著王穩婆憋死……
「救命……救命……」王穩婆撲騰力道的越來越小,呼救聲也越來越弱……
不消片刻,她便整個人都沉進了水裡,只余水面上那一圈圈的漣漪,在輕輕蕩漾……
淡淡的月光下!
陸婉婉瞟一眼,那歸於平靜的河面,轉身離開……
王穩婆已死,接下來,她要去找姚奶娘!
京城某個民宅,亮著燈。
晚歸的老婦人望著那燈光,眸子裡滿是欣慰與高興,推門走了進去,邊進邊責怪道:「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啊……我早說過,不用等我的……」
話音未落,卻見房間正中的椅子轉了過來,椅子上坐著的美麗少女,笑微微的和她打招呼:「姚奶娘!」
老婦人目光一凜,戒備的看著她:「你是什麼人?」
「安樂侯府,陸婉婉!」陸婉婉笑盈盈的報上家門。
老婦人眸子裡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看她的目光,更加戒備了:「原來是陸大小姐,不知陸大小姐前來我家,所謂何事?」
不愧是給名門貴人做奶娘的,這膽識,這鎮定的模樣,就是比王穩婆強!
陸婉婉心裡讚嘆著,也不兜圈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想問姚奶娘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老婦人依舊戒備的看著陸婉婉。
陸婉婉也不在意,櫻唇輕啟,一字一頓:「收買王穩婆,害我娘難產而亡的人,是不是你?」
老婦人眼眸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駭,下一秒,已消散無蹤:「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承認!
陸婉婉心裡想著,不慌也不忙,輕輕擺了擺手!
兩名侍衛走上前來,拉起了蓋在房間兩側的布料,剎那間,躺在布料下,那大大小小的五六個人,全都現了出來……
老婦人頓時大驚,急忙走上前,用力推搡他們:「兒子,孫孫……」
可地上躺著的人,仿佛無知也無覺,無論她怎麼推搡,他們都閉著眼睛躺著,一動也不動。
老婦人憤怒目光如利箭一般,直射陸婉婉:「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也沒做什麼,不過是給他們下了點藥,讓他們小睡一會兒。」陸婉婉悠悠的說道:「只要姚奶娘肯配合,他們睡一會兒就會醒……」
「如果我不肯配合呢?」老婦人厲聲打斷了她的話,恨恨的瞪著她。
陸婉婉也不介意,一字一字的道:「那我就只能讓他們永遠睡下去了……」
「你敢!」老婦人厲聲打斷了她的話,眸子裡燃燒著熊熊怒火。
陸婉婉毫不示弱,挑釁的看向她:「你看我敢不敢!」
「你……」老婦人氣的火冒三丈,衣袖下的手緊緊握起,惡狠狠的瞪著她道:「你就不怕我的主子殺你?」
「如果怕,我一開始就不會出現在這裡!」陸婉婉一字一頓,聲音里透著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架式。
老婦人聽得又氣又恨,又無奈,歇斯底里的道:「陸婉婉,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