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陸婉婉漫不經心的問道,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齊天飛翔目光深沉,一字一頓:「你母親的死,有異常!」
陸婉婉心中一凜,目光如利箭一般,直射齊天翔:「我母親不是難產而死嗎?」
她祖母,以及她們請來的太醫,都親自確認過啊!
「你母親算是難產而死,但也不算是難產而死!」齊天翔搖頭嘆息著,高深莫測!
「什麼意思?」陸婉婉一瞬不瞬的看著齊天翔。
齊天翔道:「難產而死,分自然難產而死,和人為難產而死……」
陸婉婉目光一凝:「你的意思是,我母親是人為難產而死?」
齊天翔點了點頭!
這……這怎麼可能?
她母親生產時,她,祖母,祖父都在產房外,她母親怎麼可能會,人為的難產而死……
陸婉婉滿眼震驚,難以置信:「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去查一查,就知道了!」齊天翔鄭重的說道:他說的,她未必相信,那就讓她親自去查吧……
事情的真相,經不起查,只要她認真的查一查,就能查到!
望著他自信滿滿的模樣,陸婉婉心裡的震驚更濃:難道他說的,真的是真的……
太陽漸漸西斜,陸婉婉依舊陷在震驚里,久久回不過神……
齊天翔識趣的站起了身:「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合作一事不著急,就先讓她查查,她母親難產一事吧……
齊天翔走出客廳,漸漸走遠!
陸婉婉回過神,美麗小臉清冷一片:「來人!」
「大小姐!」侍衛墨七走進客廳。
「去查一查三年前,我母親難產一事!」陸婉婉沉聲吩咐!
「是!」墨七領命而去。
望著他快速遠去的身影,陸婉婉目光深深:如果她母親,是自然難產而死便罷,可如果查出,她母親真的是人為的難產而死……
那她可就要大開殺戒了……
三天後!
墨七將自己查到的消息,交給了陸婉婉!
瀏覽著紙張上書寫的那一行行信息,陸婉婉美麗小臉越來越冷,越來越冷,看到最後,她的小臉已經冷若寒冰:
她母親的死,果然有異!
她要去找個人,問一問這異常!
夜幕降臨!
一名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罵罵咧咧的走在偏僻的道路上,邊走邊道:「又輸了五十兩……又輸了五十兩……今天這手氣,怎麼這麼差……怎麼這麼差……」
正憤憤的嘀咕著,一道清冷聲音突然響起:「王穩婆!」
中年婦女腳步一頓,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衣著華美的美麗少女,帶著一名侍衛走了過來。
淡淡的月光下,少女的容顏美的如夢似幻,卻莫名的有些熟悉……
中年婦女,也就是王穩婆不由得問道:「姑娘是……」
「我叫陸婉婉,是安樂侯府的嫡女,三年前,王穩婆你曾去我家,給我娘接過生,你還記得嗎?」陸婉婉開門見山的說著,一瞬不瞬的看著王穩婆。
王穩婆是京城有名的穩婆,為不少大戶人家接過生,經她接生的人家,幾乎都是母子(女)平安,是以,她母親難產時,請的便是王穩婆……
王穩婆面色一變,眸子裡閃過一抹驚駭之色,說出口的話,都不怎麼連貫了:「呵呵呵……是……是陸大小姐啊……呵呵呵……老身老眼昏花了……一時沒認出來,呵呵呵……」
將她的異常盡收眼底,陸婉婉目光清冷:「王穩婆,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件事想問問你……」
「您問,您問……老婆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呵呵呵……」王穩婆諂媚的說道。
陸婉婉神色清冷,一字一頓:「我娘的死,是怎麼回事?」
王穩婆眸子裡閃過一抹驚懼,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她伸手捂住胸口,強行壓制著自己的異樣,不自然的道:「侯夫人自然是因為……侯爺過世,太傷心,太悲痛,以致難產而亡……」
「是嗎?」陸婉婉直直的看著王穩婆,漆黑眼瞳里閃爍著幽冷的暗芒,仿佛已經洞察一切。
王穩婆眼皮劇烈的跳了跳,磕磕巴巴的道:「自……自然是的……」
望著她嘴硬的模樣,陸婉婉知道,這麼問,是絕對問不出什麼的……
她輕輕擺了擺手。
墨七從她身後走出,朝著王穩婆,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他眸子裡涌動的濃烈殺意,看得王穩婆眼皮狂跳,心中也騰起巨大的危機感,也顧不得其他了,她轉身就要跑……
不想,墨七身形一動,出現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王穩婆目光一寒,揮手朝墨七打了過去……
墨七不閃不避,抬手迎向她的手……的一根手指……
抓住那根手指後,他用力一掰,只聽『咔嚓』一聲響,王穩婆右手中指被掰斷,悽厲的慘叫穿透雲層,響徹雲霄:「啊……」
陸婉婉聽著那慘叫聲,款款走到王穩婆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王穩婆,我要聽實話!」
產婦生產時,被人為的難產而亡,那那個動手腳的人,肯定距離產婦很近。
產房裡的丫鬟,嬤嬤以及穩婆,是重點懷疑對象……
在墨七的調查里,產房裡的丫鬟,嬤嬤都沒什麼異常。
反倒是為她母親接生的王穩婆,在她母親死後,突然有了大筆錢財,穿金戴銀不說,還買了大宅子,搬了新家……
時至今日,王穩婆已經不做穩婆了,但她依舊日日穿金戴銀的,還出入賭場,出手闊綽……
這樣一個人,她想不懷疑都不行……
王穩婆仿佛沒聽到她的話,兀自蹲在地上,抱著自己被掰斷的手指悽厲慘叫……
陸婉婉也不生氣,朝墨七使了個眼色。
墨七蹲下來,伸手抓住王穩婆的右手食指,就要掰斷……
王穩婆頓時大驚失色,驚聲高呼:「我說,我說,我說……」
墨七鬆了手。
王穩婆抬頭看向陸婉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侯夫人的死,確實不是意外,而是老身故意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