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門口坐著的丞以牧先看到來人,對上那雙簡直要殺人的眼睛,他知分寸地從喬如意背上收回了手。
聽到聲音,喬如意也側頭用餘光看了一眼門口。
只一眼,就連忙回過頭擦乾了眼淚。
她這區別對待的動作讓凌澈身上的寒意更重了。
剛剛還在姓丞的面前哭的一抽一抽的,這會兒看到他連哭都不哭了。
感情打那個電話給他就是為了讓他回來看她和姓丞的在一起?
「丞醫生,三天兩頭來找我老婆,不合適吧。」
凌澈玩味地看著丞以牧,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挑釁。
「凌總。」丞以牧站起來,坦然地對上他的目光,「把自己的太太一個人丟在醫院,也不太合適吧?」
「那是我的家事。」凌澈挑眉,眼神寒冷,「丞醫生是以什麼身份多管閒事?」
「夠了。」
喬如意夾在兩人的視線中間出聲制止。
丞以牧是說不過凌澈那張嘴的,再說下去,場面只會更難看,難保不會發生什麼上新聞的事情。
「以牧。」喬如意抬頭看他,「謝謝你來看我,你工作應該還很忙,先不耽誤你了。」
喬如意的意思丞以牧自然明白,他也不想她太過為難。
點了點頭,「如意,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話。」
「以牧」兩個字從喬如意嘴裡出來,本來就讓凌澈惱火。
這男人最後這句話,更是讓他覺得刺耳極了。
他三兩步走到喬如意身邊,當著丞以牧的面攬過喬如意的腰就咬住了她的唇。
眼神挑釁地掠過丞以牧。
喬如意被男人突然親吻弄得措手不及,凜冽的氣息迅速包裹著她,是霸道又占有欲十足的侵略。
她只覺得凌澈這個時候是在丞以牧面前羞辱自己。
她奮力推開凌澈,卻被男人禁錮得更緊。
凌澈一手箍住她的雙手,一手掐著喬如意的下巴,在她薄唇上狠狠碾壓,而後歪著頭看向丞以牧,「丞醫生,我們夫妻倆接吻你都要看,接下來的事你還要看嗎?」
丞以牧壓制著胸口的悸動,白大褂口袋裡緊握的拳頭又鬆開。
眉頭舒展開,笑了笑,走了出去。
沒關係啊,他可以等。
等凌太太成為丞太太的那天。
腳步聲走遠,凌澈手裡的力度這才鬆了一點。
喬如意趁著他松下力度,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啪」地一聲,一巴掌用力甩在他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病房尤其清晰。
凌澈被她打偏了臉,深眸詫異地看著她,胸腔劇烈起伏,在壓制著要迸發的情緒。
掐著她下頜的手並未鬆開,反而加重了力道。
喬如意的這巴掌像是徹底激怒了他的醋意,他二話不說就將人直接抵到了牆上掐著她臉就開始深吻。
他就要侵占掠奪她的每一寸,讓她看看誰才是那個可以光明正大親她吻她占有她的人。
「唔......唔......」
喬如意被他堵著嘴,什麼話都說不出。
病服布料薄,背後貼著冷冰冰的牆涼得她一個激靈。
男人察覺,握著她的腰回到了沙發上。
他霸道又肆意地親吻,在這方面,喬如意永遠都是被動的那方,逃不開他的手掌心。
交纏的呼吸灼熱,直到一抹咸澀落在二人的唇齒間。
凌澈半眯著眼,深不見底的眼眸一縮。
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掛滿了淚痕,琉璃一般的眼裡蓄滿了淚水。
唇瓣落在她臉側,凌澈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哭什麼?」
那巴掌明明是打在他臉上。
喬如意從他身上起來,將臉撇向一旁擦眼淚。
凌澈眉頭皺起,嘖,又是這副不愛搭理他的樣子。
剛剛在丞以牧面前不加掩飾地哭,現在在他面前,連哭都不讓他看見了。
凌澈從沙發站起來,剛想緩和一下氣氛,問她今天吃飯了沒有。
掃了一眼茶几上擺滿的餐盒和開動的餐具,說出口的話又變了味。
「張姨說,她給你換著花樣做的吃的,你一口都沒吃,丞以牧送的就吃的挺香。」
他皺著眉頭問,「喬如意,我們家是窮得吃不起飯了是不是?」
又在胡攪蠻纏。
又在把屎帽子往別人頭上扣。
喬如意轉頭瞪著他,「對,你的飯我不愛吃,我就愛吃別人送的。」
凌澈壓著火氣,將茶几上的餐盒都丟進了垃圾桶。
「什麼都吃,便宜沒好貨!」
好端端的飯菜都被他糟蹋了,喬如意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火也上來了。
「對,你說得對,便宜是沒好貨!」喬如意揚起下巴瞪他,「那結婚證幾塊錢的玩意兒,它能是什麼好東西!」
這句話又把凌澈惹惱了,他覺得喬如意本來應該消氣了,那姓丞的來了一趟她就開始鬧脾氣,現在又扯上結不結婚的事。
擺明了那姓丞的想撬他牆角?
他面色陰鷙上前一把拽住喬如意的手,「姓丞的剛剛跟你說了什麼,要你考慮什麼?」
「嗯?」凌澈挑眉,眼神漸冷,「我他媽低聲下氣地哄你,你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現在你反倒幫他說話,他是你什麼人!」
「明明是你跟白禕禕不清不楚!」喬如意的手被他拽的生疼,不甘示弱地咬牙罵他,「狗男女!」
「我跟白禕禕的事還要跟你說幾遍!你要是為了她跟我鬧成這樣,我現在就把她送走,送到大西洋北冰洋行不行!」
「不必!怎麼能讓凌少爺忍痛割愛呢!你這麼喜歡她,就娶了她,把人放到你床上,放到你枕邊,最好掛在你身上跟你出雙入對每天形影不離!」
凌澈一雙猩紅的眸盯著她,明明臉色都不好了,嘴還那麼硬。
將她一把拽到床上,不由分說地把人塞進被子裡。
按著她亂動的雙肩,凌澈俯身逼近她的臉。
盯著她帶著憤怒的雙眼,冷冷一笑,「喬如意,我不管那姓丞的對你什麼意思,但你聽好了,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心。」
「否則,他怎麼死的我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