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凌少還沒忘了我。」
電話那邊徐恆聲音詭秘,「凌少當初為了這個女人,捅穿了我兩隻手,害得爸一病不起,我媽含淚自殺。不僅如此,你還搞垮了我們徐家的公司,讓我們徐家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地步。」
凌澈不想聽他講這些廢話,冷聲開口,「徐恆,你要什麼我給你,放了喬如意。你要是敢動她一下,老子一定把你拆了餵狗!」
「我要什麼?」
徐恆像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哈哈大笑,「我們徐家都沒了!就剩我這個軀殼我還能要什麼!我當然是想要看到凌少也嘗嘗我這種滋味!」
「這個女人你很在意是吧?」徐恆陰冷地笑,「那你過來給我下跪,磕三個響頭!」
一陣急促的剎車,疾速的跑車停下,輪胎下濺起幾米高的水花。
凌澈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在車載屏幕上撥弄著。
「行啊。」他挑著唇角,眼底的寒芒猶如一把利刃,聲音平靜無波,「地址給我,我當面給你磕。」
「原來我們讓人聞風喪膽的凌少居然肯為了一個女人下跪磕頭哈哈哈哈,真是讓我沒想到!」
徐恆肆意大笑,「你想知道喬如意在哪,我就偏不告訴你,等我玩夠了我再大發慈悲給你丟回去。」
凌澈眼底是要迸發而出的殺意,俊逸的臉上難掩暴戾森寒,「徐恆,你在找死!」
對方大笑了幾聲,似乎很滿意他現在的暴怒,什麼都沒說就掛了電話。
車外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車內門窗緊閉,卻冷若寒窖。
凌澈死死扣著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呂伏城!你他媽查到沒有!」
剛剛在跟徐恆通話的時候,凌澈在車上的屏幕撥弄著連接了羅剎堂的內部信號,試圖讓那邊鎖定喬如意的手機是從什麼位置打過來的。
他當然想得到,對方的目的並不是要他下跪磕頭,而是在拿捏住了他在乎喬如意這一點,在他幾乎要發狂的邊緣來回作死地試探。
「凌少,查到了!」
呂伏城說,「少夫人的手機方位鎖定在南水碼頭,離您現在所在的川北大道大約一百三十公里。」
他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對方跑車引擎發動的聲音。
他繼續說,「我和齊金齊水離您的位置只有三十公里,馬上跟您匯合。」
凌澈甩下電話之前,只丟了三個字過去,「槍帶上。」
剛起步的跑車開出不遠,旁邊被按熄的手機屏幕再次亮起。
凌澈掃了一眼,接著一腳踩下剎車。
那隻握著手機的手修長白皙,手背上青筋迸起,原本俊美不羈的臉上此刻布滿黑沉沉的暴戾之氣。
手機上的視頻里,兩個女人被綁在一起——白禕禕面色蒼白,哭的滿臉是淚。莊語薇渾身濕透,從頭到腳都在淌著水,縮在角落嘴裡喃喃地喊著,「小澈......不哭哦......」
視頻最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凌總,這兩個女人對你很重要吧?想要救她們的話,一個人來北星港,晚上十點你要是沒來,我就把她們丟水裡餵魚。一個瞎子一個瘋子,丟下去不到十分鐘,應該就死透了吧!」
視頻戛然而止。
凌澈看的雙眸發紅,猶如嗜血的猛獅,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手中的手機捏碎。
喬如意在南水碼頭,莊語薇和白禕禕在北星港。
一南一北,中間隔著幾百公里。
對方這是吃准了他只能往南或者往北。
無論選擇哪個,另一邊的人都會受到不可估量的傷害。
......
頭暈,無力,胸口悶的發慌。
女人緩緩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只覺得周身都是濕乎乎的,還有難以忍受的腥氣。
外面有男人交談的聲音,在說什麼他聽不清,但覺得有些耳熟。
她渾身無力地想從潮濕陰暗的地上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綁在身後動彈不得。
掙扎著剛起身,腿腳卻毫無力氣,猛地又跪倒了下去。
動作連帶著弄出了動靜,讓人很快就聽出來。
接著外面的交談聲停止,「啪」地一聲開了燈。
燈光刺得喬如意睜不開眼,她跌坐在地上,努力半眯起眼睛看向朝她走過來的人,倏地就睜大了眼睛。
「徐恆!」
「又見面了,意姐。」徐恆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客氣地稱呼她,身後還跟著兩個男人。
喬如意看清了,就是這兩個人出現在門口將她擄走的!
原來綁架她的人,是徐恆!
而此刻她被他們綁著雙手,丟在不知道什麼地方,看起來破破爛爛還又臭又濕,像是個堆著臭魚爛蝦的破倉庫。
「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知是身上太冷地上太涼的緣故,還是因為徐恆此刻那張詭異的臉,喬如意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
她看見徐恆就會下意識想起上次差點被他侵犯時候的場景。
這次他身邊還有兩個力大無比的男人,如果他又有什麼歹念,她壓根就逃不出去。
「當然是報復!」徐恆對她伸出雙臂,那穿著外套的袖口下,是兩隻假肢。
他面色猙獰,「凌澈挑斷了我兩隻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
喬如意瞪著他,試圖平穩急促的呼吸,「那你應該去找凌澈!「
聽到這話,徐恆笑了,「誰能動的了京市的太子爺啊!」
「動他在意的女人,可有意思多了。」徐恆在她面前蹲下,毫不客氣捏她細嫩的臉頰,
喬如意的臉被他捏得發紅,疼的要命,沒想到他這破假肢都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不是狂嗎?我倒要看看,你要是在他眼皮底下被人輪了,他會不會下跪求我!」
凌澈是為了這個女人毀了他,今天他也要當著凌澈的面毀了這個女人!
喬如意倏地睜大了眼睛,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她清楚地看見,徐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身後那兩個皮膚黝黑的男人臉上是多麼興奮和貪婪的笑,讓她心裡一陣又一陣惡寒。
徐恆放低了聲音,詭秘地笑,「我要讓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強暴蹂躪是什麼滋味!」
他的話,讓喬如意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不是挺厲害嗎?」徐恆看向喬如意挑釁地笑,「意姐,玩個遊戲怎麼樣?」
「我沒有告訴他你在哪裡,看他究竟能不能找到你。三十分鐘內,如果他來了,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再斷自己一隻手,我就讓他帶你走。」
「如果他沒來,」徐恆陰險地勾起嘴唇,「我這兩個兄弟還有外面幾個兄弟可是饞女人饞很久了,我就只能把你賞給他們過過癮,然後再將這活春宮視頻發給凌澈,這不比看片有意思多了。」
喬如意眼眸憤恨地看著他那張令人憎惡的臉,眼淚不停從眼角滑落。
整座京市這麼大!別說是三十分鐘,就算是三天都不一定找得到!
何況,她根本不知道凌澈知不知道她現在被徐恆綁走了。
所以徐恆說的遊戲,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比直接殺了她更難以讓她接受。
「徐恆。」她紅著眼睛挑起一抹笑,「你不是要報復嗎,不如直接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