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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我們之間永遠沒有扯平(改)

2024-11-04 10:35:16 作者: 江搖舟
  「明樂,我們繼續喝!」

  上了馬車,姜媚還在嘟囔。

  她坐不太穩,整個人歪來倒去,裴景川只能讓她坐自己腿上。

  「明樂,你怎麼不說話了?」姜媚捧起裴景川的臉,盯著看了好半晌終於認出他來,「三郎,你怎麼不高興了,不是你讓我喝的嗎?」

  她喝了不少,說出來的話酒氣很濃,臉頰也染著紅暈,比上好的胭脂還要艷稠。

  怕她摔倒,裴景川托住她的背,淡淡道:「我沒有不高興,你看錯了。」

  「哦。」

  姜媚點點頭,又找起李明樂來,裴景川箍住她扭來動去的腰肢解釋:「宴席已經結束,我們該回家了,這裡沒有明樂。」

  該回家了嗎?宴席什麼時候結束的?她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姜媚腦子亂糟糟的,表情有些呆,傻裡傻氣的。

  她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又不安分地動起來。

  裴景川被她動得火氣直往上涌,箍著她腰肢的手緊了緊:「安分點兒,別動!」

  裴景川警告,姜媚縮了縮脖子,片刻後委屈巴巴地說:「不舒服,硌人。」

  「……」

  裴景川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

  要不是姜媚的表情太過認真,他都要覺得她是故意的了。

  裴景川讓姜媚坐到旁邊,想到她剛剛在宴上的發言,沉沉地問:「為什麼不想留在我身邊?」

  姜媚呆愣片刻,訥訥道:「你知道了啊。」

  姜媚沒有辯解,明顯是酒後吐真言。

  裴景川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沉了眸。

  這段時間他做了這麼多,本以為姜媚是有些感動的,沒想到她竟然還是想離開。

  她怎麼能這麼沒心沒肺?

  這般想著,裴景川的目光凶起來,姜媚縮了縮脖子,借著酒勁兒捂住裴景川的眼睛。

  「你別總是這麼兇巴巴的看著我,我早就贖身從良了,又不是你的傭人,你有什麼資格凶我?」

  喝了酒,姜媚的手發著熱,膽子也比平日大。

  裴景川的視線陷入漆黑,其他感官立刻放大。

  為了更好地捂住他的眼睛,姜媚又坐到他腿上,她離他很近,帶著酒氣的呼吸全噴在他鼻尖。

  這樣真實的姜媚,是裴景川從未見過的。

  裴景川喉結滾動,安靜坐著沒有拉開姜媚的手。

  

  姜媚繼續控訴:「是你先把我當成玩物,我才決定不喜歡你的,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你問過我喜歡過什麼樣的生活嗎?你知道一個人逃跑的時候有多可怕嗎?你知道斷腿有多疼嗎?」

  問到後面,姜媚的聲音變得哽咽。

  裴景川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胸口微滯,沉聲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本來就是你不好,」姜媚順杆往上爬,「你這樣的身份,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為什麼要抓著我不放?你現在喜歡我可以對我好,等你不喜歡了想把我踹多遠就能把我踹多遠,我連你的頭髮絲都碰不到,你自己說這公平嗎?」

  「我不會不喜歡你!」

  裴景川毫不猶豫地回答。

  姜媚充耳不聞,放開裴景川的眼睛改為揪著他的嘴巴:「這樣好聽的話,周鴻遠也說過,他說等他金榜題名,就再也不讓我吃苦了,還要跟我生一堆孩子,結果呢?」

  姜媚在裴景川身上動來動去已經讓他十分難耐了,這會兒還提起了周鴻遠,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裴景川箍著姜媚的腰,把她禁錮在懷裡,一字一句地說:「軟軟,我和他不一樣。」

  裴景川的語氣有點凶,姜媚瑟縮了下,不過很快又昂起腦袋:「是不一樣,他從來不會像你這樣凶我!」

  「……」

  裴景川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幾下。

  他想見到姜媚真實的一面,但沒想到她的真話說出來這麼氣人。

  但醉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裴景川深吸兩口氣壓下怒火說:「我沒凶你,只是在陳述事實。」


  「你就是凶我了,」姜媚一口咬定,而後又說,「你不止會說話凶我,還會在床上欺負我,周鴻遠就不會,我們拜堂那晚……唔!」

  裴景川忍無可忍,堵住了姜媚的嘴。

  姜媚愣了一瞬,而後捶著裴景川的胸膛掙紮起來,但很快就被裴景川抓著手腕死死壓制。

  姜媚不甘心認輸,在裴景川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血腥味兒在唇齒間蔓延開來,裴景川沒有停下,反而吻得更狠,這段時間被克制的慾念翻湧而來,將他的自制力,一點點擊碎。

  他知道姜媚早已和周鴻遠劃清界限,但他不要聽她再提起那段過往,更不想聽到姜媚把他和周鴻遠放在一起比較。

  他和周鴻遠,從來都不一樣。

  一吻作罷,兩人的呼吸都亂得厲害。

  姜媚雖然醉得厲害也感受到了危險,她不敢再掙扎怕惹怒裴景川,委委屈屈地控訴:「裴景川,你又欺負我。」

  她的嗓子有點兒啞,帶著醉意,像是嬌嗔。

  裴景川的呼吸又重了兩分。

  這時馬車停下,車夫提醒:「公子、姑娘,到了。」

  裴景川穩了穩呼吸,抱著姜媚下車。

  一進院子,清檀立刻迎上來,裴景川搶在她之前開口:「退下,屋裡不用伺候。」

  裴景川的臉色不大好,清檀不敢多問,應聲退下。

  進屋後,裴景川把姜媚放到床上。

  屋裡沒有點燈,但月光很亮,屋裡的一切都染上清輝,姜媚的眼睛被酒氣薰染得霧蒙蒙的。

  裴景川雙手撐在她頭邊,居高臨下看著她:「這就算欺負的話,剛剛你咬我算什麼?」

  裴景川聲音低沉,眸色如墨,明明周身已經是滿滿的侵略性,姜媚卻因為醉意毫無察覺,反而認真思考起他剛剛的話來。

  咬人確實是不對的。

  姜媚抓著裴景川的手放到自己頸間,軟著聲說:「我讓三郎咬回來,這樣就扯平了,好不好?」

  姜媚的語氣認真,沒有羞澀害怕,只想和他扯平兩清。

  呵,想得可真好。

  她早就闖進了他心裡,是他這輩子都不會放手的人,他們之間,怎可能扯平兩清?

  「不好,」裴景川開口,在姜媚茫然不解的目光中吻了上去,「軟軟,我們之間,永遠沒有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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