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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有什麼危險我們一起面對

2024-11-04 10:22:09 作者: 金銀滿屋
  于吉仔細一想,覺得六麓說得很有道理,便問道:「你覺得什麼樣的問題,才可以證明白梨姑娘的身份?」

  六麓神神秘秘地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邊晃了晃,「我的回答是,什麼都不需要問。」

  「啊,為什麼?」于吉問道。

  六麓用手指著自己,得意地說道:「你只要確認了我的身份不就好了麼?我這雙眼睛可是火眼金睛,能夠看出世上的任何一個人的臉是真是假。」

  他手腕一翻,放在白梨的肩頭上說道:「這位,貨真價實的白梨!」

  「哎喲,我給忘記了!」于吉的雙手往大腿上一拍,充滿歉意地打開了門,「真是對不住了幾位,快進來吧。」

  六麓走到他身邊,問道:「於叔,發生什麼事了?」

  于吉搖頭道:「我說不好,你們還是進去問問小姐吧。」

  幾人打著傘走進廳堂里,然後放下手中的傘,對著江歲歡行禮道:「主子,所有藥湯已經分發完畢。」

  江歲歡吹去薑湯的熱氣,問道:「門外的那具屍體怎麼樣了?」

  六麓和白梨幾人面面相覷,白梨疑惑地道:「什麼屍體?」

  茯苓一下子站了起來,提高了嗓門問道:「那個孫掌柜的屍體就在門口,你們沒有看見?」

  「沒有。」幾人搖頭否認,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六麓說道:「別說是屍體了,我們連一滴血都沒有看到。」

  茯苓張大嘴巴,錯愕道:「不可能啊,剛才孫掌柜跑來求江太醫要藥方子,說是被人逼迫的,正當他準備說出那人是誰時,忽然被暗器給殺死了。」

  「這可是我們幾人親眼所見,怎麼會沒有呢?春桃,你說是不是?」

  春桃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是啊,我看見孫掌柜流了好多血呢!」

  孟太醫猜測道:「難道是被雨水沖刷乾淨了?」

  「不可能。」茯苓指著外面的門樓,「孫掌柜死在門樓下面,雨淋不到的。」

  「江太醫,我能出去看看嗎?」

  江歲歡放下手中的薑湯,道:「六麓,八方,你們跟著他一起去看看。」

  讓六麓和八方一起去,是因為他們一個眼神好,一個聽力好,若是兇手還在周圍,他們肯定能發現。

  茯苓拿起屋檐下的傘,撐著傘快步走到門樓下,用手指劃出一塊地方,對身後跟來的六麓和八方說道:「孫掌柜就死在這個地方,血幾乎是噴涌而出的,把地面都給染紅了。」

  他看著乾淨的地面,伸手摸了一把,驚訝地說道:「居然真的沒有血跡了,好奇怪!」

  六麓觀察著四周,他神情嚴肅,眼神犀利,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而八方則閉上了眼睛,這樣一來他就能聽得更清楚,所有細微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茯苓看見兩人這副模樣,也不敢出聲打擾他們,踮起腳尖走到了一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雨依然下得很大,漫天的雨珠將幾人裹在門樓之下。

  六麓和八方如同入了定,身體一動不動,偶爾微微轉動脖子。

  

  茯苓心中好奇,下著這麼大的雨,他連十米之外的屋子都看不清,只能聽到噼里啪啦的雨水聲,他們是真的能看得清楚,聽得清楚嗎?

  他站的位置靠近邊緣,有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冷得他抖了一下,趕緊往裡挪了兩步。

  八方睜開了眼睛,道:「周圍沒有奇怪的動靜。」

  六麓點頭道:「的確,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

  「可能兇手早就跑了。」茯苓摸著下巴說出了自己的猜想,「我們躲進屋子裡以後,兇手偷偷轉移了屍體,然後就逃之夭夭。」

  「你看清暗器是從哪個位置過來的嗎?」六麓問道。

  茯苓道:「事發突然,我只看到孫掌柜的心口上忽然多了一把飛鏢,然後傷口就開始流血,將我嚇了一跳。」

  六麓從袖中掏出一片葉子,放在嘴邊吹了幾聲婉轉悅耳的哨音。

  雨幕之中,也傳來了幾聲語調不同的哨音,聽起來有些尖銳。

  六麓的眼神變得更加嚴肅,「弟兄們沒有看見兇手,你們進去後沒多久,地上的屍體眨眼間就不見了。」


  「先進屋稟報主子吧,這個兇手的身手很厲害,起碼輕功一絕。」

  茯苓感覺雙腿有些發軟,「很厲害是有多厲害?難道能比你們兩個還厲害?」

  六麓嘆了口氣,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哥倆兒這才哪到哪啊。」

  三人正要去稟報江歲歡,八方忽然停下腳步,壓低了聲音說道:「等一下。」

  「五十米外有腳步聲,是個絕對的高手!」

  「媽呀!」茯苓頭皮一炸,「咱們趕緊跑吧,快把門關上!」

  「把門關上有什麼用?人家可以從牆外跳進來。」六麓按住茯苓的肩膀,「遇到這種絕頂高手,你就算躲進墳墓里,人家都能給你挖出來。」

  「先別急,容我看一眼。」

  六麓探出半邊身子,朝八方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僵硬的身體如同氣球似的泄了氣。

  「不用怕了,是王爺。」

  只見不遠處的雨幕里,顧錦穿著一身白衣,手中握著一把素色油紙傘,不緊不慢地走著。

  蒼茫天地間,唯有他一人,姿態悠閒地行走其中,如同剛從畫卷中走出來。

  六麓看呆了眼,等到顧錦走到身前才反應過來,連忙跪下來說道:「屬下參見王爺。」

  顧錦淡淡道:「雨下得這麼大,都站在這裡做什麼?」

  六麓只好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顧錦臉色微變,聲音也冷了下來,「如此明目張胆,竟然沒一個人發現麼?」

  「王爺請息怒,根據屬下的判斷,兇手武功極高,輕功一絕,而且非常擅長隱藏蹤跡,再加上雨勢太大,所以瞞過了弟兄們的眼睛。」

  顧錦冷聲道:「從今日開始,你們幾個不用再去分藥了,日夜守在阿歡身邊。」

  六麓心中叫苦,江歲歡信任他們幾個,所以才叫他們去給百姓們分藥,卻偏偏生出了這種事,這下王爺要懷疑他們玩忽職守了。

  他連忙答道:「屬下遵命!」

  顧錦不再跟他多言,大步走進了廳堂。

  江歲歡正低頭髮呆,忽然感到一股涼風裹著濕潤的水汽吹了進來,她一抬頭,看見一襲白衣的顧錦站在門口。

  顧錦從前很少穿著白衣,如今京城死了這麼多人,他幾乎日日都穿著白衣,江歲歡知道他表面上風輕雲淡,內心肯定悲痛不已。

  他是北漠王,是太上皇和太清皇后傾盡全力培養出來的孩子,這些死去的百姓們都是他的子民,他怎會不悲傷?

  在她前幾日迷茫的時候,顧錦肯定也是如此,卻還要壓抑著心中的痛苦來安慰她。

  想到這裡,江歲歡的心裡一酸,眼眶也開始發熱。

  顧錦走到她身邊,將她從上到下地看了一遍,見她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關心道:「阿歡,你嚇著沒有?」

  「沒有。」江歲歡仰頭看著顧錦,吸了吸鼻子道:「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兇手會是誰。」

  顧錦眉心微皺,「你心中可有了人選?」

  江歲歡沉默片刻,道:「我覺得兇手有可能是延虛道長。但是我沒有證據,只是懷疑。」

  她沉聲道:「延虛道長作惡多端,最喜歡做一些害人的事情。如果延虛道長來到了京城,一定會給京城帶來大難。」

  顧錦認真地聽完她的話,點頭道:「的確,延虛道長的武功高深莫測,所以才能瞞過暗衛的眼睛。」

  一旁的孟太醫聽得雲裡霧裡,問道:「你們口中的延虛道長,真的有這麼可惡嗎?」

  江歲歡來不及跟他解釋了,說道:「我現在讓人把你和茯苓送進宮,明天你們先不要來了。」

  「不行!」孟太醫一拍桌子,「我們怎能遇到危險時自己先撤?這是不仁不義的行為!」

  「江太醫,我和茯苓哪也不去,就在這裡待著,有什麼危險我們一起面對。」

  江歲歡嚴肅道:「不行。如果是延虛道長的話就大事不妙了,他一向無差別害人,害的人越多他越高興。」

  「你們先回宮,宮裡都是侍衛和江昱的兵,兇手不敢進去的。」

  茯苓提議道:「江太醫,不如我們所有人一起進宮,這樣不就沒事了嗎?」

  「不行,兇手的目標是我手中的藥方子,我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江歲歡攥緊拳頭,道:「我不能進宮,我得留下來看看他究竟是誰!」


  「那我們也要留下來。」孟太醫的倔勁兒上來了,坐在椅子上說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茯苓見狀,也抱住旁邊的柱子說道:「對!」

  江歲歡無奈道:「你們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不管兇手是不是延虛道長,他的敵人都是我,你們何必來趟這渾水?」

  孟太醫搖頭道:「我不管是清水還是渾水,反正我不能當這不仁不義之人。」

  「沒錯!」茯苓搖頭晃腦地重複了一遍,「我也不能當不仁不義之人!」

  不管江歲歡好說歹說,二人鐵了心的不走,江歲歡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顧錦。

  顧錦打了個響指,兩個黑衣人從窗外跳了進來,不由分說地扛起孟太醫和茯苓,朝著外面走去。

  孟太醫驚聲喊道:「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茯苓則大喊道:「別碰我!男男授受不親!春桃,快來救救我!」

  江歲歡沖兩人揮了揮手,「過幾天再見了。」

  「江太醫!你不能這樣!」

  孟太醫和茯苓被暗衛塞進了馬車裡,聲音漸漸遠去。

  江歲歡放下手,倒了杯薑茶塞進顧錦的手裡,「你在外面待了那麼久,快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顧錦接過薑茶,厲聲道:「我會立刻派人搜尋兇手的下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挖出來。」

  「可是我們沒有線索。」江歲歡抿了抿唇,道:「不如我們去一趟懸濟堂,看看能不能在那裡找到兇手留下的線索。」

  顧錦看了一眼天色,「現在?」

  「對,就是現在。」江歲歡心中很焦急,她不喜歡這種敵在暗她在明的感覺,總會感覺後背麻麻的,像是有一雙眼睛在身後時刻盯著她。

  所以她必須儘快找到兇手,趁著兇手還沒有隱藏痕跡,越快越好。

  現在是個好時候,下著這麼大的雨,天色又發暗,不容易驚擾到兇手。

  顧錦答應了。

  有他在,絕對不會讓阿歡受傷。

  二人立即出發,坐著馬車來到了懸濟堂。

  白梨等人如同鬼魅似的在雨中穿梭,跟著他們一同來到了懸濟堂,然後隱藏在暗處。

  此時的天色又暗了一些,江歲歡站在懸濟堂的門口,把手放在門上試著推了一下,門「吱」的一聲打開了。

  她奇道:「竟然沒鎖。」

  顧錦拉住了她的手,「阿歡,小心有詐,站在我後面。」

  她聽話地退到了顧錦的身後。

  懸濟堂里光線昏暗,桌上放著一根燒了一半的蠟燭,顧錦拿出火摺子點燃了蠟燭,屋子裡一下子亮了起來,

  江歲歡環顧四周,發現藥柜上面的大部分抽屜都被打開了,裡面的藥材被人翻得亂七八糟,各種藥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擾亂了人的嗅覺。

  顧錦沉聲道:「有人剛剛來過。」

  江歲歡看著亂糟糟的屋子,說道:「看起來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她瞥了一眼右手邊的抽屜,裡面的藥材都被翻了出來,只剩下一點點,上面還帶著鮮紅的血跡。

  「這是三七。」江歲歡說道,「是一味止血藥,那人肯定流了很多血。」

  顧錦看著藥材上面的血跡,篤定道:「血的顏色還沒有發暗,證明那人沒有走遠,或者……他還在這裡。」

  江歲歡往顧錦身邊湊了湊,壓低了聲音問道:「會是兇手流的血嗎?」

  如果是兇手的話,就讓人放心多了,他受了傷,肯定逃不過顧錦的手掌心。

  顧錦皺眉道:「不確定。」

  「阿歡,我想去後院看一眼。」

  江歲歡連忙握住了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走進了懸濟堂的後院,這裡擺放得亂七八糟,各種各樣的藥罐子堆在一起,有些藥罐子裡有不知放了多久的藥渣子,散發著濃濃的臭味。

  江歲歡嫌棄地「咦」了一聲,「看來這個孫掌柜不太愛乾淨啊。」

  顧錦也掩住了口鼻,道:「這些藥渣子都臭了。」

  兩人在後院裡走了一圈,除了堆成小山的垃圾,並沒有發現一個人影,也沒有任何線索。


  他們回到了藥房後,江歲歡說道:「或許兇手就躲在這屋子的某個角落,讓白梨他們進來一起找吧,人多力量大。」

  顧錦正要說話,忽然聽到了滴滴答答的聲音。

  江歲歡也聽到了,疑惑道:「難道是屋頂漏水了?」

  他們循著聲音找去,最後停在了一扇柜子門口。

  「聲音在柜子里。」顧錦擋在江歲歡身前,冷靜地打開了柜子。

  一個渾身濕透的人坐在柜子里,他的胸口不斷地流血,鮮血混著雨水滴在腳下的木板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他紅著眼扭過頭,看見顧錦和江歲歡後,他竟然從柜子里爬了出來,像一隻蛆扭動著爬到江歲歡身邊,虛弱地哀求道:「江太醫,求求您把藥方子給我吧。」

  江歲歡的心漏跳了一拍,倉皇地後退了幾步。

  這個人竟然是孫掌柜!

  他被飛鏢刺中了胸口,居然還活著。

  孫掌柜沒有放棄,一點一點地朝她爬了過來,伸長了胳膊哀求道:「江太醫,我求求您了。」

  他這副樣子讓江歲歡有些害怕,道:「你別過來!」

  顧錦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呵斥道:「別動!」

  他在顧錦腳下掙扎扭曲著,尖叫道:「放我走!放我走!」

  江歲歡忍住心中的恐懼,把手放在了孫掌柜的鼻子下面,又迅速收回手,「他沒有呼吸了!」

  顧錦面露驚訝,「那他現在是死是活?」

  江歲歡也說不準,但是沒有呼吸還能動,就八九不離十和巫蠱之術有關係了,她說道:「你把他翻過來。」

  顧錦把孫掌柜翻了過來,讓他正面朝上。

  他胸口還插著那把飛鏢,並且因為剛才的掙扎,飛鏢插得更深了。

  江歲歡小心翼翼地拔下飛鏢,上面寫著一串古怪的文字,她一個字都看不懂。

  拔出飛鏢後,孫掌柜立馬沒有了動靜,身體在一瞬間變得僵直。

  江歲歡迅速用帕子把飛鏢收了起來,又拿出一條新的帕子擦了擦手,感覺十分膈應,「這應該是某種巫術吧,真是瘮人。」

  她生氣地說道:「咱們被兇手給耍了。」

  顧錦認真觀察著孫掌柜的屍體,忽然發現他的手邊有一串紅色的血字。

  血字寫得很潦草,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分辨出來的,這是兩句話。

  第一句話寫著:江姑娘,別來無恙。

  第二句話寫著:明日午時,長安茶館,不見不散。

  還有一個落款——延虛道長。

  顧錦的氣場瞬間冷了下來,將這裡凍成了萬年雪山上的冰窟,連外面等候的白梨等人都感到了一陣寒意。

  顧錦一言不發地用鞋底抹去地上的一串血字,咬牙切齒地說道:「找死!」

  江歲歡也看清了那行字,怒道:「果真是延虛道長,他好大的膽子,竟敢在京城約我見面!」

  顧錦攥住她的手腕,「不要去!」

  她搖頭道:「你放心,我不會去的。」

  這擺明了是陷阱,她才不會往裡跳。

  顧錦的聲音冷如寒冰,「明日我會派人去長安茶館,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麼鬼!」

  次日,江歲歡和顧錦坐在書房靜靜地等待著。

  江歲歡把膽南星全部送進了宮裡,交給孟太醫和茯苓,由他們煎好了藥在宮門口分發給百姓們,所以今日的她很空閒。

  與此同時,顧錦派了最厲害的幾個高手前往長安茶館。

  眼看著午時就快到了,江歲歡的心漸漸提到了嗓子眼裡,也不知那些人有沒有見到延虛道長。

  午時整。

  書房的門被人急促地敲響,江歲歡的心劇烈地跳動了兩下,道:「進來。」

  于吉走進來,著急地說道:「主子,又來了一個!」

  江歲歡站了起來,「什麼又來了一個?」

  「又來了一個醫館的掌柜,死活非要見您,攔都攔不住!」于吉擦了把汗。

  江歲歡和顧錦對視一眼,一起走了出去。


  門口站著一個矮小的中年男子,江歲歡從白梨口中聽說過他,他是清安醫館的雷掌柜,和孫掌柜是一丘之貉。

  若是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孫掌柜貪財,雷掌柜好色。雷掌柜經常以看病之名騷擾女子,許多女子面子薄不敢報官,平白讓他占了不少便宜。

  他之前來求預防時疫的藥方子時,白梨不但沒有給他,還把他給攆了出去。

  雷掌柜看見江歲歡後,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跑了過來,「江太醫!」

  「您方不方便把治療時疫的藥方子給我,我可以出錢買,多少錢都行!」

  江歲歡忽然感到頭皮發麻,這一幕和昨天出奇地相似,她冷淡地問道:「你要藥方子幹什麼?」

  雷掌柜痛哭流涕地說道:「我娘得了時疫,我需要藥方子去治他們的病。」

  江歲歡的眼神如同劍刃一樣明亮銳利,「我每日都在街上發藥湯,你怎麼不來拿?」

  雷掌柜顯然是有備而來,想也不想就說道:「江太醫,我娘年紀大了,我想親自煎藥給她喝。」

  「胡說八道!」江歲歡厲聲問道:「你說實話,究竟是誰逼你來的!」

  雷掌柜愣在原地,「您怎麼知道有人逼我?」

  趁他發愣的時候,顧錦伸手將他拽了進來,江歲歡把門關上,二人配合得極其默契。

  江歲歡面無表情地說道:「這裡沒有人會殺你,你如實告訴我,是不是延虛道長逼你來的?」

  聽到延虛道長的名字,雷掌柜眼神里閃過一道茫然,他搖了搖頭,緊張地說道:「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延虛道長。昨日晚上,一個穿著黑袍,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走進我的醫館。」

  「他威脅我,讓我來找你要治療時疫的藥方子,否則就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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