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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她俯身,唇朝他貼去

2024-11-02 12:34:03 作者: 一碗佛跳牆
  山魈身上穢氣太重,須得就地以火焚燒,鳶尾院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住人。

  青嫵先去看了穆英和王玉郎,母子倆只是受了點驚嚇,穆英是第一次見山魈,她之前只是綠翹簡單說過這怪物的可怕。

  親眼見識後,感觸愈深。

  母子倆被安置去別的院子,青嫵走前,穆英拉住她的手,「王妃……」

  她欲言又止,聲音急切又克制:「你一定要小心。」

  青嫵拍了拍她的手,「放心,一群畜生罷了,傷不了我。」

  穆英抿唇,眼裡的擔憂卻沒消減。

  「玉郎,過來。」青嫵對小玉郎招手。

  小傢伙跑過來牽住她的手,甜滋滋的喚:「漂亮姨母。」

  「姨母交給小玉郎一個任務,姨母不在的時候,要保護好你母親,能做到嗎?」

  「能!」小玉郎用力點頭。

  青嫵捏了把小男孩的臉蛋,拔下兩根自己的頭髮,快速編了兩條紅手繩,系在小玉郎和穆英的手腕上。

  紅手繩有微微的暖意,無端令人心神安定。

  穆英看著紅繩尾端的鳳尾結,瞳孔卻是一顫。

  

  青嫵起身,沖穆英道:「安心在王府住著,今夜那群山魈不是沖你們來的,別把問題往自己身上攬。」

  穆英心頭一澀,眼睛濕潤的點了點頭。

  她目送著青嫵離開的背影,一遍遍的撫摸著手腕上的紅繩。

  走出穆英的視線,青嫵心裡嘆了口氣。

  判官筆小聲道:「那什麼……阿嫵,我怎麼覺得你表姐看你的眼神像是猜到了點什麼?」

  青嫵:「英姐的心思本就細膩,估計是起疑了。」

  她兒時與穆英同吃同住,可以說,穆英甚至比她父母還熟悉了解她。

  判官筆警惕:「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你的身份不能暴露,陰司的戒律懲罰你不怕,可凡人命數易亂。」

  「穆英和你前世本就牽扯頗深,一旦知道你的身份,她的命盤肯定要被影響。」

  「知道。」青嫵皺了皺眉,這回卻沒鬧鬼脾氣。

  墨石院,是蕭沉硯的寢院。

  青嫵剛進去,就聽到呻吟聲,抬眸就見兩個黑甲衛一左一右扛著司徒鏡,百歲在旁邊一臉無語。

  「王妃,嗚嗚王妃啊——我狗命休矣啊——」司徒鏡瞧見青嫵就開始哭了。

  他臉上的腫脹已經消了不少,但哭起來依舊顯丑。

  青嫵走過去,就聽百歲道:「這傢伙,走平路把自己腰扭了。」

  司徒鏡淚眼汪汪:「王妃,你不是說我短時間不會倒霉了嗎?」

  青嫵蹙眉盯著他,不吭聲。

  這模樣,讓所有人心裡都是一陣忐忑。

  百歲都緊張了:「司徒庸醫不會沒救了吧?」

  「把他衣服脫了。」

  青嫵突然開口,這話嚇了眾人一跳。

  蕭沉硯沐浴出來,就聽到青嫵的驚人之語,眾人下意識看向他。

  司徒鏡難為情:「怎、怎麼還要脫衣服啊?」

  「扭捏什麼。」青嫵皺眉。

  蕭沉硯也聽說了司徒鏡又倒霉的事,大步走過來:「脫。」

  「是!」

  兩個黑甲衛直接動手,司徒鏡被兩個老爺們扒拉得寒毛直豎,嘴裡直嚷嚷:「我自己來我自己來,你們別趁機摸我!」

  兩個黑甲衛臉黑了,晦氣!誰稀罕摸你這個臭爺們。

  司徒鏡齜牙咧嘴的把外袍脫了,露出自己細狗般的上半身,毫不意外看到了周遭同僚們戲謔鄙視的小眼神。

  他磨著牙:「脫成這樣,可、可以了吧。」

  這時,百歲驚呼出聲:「他腰上怎麼有字,啊……這字是什麼,看得我頭暈……」

  「都閉眼。」青嫵聲音落下的瞬間,所有人都下意識閉上眼。

  除了蕭沉硯。

  他也看到了司徒鏡後腰上的字,類似的字,上一次去找王玉郎肉身時也曾見過,是青嫵寫在馬車上的。


  司徒鏡一動不敢動,緊張道:「我後腰上有什麼字啊?」

  司徒鏡後腰上有一片瘀痕,那瘀痕形成的陰文,赫然是兩個字:出雲。

  判官筆:「出雲觀?這是夜遊傳遞出來的消息不成?那傢伙在出雲觀?那破道觀里有什麼啊,居然逼得他用這種法子遞消息?」

  青嫵沒吭聲,提起判官筆,在司徒鏡後腰處一掃,將那兩個字打散,才道:「可以了,扶他下去吧。」

  眾人這才睜眼,一頭霧水的望著青嫵。

  蕭沉硯也看著她:「他後腰處的字是何意?」

  青嫵之前就發現了陰文對他沒什麼影響,不過,蕭沉硯本身氣運就強,命格特別,這點倒是解釋得通。

  「一個廢物傳的求救信。」青嫵擺了擺手,打著哈欠往主屋走:「提前給你說一聲,我要離開幾天,京城裡的情況你自個兒先看著吧。」

  雲後行已經廢了,王生也被刑部收監,剩下的無非就是朝堂上的爭鬥,又或者東宮來找麻煩。

  這些事,青嫵才懶得管。

  折騰大半宿,她也是真困了,見蕭沉硯還立在原地不動,青嫵走過去拉住他手腕,就往屋裡拖。

  「發什麼愣,跟我上床睡覺去。」

  她虎狼之語張口就來,動作還透著猴急。

  黑甲衛們都是群單身漢大老粗,只覺自家王爺王妃瞧著感情是越發好了,這可是件好事。

  只有百歲,仍是一臉擔憂和不放心,下一刻,司徒鏡樹袋熊似的掛他脖子上。

  「瞅啥瞅,趕緊扶著哥哥我回屋躺著,哎嘛我這老腰……」

  百歲嫌棄臉:「霉死你算了,你們這群叛徒,一個個都太好收買了。」

  司徒鏡嘆氣,「你啊……我知道你覺得王妃之位應該屬於那位青嫵小郡主,可斯人已逝。」

  「再者說,王爺對那位小郡主也並非男女之情吧,畢竟那位過世時,年紀還那么小。」

  「你就是對王妃有偏見,說來有件事我還覺得奇怪呢。」

  司徒鏡睨著百歲:「整個王府上下,就你一天天對著王妃擺出一張臭臉,以她的脾氣,居然沒有出手收拾你,還讓你活蹦亂跳著。」

  「小百歲啊,見好就收,王妃對你夠寬容了。」

  百歲愣了下,抿唇不語,他嘴巴上不想承認,心裡又何嘗沒想過這問題。

  那位鬼姑奶奶,雖愛說話擠兌他,但對他還真挺寬容的,為什麼啊?

  屋內。

  蕭沉硯面無表情躺著床上,薄唇緊抿,額上微微冒起的青筋透出了克制隱忍。

  他嘴角扯了扯,看著宛如霸王硬上弓,跨坐在自己身上,還將他雙手壓在腦側的女子。

  隔著單薄寢衣,他能感覺到她的體溫,衣料的摩擦聲旖旎曖昧,蕭沉硯眸子暗了又暗,手腕一擰,脫離她的掌控,反將她的手腕牢牢攥住。

  「你又鬧什麼?」

  「你配合點,」青嫵面露不滿,「咱們速戰速決,我保證很快就結束!」

  她俯身,唇朝他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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