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公子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城裡人都在傳說張銀庭殺回來了?還成了一個啥團長?你不擔心?」
「有馮年鶴扛著,咱用擔心啥?」
「馮年鶴不是還在逼咱們捐軍費嗎?」
「他又不會每天催,他催他的,咱拖咱的,直拖到他走人為止。別動,我給咱未來的寶寶擴充圓寶山呢,圓寶山越大,才越能餵好寶寶。」
黑暗中,張起峻笑著抓住丫頭往開推他的手道。
「你不是說兩年內不會要寶寶嗎?」
「那得提前把圓寶山往大擴充啊。"
兩人這麼說著,然後漸漸都不說話了,活動開始深入開展,讓王允卿像游泳一樣出了一身汗,起來把冷熱水兌起來洗浴了一下,只想摟著張起峻安靜地睡覺了。
「真怪,你咋不出汗?」丫頭問道。
張起峻心想一是活動量遠遠沒達到,貨都沒有出;二是跟花骨朵在一起只有澎湃的激情和動力,卻不能很好地消解焦慮放鬆下來。
「我修為好啊,身體結實,你以後也要多在修煉上花點兒工夫了。」張起峻笑道。
「我現在很忙,以後有時間再多花點時間修煉吧。」花骨朵說著把額頭貼到了張起峻厚實的胸膛上,那緩慢有力的心跳聲很能給她催眠,
然後她很快地就睡著了,張起峻卻想著目前鹿灘市的局勢和解套的方案,久久不能入睡。
但不輕不重的焦慮影響了他的思維質量,讓他思索起來很有些吃力,效率也不高。
第二天下午,他還是找了一個機會去找韓金蘭,雖然繼續運用了黃赤之道未卸紫金蓮花,但仍然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也出了一身汗。
很微妙的是,那種如附骨之蛆般的焦慮就仿佛和這汗水一起被排出去了一般,他的心境終於是再次徹底寧靜放鬆了下來。
這種狀態下,他的思維像是打開了一個閘,思緒異常活躍,又像是形成了一道明亮的光柱,能穿透眼前的迷霧照出很遠。
昨天還感覺如亂麻般的局勢,如今他卻是像見識一下子拔高了一大截,跳出了那個混沌的局,如站在高空往下看,把他目前的處境看得一目了然!
如今他張起峻面臨的是什麼困境?
就是被當成唐僧肉般的盤剝!
如今正陷在被馮年鶴的盤剝中,即將又要陷入被馬亭榮的盤剝中!
為什麼會被盤剝?
因為他張起峻的位和勢皆不如人,卻偏偏看起來就是一隻肥羊!不宰他宰誰?
那如何解眼下的困局?
不外乎從兩方面下手!
一,想盡一切辦法削弱兩個軍閥的位和勢,或者最起碼困住他們的位和勢,
讓他們不能大展拳腳地搜刮地皮!
二,表面上給自己減減肥,不要再被這些軍閥們當成一隻肥羊成天盯著!
怎麼做到這兩條?
做到第二條很簡單,提前轉移自己廠房的重要機器設備,放火燒自己廠房一把!隨後有一分損失誇大成十分!
這樣自己在眾人眼裡就是個受到了慘重損失的可憐人了!
嗯,是不是先投保一家洋人保險公司再放火燒廠?
張起峻想了想還是算了,洋人不是傻瓜,這麼做反而容易讓自己的把戲露餡。
不過,火燒廠房後,他倒是可以用廠子做抵押向教堂等洋人機構貸款經營,
同時還可以遂步為醫藥產業引進外資!
對於如今的洋人來說,資本投在哪兒心就在哪幾兒,這樣他還可以趁機把洋人捆綁在自己的戰車上,既可以利用這些洋人來抵制軍閥的盤剝,又可以利用這些洋人搞到許多他搞不到的技術和機器設備等。
當然,這樣一來,他等於受到了雙重損失,火燒自己的廠房是一重損失,跟洋人貸款付利息又是一重損失!
這損失從哪裡彌補?
當然得靠吃別人來彌補!
吃誰?
誰要吃我吃誰!
眼下他最想吃的自然是馮年鶴!
一口吞下馮年鶴,勝他十年經營功!
有了這筆資金他可以先儲藏起來,然後找機會向外投資,比如提前在香島等地購進房地產!或者興辦公司!
那怎麼吃下馮年鶴?
馮年鶴比他強的是位和勢,因為其名位,他必須偷吃,吃掉還得把鍋甩給別人!
幾年內,絕對不能讓別人懷疑到他!至於幾年後,誰特麼的還能想起這事來?所有的疑點和證據都已經淹沒在時光的塵埃中了!
至於馮年鶴的勢,其實也就表面看著強大,他那些兵真沒多少戰鬥力,以他張起峻如今的修為實力,再有一支身手敏捷,可靠親近的小分隊配合作案,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關鍵是如何製造迷局,打造背鍋俠··
眼下張銀庭長得最像一個背鍋俠了·.··
他張起峻廠房被燒,這可以給他自己塗上一層弱者和受害者的保護色,如果能把嫌疑對象指向張銀庭,就能把張銀庭進一步打造成一個貪吃又暴虐的人設——·
然後多幹掉馮年鶴的幾個手下,繼續削弱馮年鶴勢力的同時,甩鍋給張銀庭!
這兩貨過去因為分贓不均,且馮年鶴後面又派兵圍剿過張銀庭,本身就有很深的予盾,現在張銀庭勢力大漲,馮年鶴又即將被排擠出鹿灘市,張銀庭對馮年鶴的豐厚身家豈能不產生出強烈的題心來!
而馮年鶴也必然對張銀庭存在著深深的戒備心理,再懷疑張銀庭對他下手,
剷除他的手下,那還不想辦法剷除張銀庭嗎?
所以,在馮年鶴和張銀庭之間,他張起峻不用多點火,用不了幾次就能讓這兩人明里暗裡地干起架來!
這期間,如果能讓張銀庭充分意識到他們匪幫眼下的危機,對馬亭榮給予他們的什麼新軍身份不再產生留戀的話,和馮年鶴的大戰馬上就會爆發的!
張起峻在賢者時間如此一頓思考,初步想停當了,起身拍拍先於他穿上衣服給他捏腳的韓金蘭,穿上衣服,掏出一小袋大洋丟在炕邊的躺柜上:「看上廠里的啥高檔皮貨自個兒去買,我不方便給你帶來。」
他有次見韓金蘭看著大廠里的一件高檔皮包兩眼放光,作為女人,沒有不愛這些東西的。
「不用啊,公子,我又啥都不缺,你不用給我放錢的,現在你不是還被別人逼著捐錢嗎?你考慮那些事就行了,我都啥忙也給你幫不上!」韓金蘭說著拿起錢給張起峻衣兜里裝,「我也用不著那些高檔皮貨,拿著還容易出事兒,平安貴比金。」
「那你自個兒看想買些啥。」張起峻擋開韓金蘭的手道。
「我啥也不缺,自個兒的錢管夠花。公子你那麼多花錢的地方,錢本來就緊,不要這麼大手大腳的。」韓金蘭道。
「也不在這點錢,你留著吧。」
張起峻說著站起來就往外走,但韓金蘭硬是把錢塞進他兜里了。
「公子,你這樣我會有想法的,侍奉公子是我心甘情願的,再說我自個兒也—-想,公子留下錢就沒意思了。」韓金蘭說著紅了臉。
張起峻見她是真心實意不想收,便也作罷,臨走了走了,還又抱著親熱了一陣,就像那明明吃飽了的人卻偏偏肚飽眼不飽地還要吃那麼一兩口。
「哎呀,趕緊洗洗手!」韓金蘭滿臉紅雲地給臉盆里倒上一點熱水留上一點冷水調勻了,又把香皂拿來讓張起峻洗,
張起峻卻讓她先端起臉盆淋著讓他洗了手,又洗臉洗手,這才神清氣爽地出了門走了。
現在他跟韓金蘭春風一度啥的也習慣了,也不覺得有啥愧疚的了,嗯,就當韓金蘭是自己一個外室吧。
重生到這個時代來血雨腥風槍林彈雨的,也就這私生活方面可以適度寬鬆些,就全當是自己重生到這個時代來的福利吧。
出了皮毛產品銷售店後院,張起峻單人步走來到一座茶樓,給茶樓里的一個夥計招招手:「去叫牛老闆來!」
不多時,他聽著茶樓里一對父女唱大鼓的時間,牛亮邦匆匆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