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溫寧跟張嬸說了聲,便跟陸進揚回家了。
路上,溫寧問陸進揚:「季明舒自殺的事,你怎麼看?」
陸進揚已經開始懷疑季明舒,淡淡勾唇:「她愛演戲就繼續演,我們看就行了。」
溫寧挑眉:「你真這麼想?不心疼你的明舒姐?」
陸進揚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伸過去握住溫寧的手,摩挲著:「真想自殺的人,不會搞出這麼大陣仗,她這樣,反而更欲蓋彌彰。」
溫寧滿意地勾唇,還好陸進揚不算瞎,直言道:「我今天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把事情挑明,就是想逼她自亂陣腳,自己露出馬腳。其實我懷疑軍研所裡面還有人在幫她,正好借著她自殺這事,可以把這個人給釣出來。」
陸進揚手指輕敲方向盤,明白過來溫寧的意思:「我馬上安排人把她自殺的消息傳播出去。」
溫寧點點頭,眼神亮亮的。
他又跟她想到一塊兒了。
「老婆。」陸進揚側眸便看見她這樣的眼神,心口發燙,顧不上還在開車,手臂伸過去,將她攬進懷裡,親了親她的唇瓣,語氣十分寵溺低沉,「我只信你,以後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告訴我,不用憋在心裡。憋壞了,我會心疼。」
就拿季明舒這件事,直到昨天他才知道她有多委屈。
「嗯。」溫寧眨眨美眸,對著陸進揚點了點頭。
車內甜蜜氣氛蔓延,兩個人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閃爍著濃濃愛意。
那種心意相通,全身心信任的感覺,無法言語。
兩個人到家,剛進門,陸進揚便按捺不住地將溫寧壓在玄關,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
他在車上就想這樣了。
憋了一路。
「唔……」溫寧只來得及發出一點聲音,呼吸便徹底被奪走,隨之而來的是暴風雨般的攻勢。
陸進揚喉結急速滑動,空氣里都是性感低沉的吞咽聲。
……
衣服散落一地。
溫寧被迫轉過身去,背對著陸進揚,手腕被他大手鉗住反剪在身後,陸進揚親她耳朵和脖子,隨著他兇狠的攻勢,她後背漂亮的蝴蝶骨在空氣中微微顫動……
……
第二天。
季明舒自殺的消息在整個單位傳遍了。
大家只以為她是因為學歷造假被單位開除,受不了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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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時候,前科室的同事組織去看她,被醫生攔在門外,說她尚未脫離危險。
回去後,消息又傳開了——季同志可能不行了。
單位同事有唏噓同情的,也有覺得她太脆弱,一點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的。
說什麼的都有。
陸進揚派了人在醫院一直監視季明舒的病房,不過一切如常,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直到今天半夜,陸進揚和溫寧正在睡覺,家裡電話響了。
兩個人都被吵醒,陸進揚接起電話,是在醫院監視季明舒的人打過來的。
「陸隊,軍研所試劑科有個男同志來醫院看季明舒了,不過待了沒多久就走了,前後大概不到五分鐘。」
「好,繼續監視。」
掛了電話,陸進揚和溫寧對視一眼,知道魚兒上鉤了。
那位去看望季明舒的男同志,叫馬致遠。
正好今天他加班,整個科室的人走了,他還留在實驗室,說白天的實驗數據有問題,打算重做。
等所有同事都離開後,馬致遠戴上橡膠手套和防護鏡,坐到了實驗台前。
半個小時後,他從科室離開,返回家中。
接著,他拎了一袋水果出門,直奔醫院。
病房內。
季明舒躺在床上,秦蘭今天值夜班,正好過來看看她。
「明舒,你身體感覺怎麼樣?手腕還疼不疼?」
季明舒虛弱地搖搖頭:「我沒事秦姨,你不該來看我,如果寧寧知道,又要不開心了,我不想破壞你們的關係。」
秦蘭替她掖了下被角,沒有接她的話,而是道:「好好修養身體,不要再干傻事了。」
季明舒眼角擠出幾滴淚,眼圈濕潤:「秦姨,你還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幫葉巧害寧寧,我之前跟葉巧走得近,只是看她可憐,在秦家過得不幸福,所以想著能幫就幫一把。」
怕她影響心情,秦蘭順著她道:「我相信你是個好孩子,別哭了。」
「我那邊還有幾個病人要查房,等查完房再過來看你。」
秦蘭遞了張紙給季明舒,讓她擦淚,然後叮囑一句,便出了病房。
秦蘭走後沒多久,馬致遠便來了病房。
「季同志。」馬致遠進門,將手裡的水果放在季明舒床頭,看著她的眼神中透著十足的心疼。
季明舒眼角的淚早就幹了,對馬致遠這幅表情毫無觸動,而是開門見山地道:「東西帶來了嗎?」
馬致遠點點頭,從褲兜里摸出東西:「都在這裡了,我今天下班調配的,效果比前兩次給你的還要烈一些。」
想要的東西到手,季明舒難得對馬致遠露出溫柔笑容:「辛苦你了。沒被人發現吧?」
馬致遠搖搖頭:「放心,我很謹慎。」
季明舒抬起手,輕輕摩挲了一下馬致遠的手背:「謝謝,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
被愛慕許久的女神觸摸,馬致遠從手背麻到全身,腦子一熱,開口道:「明舒,我、我想跟你處對象,你願意嗎?」
這話他憋了許久,今天終於找到時機說出來。
季明舒臉上浮起苦笑:「致遠,我是離過婚的女人,你值得更好的。」
馬致遠激動地一把抓住她的手:「不!我不介意你離沒離過婚,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致遠,你弄疼我了。」季明舒柔柔地道。
馬致遠鬆開她,季明舒又道,「今天時間不早了,我有點累,你先回去好不好?」
馬致遠有些失望,不過看著她虛弱的樣子,還是答應了。
起身正要離開,病房門忽然被踢開,幾道穿著公安制服地身影嗖地沖了進來,其中兩個將馬致遠控制住,另外一個直奔季明舒床頭,季明舒眼疾手快,把手裡的東西往被子裡藏,哪知道公安就像事先知道一樣,一把掀開她的被子,季明舒手裡的東西頓時無所遁形——
幾個裝滿液體的藥劑瓶!
「季同志,這是什麼?可以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