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和楊教授拿著這些古董文物左右端詳。
臉上的震驚一重蓋過一重。
圓形方孔的大寧通寶，比歷史上各朝各代的銅錢都要大上不少。
青銅鑲金的蒜頭瓶、長頸瓶和膽瓶，個個精美無比，而且保存得很好，品相十分完美。
印有標準古代重量刻度的金秤，帶著秤砣與秤盤，表面還在反光。
看著這些難得一見的古玩，幾名老闆臉色一改，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至於那枚紋有九條龍形圖案的符印……
楊教授拿起它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沒有說話，將符印遞給周義，周義看後全身都緊繃起來。
「這枚符印，恐怕是大寧皇室的專有之物，價值連城！」
「皇室專有之物？」黃青松滿臉驚疑。
「沒錯。」
周義點頭，「資料記載，在大寧國皇子公主出生之時，皇帝都會命人打造專屬九龍符印，以證明其皇室身份。一位皇子或公主，一生往往只能打造一枚符印，所以這東西也十分稀少且珍貴。」
說著他拿起符印，將背後的一處細節展示出來。
只見那裡刻著兩個字，是古代文，不過張揚一眼看過去，立馬就認了出來。
——婉芸！
相互通了那麼多次信，秦婉芸整天都在寫「婉芸惶恐」、「婉芸歉疚」、「婉芸拜謝」……
所以張揚對這兩個字再熟悉不過了。
這原來就是秦婉芸的專屬符印，用現在的話來說，相當於她的皇家身份證。
楊教授在一旁解釋：「大寧國傳統，皇子都用單字名，公主都用雙字名，所以這枚符印，是一位小公主的伴生符印。」
「不止。」
周義表情深沉，面色嚴肅，「根據我收集到的資料，秦婉芸，很可能就是那位大寧女帝！」
「大寧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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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黃青松在內的幾名收藏家，瞬間把眼睛瞪得老大。
「也就是說，這枚九龍符印，來自大寧國唯一的女皇帝！」
「還可以說，是華夏最早的一位女皇帝！」
「天吶……」
他們都愣住了，內心震撼無以復加。
古代文物價值各有不同，即便是同一個時期，來自皇族的東西，也遠比其他物品珍貴。
更何況，這位皇帝還是華夏第一位女皇帝，歷史意義非凡，收藏價值更是不簡單。
「張先生！」
黃青松方才的不悅一掃而空，看著張揚滿臉賠笑：
「抱歉張先生，剛才是我有眼無珠，您說這千檀浮屠珠值兩個億，一點毛病沒有，我要了！只是這九龍符印，能不能也一起轉給我？」
「沒問題啊。」張揚說，「只要錢到位，都好說！」
「我出四個億，求購張先生的女帝九龍符印。」
黃青松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一人便搶先出價。
「我四點五億！」又一人舉手。
他們都看上這枚符印了。
收藏家之間也有攀比，誰能從家中拿出這樣一枚兩千多年的皇帝符印，誰就能賺走最大的面子。
「你們都不用跟我爭了。」
黃青松目光堅定道，「今天陳總不在，這符印我勢在必得！這樣吧張先生，您說一個心理價，合適咱們就直接成交！」
張揚點點頭，伸出兩根手指。
食指和大拇指。
「八億？」
黃青松怔了一下。
八億，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不過仔細斟酌之下，他覺得值。
畢竟這東西來自華夏第一位女皇帝，而且還是大寧國的女皇帝，無比罕有。
「好，九龍符印和千檀浮屠珠，總共十億，張先生給我個帳戶，我馬上安排人轉帳！」
張揚笑嘻嘻地給了自己的卡號。
不到十分鐘，十個億的打款到帳，他看著手機上的簡訊，把上面的數字來回數了三次，花了好大力氣才把嘴角壓住。
黃青松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寶物，高興得合不攏嘴。
至於其他幾人，則分別將錢幣、寶瓶和金秤買走，總共2.8億。
走的時候周義和楊教授兩人緊緊握住張揚的手，鼻涕帶淚，一口一個感激。
他們才是最爽的。
這些寶物被老闆們買下後，都會先交給他們研究，所以他們相當於白嫖。
送走眾人之後，張揚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資產。
目前已經有13億多了。
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輩子都沒想過會掌握這麼大的財富。
這都多虧了秦婉芸和大寧國，現在想想，給他們投送那點物資算什麼？
張揚果斷聯繫了賣冷兵器和防彈衣的老闆。
加購！
六萬張複合弓、五萬把斬馬刀、四萬件防彈衣，大寧國每一位將士，都必須全副武裝。
由於數量龐大，兩位老闆都被錢砸暈了，紛紛給出更大的優惠。
最終這一套下來，張揚花了2.2億。
他又買了兩萬面高強度防爆盾，花費八百萬。
這盾可以抵擋子彈和普通的爆炸，用來對抗古人的弓弩射擊簡直輕而易舉。
除此之外，還購入了大量的高倍望遠鏡和對講機，這兩樣東西在古代戰爭中，能夠極為高效地獲取和傳遞信息。
這些東西都會在未來三天之內送達。
而下完所有單之後，外面來了一輛卡車，第一批防彈衣到了。
張揚依舊讓對方從側門進，把貨下到後倉庫里。
接著搬來青銅鼎，給秦婉芸寫去一張紙條：
「防彈衣到了，準備接收。」
……
趁著夜色，秦婉芸把青銅鼎悄悄搬到了軍營。
她讓方遂清退了大部分的人，只留十餘名心腹將領和一些信得過的老兵。
他們圍著青銅鼎等了一會，隨即鼎口便傳來嘩啦啦的聲音。
一個個黑色的布袋子不斷湧出，很快就堆滿了一地。
方遂撿起其中一個拆開，從裡面拿出防彈衣。
「陛下，這是什麼甲？好堅固啊！」
他皺著眉毛，用拳頭敲了幾下，發現這衣服里夾了一層很堅硬的板子，敲得他手指生疼。
「神明說這叫防彈衣。」
秦婉芸解釋了一句，其實她也不知道什麼是防彈衣。
方遂更疑惑了。
上陣打仗，防蛋有什麼用？
他找來一把匕首，對著上面的硬板狠狠捅了一刀。
「噠！」
匕首被完美阻擋，只戳破了防彈衣外層的布料。
他的表情立馬就不淡定了。
「這麼硬？」
要知道，他在軍中的外號可是「牛魔王」，就因為他勁兒大，發起狠來連馬都能掀飛。
可他的奮力一擊，卻根本奈何不了這件衣裳？
「拿刀來！」
方遂不服，讓人拿來一把青銅大刀。
接著把防彈衣掛在木樁上，卯足力氣砍上去。
「當！」
防彈衣沒有動。
但他手掌發麻。
刀也裂了……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驚呼。
「大將軍全力一刀，居然也奈何不了這戰甲！」
「是啊，好生堅硬，要是穿在身上，蠻子的彎刀怕是怎麼也砍不穿！」
「而且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輕的戰甲。」
有人把防彈衣拿在手裡掂量，表情驚訝到無以復加。
他們以前穿的鎧甲，由一塊塊厚重冰冷的青銅片綁起來，穿在身上像掛了桶水，冬天裡冷得刺骨頭。
可神明賜下的防彈衣，輕便到哪怕套三件也不會影響行動，而且外層有暖和的布料包裹，穿起來很舒服。
「好東西啊！」
方遂把防彈衣抱在懷裡，像寶一樣摸來摸去，眼眶微微濕潤。
要是早點有這些防彈衣，就可以少死好多個弟兄了。
不一會，防彈衣全部降落完畢，負責統計的人清點了一番，共有一萬件。
眾人歡呼不已。
一萬件，那就意味著可以組建起一萬人的防彈衣大軍。
這樣一股力量，足以衝垮任何一支軍隊的陣型。
秦婉芸在心中默默說著感激，同時也更加的愧疚。
買這麼多的防彈衣，神明得花多少錢啊？
也不知道今天丞相和大司農上供的財物夠不夠。
如果不夠，她考慮要不要抄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