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好歌就是好歌。
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痴心絕對》一上線，便立馬爆了。
短短一天時間就登上了新歌榜第一位。
截止汪旭給陳凡打電話這一刻，已經爬上了熱歌榜前二十位。
而且速度還在不斷飆升。
之所以如此火爆，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是買這首歌的歌手已經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其次，經紀公司肯花大價錢推廣。
當然，更重要還是要作品夠硬。
多種因素下，《痴心絕對》火了。
隨著這首歌火起來的，還有一個名字。
凡夫俗子。
有些眼尖的網友很快便在音樂榜單上發現了蹊蹺。
他們發現最近大火的兩首歌，這個作者竟然全都是這個所謂的「凡夫俗子」。
而在此之前，這個人甚至都從未在網際網路上露過面。
這就有些神秘了。
於是網絡上猜測什麼的都有。
有人說「凡夫俗子」其實是業內某音樂學院的教授，因為職業緣故，才不得不起了個化名。
而有人則是說這個「凡夫俗子」其實是某位沉寂已久的歌星。
當然還有更離譜的，說「凡夫俗子」是某地下音樂人，或是某個小學音樂老師……
總之，凡夫俗子的熱度算是炒作起來了。
網友們八卦，而圈內的人們則早已行動起來了。
所有人都在偷偷動用關係打聽這個「凡夫俗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結果打聽來打聽去，愣是一點消息沒得到。
最後全都找到了汪旭工作室這裡。
這下，汪旭跟李長軍算是夢想成真了，一下子就在圈內露了個大臉。
甚至一些平時高高在上的音樂人，歌手經紀人都開始笑呵呵的主動跟他們聯繫了。
話里話外，無非就是想要打聽一下，「凡夫俗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甚至有些人偷偷給汪旭和李長軍暗示。
只要他們可以獨家提供「凡夫俗子」的資料，可以給他們二人一定的好處費，甚至是參與旗下藝人演唱會的助唱嘉賓。
錢先另說，演唱會嘉賓可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畢竟作為玩音樂的平凡一員，誰沒有夢想過在未來某一天登上更大的舞台呢。
眼看夢想近在咫尺，汪旭跟李長軍商量後卻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他們都不是傻子，都是明白人。
一旦自己把陳凡給供出去，也就意味著未來自己跟陳凡的這點情誼算是沒了。
以後就別想再與陳凡有任何瓜葛了。
至少人家要是再寫出新歌，絕對不會再聯繫他們二人。
所以兩人在經過一番權衡利弊之後，果斷選擇了抱緊陳凡這根大粗腿。
就是因為他們篤定，抱緊陳凡，這輩子的榮華富貴說不定就在這小子身上了。
全部婉拒了所有的邀請之後，汪旭根據之前跟陳凡商量的方案，從口袋摸出一張發言稿。
「我們能告訴大家的就是「凡夫俗子」還是一名在校大學生。
他只想安靜地讀完大學，不想被人騷擾。
所以懇請大家多給對方一點私人空間。」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凡夫俗子」其實一共寫了三首歌，第一首的成績大家也看到了。」
「現在我們手裡還剩最後兩首，如果哪位有興趣，可以聯繫我。先到先得。」
接下幾天，陳凡準備的三首歌，《痴心絕對》賣了三萬塊。
第二首歌，《情非得已》因為《痴心絕對》的名氣影響，價格賣了雙倍六萬塊。
到最後第三首歌的時候，買家來了好幾個，但是在聽完樣帶之後，一個個又有些拿不準了。
因為這首歌旋律更簡單，跟如今年代流行的大部分歌曲都不太一樣。
最重要的，這還不是一首情歌。
幾萬塊的價格屬實不便宜。
因為這番原因，這首歌竟然一時間沒人跟出手了。
汪旭聯繫陳凡解釋道：「對方有顧慮很正常。」
「按照他們原話來講，要是能確保這首歌可以跟前面兩首一樣大爆，那幾萬塊他們掏的心甘情願。」
「但要是花了幾萬塊買回去，結果發表後卻連個浪花都砸不起來。」
「那這幾萬塊花的就真的憋屈了。」
陳凡想了想直接跟汪旭建議道：「你跟買家說。」
「他可以先付一萬塊錢定金，一旦後面發表了之後這首歌沒有達到前兩首的熱度或是排名，那這首歌我就當一萬塊賣給他了。」
「但是假如這首歌也爆了，那他至少得給我額外補齊十萬塊。」
「這個辦法好。」
汪旭把消息傳給李長軍，李長軍又拿著歌曲推銷。
這次，聽完陳凡的方案之後，對方幾乎沒怎考慮便直接同意了。
為了蹭上這波熱度，買下《奔跑》的經紀公司幾乎是加班加點的錄製，上市宣傳。
對於這些，陳凡並不知道。
他把歌扔給汪旭二人之後，便開始忙起了其他事情。
萬網的人經過幾天考慮，總算是派了一位代表趕到了雲海。
雙方在電話里約好時間地點，終於要第一次見面了。
陳凡跟對方約的地方就在大學城附近一處早點鋪子。
他早到了幾分鐘，剛點上早餐，一輛黑色奧迪a6便緩緩行駛到了門口。
從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
這人看上去得有四十多了，腦袋上略有點禿頂，下車後一臉疑惑的在四周打量著。
「這裡。」
陳凡見這傢伙鬼頭鬼腦的在門外搜索，忍不住抬手揮了揮。
這中年胖子愣了一下，邁步走了進來。
「請問您是……」
「馬經理是吧？我是域名網的創建者。」
馬明德再次一愣。
「還真是您啊。」
「這也太……」
陳凡笑了。「是不是跟你想像的不太一樣。」
馬明德苦笑搖搖頭。
「說實話，一點都不符合我心中的印象。」
「來之前，我以為要見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電腦工程it男。」
「結果怎麼都沒想到，域名網的創建者竟然如此……年輕。」
陳凡笑了笑：「既然都見面了，我叫陳凡，您喊我小陳就行。」
「坐坐，還沒吃早飯吧，剛好一塊吃點。」
馬明德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四周，最後拖過一把椅子坐在陳凡對面。
「說實話，談生意選在早點鋪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