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低？」
李長軍一瞪眼。
「看來你對圈內的行情完全不了解啊。」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李長軍一改之前的高冷，拉著陳凡坐下。
「一般來講，一個普通的音樂人創作出一首歌，如果僥倖能賣出去的話，價格會在幾百元到數千元不等。」
「運氣好的話能賣個五六千，七八千。」
「運氣不好，只能賣個數百元一千塊餬口。」
「當然，要是有了點名氣的製作人，價格就不一樣了。」
「這種專業的作詞作曲人，人家創作一首歌賣個十幾萬都是很正常的。」
「還有那些成名已久的知名音樂人，人家創作一首歌，都是按照字數來算錢的……」
「這一行就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永遠只有那一小撮人，大部分人都只能在底部苦苦求生。」
「兄弟，你這價格我還是看在你剛有一首新歌有了點知名度的份上給你報了個高價呢。」
「要是沒有這首歌的火爆，你這歌說不定只能賣幾千元。」
汪旭這時候跟著插話。
「其實這種現象很正常。」
「你雖然有一首歌火了，但是在圈內，你依舊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
「因為你的第一首歌火了，大家可能對你多看兩眼。」
「但是真要買歌的時候，大部分人都要考慮考慮。」
「畢竟她們也無法保證你第二首歌寫的一定比第一首歌還要火……「
李長軍這時突然添了一句。
「其實只要等你這首歌賣出去大火之後，你再寫新歌的時候，我估計就不愁賣不上高價了。」
「畢竟大家那時候都已經知道凡夫俗子了。」
陳凡點點頭，表示理解。
「這樣，這首歌你們儘快幫我賣掉吧。」
「越快越好。」
汪旭忍不住提醒道：「不怕賣不上高價了？」
陳凡笑笑：「一首歌而已，就像你說的，大不了下一首賣個高價。」
李長軍滿臉遺憾地搖搖頭。
「你真以為寫歌是喝水呢，張嘴就來，哪有那麼容易……噗……咳咳……」
李長軍被嗆了一口，拼命咳嗽。
不過他的視線卻一直死死盯著陳凡。
因為這小子竟然又掏出來兩張紙。
「我這還有兩首歌，你們一塊幫我賣了吧。」
李長軍，汪旭：「……」
「你……你六天寫了三首歌？」
為了避免刺激這兩人，陳凡搖搖頭。
「不是，這兩首是很早之前就寫的。」
汪旭迫不及待地接過紙條。
「《奔跑》」
「《情非得已》」
兩人看完歌詞，這次也不再懷疑陳凡的實力了，直接拉著陳凡開始清唱。
老規矩，一邊唱一邊譜曲。
等好不容易將兩首歌搞定。
李長軍長舒一口氣，從鋼琴前站了起來。
滿臉興奮的望著陳凡。
「兄弟，你要火了，你一定會火的。」
陳凡搖搖頭。
「與我無關。這些歌我是打算賣掉的。」
李長軍一臉感慨。
「就這三首歌，我敢保證，全都具有大爆的潛質。」
「尤其是《痴心絕對》跟《情非得已》，說不定會上金曲榜單。」
「至於那首《奔跑》，曲風太過簡單了一些，所以我有些拿不準。」
「一般人一輩子能寫出一首金曲就值得驕傲了。」
兄弟你這一口氣寫出來三首，簡直是……還讓不讓人活啊。」
「兄弟你確定不是音樂學院的？」
陳凡搖搖頭。
「我是雲海大學經貿專業的。」
汪旭苦笑打趣道：「難道現在學做生意還得先會寫歌才行？」
陳凡直接把話題拉回來。
「怎麼樣？這三首歌都能賣掉吧？」
李長軍盯著陳凡看了一眼。
「這樣，既然你急需用錢，我建議咱們先拿一首歌賣。」
「價格可以吃點虧，稍便宜一點，但是要求對方必須儘快發表。」
「等對方的歌一發表，火了之後，凡夫俗子這個名字便會再次進入大眾視野。」
「到時候擁有了名氣，咱們再拿出剩下兩首歌來推銷，就不愁賣了。」
陳凡讚賞地看了一眼李長軍。
「這個主意不錯。」
李長軍嘿嘿一笑：「說實話，這三首歌我都太喜歡了。」
「要不是沒錢，我都恨不得買下來一首，唱一下絕對紅啊。」
汪旭則是激動的拉著陳凡說道：「兄弟，你看這樣好不好。」
「昨天咱們不是說好了一首歌我們收中介費八百塊嗎？」
「這錢我們不要了，我們免費幫你賣歌，只希望以後你要是還有好作品需要發表的話，還能來找我合作……」
汪旭很有眼光，捨棄八百塊的小利益，希望可以跟陳凡來個長期綁定。
反正陳凡也不認識其他的音樂人。
對這個要求自然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可以。」
汪旭跟李長軍頓時興奮地差點跳了起來。
倆人甚至還軟磨硬泡，硬是讓陳凡答應下次如果再出新歌拍MV的話，兩人可以免費出鏡，幫忙演奏樂器。
陳凡估摸著這倆人就是想露臉。
對於對方這點小心思，他自然滿口答應。
不得不說，李長軍在音樂圈的人脈資源還是很多的。
第一天晚上他就跟陳凡打電話說已經聯繫了好幾個音樂圈的經紀人。
當場就有四五個表示對《痴心絕對》感興趣。
大家要回去商量開會，李長軍讓陳凡不要慌，沉住氣。
陳凡的確蠻沉得住氣的，因為他回去就把這事兒快給忘乾淨了。
他這會兒正在馬小帥的電腦前跟對面的人發郵件。
那傢伙總算是回消息了。
這次對方表明了身份，的確是萬網的人。
萬網希望可以跟陳凡談一談收購的事情。
陳凡懶得跟對方費口舌，直接問道：「你們公司打算出多少錢買我的網站。」
對面那頭似乎愣住了，第一次遇到談判對象一上來就開門見山問價錢的。
停頓了十幾秒鐘，對方發來回復。
「具體金額我還不清楚，不過上面給我的權限是一百萬以內……」
陳凡笑了。
「看來你在這件事情上還做不了主啊，那我們談的就沒有必要了。」
「希望你們公司下次派個能拍板的人來跟我談。」
那頭的人也沒生氣，而是快速回復道。
「請問可以線下面談嗎？我們公司會派一個可以拍板的人去跟您詳細面談。」
陳凡想了想，這麼大的買賣光在網上談，的確有些兒戲了。
於是給對方回道：「可以。我就在雲海。」
「等你們的人到了雲海在打XXXXXX這個號碼聯繫我吧。」
「好的。」
接下來又過了兩天，陳凡沒等到萬網的人電話，倒是等到了汪旭興奮的報喜。
「陳凡兄弟，快去看……」
「爆了。那首歌一上線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