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過的獨眼之中湧現出神光，但是那神光卻並未向著外部放射，而是微微散發著光。
這一切都讓羽過的獨眼好似燈泡一般亮了起來。
同時，羽過的精神也隨之而動，他身上的那些紅色，在這一刻開始蠕動。
這一切，都讓羽過更加細緻的觀察到獨眼之中的那枚符號。
類似的事情，他這段時間已經做過了許多次。
自從和羽雪結婚之後，羽過便發現自己的身體內部，早就隱藏著虛空的力量。
他藉助月之紅，將那一股力量引導了出來，這導致他的身體出現了些許的變化。
但是也讓他對於精神力量的把控，變得敏感了許多。
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多次利用精神力量，來觀察獨眼之中的存續符號。
沒錯，羽過將這種符號，認為是存續之力存在的天然符號，象徵著各種超凡，是神構造世界而留下的基礎信息。
哪怕只是一枚符號，裡面蘊含的信息也格外的複雜，正因為如此，他們的存續之力溢出時，才能通過這枚符號放射出神光。
羽過再一次打量著符號，然後精神力隨之而動，大量的精神全部湧入到那枚符號之上。
精神和符號形成了融合，這一切都讓羽過感受到了不一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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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重要的是，羽過的精神力量循著符號，向著符號運轉的方向去探索。
「確實是天地，是指向世界！」羽過大聲說道，羽雪在一旁連忙將這些信息記錄下來。
「我們在舉行始源儀軌的時候，那股儀軌必然引動了世界的變化。」
「我們羽人也是世界的一員，通過肢體殘缺，我們引導出了身體內的存續之力，同時也將世界變化的部分信息承接。」
「正因為如此，我們的眼中，才會有著存續符號。」
「這是神為世界寫下的文字！！！」
羽過不斷的說著，確認著自己過去的猜想。
「其他缺口的羽人也是如此，他們身體的殘缺，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了世界運轉的信息。」
「這些信息必然會形成相應的符號！」
「同時，這些信息也和世界運轉息息相關，而世界運轉，便是命運！！」
「我看到了命運！」羽過話語越來越急迫，也越來越癲狂。
羽雪流著淚，快速的將信息記下，然後再次看向羽過的時候，羽過便已經暈了過去。
她連忙來到羽過的身邊，探查著羽過的身體情況。
很快便得到了結論，羽過是消耗存續之力過多，導致體內循環出現問題。
這種情況，只需要神諭之酒補充身體存續之力就好，隨後完全能夠恢復過來。
同時，羽雪也發現了一些問題，那就是羽過的身體，似乎和之前變得略微有些不同了。
給她的感覺就是，更加『強大』了。
羽雪抱起羽過，將其放在床上休息，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神諭之酒，給羽過灌了一點，然後便將各種測算的信息全部記錄下來。
隨後，她摸著肚子，在床邊坐了下來，神色溫柔的撫摸著羽過的身體。
她不知曉，自己這樣幫助羽過，到底是對是錯。
羽過在這過程中，已經犯了不少羽人儀，一旦暴露出去，羽過必然面臨牢獄之災。
這還就算了，這件事真正的危險在於，虛空的力量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容易讓人走上萬劫不復之地。
羽過的行為，其實就是在走鋼絲，此前接觸虛空力量的個體，現在的下場全都不好。
羽過說他能夠做到，可誰又能夠保證呢？
只是對此，羽雪能夠做的，也只有相信自己的丈夫。
羽過醒過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上午。
窗外的太陽落在他的臉上，讓他感覺到久違的安寧。
他略微回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事情，然後略微一驚，連忙站起身來。
然後便看到羽雪，她正在收拾屋子。
聽到的動靜的第一時間，兩人的感知便完成了相交。
羽過站起身來，身體抖了抖，身上塗抹的彩色便已經落下。
羽過的羽毛，再一次變成了潔白，之前的紅色似乎已經消散了。
羽過感知著自己身體的狀況。
隨後臉上出現了一抹奇怪的表情。
「怎麼樣，成功了麼？」面對妻子的詢問，羽過的神色依舊古怪：「算是成功了，又算是失敗了。」
隨後羽過將自己的情況告知了自己的妻子。
他並未『改良』存續體系，而是將現有的存續體系推動著更進了一步。
如果說此前的所有存續羽人都處於第一階段的話，那麼現在羽過便是處於存續體系的第二階段。
羽過眨了眨眼說道：「我現在能夠略微控制自身缺口存續之力的溢出速度。」
這一點讓羽雪一愣，羽人本身便能夠做到這一點啊。
他們使用能力，本就是加速體內存續流出。
只是下一刻，羽雪反應了過來：「你能不通過能力？」
「沒錯！」羽過點了點頭：「我現在如果全力控制的話，應該能夠活個八百年左右。」
羽人的壽命在一千二左右。
而開啟存續體系後，會立馬減少一百年左右的壽命。
隨後存續之力的持續溢出，實際上就是讓羽人一天當兩天用，所以壽命直接減半，只剩下五百到六百。
而現在，羽過居然能夠直接控制自身缺口存續的溢出速度，僅僅這一點，便讓羽人對半折的壽命得到了拯救。
「除此之外，我還能將原本會自動散溢到天地之間的存續之力，略作引導，將其大部分流向自己的身體。」
羽過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此刻傳來些許壓迫感。
隨著羽過微微運轉力量，他的身上居然浮現出了一些神光。
神光的一些被動效果，居然銘刻了些許在他身上。
「持續下去，我的身體會越來越強，我預感到達一個關口後，我的存續體系還能進一步提升。」
只是說著，羽過的臉色也有些無奈。
正如他所說，他尋求的東西，算是成功了，也算是失敗了。
他讓現有的存續體系找到了前路，在前路上，存續體系的一些缺陷得到了彌補。
但是他並未改良存續體系，哪怕是二階段的存續體系，依舊是要建立在一階段存續體系的種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