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扭曲！」姜振頓時感覺到口乾舌燥。
他知道前段時間，至美之作被趕出羽人聚集地的事情。
本以為所謂的扭曲之物，只是一種強大的怪物，羽人部落能夠將其搞定。
他一度以為，羽人部落接下來的問題只在內戰這件事上，卻沒有想到，羽承和羽過，在不知不覺間，便已經被扭曲之物給影響了。
這一刻，姜振想要告發兩人的想法越發強烈。
他有可能在扭曲之下殞命，扭曲之物越強，他死的可能性就越大。
「只是，我真的不應該死麼？」姜振原本告發的念頭頓時一清，陷入了自我毀滅的想法之中。
成為兩界戰爭的橋樑搭建者，單就這一個身份，他就該死。
如果因為戰爭，從而讓秀秀死去，那麼他絕對會追悔莫及。
「不如就這樣放任扭曲的發展，讓他攪的羽人部落天翻地覆？」
類似的想法在腦海之中變化，姜振神情有些愣愣的。
「見證者先生？」羽承的聲音，再一次將姜振驚醒，他驚覺自己又走神了。
「我有些思念家鄉了，不知道羽承你找我有什麼事？」姜振給自己走神找了個藉口，然後再一次看向羽承。
羽承身上的那種莫名氣息正在快速的消散，之前那種感覺到的扭曲，似乎只是錯覺。
「相信見證者先生會有著回到家鄉的那一天的。」羽承給了這樣一個祝福。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姜振的身上，似乎在打量著什麼。
「我有著一些研究，想要請見證者幫忙，如果成功的話，說不定能夠幫助你回到家鄉！」
羽承的話語，讓姜振渾身一震。
隨後從內心深處升騰起來的，並不是欣喜，而是恐怖。
這句話在姜振的耳邊，已經和戰爭宣言一般無二。
類似的恐懼讓姜振看向羽承的目光都略微改變了。
然後卻迎上了羽承那略顯古怪的目光。
「見證者先生要注意精神健康，你的狀態並不算太好啊！」羽承如此說道。
而對此，姜振也只能強打起精神笑起來：「人在他鄉，精神怎麼可能好。」
「是什麼研究，需要我的幫助？」姜振這個時候才敢繼續問道。
「是關於缺口的事情。」羽承看向姜振，這樣說了一句話：「凡是超自然，必有存續所在。」
「見證者雖然生命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但是身邊確實是在發生超自然的現象。」
「所以我認為，你的身邊可能存在某種事物的缺口。」
「通過這種缺口，存續的變化，才會讓你身邊不斷的發生超自然的現象，將各種事物傳送過來。」
「如果能夠弄明白這一點，那麼或許我便能夠進一步研究人體和天地之間的聯繫。」
「或許能夠從另一個方面補全存續體系。」
「這個……我思考一下吧。」姜振聽著羽承的話語，他想要拒絕，害怕羽人會因此侵略現實，而又想要答應。
他被困在這裡，看不到任何的希望，這個研究如果能夠成立，那麼自己或許真的能夠展現超自然力量，或許真的有著那麼一個缺口存在。
通過那個缺口，自己是否能夠回到現實，結束這一切？
心中想法紛亂，姜振也不知曉自己應不應該答應下來，於是只能說拖延羽承。
「那我等待見證者先生的好消息。」羽承也沒有急，笑著這樣說道。
隨後眼中浮現出了諸多的信息，他所說的並沒有問題。
姜振身邊發生的超自然現象，必定是和某種存續變化有關。
這種身體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卻被超自然現象纏身的樣子，對於羽人開發自身的體系，有著很大的幫助。
羽承現在成為獨眼者，他能夠解析的信息正在變得越來越多。
他隱約間察覺到，姜振便是羽人下一段飛躍的關鍵所在。
「只是今天的事情，總感覺哪裡有著不對勁？」羽承皺起眉頭。
回憶在腦海之中閃爍，然後羽承很快便發現了幾個略微古怪的細節。
從不塗彩的羽過，塗了彩，並且來觀禮時一言不發，沒有任何的外界信息交流。
那個想要讓自己測試數據的研究員，他看似一心研究，但是太急了。
還有姜振，姜振給他的感覺也有些不對勁。
「他的精神狀態不對，太過於緊繃了。」
將這些古怪之處記下，羽承感覺到眼眶傳來一些疼痛。
藥效正在過去，他還是需要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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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過飛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便看到了滿臉擔憂的羽雪。
他臉上扯出笑容，然後臉上出現了一絲喜色。
「我沒事。」在無光的房間之中，羽過的身上，還殘留著一絲紅色的光芒。
那些光芒絕對不會是塗彩而帶來的。
「我的研究方向是沒有錯誤的。」
「一旦成功，現在的這些副作用，都會隨之消失，不用擔心。」
羽過這樣說道，同時他連忙拿來了泥板，然後將自身之前觀察到的信息，全部刻錄在了上面。
「我將這些東西記下，便會去開始略作嘗試我的研究。」羽過將自己的想法，想要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隨著自身的動作全部說出來。
羽雪在一邊認真的聽著，判斷著裡面是否有特殊扭曲的想法。
一旦發現，便會提醒羽過。
用細線將泥板面上那一層削下來，然後放在一旁的火爐上烤乾。
在下一層，羽過又繼續書寫。
羽人現在記載信息的東西，自然有了更加高級的東西。
比如根據姜振神隱來的一些東西，羽人也弄出了紙，甚至根據一些電器，結合留影器，羽人弄出了信息寫入。
將一些話語通過信號的轉入，寫入一小塊特殊煉製的銅上，從而將相應的信息保留進去。
需要的時候，只需要輸入存續之力，將動作反轉，便能夠將信息解析放出來。
但是對於一些重要的東西，羽人還是喜歡使用泥板和石刻。
塑入泥中，刻在石里。
羽過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
他將寫好的泥板全部烘乾，令其便於保存。
「我要進一步嘗試放鬆對精神的控制，然後令存續向著我精神散發，從而將其引入到一個更好的層次。」
羽過說完，羽雪便針對這一段話，詢問了多次問題，確保此時羽過做出的決定是正確的。
得到答覆之後，羽過這才略微放鬆自身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