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剿滅開始，保險切斷（7k）
因為下一次剿滅需要等到後天，楚牧三人在帕里斯的接待之後，住進了警備署安排的接待處，準備在極冰市停留兩日，等待蟲洞開啟的那一天。
另一邊，許雲燦四人已經翻閱完了極冰市警備署中關于禁忌功法《雪魔武法》的資料，在走之前來到楚牧三人的接待處與三人告別。
「已經找到線索了？」看著眼前表情變得淡定起來的許雲燦，楚牧忍不住好奇詢問道。
「嗯。」許雲燦點了點頭，「禁忌功法和正常的功法不同，它不能通過虛擬網絡進行傳遞，否則會被監控和定位，傳播者立刻就會落網。」
「所以，傳播者只能通過線下傳播的方式進行功法的傳播，這就意味著，傳播者與被傳播者之間，一定會有現實的交集。」
「極冰市這邊不僅給了我《雪魔武法》的相關資料，還給了我極冰市曾經出現過的三位疑似修行《雪魔武法》的通緝犯的相關資料。」
「通過這些資料，我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打算去其他城市的警備署驗證一下。」許雲燦平靜開口，「《雪魔武法》自身的特性就決定了，想要抓到這些傢伙，並不會太困難。」
「什麼特性？」楚牧有些好奇起來。
每一種禁忌功法之所以成為禁忌功法，都有對應的原因，例如之前接觸到的邪血教，他們的功法《血煉武法》需要吸收人血修行。
《雪魔武法》想必也有一些聯盟無法接受的負面效果，才會被列為禁忌。
「修行《雪魔武法》的星武者，隨著時間的推移，會逐漸從人轉變成雪魔。」許雲燦介紹起來，「他們的外觀特徵是，髮膚蒼白如雪，肌肉發達，雙目猩紅，獠牙尖銳，性情殘暴，畏懼光亮。」
「變成這副模樣，已經不再是正常的人類了，所以這種功法才會被禁止。」許雲燦無奈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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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目前已知的資料顯示，《雪魔武法》造成的轉變是不可逆的，它不僅會改變人的外貌，還會改變星武者體內的經脈，所以一旦修行，連轉修其他功法都會變成奢望。」
「唯一抑制的辦法，就是永遠不修行。」
「但得到的力量，又有誰捨得主動放棄呢？」
說到這裡，房間內有些沉默。
「北歐省的各個部門幾乎挨家挨戶普及《雪魔武法》的弊端，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抑制傳播。」余倩倩輕聲開口，「但傳播者為了讓被傳播者降低警惕，會將《雪魔武法》包裝成其他功法。」
「不愧是二星任務，比之前的一星任務難多了。」塗山明摸了摸下巴，「還好我們要做的不是將傳播者組織連根拔起，只需找到一位傳播者。」
如果是將整個組織連根拔起，任務難度根本不是騰空境武者能夠承受的。
「既然如此，你們抓緊時間。」楚牧表情認真起來，「我這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後天幫忙剿滅星獸之後就可以結束。」
「我們兩小隊時刻保持聯絡，等我這邊的任務結束了，我們三個來找你們。」
「任務期間有什麼變故或者需要幫助的，也可以隨時聯繫。」
「好。」許雲燦點了點頭，沒有客氣。
雖然兵分兩路，但他們已經是同伴了，分的太清反而不利於團結。
沒有過多寒暄，許雲燦四人很快乘坐飛行器離開極冰市，順著線索展開追查。
——
北歐省，西英市。
一處空曠的街道上，兩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交手，轉瞬便是數十個回合，激盪而起的源力席捲四方，凜冽的寒氣為四周的一切覆蓋上一層冰晶。
「砰——」
伴隨著一聲悶響，其中一人一拳狠狠砸在另一人的心口位置，後者動作戛然而止，眼睛暴凸，七竅流血，倒飛出去後重重撞在一旁的牆壁上，很快便徹底沒了聲息。
死人了。
「呵，原來你也就這點能耐啊，克格尼。」殺人者冷冷一笑，眼中滿是報仇後的暢快與瘋狂。
死者猙獰可怖的面目與曾經欺壓自己時兇狠的模樣逐漸重迭，令他忍不住仰天發出暢快的笑聲。
「哈哈哈…雪神保佑！」殺人者笑完，呢喃一句後下意識地將兜帽戴上，蓋住有些蒼白的面目。
陽光，令他有些不適。
寬大的斗篷將他的身體完全籠罩在黑暗中，殺人者將逐漸冰冷的屍體留在路邊等待他人來發現，順著無人的街道，一路哼著離去。
他的腳步輕盈而飄忽，一步跨出便是數十米的距離，從偏僻的郊區走向更偏僻的山野，最後在某座無人的雪山中停駐，熟練地繞至山腰某處，手掌貼著頑固不化的寒冰，輸送一道特殊的源力。
那寒冰應聲消融，男人則迅速鑽入破開的大洞，步入藏在雪山之腹的一處地穴。
無光的漆黑沒有令他感到半分不適，反而有幾分愜意的感覺。
他一步步走入地穴深處，很快看到了數十道聚集在一起的身影。
他們之中絕大多數都和他一樣披著兜帽斗篷或者其他衣物遮掩自己的身體，唯有一人與眾不同。
或者，已經很難將其定義為「人」了。
他閉著雙目，平靜地盤坐在地穴中央的一處石台上，龐大的身軀站起來足有三米高度，即便坐著也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幾乎垂落到石台上的頭髮與裸露在外的皮膚沒有半分血色，像雪一樣蒼白，嘴唇也無法蓋住的獠牙露出，使其面目看上去格外猙獰。
然而面對這樣的怪物一般的存在，聚集在此的身影眼中卻滿是尊敬之色。
「嗡——」
盤膝坐在台上的怪物猛地睜開一雙猩紅的眼睛，望向最後到來的男人，「巴利，你遲到了。」
「抱歉，神使。」巴利扯了扯嘴角，「我剛用雪神大人賜予的力量，殺了一直欺辱我的仇敵，浪費了那麼一點點的時間。」
「你殺人了。」神使眉頭緊皺，眼中浮現出不悅的神色，「前些日子我應該提醒過你們，最近要安穩一些。」
「是的是的，您提醒過。」巴利點點頭，「但這恐怕是我殺死他最好的機會了，我沒有任何理由錯過，不是麼？」
神使沉默一瞬，「下不為例。」
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低聲開口，「把你們的帽子摘下，讓我看看你們的臉。」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摘下遮擋面龐的兜帽或帽子。
一張張蒼白的臉暴露出來。
這些人的面色的蒼白程度各有不同，絕大多數連頭髮都已經開始變白了，與他們相比，頭髮還是褐色的巴利反倒是最像正常人的那一個，只是膚色略顯蒼白罷了。
神使的目光逐一與每一位成員對視，每一個看向神使的人，瞳孔都會短暫地變得猩紅。
這是他們內部確認身份的一種方式。
「好了，接下來由我傳遞雪神大人的神諭。」神使緩緩開口，「你們有最後一天的時間進行修整，後天的這個時候，我們要進行轉移。」
一石激起千層浪，隨著神使話音落下，地穴內有了紛雜的議論聲。
「轉移？」其中一人看向神使，「這也太突然了些，我們要去哪兒？」
「離開北歐省。」神使話音微微停頓了一下，「至於目的地，暫時不能透露。」
「總之，我們需要儘快離開這裡。」
「神使，為什麼？」另一人露出不甘神色，「我在當地有那麼多產業，一天時間連一成都來不及安置和轉移！這太突然了！」
其他人沒有開口，但同樣對神使的話表現出了不理解和牴觸。
雖然因為功法帶來的外貌轉變，他們行走在地上很是麻煩，但這裡畢竟是他們熟悉的地方。
要貿然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誰能願意？
「告訴你們也無妨。」神使話音微微停頓了一下，「因為北斗訓練營。」
「據可靠消息，北斗訓練營已經將探查追蹤我們的線索，定為二星營地任務了。」
話音落下，整個地穴瞬間安靜下來。
片刻後，其中一人露出茫然而困惑的表情。
「就這？」
「我聽說過北斗訓練營，那只是一個還沒高考的高中學生的訓練營罷了。」
「雖然能夠進入那裡的學生都是全聯盟最天才的，但他們的年齡擺在那裡，最多不過是剛進入騰空境不久的實力，難道這能夠威脅到我們嗎？」
「他們把我們定為任務目標？那我們就讓這些狂妄的毛頭小子永遠留在這裡！」
其他人連連點頭，對此頗為贊同，投向神使的目光之中懷疑的成分更多了幾分。
幾個毛頭小子而已，就要轉移到其他省？
瘋了吧？
雪神能發出這樣的指令？
「愚蠢。」神使輕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你只看到了北斗訓練營的學生，卻沒有看到那裡的老師，裡面隨便一位老師都是萬物境之中的強者，甚至不乏天地境的存在。」
「你們真的以為，訓練營的學員出來完成任務，老師根本不管，就這麼放任他們自己完成？」
他猩紅的目光掃視在場的每一人，「北斗訓練營的學員執行任務的時候，是會有老師暗中跟隨，負責收尾的。」
「如果真的被他們發現了我們的線索，等待我們的可不是幾個毛頭小子，整個北歐省的強者都可能傾巢而動，圍堵我們！」
聽到這話，眾人沉默。
片刻的安靜後，一位女子看向神使，「可是，如果已經有人來調查我們了呢？」
「那我們如此倉促轉移，豈不是剛好給他們發現我們的機會？」
「的確。」神使點了點頭，「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轉移起來將會很倉促，不可能完全不留下痕跡，這反而會給追查我們的人機會。」
「所以，得想個辦法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唯有將絕大多數強者的精力牽扯住，我們才能夠安全地離開北歐省。」
神使咧了咧嘴，露出鋒利的獠牙，「我們眼下的勢力都在北歐省，其他省對我們的防備不深，進入其他省，我們會有一段短暫地發育期，我們的勢力將會變得更加強大。」
「那麼神使，我們要用什麼辦法，吸引北歐省強者的注意力呢？」另一人緩緩開口。
神使笑而不語，「後天，你們就知道了。」
隨著神使簡單做出一些安排，地穴內眾人從不同的通道四散離去，開始準備撤離。
巴利順著原路回返，很快出現在雪山的山腰上，陽光帶來的不適令他又一次將兜帽戴上，兜帽下那雙瞳孔微微泛紅的眼睛卻滿是陰沉。
撤離？
轉移？
去別的省？
他握緊雙拳，一言不發地朝原路回返，進入城區範圍後繞開之前殺人的街道，最終在一條有些老舊的街道前駐足，片刻後推門走入一家餐館。
「巴利回來了。」餐館內忙活的中年婦女覺察到動靜，抬頭看向門口後露出笑容，常年的忙碌令她年輕時窈窕的身材變得平庸，那張姣好的臉上也平添了許多皺紋。
「吃飯了沒，讓你爸給你做。」中年婦女笑著詢問，而後不等巴利回答，就轉頭朝後廚的方向大喊一聲，「貝格爾，牛肉餡餅！」
後廚傳來悶悶的應和聲，很快一個身形有些佝僂的中年壯漢端著一個餐盤走出，將滿是濃香味的牛肉餡餅放在巴利面前，「不夠還有。」
巴利沉默了一下，拿起自家餐廳賣得最好的牛肉餡餅，聞著那熟悉的香味，大口咀嚼起來。
放下餐盤後，壯漢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巴利的對面，拿出一張銀行卡，「這段時間我和你媽湊了湊，又找親戚借了點錢，這些錢你拿去買騰空境的功法吧。」
巴利的身體猛地一僵，旋即若無其事地開口，「不用了，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這錢，你們自己留著。」
「巴利，不要勉強自己。」婦人眼眶有些泛紅，「我知道，克格尼那個混球很可惡，經常來找我們家和其他鄰居的麻煩，所以你一直想狠狠地教訓他，但你不能因為這個，弄垮了自己的身體。」
「你看看你。」她心疼地摸了摸巴利的面頰，「臉色都有些不健康了…」
巴利觸電一般躲開母親的手，將剩下的牛肉餡餅囫圇吞下，「我吃飽了。」
他站起身轉身就走，即將出門的那一刻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
「克格尼不會找家裡的麻煩了。」
丟下一句話，巴利頭也不回地走出餐館，眼中的猶豫也變得堅定起來。
——
「這就是觸發蟲洞的機器？」
極冰市的凍土雪原之中，楚牧三人好奇地看著不遠處正在進行最後調試的一台儀器。
「沒錯，這是最新的一次性蟲洞觸發器。」帕里斯有些得意地介紹起來，「經過聯盟科研所數十次更新換代之後的最新產物，優先給我們狩獵區的警備署裝備。」
「一個蟲洞觸發器，需要疊代這麼多次？」林常峰盯著儀器，眼中帶著幾分不屑。
「當然需要。」帕里斯表情十分認真，「聯盟最初使用的蟲洞開啟設備，完全無法確定開啟的蟲洞情況，可能是小型，也可能是中型和大型。」
「這樣的不確定性，給聯盟帶來了不小的損失和苦惱，甚至多次造成人員的重大傷亡。」
「在那之後，聯盟就開始了對蟲洞觸發設備的疊代更新，雖然為其增加了不少功能，但最主要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儘可能確保蟲洞等級受到觸發的控制。」
「想要小型，就能得到小型，想要中型或大型，就能得到中型或大型。」
「唯有這樣的蟲洞觸發器，才是我們需要的。」
「聯盟已經能做到這一步了？」楚牧忍不住開口。
「額…還不能。」帕里斯搖搖頭，「但可以降低其他蟲洞開啟的概率。」
「比如我們現在用的小型蟲洞觸發器。」帕里斯指了指空地上的那個，「裡面有特殊的保險模塊，可以降低90%中型蟲洞開啟的概率，99%大型蟲洞開啟的概率。」
「中型和大型蟲洞出現的概率本就是越來越小的，降低之後幾乎可以認為都是小型蟲洞。」
「原來如此。」楚牧露出瞭然神色。
「所以大家不用擔心，基本上每次狩獵都是開啟十個小型蟲洞，出現中型蟲洞已經是相當不走運的情況了。」帕里斯指了指遠處就位的三位萬物境強者，「真要出現了，也能應對。」
「至於大型蟲洞…」帕里斯搖了搖頭，「那概率只怕比買彩票中頭獎還要小。」
聽到這裡，楚牧三人也放心了下來，與警備署其他騰空境強者一起，與儀器拉開百米的距離，而後安靜等待蟲洞觸發開啟。
很快，最後的儀器調試結束。
調試人員設置好定時後離開，約莫半分鐘後，一道光柱從儀器中激射而出，刺向天穹。
虛空猛地一扭，一個蟲洞在眾人的注視和包圍下迅速放大，最終直徑來到近四十米的大小。
果然是小型蟲洞。
看著一隻只從蟲洞中鑽出的星獸，警備署眾人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像過年了一樣激動。
和其他地區的警備署不同，狩獵區的警備署人員工資很低，但擊殺星獸有獎金！
每三天一次的狩獵，對他們而言確實像過年。
看著一個個興奮上前的警備署成員，楚牧啞然，看了看身旁的宋岩和林常峰，「我們也出手吧。」
任務是協助警備署剿滅蟲洞，雖然在場的各位一副完全不需要協助的模樣，但他們也不能真的在一旁看戲吧？
只消片刻，蟲洞四周便成了瘋狂的戰場，搏殺聲與星獸的嘶吼聲響成一片。
距離戰場一兩公里外的營地內，幾位警備署成員拿起望遠鏡看著蟲洞開啟後的熱鬧景象，一個個露出羨慕的神色。
「可惜，這次沒有讓我上。」其中一個手臂打著石膏的男人嘆了一口氣，「看著別人賺錢，比我自己虧錢還難受。」
「得了吧你。」身旁的同事一臉嫌棄，「三天前的狩獵你受傷了，現在還是老老實實養傷吧。」
其他幾人也跟著發出鬨笑聲。
「別說，那幾個北斗營地來的小子殺星獸還挺利索。」其中一人有些吃驚，「我還以為這些沒見過星獸的小崽子會嚇得腿軟呢。」
「那你可太瞧不起人了。」另一人不住搖頭，「北斗訓練營選拔的都是同齡人中最優秀的，能進去，心理素質就不會太差。」
「誒，要是我家娃兒以後也能進就好了。」
「就你家那個，省省吧。」
「嘿我這暴脾氣…」
幾人一邊閒聊一邊遠眺蟲洞，好不愜意，在他們的身邊停著一輛超大的運輸車。
開啟的後車廂里，陳列著九套一模一樣的儀器設備，如果楚牧在這裡，就會發現這些儀器設備和剛才那套蟲洞觸發器一模一樣。
這赫然是接下來要用到的九套設備。
忽然，車廂微微顫動了一下，好似有什麼存在走入車廂之中，但外界卻看不到絲毫。
「窸窸窣窣」的動靜在車廂內隱約響起，緊接著是一聲微弱而清脆的「咔嚓」聲。
車廂又顫動了一下，好似有什麼存在離開了。
而負責守護儀器的幾位警備署成員全程都沒有覺察到任何端倪。
——
「西英市的警備署，我們拜訪過了，這是第21個警備署。」
一處酒店房間裡，許雲燦四人聚首。
短短兩天時間，他們跑遍了北歐省的21個城市，拜訪了21個城市的警備署。
此刻，眾人的臉上寫滿了疲憊。
「飛行器都快做吐了。」塗山明露出無奈神色，「這個任務還真是不好完成啊。」
余倩倩滿是贊同地點點頭。
「情況已經比較清晰了。」許雲燦看了看身旁幾人，目光落在身前的一迭資料上。
「傳播《雪魔武法》的傳播者假借『雪神』之名行事，自稱『神使』，宣稱雪魔化是一種人類向更高生命的進化，誘騙其他人修行禁忌功法。」
「他最近一次的行動位置，就在這裡。」許雲燦指了指腳下，「西英市。」
「按照各市疑似雪魔武法修行者的通緝犯活動軌跡來看，近期這裡曾經發生過一次雪魔武法修行者的秘密集會。」
許雲燦打開西英市地圖，目光掃視一圈後在其中一座雪山上點了點，「大概率是這裡。」
「那我們接下來去雪山上找找線索？」塗山明接著許雲燦的話問道。
「不用了。」許雲燦微微搖頭，「種種線索表明，他們並沒有一個長久的據點，這裡頂多是臨時據點，早已人去樓空，反而有可能打草驚蛇。」
「我們，查這個。」許雲燦拿出另一份資料。
「西英市的殺人案？」余倩倩看了一眼資料，露出意外神色，「這不是那個警備署的大叔隨口提了一句的案件嗎？你居然也借閱了資料。」
「嗯。」許雲燦點頭，「這個案件不簡單。」
「首先，死者是心臟受到致命寒氣凍結而死。」許雲燦話音停頓了一下，「《雪魔武法》具有改變源力特質的特殊效果，不論之前的源力特質是什麼，在修行後都會逐漸變為冰元素特質。」
「是一個可能的推測，但有點牽強。」塗山明摸了摸下巴。
「只是這樣的確不夠。」許雲燦話音一轉，「但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巴利是一個剛突破騰空境不久的星武者，他的父母正在籌錢為他想辦法購買騰空境的功法，而這對他們家而言並不容易。」
「死者克格尼是一個無賴，仗著自己有騰空境的實力喜歡找街坊鄰居的茬。」
「巴利家開的餐館，正是克格尼找茬的對象之一，克格尼是一個很精明的人，他的所作所為並不違法，但卻對餐館的經營有極大的損害。」
「綜合這些線索，你們想到了什麼？」
「難道…」余倩倩眼前一亮，「有人找上了巴利，傳播了《雪魔武法》，巴利因為家境的不好選擇接受，並在修行禁忌功法後找克格尼復仇？」
「沒錯。」許雲燦點頭，「這就是我的猜測。」
「如果是這樣，可信度還是很高的。」塗山明也忍不住點頭表示認可，但緊接著想到了什麼，微微皺眉，「我沒記錯的話，巴利應該已經下落不明了吧？現在西英市的警備署正在找他。」
「這對我們有什麼幫助呢？」
「當然有幫助。」許雲燦神秘一笑，「巴利和其他雪魔武法的修行者，存在本質區別。」
「雪魔武法修行者會逐漸捨棄人類的身份和情感，但巴利修行的時間很短，受到的影響不大。」
「從他殺死克格尼的行為來看，他應該是在乎自己父母的，這份親情不可能完全割捨。」
「所以…他將會是一切的突破口。」
許雲燦輕聲開口，「找到巴利，我們的任務應該很快就能結束了。」
聽到這話，原本有些疲憊的塗山明和余倩倩此刻都不由得來了精神，就連一直坐在旁邊發呆的萊帕尼，眼神都稍微聚焦了幾分。
「怎麼找到他？」余倩倩迫不及待開口。
許雲燦微微一笑。
「這個，反倒是最簡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