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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時刻不忘學習的顧然

2024-11-06 16:49:56 作者: 掠過的烏鴉
  第51章 時刻不忘學習的顧然

  「快呀!」菲曉曉催促。

  「來不及了。」陳珂說。

  顧然已經留意到她們,正一邊招手,一邊笑著走過來。

  「早上好。」顧然走到兩人跟前。

  「早上好。」陳珂笑著應了一聲,為兩人做介紹,「這是我的閨蜜和舍友,菲曉曉;菲菲,這是我同事,顧然。」

  「你好。」菲曉曉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你好。」顧然笑著和她握了一下,然後道,「蘇晴已經來了,我先帶你們進去。」

  「伱不是在群里說何傾顏還沒來嗎?我們和你一起等好了。」陳珂提議。

  「不用,你們還拿著行李,走吧。」說完,顧然就朝登船大廳走去。

  他主要是考慮到,如果兩人沒吃早飯,可以在貴賓區拿一些吃的填肚子。

  能看到貴賓區的時候,顧然便停下腳步,指著貴賓區對兩人說:「就是那兒,直接進去就行,蘇晴在裡面。」

  「好的。」陳珂點頭。

  菲曉曉開朗笑道:「謝謝帥哥。」

  顧然對她笑了一下,轉身又朝外面走去,同時拿出手機,確保沒有遺漏何傾顏發來的消息。

  他一走,菲曉曉立馬抓住陳珂的手,激動道:「我的媽呀,太帥了,而且他的好大!」

  「他的?好大?這你也能看出來?」陳珂對閨蜜的技巧嘆為觀止。

  「什麼呀,你這個澀女!我是說他的手好大!不敢想像被這雙手摟著腰,用力」

  「停!」陳珂趕緊拉著她走人。

  「不過多虧有你這個在{靜海}上班的閨蜜,我才能免費去{無人島}!」菲曉曉稍微平穩心緒,畢竟大庭廣眾之下發情不合適。

  距離貴賓區近了,她又擔憂起一件事。

  「你那位蘇晴組長真的不凶?真的不介意嗎?我可不想看別人臉色,被人嫌棄。」她再次確認。

  「放心好了。」陳珂打量四周,和已經在海城待了一年的菲曉曉不同,她是第一次來{春山第二碼頭},和顧然一樣看的目不暇接。

  「不過菲菲,我要再提醒一次,」她看向菲曉曉,「你儘量少和何傾顏說話。」

  「我知道我知道,她有精神病,家裡又有地位,不過你不是說她人很好嗎?對我來說,這麼大的官二代也是一種風景,是我這次遊玩的參觀目標,和海里的海龜一樣,不過顧然真帥啊,你覺得呢?」

  「還好吧,我比較注重內在。」陳珂說。

  「那他內在怎麼樣?」

  「很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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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曉曉看著自己閨蜜,然後捂著嘴對她耳語,「你不會真因為顧然分手的吧?你和我說實話。」

  「我要是因為他分手,為什麼又要把他介紹給你?」

  「我可以不要啊,你可以因為他分手的,這個男人我感覺駕馭不住,但以珂珂你的美貌和手段,他就是這個!」菲曉曉豎起纖細的小指,然後再用大拇指掐去一大截。

  「美貌我承認啊,手段是什麼意思?」陳珂笑罵。

  閨蜜之間她也不謙虛,但污衊可不行。

  「你剛才教我的打招呼、還有催眠。」菲曉曉理所當然道,「直接讓他變成你的舔狗!」

  「我先催眠你,讓你腦袋正常點。」

  「去你的,你腦袋才不正常呢。」

  「我是精神科醫生,我說你不正常就不正常。」

  「陳珂,你在你們同事面前也這麼胡攪蠻纏嗎?」

  「你在威脅我?」

  「把顧然微信推給我,不然別怪我說漏嘴。」

  兩個嬉嬉鬧鬧,走進貴賓區的前一腳還在取笑彼此,可當推開貴賓區極具熱帶風情的木門後,菲曉曉變得開朗有禮,陳珂更是柔靜典雅。

  一進貴賓區,都不用陳珂刻意尋找,視線自己就鎖定了蘇晴。

  貴賓區全是沙發,平均四五個沙發組成一個小島,島中間有張小桌子,邊邊角角也有雙人沙發、單人沙發。

  蘇晴坐在一個五人沙發的小島上,正蹂躪著懷裡的小白狗。

  窗外碧海藍天,酒店般的渡輪來來往往,菲曉曉對顧然的熱情一下子沒了大半,因為眼前的蘇晴是他的朋友。

  其實陳珂也是令人倍感壓力的美女,但因為是閨蜜,菲曉曉一直沒和她比較過。

  陳珂帶著菲曉曉過去,給兩人介紹。

  菲曉曉已經恢復了從容,只要無欲無求,對方再美也影響不了她。

  最主要的是,蘇晴聲音無可挑剔的悅耳,語氣令人好感倍增,僅憑几句話,就讓人覺得她這個人一定非常好。

  然後又會得出『這麼好的人,值得擁有美貌』的結論。

  「好可愛的小狗啊,我能摸一摸嗎?」菲曉曉盯上了蘇小晴。

  如同看見帶孩子的家長,根據顏值稱讚小孩漂亮、懂事、像父母一樣,看見帶寵物的,稱讚寵物也是一種社交禮儀。

  「最好不要。」蘇晴拒絕。

  不等菲曉曉尷尬疑惑,蘇晴稍稍將蘇小晴抱離自己的懷抱:「你看。」

  菲曉曉忍不住笑了:「怎麼掉這麼多毛啊!」

  同時,她也發現蘇晴的腰好細,讓女人都想用手去摟一摟;胸好圓好大,讓她都想試試手感!

  蘇晴又重新將蘇小晴抱在懷裡,對陳珂兩人說:「那邊有免費的早餐和飲料,如果你們沒吃或者口渴,可以去拿。」

  陳珂和菲曉曉對視一眼。

  「去看看?」陳珂試著提議。

  「好啊!貴賓區我還沒來過呢!」菲曉曉大方道。

  蘇晴笑了一下,對陳珂說:「你朋友的性格真好。」

  「哎呀!」菲曉曉害羞了,一副要被掰彎、喊蘇晴老婆的勢態。

  當然也可能是出來玩、玩伴又都非常好,所以太興奮。

  兩人放下行李,麻煩蘇晴照看,去食品區掃蕩。

  而此時顧然也等來了最後出場的何大小姐。

  跑車轟鳴,讓人懷疑車主剛從某個豪宅偷了梵谷的畫,正在被手持槍械的私人保鏢追殺。

  一個漂亮的甩尾,車子轉向的同時,也極大磨損了輪胎與地面。

  然後就像畫「√」那麼簡單,跑車直截了當地停進了停車位,流暢得像是「汽車駛出車位」的視頻倒放。

  明明在{靜海}要霸占兩個車位,顧然還以為她開車技術不好,只會在高速上直線踩油門呢。

  顧然往跑車那邊走。

  跑車那邊,萬眾憎惡嫌棄的矚目中,何傾顏也從車上下來。

  萬眾的目光變了一小半,從嫌棄變成驚艷——遊客中男人是少數,至多占一小半。

  什麼華麗、浪漫、高貴、嬌美,都不足以準確形容何傾顏的美。

  要讓顧然來說:

  當何傾顏在北京,人們看見她,就會說『果然是首都,美女就是多』;

  當何傾顏在山溝,人們看見她,會說『果然山清水秀出美女』;

  當何傾顏在雜誌封面,人們看見她,會說『這期質量真高』;

  言而總之,就是說,何傾顏出現在哪裡,人們便覺得哪裡美女多,她一個人就能改變眾人對一個地方的印象。

  ——何傾顏就是如此美麗。

  「小然然今天比昨天又帥了好幾分!」

  ——說話也好聽。

  「你就沒什麼變化了,漂亮的人穿什麼都漂亮,這點變不了。」顧然說。

  「知恩圖報,我喜歡。」何傾顏笑著點頭。

  兩人都笑起來,何傾顏將行李箱遞給他。

  顧然接過的同時驚嘆道:「就住一晚上,至於帶一個箱子嗎?」

  「我自己的行李,又不用你拿,帶多少關你什麼事。」何傾顏沒好氣。

  顧然看了眼行李箱,確認是在自己手裡。

  再看何傾顏,她狐狸精似的露出笑容,一看就知道她故意那麼說的,讓人無法對她生氣。

  「是是,和我無關。」顧然反而要道歉。

  『不好,要變成沸羊羊了!』忽然醒悟。


  「既然和我無關,那就自己拿!」他把行李箱還給何傾顏,徑直走向登船大廳。

  何傾顏愣住了,然後像是被氣地、又像是覺得好笑地笑了。

  「小氣的男人,切。」她笑著自語一句,拉著行李箱跟上來,「人都到了嗎?最後一個到的必須學狗叫。」

  「你是最後一個。」

  「那第一個是誰?第一個到的學狗叫。」

  「蘇小晴。」

  「唉,」她嘆了口氣,「哪個女人不喜歡又帥又幽默的男人呢,還很有愛心,把狗當人看。」

  「謝謝。」

  「就是沒有紳士風度,還是說,你的紳士風度是往下的,變態類型的紳士?」

  「我既不往上,也不往下,我就不是紳士。」顧然說。

  「但你是帥哥,還幽默又有愛心。」

  顧然笑了:「你再怎麼誇我,我也不會幫你拿行李的。」

  「玻璃心的小男人。」何傾顏又切了一聲。

  之前也說過了,她罵人完全不讓人生氣,像是在撒嬌,被罵的人反而想讓她多罵兩句。

  和她待在一起就覺得心曠神怡,她仿佛讓空氣都為之改變的浪漫精靈。

  到了貴賓室前,顧然推開木門,讓拿著行李箱的何傾顏先進去。

  從他身邊經過時,何傾顏說:「謝謝你,紳士Mr.顧。」

  以顧然對何傾顏的揣摩,她會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他已經大概猜到了。

  結果她又說:「我箱子裡帶了比基尼。」

  何傾顏沖他露出令人銷魂的一笑,拉著箱子進去了,顧然在原地站了兩三秒,才鬆手跟著進去。

  一陣興奮感爬上了他的心頭。

  看著何傾顏華麗窈窕的背影,他忍不住想像她穿比基尼泳衣的姿態.這對二十歲還是處男的他,太過於刺激了。

  緊接著,他終於意識到這次旅行的重大性。

  蘇晴、何傾顏、陳珂,還有陳珂那明明叫菲曉曉暱稱卻是菲菲的閨蜜,都會穿泳衣。

  在一個無人島,四個女孩穿泳衣,只有他一個男人。

  他看過不少人類流落荒島,面對自己、面對同類、面對異性,不得不考驗人性的電影和書籍。

  這一次,輪到他了嗎?

  不要輸啊,顧然!

  眾人匯合後,自稱少女的女孩們很快聊在一起,顧然沉默不說話。

  如果沒人主動找他,他本來就是不喜歡長篇大論的性格。

  何況他心裡還懷揣著理想,不想輸給欲望——方法是提前想像四人的泳衣畫面,這點完全足以讓他沉默,獨自打發時間了。

  很快,他們登上工作人員為他們安排的船。

  沒有專門去{無人島}的渡輪,一艘汽艇送他們去。

  汽艇劈波斬浪,超過一艘艘慢悠悠的渡輪,碧海藍天,令人心胸開闊。

  五人坐在汽艇內的小客廳里,海風呼呼地吹進來。

  蘇晴、陳珂、菲曉曉都按住亂舞的髮絲,只有何傾顏任由浪漫捲發飛舞。

  她對身邊的顧然說:「這船我也會開。」

  她一靠過來,幾縷頭髮打顧然臉上,很香,也很旖旎,同時也很疼。

  顧然像是挨了一巴掌似的捂著臉,他這樣子讓何傾顏直笑。

  她拿起自己的一縷頭髮,另一隻手指著發梢,對顧然說:「它喜歡你。」

  這還怎麼生氣?

  顧然不理她,對菲曉曉搭話:「你和陳珂都是南城的嗎?」

  「我是南城下面一個地級市的,陳珂才是城裡人。」菲曉曉說,「你是哪裡的?」

  「我是涼城下面一個村裡的。」

  「對了顧紳士,」除非有熱鬧看,不然何傾顏不可能冷場,「我還沒去過鄉下呢,你說說鄉下的生活,讓我了解一下民情。」

  如果其他人這麼說,必然令人厭惡,哪怕對方是開玩笑,也會刺傷鄉下人的自尊心。

  但何傾顏不會,她說這句話,真的讓人覺得她單純好奇鄉下的生活,沒有一點傲慢。


  「你讓我說,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說什麼。」顧然道。

  「生活起居。」蘇晴提了一點,沒想到她也感興趣。

  不僅是她,對面的陳珂、菲曉曉也都一臉好奇。

  顧然被她們看的不好意思,說:「你們別這麼看著我。」

  「你不好意思了?」何傾顏笑著問。

  「也不看看你們什麼眼神兒,一副在動物園看猴子會不會在樹上拉屎的全神貫注,我是身邊有人尿不出來的類型。」

  「什麼比喻!」蘇晴笑罵。

  陳珂也失笑道:「還說自己想成為詩人呢。」

  只有何傾顏說:「那就說說你們鄉下人怎麼拉屎撒尿的。」

  「.」顧然環顧四周,向眾人一一確認,確定要聊這個話題嗎?

  眾人沒反對。

  顧然以精神科醫生的科學精神懷疑,她們或許不是對鄉下人上廁所感興趣,而是對他,一個同齡的、帥氣的——何傾顏說的——男人上廁所感興趣。

  或許還會關心:真的只是抖一抖嗎?抖得乾淨嗎?為什麼不擦?不髒嗎?

  這麼一想,顧然還真想到一個關於撒尿的事。

  一個既能體現鄉村風格,又不那麼齷齪的趣事。

  「看來是有了。」蘇晴說。

  在場的精神科醫生不止顧然一個,他在分析,別人也在盯著他。

  但一般人其實不用害怕,心理師沒傳說的那麼神,不可能看一眼就知道對方的家庭背景、什麼工作、最近運勢如何。

  這麼神的,要麼是福爾摩斯,要麼是走堂口或者趕集擺攤騙錢的。

  「說啊。」何傾顏催促。

  「那就說個撒尿的故事。」顧然道。

  「你說說,」蘇晴道,「萬一把你『身邊有人就尿不出來』的心病治好了。」

  「謝謝,這不是病。」

  「準確地說,是可治可不治的病,就像沒有長歪、不影響咀嚼的智齒可拔可不拔。」陳珂道。

  「停!」何傾顏做一個暫停的手勢,「現在我只想聽撒尿的故事。」

  四人不再開口,又看著顧然。

  顧然正要開口,陳珂忽然噗嗤一笑,眾人又都看向她。

  何傾顏好奇道:「身邊有人就尿不出來這件事,有那麼好笑嗎?」

  「不是。」陳珂埋下頭,雙手捂著臉,手背貼著膝蓋,「對不起。」

  看得出來,她真的感到很抱歉,但也看的出來,她控制不住。

  過了幾秒,她深吸一口氣,抬起臉來,道:「好了,顧然你說吧。」

  「你還沒說你剛才笑什麼呢。」菲曉曉好奇。

  陳珂搖頭,又開始笑了:「不能說,說了你們也要笑。」

  「我明白了。」何傾顏笑起來。

  蘇晴也低頭,一邊撫摸蘇小晴,一邊笑起來。

  蘇小晴毛髮旺盛,海風一吹,眼睛都沒埋了。

  蘇晴鬆手,它在海風裡都站不穩,喝醉酒似的搖搖晃晃。

  「到底笑什麼啊?」菲曉曉更好奇了,她臉上已經被傳染了些許笑意。

  「想讓我說完撒尿的事。」顧然道。

  「你也知道了?」菲曉曉問他。

  陳珂顯然想到了顧然之前說的比喻:她們看著他,就像在動物園盯著樹上的猴子,看它會不會在樹上拉屎。

  在第二次眾人一起看著顧然的時候,她一想到這句話,便忍不住想笑。

  顧然沒說,他正色一下,開始說撒尿的事。

  「小時候,村里家家戶戶沒有廁所,只有馬桶,所以男人撒尿都很隨便。

  「我們小學草場總是有一頭牛在吃草,一到體育課大家就去逗它,有時候恰好有人想撒尿,就對著牛尿,一邊尿,一邊說:來,別光吃菜,喝點黃酒。」

  四個女生,都掩著嘴笑了。

  這次掩嘴可不僅僅是淑女的象徵,還有對「來,別光吃菜,喝點黃酒」的看不下去。

  顧然想起小時候的事也想笑。


  他笑著繼續道:「不是所有人都對牛撒尿,還有的澆菜園,有的比誰尿得遠。

  「我記得一個人,他每次撒尿固定在一個地點,活活尿出一個坑,他說他要學肖生克——城裡人老師給我們放的電影,大家都以為主角叫肖生克。

  「這個人說他要學肖生克,尿出一個洞來,從學校里逃出去,去林子裡掏鳥。

  「知道這件事後,大家都幫忙一起尿,隔壁班的都來了,後來還慫恿女生在這裡尿。」

  菲曉曉笑得快岔氣了。

  其餘三位也沒好到哪裡去。

  「後來呢?」蘇晴抹著眼淚,氣息不勻,「你們逃出去了嗎?」

  「沒。」顧然說,「不是找女生嗎?女生問怎麼回事,男生就說了,結果女生嫌棄,說尿出來的洞狗都不鑽,結果大家都不尿了,但也沒人用勺子去挖。」

  「你呢?」何傾顏雙眼亮晶晶的,「你是哪種尿法?」

  「我不玩這些,我那時候特別愛學習,所以撒尿的時候對著牆壁寫字,尿一次不寫一個字心理就不舒服,直到我寫信給靜姨.」

  「莊靜老師?」陳珂打斷問。

  「是啊,她讓我以後別這樣,容易養成強迫症,對身體不好,我才放棄上廁所學習的習慣。」

  開船的導遊扭過頭來,喊:「快到了!」

  汽艇的小客廳內,除了顧然,其餘四人都抱著肚子,好像顧然對著她們肚子一人來了一拳。

  ————

  《私人日記》:八月十二日,周六上午,晴,去無人島的路上。

  奇怪啊,我到底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身邊有人就尿不出來的呢?

  不管了,這都是小事。

  我這個人沒見過世面,泳衣對我來說就是內衣,現在滿腦子都是她們穿內衣的樣子。

  要流鼻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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