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水道·物資點
激鬥的兩道身影,金屬碰撞的聲音不斷地在房間內迴蕩,化為白色殘影的面具祭祀,行走之間甚至帶著呼嘯,手中長劍如鞭,揮舞之間帶出漫天劍影,真正將劍速提升到了極致,瘋狂攻打著金髮少年。
艱難抵禦的夜見,雙眼緊盯著劍影,幾乎傾盡了所有注意力,手持截然相反的漆黑之劍,每一次碰撞手臂都在顫抖著,身體不斷被逼退,一道道傷痕在身體上浮現,鮮血浸濕著衣服,原本只有一道傷痕的胸甲,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失去了蛛網魔陣的限制,面具祭祀終於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力量、敏捷、劍技,任何一項都比夜見更強,劍與劍的碰撞,手臂酸麻,幾乎要失去知覺,這還是有著精力充沛的加持,否則早已經無法動彈,即便如此,傾盡著集中力,也僅僅能抵禦部分直擊要害的劍影,根本無法抵擋全部。
雖說雙眼能跟上面具祭祀的動作,身體卻沒辦法。
縮地踏出,勉強與面具祭祀拉開距離,夜見毫不猶豫的用出最後的底牌。
加點!
廢墟空間中保留的屬性點,就是為了應對這種時刻!
【力量E-—E】
【敏捷E-—E】
加點完成的瞬間,力量感從體內湧出,幾乎要失去知覺的雙臂頓時恢復不少,酸麻疲憊大為降低,神經反應也隨之提升,眼前的一切更為清晰。
「夜見,你的囂張呢,你的必勝呢!」
「以為傷了我,就是獲勝了?」
「你與我之間的差距,遠比你想像的更大。」
「力量、速度、源,你有什麼能拿得出來!」
緊跟夜見的步伐,面具祭祀的聲音帶著些許瘋狂,似乎想要將之前受的一切『委屈』全部發泄出來,劍影一波接著一波,陰柔詭異,連綿不斷。
你的必勝呢?
你的囂張呢?
倒是繼續顯擺之前的自信啊!
「……我武器比你好,皮膚比你白,頭髮比你長,顏值比你高。」
縮小著自身防禦圈,幾乎放棄了要害之外的一切攻擊,儘可能讓胸甲發揮著作用,漆黑劍影劃出軌跡,艱難抵抗著面具祭祀的攻擊,雖說壓力比之前小了一些,但屬性仍舊有著天差地別,兩點的屬性強化,頂多讓夜見緩一口氣。
不過,夜見還是頗為冷靜的說道。
「……你全身上下最硬的看來就是你的嘴了。」
動作一滯的面具祭祀,隱藏在面具之下的表情格外僵硬,隨後冷笑的說道,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嘴硬。
武裝……
他確實有點羨慕!!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品級,但那件武器絕對比他用的長劍要強不少,說不定還帶著破氣的特效,不然不可能輕鬆破開他的氣,要不是被自己震開,差點直接要了命。
「你現在的狀態就很好?」
「暴氣的消耗不低吧,胸膛的傷口不疼麼?」
「堂堂三階職業者,面對我一個一階還要打到現在,你還能發揮多少的實力?」
短暫的空隙,夜見瘋狂調整著狀態,冷笑的說道,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但面具祭祀也沒想像的輕鬆,自己那一下的傷害不低,縱然一時繃住了傷口,但戰鬥可是最容易加重傷勢的,還有之前的暴氣,消耗不會太低。
這會對方絕對不是全盛狀態,不然自己早撐不住了。
「確實,我現在頂多能發揮七成的實力。」
面具祭祀罕見的未反駁夜見的話,而是點頭的說道,他現在確實不是全盛,部分精力要用來控制肌肉,避免傷口崩裂,近乎致命的一擊,不可能沒影響,施展全力,沒等打中夜見,傷口已經崩了。
「原本不想對新人施展全力,但你值得我這麼做。」
「以一階職業者來說,你已經可以稱之為聚集地之最,哪怕是二階職業者,大部分恐怕都不如你。」
「值得我用出真正的戰技。」
長劍抬起,面具祭祀冷靜的說道。
戰鬥拖得太久了,給他一種不安的預感,是時候結束戰鬥了,只有徹底擊殺夜見,才能安心,才能放心的療養傷勢。
「圓月劍舞。」
輕喃的面具祭祀,步伐變幻莫測,矯捷的身影頓時虛幻起來,似實似虛,似乎只有一道人影,又好像無數人的重疊,動作之間產生莫大的幻影,比起之前純粹的速度,眼前看似『緩慢』的動作更為優美,同時也更為危險。
右手長劍一轉,划過一道無比優美的弧線,面具祭祀周邊那多重幻影也在做著相同的動作,寒芒在半空中閃爍,仿佛從天而降的隕落流星,無死角的向著夜見攻去。
幾乎同一時間,面具祭祀胸口也在迸濺著鮮血,全力的攻擊,已然無法在完美控制自身。
「!!」
眼中映照著漫天流星,雙眼緊縮的夜見,紋路在瞳孔凝聚,緊繃的注意力,儘可能凝視著每一道『流星』,無法閃避、無法防禦,僅僅瞬間,夜見已經做出判定,眼前的攻擊,根本不是他能防禦與閃避的,差距太大了。
僅有的屬性點立刻加到了力量上。
【E—E+】
配合著提升的狀態,步伐踏出,縮地前行,夜見不僅沒有閃避,反而直面降落的流星,漆黑單手劍揮舞而出,漆黑的流光,流暢而迅猛,似乎想要形成一道屏障。
碰撞的兩者,漆黑的防護牆猶如紙糊,只是片刻已經被擊穿!
無數的流星傾斜而下,石屋的周邊瞬間變成了篩子,流星的主攻方向,石牆甚至完全消失,震盪在整個地下水道擴散,一盞盞的燈具被餘波熄滅,本就陰暗的地下水道更為漆黑。
煙霧散去,癱軟在地,渾身上下已經被鮮血覆蓋的金髮少年。
上身的胸甲徹底的崩潰,化為大量的碎塊,任誰都能看出已經沒有任何修復的可能,哪怕有胸甲阻擋,也有著不少深可見骨的劍傷,雙手、雙腿同樣,迸濺的鮮血早就覆蓋了皮膚,若不是胸前微微的起伏,甚至讓人懷疑是不是已經死亡。
「結束了。」
劇烈喘息的面具祭祀,再也無法掩蓋氣息的紊亂,傾盡全力的一擊,對現在的他來說,負擔也蠻大的,良久的時間,才逐漸的恢復。
看著夜見,面具祭祀帶著幾分訝異,冷靜果決的判斷,不考慮閃避與防禦,反向沖向自己,規避大部分攻擊,同時犧牲部分身體,僅抵擋極少部分要害的攻擊,勉強留下了性命?
不過,沒有意義,這種傷勢,別說一階,哪怕是二階職業者都等於死亡,頂多是能撐多久。
而且,他馬上就會給出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