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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薛蟠完成任務了

2024-10-29 23:56:18 作者: 萬年路痴
  第59章 薛蟠完成任務了

  皇宮,暖閣之內。

  今上背著手站在窗前,看著外面飄落的片片雪花,隨手拈起一枚,看著那雪花在指尖瞬間融化成水,口中慢條斯理地問道:

  「守忠,你覺得,那展念嗣如此大張旗鼓的過來交稅,是什麼意思?」

  旁邊那半弓著腰,雙目低垂緊盯著鞋尖,悄無聲息的站在角落的大太監當即恭聲回道:

  「依老奴之見,多半是想求個護身符,省著日後薛家倒了,牽連到他這個姻親。」

  今上聽了,便失笑道:

  「這天下間還是有很多明眼人嘛!」

  「只可惜,更多人卻被金錢遮住了眼,依舊冥頑不靈。」

  夏守忠只低頭看地,一言不發,耳中卻聽到今上又問:

  「他這生意也有薛家的股子,為何不會是薛家想要倒戈?」

  夏守忠知道今上心存僥倖,但依舊不敢亂說,只道:

  「老奴覺得,可能性不大。」

  「那薛家之人,為了保住自家財富,都鬧出了分家的笑話,以為把這主家一脈拋出來便能得以自保,早就已經決定頑抗到底了。」

  「那薛家主脈此時孤兒寡母,當家主薛蟠又是個紈絝子弟,只怕他家人對這危機還什麼都沒意識到呢!」

  「老奴還得到消息,那薛家另外一房,如今正在朝中活動,想要另尋靠山,當得此時,不可能用這種方式來分散家族財力。」

  今上聽完頓時便把眉頭挑起,冷聲問道:

  「現如今還有權貴膽敢招攬薛家?」

  夏守忠頭垂的更低,期期艾艾地道:

  「權貴自然是不敢的,不過,那薛家如今主要投獻的方向,是……是文臣。」

  今上聽完,心頭益怒,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夏守忠在旁候著,噤若寒蟬。

  良久後,他才感覺到,今上身上的怒氣緩緩消散,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話題。

  「那展念嗣既然看到了薛家的問題,為何不乾脆便退了這婚?」

  

  夏守忠手中掌管錦衣緹騎,早就調查了個清楚,當即答道:

  「老奴讓人查過這展念嗣入京後的行為舉止,發現他搞出來的這些生意,都是借了那四王八公家族的力量。」

  「那蜂窩煤是和寧國府、保齡侯府一併做的,這酒水生意也是借用了寧榮二府的力量。」

  「若他退了婚,沒了薛家的幫襯,以他的身份,想要借用這些貪婪蛀蟲的力量,可絕對不是易事。」

  「想來他不退婚,必是還捨不得這份助力。」

  「但為人又有幾分機靈,知道薛家的船早晚要沉,不想跟著一併淹死,所以才主動交稅,想著給朝廷賣個好。」

  今上聽了便冷笑道:

  「也是個首鼠兩端的。」

  聽到今上語氣之中的不快,夏守忠便低聲問道:

  「可要老奴讓人給他個警告?」

  今上擺擺手,無所謂道:

  「那倒也不必。」

  「若真事事究底,這滿朝文武都是一路貨色。」

  「且由著他,看他下一步表現吧。」

  「畢竟人家現在可是給朝廷足額交稅呢!」

  「只這一點,就勝過太多權貴和文臣了。」

  聽得今上口風不善,夏守忠不敢插口,只低頭繼續看地,研究那地磚上的花紋,卻聽今上下令道:

  「讓人給那不敢收稅的蠢貨送個消息,再有這種事情,一律照收不誤,否則……」

  夏守忠急忙躬身應諾,起身出去讓人傳令,同時心中把展念嗣這個名字記在心裡。

  今上是個賞罰分明的主兒,有功必賞,既然肯收他的稅,多半便是認可他的功績,將來就算薛家倒了,他受到的牽連也不會多。

  但具體能夠將功折罪多少,還得看他以後的表現。

  交的稅越多,自然功勞就越大。

  若是他從今以後真的一直老老實實交酒稅,那今上也捨不得把他換掉,讓別的偷奸耍滑之輩上位。


  說不定,拋棄了薛家之後,轉而支持他上位也未嘗可知啊!

  很快,展廿四那邊就得到了消息。

  宋大使帶病上班,冒著鵝毛般的大雪,親自帶人來到了展家的酒莊,來收稅了。

  若是外人,遇到這種稅官上門收稅的事情,那多半便是要倒大霉了,得想方設法巴結好了這個稅官,弄清楚自家究竟得罪了哪路神明,可在展家這邊,情況就倒轉了過來。

  宋大使頭上包裹著紗布,一副悽慘模樣,但還得滿面帶笑,卑躬屈膝地跟展廿四說著好話。

  「誒呦,展老爺,下官日前舊疾復發,耽誤了公務,害得您這個稅沒能交上去,白跑一趟。」

  「下官深感自責,故此今日親來,免得再耽誤您時間。」

  一看他這表情,展廿四就知道,自己之前的謀算有結果了,只是不知究竟是政事堂那邊還是宮裡那邊給出了反應,便把宋大使拉到一邊,笑著套話道:

  「宋大使如今知道我背後是誰了?」

  宋大使便諂笑道:

  「您早說是忠順親王他老人家的命令,那不就完了,小人不就早乖乖聽話了!」

  忠順親王?

  怎麼會是他?

  這人是今上的弟弟,也是今上的忠狗。

  展廿四腦子一轉,明白了過來,這定然是宮裡的意思,不過不方便直接用中旨,便借用了忠順親王的名頭。

  想明白這點之後,展廿四便哈哈笑著拍了拍宋大使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

  「這種事情,你知我知便好,還請宋大使莫要多嘴多舌為是。」

  宋大使一凜,急忙點頭,賭咒發誓道:

  「展老爺放心,小人素來嘴嚴,便是睡覺時候,都不說夢話。」

  「這層關係,出了你口,入得我耳,若是泄露到了外面,小人自己跳河去!」

  展老爺便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遞了過去。

  「誒呦,這可使不得,下官可不敢收您的銀子!」

  展廿四把銀票硬塞入他的懷中,作色道:

  「嘖,官場上怎麼能讓人白做事呢?」

  「以後少不得咱們還有打交道的機會,宋大使儘管收著,若是有什麼消息,記得讓人給我透個氣便是了。」

  宋大使假意推拒了一番,最終耐不住展老爺的熱情,只好笑呵呵的把銀票收入了懷裡。

  之後的收稅工作一切順利,很快就完成了一切工作,宋大使給展廿四開具了繳稅完畢的單據,蓋上大印,便準備撤了。

  「如今天寒雪大,宋大使不妨留下來飲上幾杯水酒再走。」

  展廿四熱情相邀,但卻被宋大使婉拒了。

  「下官公務在身,不便停留,若展老爺不棄,改日下官在春風樓設宴,宴請展老爺,不知展老爺可願賞光?」

  展廿四當然欣然答允,「既如此,那咱們回頭春風樓再聚便是。」

  目送宋大使帶著一眾稅丁,抬著銀箱子又重新沖入風雪之中,頂風冒雪而去,展廿四轉頭叫來楊有恭,吩咐道:

  「回頭雪停了,記得讓人去問問薛蟠,如果我打算把這二鍋頭變成貢酒,該走誰的門路?」

  既然知道了宮中的態度,那展老爺當然便要向著今上的方向更進一步。

  領導記得最清楚的人,永遠不是工作做的最好的那個,而必然是經常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的那個。

  雖然如今宮中已經知道了他展廿四這個人,但若是不經常刷些存在感,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遺忘。

  所以展廿四如今要做的,就是讓自家的名字反覆出現在宮中那人的耳朵邊,讓他習慣這個名字,記住這個名字。

  宮中採購是有規矩的,不是說所有東西都可以成為宮內御用的貢品,也不是說東西夠好就一定要讓宮中貴人享受到。

  而這個規矩不是皇帝自己定的,而是內務府裡面的那些宮中大璫們定的。

  他們有權利決定,讓皇帝每頓都吃不上新鮮蔬菜、喝不到頂級茶葉、嘗不到各地美食,也能做到讓後宮的娘娘用次等的胭脂水粉、摻假的香料。

  可以說,只要攻略了這幫人,便可以讓這二鍋頭酒出現在御膳房裡。


  反正這酒水又不受季節限制,常年可有,品質也高,喝起來味道也好。

  宮裡喝什麼酒不是喝呀!

  為何不能喝酒的同時還撈些銀子進入囊中!

  楊有恭答應下來,自去準備不提。

  卻說寶釵那邊,得了消息之後,便準備找機會往寧國府去。

  可如今寧國府因服裝生意的緣故,每日裡女客不絕,尤氏等四女忙碌不停,根本就沒時間接待客人。

  寶釵無法,只好耐心等著。

  連續多日正心焦之際,可喜這天降大雪,把那女客都給堵回了家裡,她才重新起意,想要過府一聚。

  正巧的是,因這大雪之故,那寧國府會芳園內梅花開了,尤氏讓人過府來請賈母以下眾女眷一併前去賞花。

  這下子,她連藉口都省的找了。

  寶釵一邊和眾人前往寧國府,一邊讓紅葉給展老爺送信,請他過府相聚。

  展老爺得了消息,便即登門拜訪。

  因這服裝生意太過火爆,香菱和二姐兒兩位姨娘夜裡也時常住在寧國府內,展老爺在家中孤枕難眠,故此也時常過來與珍大哥和蓉賢侄一併飲酒耍子,夜裡便一併留在寧國府住宿。

  原本珍大哥是打算在府內專門給三人弄個小院來居住的,但展老爺不想太過麻煩珍大哥,於是堅持繼續住在賈蓉的小院廂房裡。

  反正那屋子很大,一張床上躺三個人也綽綽有餘。

  蓉哥兒夫妻有心想要和展老爺交好,也都苦勸,珍大哥便只好作罷了。

  香菱和二姐兒都是知道自家老爺有寡人之疾的,就算知道了某些事情,也向來只會幫忙在後面推,而不敢泄露消息的。

  於是,展老爺就愈發的樂不思蜀了,宿在寧國府的時間比自家府里還要多些。

  如今兩家乃是通家之好,展老爺登門連通秉都不需要了,直接便揚長直入,奔會芳園而來。

  到了園中,遠遠的看到了一眾女眷之後,展老爺才停下腳步,讓人過去通報消息。

  眾女一聽,便都嬉笑了起來,王熙鳳便促狹地對著寶釵擠眉弄眼道:

  「呦,看看這是誰聞著味就來了?」

  賈母、王夫人等已婚婦人聽了,也便看著寶釵姨母笑。

  眼見連賈母都笑了,眾女便笑得愈發的歡了。

  寶釵臉色微紅,屈身施禮道:

  「老太太莫要聽二嫂子滿口胡柴,展家哥哥如今和珍大哥這邊常有生意往來,卻不是專為寶釵來的。」

  賈母便笑道:

  「是不是為你而來又有何關係,關鍵是如今他便站在那裡,你究竟到底要不要過去跟他見上一面?」

  寶釵便紅著臉點了點頭,「既然見到了,不見便失了禮數,且待寶釵去應酬一番,即便回來繼續在老太太面前服侍。」

  賈母聽了便樂不可支,只擺著手道:

  「你且自去應酬,不必回來。我這裡有這許多人在,不缺你一個在前服侍。」

  眾人便哄堂大笑起來,紛紛叫道:

  「好個應酬,真是個好詞兒。」

  「看看,看看,某人的臉紅了……哈哈……」

  香菱便笑著打圓場道:

  「好了,姐妹們也莫要笑了,否則等你們定親那日,看我們怎麼報復回來?」

  又輕輕推了寶釵身後一把,催促道:

  「妹妹也莫要讓老爺久等了,趕緊過去吧。」

  寶釵便紅著臉快步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在眾人嬉笑之聲中,向著展老爺款款走來。

  遠遠地,眾人看到展老爺和寶釵相對一步遠,互相行禮,然後並肩向著會芳園深處走去,心中都是羨慕不已。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在眾人眼中,這展老爺雖然好色了點,但絕對是難得的如意郎君。

  本人身材魁梧、相貌英俊那就不說了,為人還爽朗大方,又搞出了這麼多發財的生意,才幹也是上上之選,再兼家資豪闊,與各家權貴關係極好,顯然也是個前途不可限量的。

  除了黛玉這種一心撲在青梅竹馬上面的女人之外,多半都是羨慕寶釵的,對她二人的事情都是樂見其成。


  當然,除了黛玉之外,還有一個是對此事非常不開心的。

  那便是那鳳凰蛋寶二爺了!

  作為一個小蜜蜂,自然是哪裡有花香便往哪裡跑。

  這榮國府里的姐姐妹妹們都跑到寧國府來賞花了,他這素來惜花之人,怎麼會不過來?

  這男人都是賤皮子,越是不搭理他的女人,就越想勾到手裡。

  寶釵自從入府以來,因為展老爺的吩咐,向來對他克己復禮,保持距離,半點沒有其他姐妹那般和顏悅色,結果反倒勾的這寶二爺神魂顛倒,整日裡惦記著往梨香院裡面跑。

  今天來到這會芳園後,寶玉又是圍著寶釵一頓亂轉,但寶釵對他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讓他好生沒滋沒味兒,甚至還因此惹惱了林妹妹,賠了好多不是,也不曾見林妹妹臉色好轉。

  如今見到這展老爺一來,寶釵妹妹那常年板正的雍容大婦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還帶有幾絲紅暈,登時便把寶玉給看得眼睛都直了。

  等到寶釵與展老爺並肩離去之後,寶玉便如同六神無主一般,神魂顛倒起來,再無半點賞花的樂趣了。

  甚至就連林妹妹那鐵青了的臉色都沒看到,便低頭只往回走。

  作為本地的主人,可卿急忙上前拉住寶玉,生怕他去攪擾了展老爺的好事。

  「寶叔這是怎地了,可是我這邊沒招待到位?」

  寶玉便默默搖頭,神色黯然,也沒有說話的興致。

  襲人急忙快步過來,攙扶起寶玉,陪笑道:

  「二爺許是有些累了,我這便帶二爺先回府好了。」

  賈母也心疼孫子,便打算停了這賞花,帶著孫子回去。

  可卿便笑著對賈母道:

  「既然寶叔累了,那便先安排著去房中休息一下吧,左右大家都是一家人,肯定照料的妥妥的。」

  賈母見眾女好不容易聚到一塊開開心,都不捨得這般便走,又素知秦氏是個極妥當的人,見她去安置寶玉,自是安穩的,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可卿便帶著寶玉往自家小院客房那邊去了。

  薛蟠今天也跟著過來了,但是像他這種糙漢子,玩女人行,賞花那就算了,正自無聊的時候,眼見寶玉要走,也便緊跟著一併撤了下來。

  他最近和寶玉玩的很近,經常同進同出,所以眾人也都不曾防他。

  到了後院,可卿便給寶玉安排房間,結果寶玉挑三揀四,這個不喜那個不樂的,最後無法,只好安排在可卿的房間裡面。

  寶玉躺在可卿的床上,只覺香氣撲鼻,分外好聞,頓時心頭鬱氣便散了三分。

  可卿將他安頓好後,便讓襲人、晴雯等四個丫鬟留在屋外候著,自行回去照應賈母那邊。

  她前腳剛走,後腳薛蟠便進來了,先給襲人等做了個羅圈揖,笑嘻嘻地道:

  「幾位姐姐,我又來找寶玉玩。」

  襲人幾人便笑道:

  「二爺如今在睡著,薛大爺遲些再來吧。」

  薛蟠便例行的每人又賞了一小錠銀子,二三兩的樣子,笑著道:

  「寶玉的脾氣,我還不知道麼?」

  「他現今多半在生悶氣,卻哪裡睡得著?」

  「幾位姐姐不妨去院外避風地方偷個懶,我自找他去耍子。」

  四女早知道薛蟠寶玉最近玩的好,又拿了人家的手軟,便自笑笑,兩兩齣門透氣去了。

  在這屋裡守著,為防打擾到裡間的寶玉休息,她們四人連話都不能說的,如今有機會出去放放風,心中也自樂意。

  眼見四女出去了,薛蟠才笑嘻嘻地進了裡間,對著床上的寶玉嘿嘿一笑,眉飛色舞道:

  「寶玉,你猜猜哥哥今天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寶玉方自躺下,還未睡著,便見他進來,也自笑道:

  「想來不過便是些鳥兒、雀兒的,你還能變出什麼好的來?」

  薛蟠便湊到床前,坐在榻上,神秘兮兮地問道:

  「你可知道,這寧榮兩府最近做的是什麼生意?」

  寶玉聽了,頓時便沒興趣了,身子往裡面一轉,面向牆壁哼道:


  「別跟我說這些阿堵物的東西,我不耐煩聽。」

  薛蟠知道他的脾氣,也自不惱,只是笑著撩撥他道:

  「我不妨告訴你,是服裝,而且是女子服裝,非常漂亮的女子服裝,還是貼身穿的那種女子服裝……」

  寶玉對別個東西沒興趣,賺錢更沒興趣,但是對於這女人的玩意兒,他就非常非常的有興趣,聽薛蟠這麼一說,立即一骨碌翻身坐了起來,雙眼之中直冒光,興奮地問道:

  「你見過?」

  「是了是了,你家香菱姐姐也是做這個的,你當然知道。」

  「那服裝真箇那般漂亮麼?」

  「我跟我娘說想要看看,結果被我娘好一頓訓斥,便是二嫂子,也不肯拿給我看。」

  薛蟠便賊兮兮地道:

  「若不漂亮,怎會吸引的這滿京城的貴人女眷過來搶著要買?」

  「不過這東西是女人貼身用的,肯定不能給你一個男人看吶!」

  眼見寶玉有些泄氣,薛蟠便笑嘻嘻地道:

  「我知道你素來喜愛這些,所以專門讓人給定製了一套。」

  「不過咱們可說好了,這事兒只能你知我知,卻不能讓外人知道,你更不能出賣我。」

  「你可能做到?」

  寶玉此時滿腦子都是那漂亮的女人衣服,哪裡還記得其他,當即便點頭答應下來,賭咒發誓道:

  「薛大哥且放心,我只是好奇,不曾見過這衣服有多漂亮,見過之後,便讓你帶回去,絕對不會泄露消息。」

  「好,那我這就回去取,你且等著我。還有,你跟你那幾個丫鬟說一下,別讓她們半途進來打擾我們。」

  兩人商量好後,薛蟠當即便出門去取衣服,而寶玉則把襲人四人叫進來,吩咐道:

  「我讓薛大哥去給我拿一個好玩兒的,你們且走遠些,一會兒無論屋裡發生什麼動靜,你們都別進來打擾。」

  四人彼此對視一眼,各自領命出去了。

  有了寶玉這句話,她們四個既可以光明正大摸魚,又有薛蟠那邊的銀子可拿,心中都是美滋滋的。

  薛蟠快手快腳,拿了訂做的服裝便又趕了回來,進了房間,把包袱往床上一鋪,打了開來。

  寶玉伸手抓起那宮綢裁剪而成的精緻服裝,展開了看了幾眼,覺得確實挺漂亮,但也似乎好像沒有達到讓眾人追捧的那種美法,又湊到鼻前嗅了嗅,沒有姐姐妹妹身上的那種軟綿香氣,便不感興趣了,往下一丟道:

  「原來便是這勞什子,也沒怎樣嘛!」

  薛蟠便笑嘻嘻地慫恿道:

  「你這般看,又能看出什麼來?」

  「這衣服得穿到身上,那才好看。」

  寶玉便猶豫道:

  「莫非還要讓襲人她們進來試穿不成?」

  薛蟠便撇嘴道:

  「之前剛說過了,這種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你怎地還想著讓她們進來試穿?」

  「再者說了,這衣服都是量體裁衣,一個人一個樣兒。」

  「同一件衣服,只有本人穿才行,外人穿了也不好看。」

  寶玉聞言便低頭看向手中的美服,遲疑起來,「那這些衣服……」

  「當然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啊!」

  「來來來,寶玉,趕緊穿上試試。」

  「正巧,這裡有水銀鏡,正好讓你看看這衣服的魔力究竟在哪裡。」

  「你不是總說,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捏的嘛,有了這衣服,你也可以變成水做的!」

  寶玉本來就是個沒主意的軟耳根,再被薛蟠一個勁的熱情慫恿,終於還是決定把這衣服穿上試試。

  這衣服本來就是薛蟠處心積慮為寶玉準備的,非常的貼身,不過寶玉這種前不凸後不翹的,那些顯身材的服裝就不合適了,所以薛蟠給他準備的是一件純黑晚禮裙。

  與之前可卿那件大紅晚禮裙不同,這件晚禮裙主要是修身,胸口的設計也取消了,改為露出鎖骨、兩肋,而且側面大腿開叉,再加上那同色高跟鞋,同樣分外誘人。

  薛蟠又給寶玉隨便把頭髮往後一豎,吊起個馬尾來。


  寶玉往那水銀鏡里一看,頓時便見到了一個別樣的寶鈺來。

  劇情結束之後,寶鈺沉沉睡去,朦朦朧朧之間,便來到了一處所在,但見朱欄白石,綠樹清溪,真是人跡希逢,飛塵不到。

  且不提寶鈺如何在這太虛仙境裡面遊蕩,又如何與警幻仙子對話交流,只說展老爺,攜了寶釵在會芳園裡一陣遊蕩,到了僻靜之處,方才公事公辦,吩咐道:

  「你家的欲求,老爺已知。」

  「老爺自有功勞與你家,但只恐你家無人能夠擔得起重任。」

  寶釵便坦然道:

  「寶釵雖為一女子,卻自認巾幗不讓鬚眉,老爺切莫因我哥哥庸碌,便因此小看了我。」

  展老爺便笑道:

  「只你這番話,便知你目光難脫女子窠臼。」

  「我知你腹有錦繡,向來在家中備受重視,但這朝廷做事,和你商人之家做派大有不同。」

  「你以為這朝廷辦事,是那戲文故事,當官的明察秋毫,收集證據,然後明正典刑。」

  「但實際上朝廷辦事,往往是先有罪名,後有罪證,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你以為給朝廷辦事,靠的是文韜武略,聰明才智,精明能幹。」

  「但實際上為朝廷辦事,靠的是立場堅定,忠心耿耿,皮厚心黑。」

  「你不過區區一女子,只怕做不得這兩面三刀之事。」

  「若真算起,你只怕對老爺我的作用,還及不上你哥哥薛蟠,至少他還占個忠字,做事毫無底線,全憑老爺吩咐。」

  眼見寶釵面色慘白,三觀破碎,展老爺卻不肯放過她,還繼續追問道:

  「你當知道,我此行乃是謀算四王八公,各種手段都要使得。」

  「若我如今要你出賣那一直關愛你的姨媽,你可能做得?」

  「若我如今要你陷害那與你相好的一干好姐妹,你可能做得?」

  「若連這些事情都做不出來的話,那你便趁早息了這為國立功的機會,老老實實地辦差,老爺我保你家幾人日後性命無憂便是了。」

  展老爺正自調教寶釵,卻不防體內的那塊石頭忽然憑空熱了起來,似乎莫名得了大量的能量補充,正自快速充能。

  他生恐在外面顯出什麼異象出來,再招來麻煩,便匆匆收尾道:

  「老爺這裡時刻都可以分派任務給你,只要你做好心理準備,能夠為了老爺一道命令便赴湯蹈火,任何事情都做得,那便可來老爺這裡領取任務了。」

  說完之後,展廿四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寧國府,回到家裡,開始研究體內這石頭上突如其來的變化。

  這石頭獲取的能量,往日裡基本都是他在收用重要女子之時,才會充能,所以他也一直以為,這東西是個不正經的雙修牌道具,但今日他什麼都沒做,結果就莫名其妙得了這一大波能量。

  難不成,他調教寶釵的時候,觸發了什麼隱藏劇情麼?

  正疑惑間,薛蟠讓人傳來消息,說是他的任務完成了。

  他有什麼任務?

  展廿四一想,頓時倒吸了一口氣,這石頭果然是個不正經的!

  原來今日是寶玉夢遊太虛仙境的日子,又被薛蟠趁虛而入,怪不得他憑空得了這許多好處!

  只是他離著寶玉那麼遠的距離,尚且收穫如此豐厚,這般算來,只怕更多的能量都憑空逸散了,他所獲得的,只怕百中無一啊!

  展廿四捶胸頓足,後悔不迭,早知道這種事情,那就……自己上肯定是不行,但可以把薛蟠和寶玉請到家裡來做客啊!

  近水樓台,肯定能多吸收不少。

  也不知道這能量爆發是不是一波便光了,後面還有沒有。

  展廿四長吁短嘆一番之後,只能怪自己乃是良善君子,節操太高,以致如此損失,然後便讓楊有恭去給薛蟠送消息,讓他有空把寶玉帶到府中做客。

  同時他也挺好奇,這逸散掉了的能量,究竟跑到了哪裡去?

  被誰收走了麼?

  這能量到底是什麼?

  怎麼好似和他在金釵那邊得到的能量不同?

  難不成這能量也分公母雌雄麼?


  之前吃掉秦可卿,他已經感覺到自家身體其實是有強化上限的,除非褪去肉體凡胎,成就仙體,否則脫不了人類猛將的極限。

  而從可卿那邊得到的能量,不但能夠滋潤肉身,強化力量,還可以滋潤靈魂,讓靈魂實質化。

  可從寶玉這裡得到的能量,似乎又另有不同。

  他自身的力量和體質,依舊還是人類猛將的水準,並未再向上增長,而靈魂方面,也沒有什麼質變。

  那寶玉這邊的能量又是強化什麼的?

  這等東西全靠空想肯定是得不出答案的,他只好再琢磨那塊石頭,看充能一大塊之後,有沒有帶來什麼更新的能力給他。

  在香菱等幾位實驗對象自願為科學獻身之後,展廿四終於研究明白,發現幾位實驗者在被實驗過後,竟然罕見的出現身體也被強化的跡象。

  往日裡展老爺群毆她們之後,依舊可以在石頭的幫助下迅速恢復,但是眾女不過是肉體凡胎,不耐久戰,往往都比較辛苦。

  但是現如今,他卻發現,這幾位實驗對象便如同被上了buff一樣,表現分外的強悍。

  而且他還發現,原本就很貌美的幾女,似乎更加誘人了。

  最明顯的還要看其中年紀最大的尤氏,原本她已經近三十歲了,雖然保養的好,但身子骨明顯已經不如其他人了,但現如今,不但愈發精神,便連眼角額頭的細微皺紋,都消失不見了。

  她只以為是戀姦情熱,陰陽和合,才達到的這種效果,只有展廿四這種觀察力非常敏銳的人,才能區分開來其中的差別。

  只不過他暫時還分辨不出,究竟是他的身體被石頭強化了,導致自己變成了唐僧肉,可以間接滋潤別人了?

  還是因為這石頭的效果太強,他一時半會兒沒消化完,所以通過體液向外溢出了?

  展老爺簡單粗略判斷,這金釵這邊吸收到的「雙修能量」,應該是對展老爺這個宿主自身肉身、靈魂的強化,但寶玉那邊被吸收來的「寶玉能量」,則是讓雙修能量可以擴展適用範圍,也能對展老爺的雙修對象產生效果。

  目前還是只能強化諸女的身體素質,也不知道當諸女的身體素質達到人類極限後,會不會也進一步強化靈魂。

  這就不是簡單的實驗可以區分開來的了,他還得更進一步慢慢研究才行。

  這幾人被強化的速度,還遠無法和他相比,不過比常人健身效果要稍好那麼一點而已,一時半刻也不會被人發現。

  但可以想像,隨著時間的推移,三五個月之後,就算是傻子,都能發現其中的問題。

  展老爺砸吧砸吧嘴,決定以後不能胡亂睡女人了,尤其是那些信不過的,就更加不能碰了,否則容易給自己招惹禍端。

  別的不說,單是可以讓人身體更健康,甚且返老還童這件事,就是懷璧之罪。

  古往今來,多少帝王為了長生,把國家都給折騰沒了。

  若是知道他有這個能力,多半先是榮華富貴來利誘,不成的話就抓起來嚴刑拷打來威逼,哪怕他不是唐僧肉,多半便是今上、太上也都是不介意吃幾口人肉嘗嘗味的。

  哎,果然無論在哪個世界,不坐到最頂端,那就都只有被人吃的命啊!

  要不要……以後也謀朝篡位弄個皇帝噹噹?

  展廿四左思右想,最終覺得,就算自己如今的武力比起項、呂也未必遜色,但想造反坐皇帝,只怕依舊還是個死路一條。

  嘖,這事兒沒那麼容易,果然靠努力是不夠的,還是得看自家的石頭爭不爭氣啊!

  展廿四對著自家的好寶貝好一頓噓寒問暖,又摸又擦的,也沒見到一個神石精靈蹦出來幫他完成心愿,沒奈何,只好把石頭裝好,出了府門。

  如今他夜宿寧國府,已經成了習慣,住在家裡反而不自在。

  當晚,明月高懸,雪花飛舞,在賈蓉的小院之中,一個美人身披大氅,腳踩高跟,被貼身丫鬟舉傘護著,沿迴廊逶迤前行,到了展老爺的門前,輕輕推門踏入。

  「門外何人入內,可是蓉賢侄麼?」

  可卿來此房中多次,每次展老爺都要這般問上一句,可卿曉得這是展老爺的惡趣味,便也有意配合,想了百八十種理由,每次都用不同的藉口來迎合。

  上次她說的是:

  「香菱嬸嬸和二嬸嬸來此暫住,妾身忝為地主,生恐招待不周,過來看看,可曾短了衣衫。若是無衣可穿,不妨便將可卿身上這件先穿著禦寒。」


  這次她說的則是:

  「今夜風急雪大,天氣寒冷,妾身擔心叔叔受了風寒,故此前來為叔叔暖床。」

  展廿四聽完便在內間哈哈大笑起來,歡迎道:

  「好侄媳婦兒,果然孝順,快快進來,老爺我正缺助力。」

  可卿便款款繞過屏風,入了內室,正見到展老爺在那裡犁地,便嫣然一笑,伸手在頸間的絲絛處輕輕一拉,那保溫的大氅便自由落體掉落至腳下,堆在地上,將裡面的大紅晚禮服露了出來。

  晚禮服那火辣的紅色配上可卿絕色的容顏,以及熱辣的身材,顯得可卿分外明艷照人。

  在這許多服裝之中,可卿尤其愛這件西洋風格的大紅晚禮服,十次裡面有八次穿的是這件。

  展老爺也挺喜歡這件的,穿脫方便。

  可卿抬腳舉步,踩著貓步向前,走到床榻之邊,上了床,膝行到展老爺身後,緊緊貼上,便幫忙推了起來。

  不多時,展老爺犁完了兩畝地,便躺倒在床上,左擁右抱,大腿岔開,吩咐道:

  「可卿,你已經是成熟的土地了,需得學會自主犁地方可。」

  「來來來,你且自行為之。」

  可卿便抿嘴一笑,縱身而上,開始農業自動化工作。

  具體細節,大家也不愛看,那便不寫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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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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