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證長生,此乃非常之道: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丹成之後,
鬼神難容。
尤其陸城修煉內丹,八九洞真得道寶丹,開此界千古未有之道統先河,
他是丹成絕品更在一品金丹之上,但此界後世之人再修煉成此寶丹,就仍舊是一品金丹了,是故天劫也重劫數立至。
緩緩睜開雙眼,那石床上面目如新,滿頭黑色長髮的年輕道人,雙瞳當中隱隱透射出金紅色的光焰。
正所謂:
修得一口三昧火,煉就金剛不壞身。
練氣境界的本命神通為氣海,經脈寬闊堅韌遠超同境修土。
築基境界的本命神通為大五行地極真火,證五氣如輪,可造化生滅世間一切法。
凝煞煉罡境界的本命神通為本命血火,自測自量,勾連性命。
在煉罡境界凝鍊大日神罡,在煉罡境界的最後關頭點燃大日神罡,得大日神火,太陽真火,此界最為剛烈霸道的真火之一。
絕大多數的修土上限,也就是在金丹境界凝聚此神通了。在金丹境界凝鍊出大日真火,足以仗之橫行天下,已是極為堅厚無匹的修道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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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陸城於天庭祖竅處,降下大日神火,貫通自身天地之橋,若是其它人膽敢這樣做,必死無疑,肉身根本無法負擔。
可是陸城在中丹田腹中穴處,以自身全部氣血壽命,橫擋一下,消去大日神火七分氣鋒。
血火下落,最終落於下丹田氣海穴處,那雄渾熾烈的大五行地極真火,
洶湧而上,天地二火相撞。
最後形成一顆,圓陀陀,光爍爍的丹丸,其上生出一股隔絕於此方天地,獨屬於陸城自身的真火,三昧真火。
感應看這股真火的誕生,擴散,陸城只覺得內外俱明,無一處不洞察觀視,腦海中自然而然回想起前世中的一句經典:
「這猴頭吃了我的仙丹,又運用三昧火,成一塊,內外俱固,所以渾做金鋼之軀,急不能傷。"
「.—三昧火我已有了,仙丹在哪裡?」
就在這個時候,洞外傳來悶雷低沉滾動的聲音,轟然之間響徹天穹。
「是了,天地之丹,至矣。」
陸城一揮衣袖,那封鎖山洞的金石,驟然間化為漫天飛散的金芒,百毒金蠶蠱。
而在山洞之外,烏雲密布雷機閃爍,仿佛一條條獰遊走的龍蛇,糾纏起伏。
陸城一步步虛空而踏,走出洞府。
雷至。
劍出。
鏘。
遠處天空中一聲聲暴烈的雷鳴聲傳來,藍色雷弧於虛空中募然間大作,
在大片片翻滾的烏雲當中,一根根電弧接連從高空中直墜而下,開始還是一根根的,但是轉眼之間就變得密密麻麻,如同暴雨般傾盆而下。
當,當,當,當,當—————
五行飛劍,蒼焰斬出。
劍雷交擊,每一次都炸散出滿天星火。
雷為金行之變化,火行克金,雷劫下落固然如傾盆疾雨,可陸城的劍術也早已然修煉到劍光所至,風雨不入的境界。
天劫的表現形式通常為天罰雷劫,修仙者受其洗鍊,轉質形神,雖是受劫但亦是蛻變。
以蒼焰將漫天擊至的雷光斬散,陸城只覺得滾滾天地精氣,灌入自身體內,使之自身有一種輕靈舒展之感。
便如久旱逢甘霖,肉身乃至魂魄都受到這股天雷精氣的巨大滋養。好像是乾枯的土地,得到了滋潤。
陸城體內修煉有三味真火,容納天地人、精氣神、君臣民,三三相合,
可以煉化一切物質、法力、精神,將之融入自身。
因此,此時此刻陸城微調體內三味真火,便可以導引外界湧入體內的天雷精氣,使之各歸其位,不多一分,不少一毫。更多的則捲入三味真火之內,需要之時,再轉覆補給周身。
最初之時,因為還不熟練,還有一部分天雷精氣散溢,落在四周那些百毒金蠶蠱的身上,使原本沉睡兩年的它們,陡然間一個個變得精神抖擻,甲殼明亮。
但是隨著運用三昧真火的熟練,絕大部分天雷精氣都被陸城吞納了。
修道人不停的吸收著這些雷霆精氣,像一個乾渴到極點的巨人,俯身低頭在大口飲水,甚至陸城可以聽到雷霆精氣落入自身體內之中,融入身體各處竅穴,咕咚咕咚,宛如牛馬飲水,腹部蕩漾的聲音。
好像自從跟看自己之後,魂魄與肉身,便沒有食飽過,一直都在消耗先天元氣,直至今日。
陸城知道,不止是自己如此,世間之人絕大多數都是如此,自出生下來以後,封閉先天,再無增長,只有消耗,用盡則亡。只有修煉到自己今時今日這般境界,方有可能補充先天,再生造化。
只是,似乎是被這名修道人的狂妄激怒到了,或者此方天地厭惡這種吞天食地以自肥的行為,一道道雷光接連打落,更加凝聚,更加狂暴,初時只有手腕粗細,漸漸得就變得猶如水桶一般打落砸至。
見此,陸城微微揚眉。
然後他便趁著一個間隙,將五行克制的蒼焰飛劍收回,換成水劍驚鴻。
水行飛劍被雷劫所克制,便如雷霆擊於大海,四面擴散開來,陸城的水行劍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與波濤無盡的瀚海相比。
因此道道雷霆之力,便這樣順著劍氣,傳遞到陸城的身上,與他身上暗紅色的金紅光焰波紋相互衝擊碰撞,雷火相濟。
之前蒼焰飛劍斗天劫,鬥了近一個時辰,
之後陸城換回驚鴻飛劍斗天劫,又鬥了近一個時辰。
陸城右手御劍,左手持訣于丹田,一滴滴汗水在其額頭臉頰上流淌而下,可是其神氣卻是快意的。
手中長劍斜指向天,漣漪般的水行氣勁在自身劍勢下不斷蕩漾擴散,水行劍氣的擴散覆蓋範圍越來越廣,最後竟然達到覆蓋半座山形的駭人面積。
「我告訴你,你殺不了我!」
水行劍勢運轉到極致,萬水歸墟。
「歸墟」是傳說中的無底深淵,眾水匯聚之處,傳說,大地之上、深海當中,這世間的一切終將歸墟。
陸城在道藏當中讀到這個傳說,在九黎世界的百年修道中,將自身水行劍訣與奪天化靈大法的混洞,融為一體,此時此刻施展出來。
他的劍光,仿佛化為一片混洞,逆行而沖,直抵天穹。
剎那之間,就仿佛是天上多出一輪黑色的太陽,威力四及,吞噬萬物。
只是在最後一刻,仍舊有一條雷鞭打落,擊在下方道人的肉身之上,將之打得高高拋飛而起,跌落入身後的山洞當中。
「躲避得過雷災,天降火災燒你。
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喚做『陰火』。自本身湧泉穴下燒起,直透泥垣宮,五臟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為虛幻。"
陸城閉關突破所用的山洞,剎那之間有無名火焰騰騰升起,籠罩覆蓋,
四周的百毒金蠶蠱,見劫數來臨,本能就想飛入護主。
只是剛一靠近,便感到周身甲殼消融,它們俱是金行甲蟲,最是被這些火焰克制,所以四面飛舞,卻根本就不敢稍近,形神消融。
陸城被雷鞭打入洞內,陡然見四面火起,不顧肩膀上的傷勢,就要遁出火洞。
但是剛一起身,便感到右腳湧泉穴劇痛,竟不知是什麼時候,湧泉穴處有陰火燒起,直透泥垣宮,緊接著是左腳。
痛得陸城根本就無法運轉法力。
「呼,呼。」
「.——--法力運轉不得,本命神通仍在,火火相融,仍殺不死我。」陸城橫行天下至今,最為倚仗的便是一腔剛強勇烈之氣。
火劫臨身,他初時也是驚慌的,但很快便憑藉多年修行斬殺恐懼,鎮定下來。盤坐於地,運轉三昧真火行於全身。
漸漸的,攻入體內的陰火劫力,被三味真火克制攻伐,使法力漸漸運轉陸城的周身初時是燃燒火焰,而後凝聚土行,火生土行,最後,當土行運化到極致時,那在火焰洞內盤膝而坐的道人,仿佛由內而外,漸漸化為一座金身。
烈火,淬鍊金身。
陸城這邊接連扛過雷災、火災兩劫,白骨洞府白骨神君那裡,也是有所感應。
兩年之前,那個道人仗劍而來四殺兩敗。
讓白骨洞府元氣大傷,聲勢跌損,但是作為這一勢力根基的白骨神君何天彥仍在,在這兩年內,又先後加入惡和尚尚天,蕉影劍羅隱娘,九華山二老聲勢又漲。
當年何天彥之所以不殺陸城,一方面是因為其劍光疾快,何天彥不想為殺一個小輩而消耗元氣。
另一個方面也是他想在黃龍子死後,重新接掌萬獸化身宮,與人為奴,
總不如自己來作掌門,到時候像五行劍陸城這樣的人才,花些心思手段,也許就能收攏到門下支撐臉面。
他在天魔宮中住得久了,殺人滅派掠人弟子這種事,只道是尋常,也不覺得陸城會拒絕。
兩年時間,始終不攻入歸藏山去,並非是何天彥做不到,而是他不想真的見到黃龍子,跟他魚死網破。
雖然被眾人追捧吹噓多年,但是何天彥修煉多年他自己是心中有數的,
論修為自己的確不及黃龍子,若是兩人真的當面,黃龍子一旦沒了渡劫的機會,必然拼著同歸於盡也要誅殺自己。
所以何天彥這些年只是帶著群邪,不斷攻山,騷擾寶相夫人與她的兩個女兒,何天彥不信黃龍子在歸藏山毫無感應。
破碎金丹,胎化元嬰,這是何等的大事,在心神不斷被牽絆之下,黃龍子不可能不受影響。
但是。
陸城沒有想到,何天彥也沒有想到,黃龍子根本就不在布置陣法守衛森然的歸藏山,而是孤身前往東海之濱,化作一瘋道人在凡間行走多年,體悟道法天心。
在這一日,胎化元嬰,丹成絕品,先後發生。
何天彥修煉多年,心中也是有所感應,在白骨洞府之內,心中莫名慌亂坐臥難安。
這時,雲鳳仙子秀雲仙走入進來道:
「夫君,南方千里以外之地,天地元氣異常變化,遠遠望之聲勢頗大,
莫不是有什麼異寶現世?」
秀雲仙的意思,明顯是想要前往一探爭奪寶物。
然而,何天彥豎掌制止對方繼續說下去,而是斷然道:
「我總覺得心緒不寧,恐怕黃龍子破關就在眼前了,自今日起,全力攻山,不破歸藏山絕不回還。」
「好!兄弟們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聽聞此言,秀雲仙也是精神振奮,與歸藏山內的眾多寶物相比,南方便是再出了什麼奇珍異寶也不可能與之比擬價值。
『只是—--不知道那個五行劍陸城,到底死是未死!"
想到總攻歸藏山,秀雲仙在振奮的同時,也無由想起兩年前那個小輩的劍仙。
他的那一手五行劍,的確是精妙厲害!
「無論他是死是活,此人在我面前施展血遁元氣大損,都難以參加今日一戰,就算他參加,有我在場難道你還怕他翻了天去?」
何天彥上前,一攬那美貌道姑纖細的腰肢,秀雲仙作勢不依的掙扎兩下,終是任由輕薄。
好在兩人都記得有正事要辦,只是淺嘗輒止秀雲仙便離開洞府。
是日,白骨洞府號令群邪攻山,不克不還,與此同時萬獸化身宮與小商河的勢力也全數發動起來,共同抵禦這次劫數。
這些年裡魔門北宗一脈,大師兄宇文政返回數次,出手數次,但又不得不返回止觀山,鎮壓蠢蠢欲動的南宗修土,能以一位金丹真人鎮壓整個南宗的力量,對于歸藏山來說這已經是賺到,也不能再有更多的要求。
數個時辰後。
這個時候,荒山洞府之外的異象,也到了最劇烈之時。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籠罩山洞的火焰漸漸消去,山洞之內的金人,肉身漸漸現出,便是連過無量雷劫,陰火心劫臉色慘白一片的道人陸城。
「受得過火災,又降風災吹你。
這風不是東南西北風,不是和薰金朔風,亦不是花柳松竹風,喚做『
風』。自凶門中吹入六腑,過丹田,穿九竅,骨肉消疏,其身自解。」
經歷過雷災、火災,陸城正是肉身最為脆弱卻也最為敏感的時刻,就在這個時候,他感應到縷縷無由之風,四面刮來。
似是風刀風劍,要刮爛肉身,滅去道行,斷絕長生。
「怎麼會難到這個地步?這種劫數,恐怕超過尋常重劫三倍都不止了,
而且招招針對,步步克制。」
陸城心中這樣想著,卻仍舊定靜寧神,潛心準備應對著劫法變化,
一破解。
恰在此時,有兩道光華,自東方而來破開天際雲層,來到了這片異象籠罩的荒山石洞上方。
「嗯?」
「師兄,果然就在此處。」
兩道光華一凝,現出了兩個身著黑袍、相貌古怪的中年修士。
他們兩人,一個雙眉奇長,自兩側垂落,一個鼻下留須,自兩側垂落。
若只是一個人如此,還沒有什麼,但是這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湊在一起便給人一種引人發豪的感覺。
此時說話的,正是其中那名雙眉奇長的黑袍修士。
『我們兄弟觀此方天地異象,還以為是有異寶出世!看這氣息,卻是有人在修煉內丹!」
「竟然選擇在此處結丹,也是合該他破財免災。」
「是也是也,那群人喜歡攻山,就讓他們去攻好了,好處沒有得到,先死上一地人。」
「哪如我們兄弟,在這裡賺上一筆!」
「哈哈哈哈—」
師兄話音剛落,兩人齊齊放聲大笑,就恍若已經占到了什麼天大的便宜一般。
這二人是九華山二老,邪派當中有名的··奇葩。
師兄弟兩人為人貪生怕死膽小如鼠,最喜歡四處鑽營,賺取修煉資糧,
但也算他們兄弟有些天運,居然就這樣一步步修煉到結丹境界,並且法力不弱。
這次白骨神君號令群邪,他們二人前來助拳,何天彥雖然看不起兩人,
但他們好歹也是結丹宗師,終究還是允許他們入伙。
只是九華山二老也看出這位何神君看不起兄弟二人,心中也不願為他出力,便找個機會溜之大吉,來到距離白骨洞府南方數千里之地,看看能不能得一場機緣。
而在這個時候,陸城正在渡最後一道風劫。
他亦是能夠感到,此小三災劫法一旦渡過,自身功行立滿,此時此刻正以自身性命,不斷熬煉那道自四面八方無由刮來的神風劫力。
「外劫未至,人劫又來?罷了,還是用那一招吧,也可以印證一下,我對玄門總綱的功法推衍。」
在九黎世界百年光陰,陸城靜心參悟諸般道法。
在這個過程中,他隱隱體悟到,道家變化飛升術,玄門真靈變化總綱當中,師尊黃龍子似乎隱藏了一招道法沒有教全。
或者,他是想讓門下弟子自行體悟,
於山洞之內,陸城默運玄功變化,他體內潛藏著的與之融合一體的太古炎龍真血,頓時於其體內運化開來,化為滾滾火雲,向著那道神風劫力覆蓋裹去。
「師尊創玄門真靈變化總綱,以萬獸靈訣為根基,然而萬獸靈訣終究是一門魔功,這也影響到了師尊,他對於體內真血是絕對的壓制,煉化,控制,所以才會與體內過於強盛的黃龍真血對抗數百年,纏綿難治。」
如果沒有在九黎鼎世界的百年光陰,陸城也必然要走這條道路,但是,
因為陸城照顧赤蛟百年光陰,赤蛟所注入陸城體內的真血,充滿服從,慕孺之情,在這種情況下,陸城對於太古炎龍真血控制力還要在師尊黃龍子之上。
玄門真靈變化總綱的最後一招,便是「李代桃僵,替死還生!」修煉這門功法到極深境界的修土,可以在最危機的關頭,將自己體內真血化為一條性命,替自己一死。
這一招黃龍子沒有教給過任何弟子,但是陸城修道百年,他卻領悟到了,此時此刻施展出來。
呼。
漫捲如潮的火雲,與神風劫力碰觸相撞,各自彌散開來,散於陸城周身施展這一招道法,是有可能直接被破去一重變化的,損失百年苦功,但是三災劫力本就要融入修士肉身。
赤蛟注入陸城體內的真血,精純雄渾,因此,陸城此刻施展這一道法,
本身並無破功之憂。
只是,在短時間內他無法再施展此招了,體內太古炎龍真血至少要重新溫養十數年時間,重新煉成這一變化。
九華山二老剛剛飛降而下,便見洞外原本漫天的劫雲散去,虛空中發出接連不斷地嗡嗡輕鳴,令兩人體內固有的氣機都也受到了一些影響,開始微微地震盪起來,牽動氣血,自發流轉,竟是少有的舒泰。
天空中,募地垂下一道青氣,淡淡的,幾與碧空同色,垂落到山洞內,
陸城的身上,使其肉身法力,俱是迅速恢復當中。
「元氣共鳴!」
「天道垂青!」
九華山二老一人驚呼一句,而後彼此互望,然後慘叫一聲,各自化為遁光向著遠方飆飛而去。
道書古籍記載,天地劫法,即是劫數也是一種考驗,其中最為出色的修土,渡過艱難的劫數之後,甚至會有天地異象的共祝。
但是九華山二老不過結成的是鉛汞之丹,這種天地異象他們之前別說見過,交往的人當中聽都沒聽說有人有過。
今日驟然得見,哪裡還不知道踢到了硬無可硬的鋼板。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你們兩個給我滾回來,害我廢去一命,你們兩個最好好好想想,該怎麼補償本座。"
洞口之處,驟然出現一輪混洞,對著九華山二老兩個方向,放出一股吞噬吸扯的巨力,硬生生將兩名法力不弱的結丹宗師吸扯拉拽回來。
其實,陸城施展這一重功訣變化本就有意為之,並沒有吃什麼虧,反而還印證了自身推衍。
否則的話,就憑九華山二老的水準,他以百毒金蠶蠱圍之,也並不影響自己繼續運功渡劫。
終究是心有所感,覺得自己再繼續這樣慢慢磨練下去,恐怕會有重要之人遇險遭劫,故而施術。
當然,就算如此這兩個傢伙也是不能輕饒。